第78章 哎,作孽啊
第七十八章 哎,作孽啊
老侯爺鼻青臉腫的躺在床上,一旁是守在床前的大夫拼命的掐着老侯爺的人中。
“夫人,老爺怕是快不行了。”大夫看到老侯爺不停的翻白眼,吓得不行。
侯夫人冷哼一聲:“我也沒讓你救啊,我來看,就是看他怎麽死的,他不咽氣,我這口氣咽不下去。”
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就在大夫要放棄的時候,門外走進了幾個太醫,二話不說就開始搶救老侯爺。
“多管閑事。”侯夫人起身走了出去,她兒子沒了,她恨不得全是給她兒子陪葬,她一輩子就這麽一個寶貝,如今這唯一的寶貝也沒了。
“孩子,等娘為你報完仇,娘就去陪你。”侯夫人對着棺材說了一句後就出了侯府。
太子府內,洛雨桑正趴在地上,一臉的哀痛,戲裝就的裝的像個樣子,雖然他也哭不出來,但切了一上午的洋蔥現在倒是挺像那麽回事的,侯夫人上門見到洛雨桑這副樣子心裏有虧。
“臣婦參見太子殿下。”
洛雨桑擡起頭看着侯夫人:“侯夫人有何事。”
“那老東西說是炎國人害了我家蓮兒,這個仇不報,臣婦咽不下這口氣,還請太子幫忙,臣婦可在錢財上支持太子。”說着侯夫人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沓子的銀票遞給洛雨桑。
洛雨桑看了一眼銀票,擺了擺手,心裏想墨蓮又沒真死,如果拿了這些錢,以後見到侯夫人怪尴尬的,雖然侯夫人潑辣了點,但在這京城中,如此真性情的婦人也實屬難得。
“即使侯夫人不來,這個仇,我也一定會報,太子妃與我來說如同心頭肉,如今心頭肉被人生生的挖了去,本宮也咽不下這口氣。”
侯夫人跪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她的兒子也是他心尖上的肉,一想到這裏,她就無法接受蓮兒已經不在世上的事實,竟直接哭暈了過去。
洛雨桑起身看了一眼身邊裹得嚴嚴實實的墨蓮,墨蓮蹲下身子抱起侯夫人一聲不吭的去了後院,或者他不應該讓娘親如此傷心,就算演戲也不能那娘親的身體開玩笑。
洛雨桑靠着棺材心裏想的全是南宮羽,他都兩日沒見到南宮羽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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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當竺南聽說太子妃不幸欲襲,人已經去了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宏子真一臉的殺氣,套上了馬車,帶着還在昏迷的竺南直接奔向京城。
炎國人一路都小心翼翼的怕眼睛被人奪了去,可就在快要到炎國的時候,眼睛被人劫走了,等他們回去複命的時候,玄玉國的使臣玉樂生早已經在炎國等着了,他已經與炎國的皇帝商量好了,他玄玉國願讓十座城池來換一顆眼睛,炎國皇帝也已經答應了。
“你說什麽,眼睛在半路被人劫走了。”
“是,皇上,我們一路上都很小心,也沒察覺有人跟蹤,可是就要到炎國的時候,眼睛被人劫走了,但是我們在他們身上收到了玄玉國的玉佩。”說完,就把玉佩呈了上去。
玉樂生一看這玉佩是他們玄玉國的不錯,可是他沒收到消息啊,難道父皇已經派了另一隊人馬提前搶奪了那雙眼睛。
炎國皇帝大怒,那眼睛可是用來救太子命的,如今卻被炎國給提前劫走了,劫走之前,還假惺惺的派使者來,一看就是做了兩手準備,如果劫不成,就讓出城池,如果劫成了,他們就可以省下這十座城池了,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盤,虧他還真心的想與玄玉國做這次交易。
“來人,把玄玉國的使者請到大牢去。”
玄玉國的皇上剛下完旨,玉樂生就被帶了下去,玉樂生的臉色變了變,父皇這麽做明顯是把他當做了棄子...
半個月後,竺南進了京,二話不說就把洛雨桑打了一頓,洛雨桑也不敢還手,也來不及解釋,只好硬生生挨了這頓打。
“師父,別打了。”洛雨桑捂着不停往出冒着鼻血的鼻子:“你進屋,我有話與你說。”
竺南擡起手又給洛雨桑幾巴掌:“我跟你有什麽好說的,我現在只想打死你。”
洛雨桑擦着鼻子,揉着臉:“在打你徒弟非心疼死不可。”
竺南一聽停下了手,拽着洛雨桑的衣服向屋子裏走去。
“怎麽回事,說。”
洛雨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吸溜這鼻子:“這不是為了報仇想出來的辦法嗎,這樣一,能保南宮羽安全,二,也能替他報仇,讓玄玉國和炎國不合,當然這件事還得求師父您幫個大忙。”
竺南踹了洛雨桑一腳:“讓我見到羽兒,什麽都好說,見不到羽兒,別說幫忙,我還要取了你的狗命。”
洛雨桑起身帶着竺南去了之前竺南買的宅子,南宮羽正在院子裏磨藥,一聽到有開門聲,馬上躲了起來,這陣子時不時就有人來,他都已經習慣了。
“小羽兒呢,你不說他沒事嗎,怎麽沒有。”竺南對着洛雨桑大聲吼了起來。
南宮羽一聽是竺南的聲音,馬上走了出來:“師父。”
竺南看到南宮羽的那一瞬間一顆大石頭算是落了地:“你這個逆徒,這麽大的事也不跟事先打個招呼,你可知我這半個月是怎麽過來的。”說完伸出手抱住了南宮羽。
“從太子府出去的信都半都會被劫下來,所以我沒有事先告知師父,是徒兒的錯。”
竺南偷偷擦了擦眼淚:“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完回頭看了看洛雨桑:“說吧,你什麽事要我幫忙。”
“請師父去一趟炎國,救炎國太子一命。”
“為何。”
“炎國說眼睛被劫了懷疑是玄玉國做的手腳,一怒之下斬了玄玉國的使者,也就是玉樂生,他可是玄玉國的皇子,如果這個時候讓玄玉國知道,不治的太子竟然奇跡般的活了過來,就一定會懷疑,炎國私吞了那對眼睛反倒反口咬了他們一口,玄玉國比攻打炎國。”
竺南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洛雨桑:“好小子,不費一兵一卒就鬧了這麽大的動靜,如果是炎國贏了,怎麽辦。”
洛雨桑冷笑一聲:“不管是哪國贏了,我都會派兵攻打。”
竺南豎了豎大拇指:“就這些小伎倆既然也能騙了兩個皇帝。”
“就因為是小伎倆,他們才會上當,如果用了旁的方法他們還未必相信。”洛雨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
南宮羽心疼的看着洛雨桑:“你這是怎麽了。”說完,伸出手指在洛雨桑的臉上摸了摸。
“沒事,師父教育的,你別怪師父,我不疼的,你千萬別因為我而給師父放毒啊。”
竺南一聽伸出手在洛雨桑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完犢子玩意,你想害我。”說完竺南竟真的捂住了口鼻。
南宮羽瞪了洛雨桑一眼,從袖子裏拿出藥膏輕輕的塗抹在洛雨桑受傷的位置:“你也是,早說不就不用受罪了。”
洛雨桑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奈:“我到是想啊,可是師父見到我就是一頓打,我又不敢還手,只能挨打了。”說完委屈的看着南宮羽:“我遭了這麽大的罪你可得補償補償我。”
竺南伸出手拽開洛雨桑:“沒臉沒皮的,還太子呢,不要個臉呢。”
“哼,要臉都沒好媳婦,你徒弟要臉,現在還沒抱到媳婦呢。”
竺南一愣:“我徒弟,你說浮山啊,他有中意的人了?”
“就是那個禿子。”
竺南一愣,然後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孽緣啊。”
“可他不願意開口,這事就一直沒成。”
竺南一臉壞笑:“我來了這事就成了,我先幫我徒弟,然後再去炎國也不遲。”
洛雨桑無奈,這個師父是不是不分輕重緩急啊,浮山的事在急,能急的過他的事嗎。
“別久留在這,走吧。”南宮羽說完還打量了一下周圍。
“好,記得想我。”說完,洛雨桑在南宮羽的唇上親了一口:“我想你。”
竺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走了出去,不要臉,不嫌臊,沒眼看。
宏子真還在客棧等竺南的消息,一直等到中午也不見人回來,以為竺南也遇到了不測,竟然直接闖了太子府,還好浮山在府內把事情跟宏子真解釋了一遍,宏子真才停下手,可憐了那些躺在地上,不是斷了胳膊就是斷了腿的人。
竺南回來的時候看到太子府躺了一地的侍衛就知道一定是宏子真幹的。
“一把年紀了,怎麽就這麽沖動呢。”洛雨桑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竺南對着洛雨桑的屁股就是一腳:“誰說老呢。”
宏子真見竺南回來了,陰沉着的臉才緩和了不少。
“你想擔心死我嗎。”
竺南在宏子真的懷裏撒了撒嬌才算把宏子真哄好。
“浮山你把那個和尚叫出來。”
浮山一愣,随後點了點頭,走到後院把正在洗衣服的聖光叫到了前院。
“叫我做什麽啊,你別拉着我,你慢點走,投胎啊...”
竺南見人來了,直接上前捏住了聖光的嘴,把一顆藥丸塞進了聖光的嘴裏:“你就從了浮山吧,這藥無解,除非行房,說完對浮山遞了個眼神。”
一旁的洛雨桑拍了拍手:“師父就是師父,這事辦的漂亮...”
聖光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渾身火熱:“解藥。”
竺南把浮山推了過去:“喏,別說我害人不救人,我徒弟給你當解藥了。”
“...”
“...”
“師父這能行嗎,你還是給他解毒吧,我想要你情我願的,不是強迫的。”
竺南小聲在浮山的耳邊說道:“如果他對你沒那個意思這藥也就是普通的補藥,如果他有那個意思才是毒藥。”
浮山點了點頭,在衆人的注視下扶着聖光進了屋子...
“盤纏,給銀子,我總不能自己拿銀子去炎國吧。”竺南手心朝上對着洛雨桑。
洛雨桑無語,從衣服裏拿出了一張銀票放在了竺南的手上:“省着點花,這是我留的私房錢,多可沒有了,我不管銀子。”
竺南嫌棄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銀票:“回來不夠你得給我補回來。”
洛雨桑點了點頭:“行,祝師父一切順利。”
“對了,如果就不活,能短暫讓他回光返照行不,我聽說炎國太子病的極重,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短暫的讓他看起來像是病好了,但也就跟回光返照似的。”
“最好能多堅持一陣子,不然仗沒打完,人死了,他們在傻也知道裏面出了問題。”
“行吧,我盡力。”
宏子真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商量着什麽,只知道竺南要是一趟炎國。
“多帶幾件厚衣服,雖然叫炎國,但炎國卻是極其寒冷的。”
竺南點了點頭:“那咱們出去準備吧。”剛走出王府,竺南回頭看了一眼洛雨桑:“我就直接走了,就不回來了。”
“好,師父一路順風。”
竺南跳上馬車,宏子真趕着馬車離開了。
洛雨桑坐在院子裏:“小賴子,你給我泡兩壺熱茶。”
小賴子在一旁把他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本就想接此時接近洛雨桑,沒想到洛雨桑卻先跟她說了話。
“是,太子殿下。”
小賴子轉身的一剎那,洛雨桑直接把扇子插在了小賴子的脖子上,這女人不安分的很,幾次三番的想打聽南宮羽是否真的死了,這半個月她沒少往出跑,也沒少話裏話外的跟他談判,開玩笑,一個庶女還想威脅他。
小賴子眼睛睜的大大的,直接躺在了地上,死不瞑目,她到死還做着太子妃的美夢...
洛雨桑看了看周圍,院子裏沒有旁人, 因為在南宮羽走後,一些下人就被他遣散了,因為沒有太子妃自然也就不用那麽多人照顧,留下的不是聾就是啞,要麽就是在後院伺候的下人
“浮山。”洛雨桑有些不放心聖光,畢竟聖光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是父皇的人,但對他也不賴,總不能看着他出什麽事吧。
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裏面發出來的聲音...
“哎,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