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宋麥朵覺得那張圓圓的床很小,睡她一個人剛剛好,可某人卻用事實證明,他們兩個人也能睡下。

宋麥朵躺在這邊,江校丞躺在那邊。

空氣很安靜,能聽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宋麥朵的身上蓋着一層薄薄的被子,腳下兩只腳來回搖晃。

就在剛才關鍵時刻,江校丞突然問她一個問題,問她今年幾歲了。

她說完年齡後,江校丞就從和她移開距離,默不作聲抽起床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小朵,我下周過生日你呢?”

“我冬天過生日。”

她實在不忍心告訴他自己的生日是一年中最小的那一天,說出來真怕打擊他。

可聽到她生日還有很長時間,他确實受挫不小,本來還想在生日上找補找補,沒想到差距越來越大。

不過,他不着急,他這樣安慰自己。

室內溫度高,她又蓋了半天被子,那雙露出來的腳根本不夠調節身體溫度的,她偷偷掀開一側的被子露出來一條腿,頓覺舒爽,滿意的舒口氣。

他還在算兩個人的年齡差,算到最後很心煩,索性也不管了。

少女怡人的清香斷斷續續傳過來,撲在鼻子上撲在全身的毛孔上。他沒緣由的渾身戰栗。

這個地方不能待了。

他轉個身用胳膊支起上半身,從上到下看着她。

“你睡覺吧,我回去了。”

宋麥朵只露出一小節腦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他笑着幫她把額前的碎發整理到一邊,身子壓低,一個淺淺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睡個好覺,我的小姑娘。”

他走之前告訴她床頭櫃上還有個星空燈,晚上關燈後打開,整個房間就像星空一樣美麗。

他總是很了解自己,可自己對他的了解就很淺顯,枉她初期咋咋呼呼,沒有效率。

眼看他要過生日了,還不知道給他買啥好。

也不知道他喜歡啥。

她熬夜看了一夜的某寶,還是沒能找到合适的禮物。

某寶禮物良莠不齊,她應該去市裏的店鋪逛逛了。

第二天江校丞要上班了,她也回學校了。

回到宿舍才發現,這幾只早就回來了。雯雯去張家界買了很多紀念品,各種石頭刻的花草樹木。她戴了很多,讓三個可以随便挑。

她挑了一塊上面刻着桃花的石頭,挑中這塊完全是因為桃花旁邊刻的詩句。

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

下午,宋麥朵要去逛街,三位室友也都沒啥事,一起跟着去玩。

宋麥朵逛了手表店,挑看了幾條男士手表,還問雯雯哪種比較好看。

雯雯覺得那款黑色大圓盤手表适合宋叔叔,就選了那款。

宋麥朵搖頭皺眉,“不行,這款像給老年人戴的,不好。”

“叔叔難道不是大叔嗎?”雯雯疑惑。

宋麥朵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父親,笑着擺手,“不是給我爸買的啦。”

雯雯更震驚了,腦中敲了一個大大的黑體嘆號。

“那是給誰買的?你不是說你假期沒有相親嗎?”

宋麥朵覺得這裏的手表都不适合江校丞,把手表全部退給售貨員,先走出店鋪,聽到雯雯在後面追問,微笑,“我是沒有相親。”

“那裏買給誰的?那個小醫生?”

“不是。”宋麥朵笑着搖頭。

看她笑的像三月開花似的,心中了然有了答案,她趴在宋麥朵耳邊,小聲問,“是不是那個相親整容男?”

宋麥朵想打她,她怎麽可以這樣說江校丞。

她都忘記給室友們解釋了。

逛累了,在一個奶茶店裏休息,“他叫江校丞,從娘胎裏出來就長這麽帥,我那天在網上搜的照片是他朋友的,他朋友是整容男。”

宋麥朵面不改色說完這段,淡定的喝光杯裏的奶茶。

平平一把拉住宋麥朵的手,“麥朵,快讓我摸一下你的手,我也想和相親男在一起。”

“你和麥朵性質不一樣。”雯雯回答。

“哪裏不一樣?”

“麥朵那是時間問題,你這是長相問題。”

雯雯在平平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機智的離開座位,跑遠了。

平平無法平複內心的怒火,追出去。

宋麥朵剛要叫服務員買單,就聽到奶茶店門口傳來雯雯的哀嚎聲。

她馬上跑出去。

奶茶店門口,雯雯凄慘的坐在地上,平平費力要抱她起來被她拒絕。

在她們前方不遠處,站着兩位女生。

兩人都穿着高跟鞋,其中一人穿着職業套裝另一人穿着性感短裙。

那個穿着性感短裙,臉化濃妝的女人,她看着眼熟。直到那人喊了她名字,她才認出她是誰。

蓮嬌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宋麥朵的名字,“原來是宋麥朵的朋友啊,那我今天就不計較了,原本我這雙鞋得花個一兩萬的。”

蓮嬌蓮嬌看眼身邊的女人,有些懼怕,連聲音都不是剛才的飛揚跋扈,她柔聲道,“我們走吧?”

她身邊的那個女人認真的看了宋麥朵兩眼,盯着她問,“你就叫宋麥朵?”

“嗯。”

“好了。知道了。”

那個女人勾一勾下巴,若有所思看了宋麥朵一眼後,走了。

宋麥朵一頭霧水,對她莫名其妙笑的人她好像不認識。

雯雯被室友們扶起來,才講剛才發生了什麽。

剛來她為了躲避平平的追逐,跑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蓮嬌,當時她腳下不穩,抓了蓮嬌一下,沒想到被她一把推開,她這才跌坐在地上。

平平像店員要了一點消毒的東西,給雯雯擦拭傷口。

宋麥朵還在回憶剛才那個女生。

“剛才和蓮嬌站在一起的那個女生,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吧?”

“不是,她是蓮嬌的表姐,我前兩天在林平軒學校看到過她。”雯雯說。

“那她是做什麽的?”

“是新來的語言老師,不過我聽林平軒說,這個女人挺厲害的,好像是你們配音圈的,還挺出名。”

宋麥朵表示,怎麽全世界都能碰到同行,“那她叫什麽名字?”

“叫……叫王藝。”

王藝?如果她是圈內比較出名的配音演員,自己不可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啊。

奇怪。

晚上回到學校,她把這個名字發給松餅,問她認不認識。

很久松餅才回複,連着發了三個問號。

宋麥朵:怎麽?認識嗎?

松餅:認識,你怎麽知道她的?

宋麥朵:我一朋友學校的老師,今天在路上遇到,她好像認識我一樣。

松餅:她有個藝名叫十日。

世界也忒小了吧,前幾天剛剛在網絡上出現的人,這幾天都要奔現了?

不容她想那麽多,江校丞的短信随後發過來。

江校丞:今天你還過來嗎?

宋麥朵:今天太晚了。

江校丞:蟲寶說它想你了。(蟲寶是那個像毛毛蟲一樣的玩偶,江校丞起名叫蟲寶。)

江校丞發過來一張在她房間他抱着蟲寶委屈的照片。

她看後一秒破功。

宋麥朵:告訴蟲寶,我明天下課去看它。

江校丞:好嘞,不過你要先來公司找我。

宋麥朵:找你幹嘛?你應該很晚下班吧?

江校丞:你沒有鑰匙怎麽看蟲寶。

宋麥朵:好的,我去。

第二天下午就一節課,上完課,宋麥朵開始收拾。

終于在舍友們的唏噓聲完成了裝扮,美滋滋的走了。

她下課之前,收到他的短信,告訴她打車過來,車費他報銷。

很不巧,她到承歡的時候,江校丞在開會。

提前江校丞已經通知了前臺,她去的時候直接領導他辦公室等着。

在宋麥朵去他辦公室的路上,碰巧和偷跑出來的杜演撞個正着,

杜演一看見宋麥朵就想起前天晚上他爸媽在他身上留下的愛的印記。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就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客廳的昏黃壁燈下,父母個人手一根小樹條,照着他的屁股就打。

那天晚上,他被屈打成招,現在屁股還疼。

罪魁禍首就是這兩個人,實在可恨。

他可是不會放過宋麥朵的,偷偷摸摸的就和江校丞在一起了,一點也不顧他這個前男友的感受,實在是過分。

他把宋麥朵拉到天臺,要和她好好掰扯掰扯。

他現在一用力,屁股都像裂開一樣,疼得他咬牙切齒,“你說,你和江校丞啥時候開始的?”

“就是去雲南的那段時間,回來就在一起了。”

“雲南?你倆啥時候去的雲南?我怎麽不知道。”

“十月一假那幾天,他去打井,我去捐贈。”

聽她這麽一說,他想起來了,那村子打井這件事還是他報上去的,最開始是他在跟這個,後來無論如何江校丞說要去,還揚言要去呼吸新鮮空氣,沒想到是去追女孩去了。

真是厲害,他比不起,比不起。

他屁股疼的更厲害了,疼的頭都要炸了。

他不想看見宋麥朵,拂袖而去,走後讓她轉告江校丞,說自己身體受傷了,要請一周假期。

宋麥朵這時接到江校丞電話,江校丞焦急的問她在哪,她說在陽臺,但是不知道從哪回去。

江校丞告訴她不要亂走,他馬上就到。

她挂斷電話,心裏甜蜜。

想一想,好像在她每次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都像個超級英雄及時出現,救她出困境。

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每天刷完B站,刷微博,刷完微博刷朋友圈空間,一圈下來,就到了十一點多,又到了每天最困的時候,然而我還要碼字,神經要衰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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