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下午還沒到下班時間,喬瑾年拿起搭在椅背後的外套就起身準備離開。

秦方見狀以為他要外出辦事立馬站了起來,“喬總,您需要用車嗎?”

“不用,車你開回去,晚上下班後去我房子那取幾套衣服放在辦公室的休息室,早上的時候暫時不用去接我了。”

“好的,喬總,您慢走。”

喬瑾年走出公司大門後,随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說了個地址就離開了。

下班後,秦方剛出電梯就被前臺攔下。

兩個小姑娘神秘兮兮地問道,“秦助理,你有沒有發現老板最近有點反常?”

聞言,秦方挑了挑眉毛,“怎麽說?”

“老板以前不是工作狂嗎,最近一段時間看他好像剛到下班時間就離開,你知道原因嗎?”

秦方笑了笑,高深莫測地反問了一句,“你有男朋友嗎?”

前臺搖了搖頭。

“等你有了男朋友或許你就知道了。”說完秦方拿着車鑰匙就離開了,留下前臺兩個小姑娘面面相觑,都從彼此眼裏看到了震驚。

所以,真是她們猜測的那個原因嗎?

作為喬瑾年的貼身助理,秦方哪能沒發現自家老板的變化,但他對喬瑾年的這種變化喜聞樂見。

喬瑾年的身世和發家史,秦方從寧副總那裏知道一些,也明白喬瑾年一路走來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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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瑾年雖然擁有人人豔羨的身家,但是永遠是一個人,除了寧副總,也沒有其他交心的朋友。

當初秦方從寧副總那裏得知,公司創業之初,老板因為年紀小,出去談生意經常被人輕視,吃過幾次虧以後,慢慢就改變了自己的風格。

別人穿衣都是怎麽年輕怎麽穿,喬瑾年卻剛好相反,衣服都是往顏色深的買,而且永遠只買正裝。這個習慣這麽多年來一直未變過。

所以當他去接喬瑾年,第一次看到他穿除正裝以外的淺色系衣服時,才會那麽震驚。

秦方開車來到喬瑾年家,打開衣櫃看見裏面滿滿一衣櫃的正裝時,心裏忍不住想,老板一定是愛慘了那個男人,才會為了他改變。

許沐白到家的時候,剛走到玄關就聞到一陣香味。

他換好鞋,走到客廳看見喬瑾年正背對着客廳忙碌着。

許沐白沒有叫他,不動聲色走了過去靠在廚房的推拉門上靜靜地看着喬瑾年。

以前有從書中看到過這樣一個描述,當你下班回家看着家裏有一個人系着圍裙,為你做飯,那種煙火氣息會讓人很動心。

此時的喬瑾年腰間就系着圍裙,一手握着鍋柄,一手拿着鏟子正在翻鍋裏的牛排。

牛排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看着那升騰起帶着香味的煙霧,許沐白突然就明白了那種關于歲月靜好的煙火氣息。

喬瑾年轉身要拿碟子的時候看見許沐白,臉上立刻揚起燦爛的笑,“哥哥,你回來啦,先去洗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在聽見喬瑾年的聲音後,許沐白一整天因為紀明宇的出現而壓抑的心情瞬間痊愈了。

他接過喬瑾年手裏盛着牛排的盤子端到了餐桌上,然後返回廚房看着喬瑾年動作娴熟的煮着玉米濃湯。

“你怎麽什麽都會做?”許沐白感慨了一句。

喬瑾年用勺子裝了一點玉米濃湯遞到許沐白嘴邊,讓他嘗嘗味道,在許沐白點頭之後,才回了一句,“以前是為了吃飽才學做菜,後來是為了現在。”

許沐白沒太懂他這句話,喬瑾年笑着靠近,眼神真摯地望着他,“現在是為了給喜歡的人洗手做羹湯啊。”

他說完,許沐白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幽深。

喬瑾年又輕聲補了一句,“于我而言,能做飯給哥哥吃,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話音剛落人就被許沐白拉入懷裏,然後兩人接了個玉米濃湯味的吻。

兩人剛準備吃飯,喬瑾年突然又想起什麽,“差點忘了,哥哥你先等我一下。”說完就走到沙發前,彎腰從茶幾下面拿出一個袋子。

然後許沐白就看着喬瑾年像變魔術一樣,從袋子裏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

“今天是什麽日子?我應該沒有忘記什麽特殊的紀念日吧?”許沐白半真半假問了一句。

說完他還認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和喬瑾年領證沒多久,自己的生日在上半年已經過了,喬瑾年的生日還沒到,他把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都沒得到答案。

喬瑾年把杯子洗好,往裏倒了兩杯酒,遞給許沐白一杯。

許沐白伸手接過,總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似有千言萬語要說。

然而下一秒喬瑾年卻突然笑了,伸手和許沐白碰了下杯“哥哥,我今天加薪了,以後我養你啊。”

許沐白一怔,随即毫不吝啬地誇道,“這麽厲害,那以後請年年多多關照了。”

喬瑾年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人,心裏有什麽東西在緩緩流動。

其實今天的确是個特殊的日子,只是不是他對許沐白說的那樣。

五年前的今天,是他見許沐白的第一面,在南大的階梯教室裏,他坐在最後一排靠門的位置,看着許沐白在講臺上意氣風發。

他沒上過大學,不知道大學裏的老師上課是不是都像許沐白那樣幽默風趣,一言一行間自帶風範。

他只知道許沐白很受歡迎,來上他課的學生坐滿了教室,他進來的時候只剩最後一個離講臺最遠的位置。

下課的時候,許沐白被學生團團圍住,有問問題的,有要聯系方式的。

喬瑾年沒有上前,而是遠遠地看着,這一看就是五年。

而如今,以前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就坐在他的對面,笑着跟他一起共進晚餐。

以前他總覺得命運不公,別人輕而易舉能得到的東西,對他來說卻是奢望。

而現在他卻覺得上天待他不薄,以前受得那些苦或許就是為了攢夠運氣來遇見眼前的人......

許沐白切完牛排擡眼一看有些慌了,“怎麽了,好端端地怎麽一副要哭的樣子?”

喬瑾年吸了吸鼻子,笑着說,“太高興了,一時沒忍住。”

許沐白聞言失笑,把自己那盤切好的牛排,跟喬瑾年的對換了。

兩人洗漱過後,喬瑾年坐在床上,許沐白拿着電吹風正在給他吹頭發。

喬瑾年其實不喜歡吹頭發,主要是嫌麻煩。

沒和許沐白在一起之前,他每天工作到很晚,所以到睡覺的時候,頭發早就自動幹了。

兩人在一起之後,喬瑾年的作息時間變規律了,雖然是短發,但是如果不吹幹的話,到睡覺的時候沒有幹透,有一次直接因為這個頭疼,許沐白知道了既心疼又好氣,之後就主動攬下給喬瑾年吹頭發的重任。

關于喬瑾年為什麽突然改變作息規律,這裏面還有一件挺好笑的事。

許沐白出差的時候,喬瑾年有在葉清那住過幾天。

有一次他陪葉清去跳廣場舞,葉清指着其中一個打扮時髦的老太太對喬瑾年說,人年輕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身體,不要有什麽不良習慣,比如抽煙喝酒熬夜,不然身體搞壞,早早的走了,自己的老婆就會陪着別的老頭一起跳廣場舞。

喬瑾年有熬夜的習慣,所以聽了葉清的話,想象一下以後他不在了,許沐白和別的男人散步閑聊話家常,當下就接受不了,自此之後就改變了自己的作息規律。

因為姿勢的問題,許沐白給喬瑾年吹頭發的時候,喬瑾年的臉正好對着許沐白的腹部。

兩人目前發展順利關系融洽。喬瑾年面對許沐白也沒有最初的拘謹,有時候會開一些親密的玩笑。

就像此刻,他看着許沐白腹部的位置,突然就擡手手掌附着上去,順着肌肉的紋理滑動。

喬瑾年的動作很輕,但許沐白的睡衣是絲質的,手指從上面輕輕撫過,讓許沐白感到有些癢。

他輕笑一聲,“手在做什麽呢?”

喬瑾年擡眼看着許沐白手上的動作沒停,他天真道,“數數啊,幫哥哥數一下有幾塊腹肌。”

“數完了還滿意嗎?還是說需要掀開衣服,可以數得更清楚些?”許沐白聲音輕快,語氣裏帶着揶揄。

他本以為喬瑾年會像往常一樣,臉紅不好意思,然後別開臉不敢看他,哪知喬瑾年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地,語氣裏甚至有些期待,“可以嗎?”

喬瑾年這直白的反應讓許沐白有些意外。但是話都放出去了,他比喬瑾年又年長幾歲,還能出爾反爾不成,于是大方說了兩個字,“可以。”

可是當喬瑾年真的掀開衣服,微涼的指尖一點點從他的小腹上自上而下的滑過,許沐白卻難以忽略身體那種異樣感。

更要命的是,喬瑾年的臉靠得很近,呼出來的熱氣打在他的皮膚上,許沐白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變化。

正當他要退後避開喬瑾年的時候,喬瑾年卻突然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擡眼望着許沐白,聲音喑啞道,“哥哥,你也摸摸我。”

許沐白從那雙漂亮的眼睛裏看到了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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