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幾人用餐的時候,距離不遠的地方也有人在露營。

其中有兩個年輕女孩子突然站了起來,端着一碟子燒烤朝他們走了過來。

張老師和劉老師注意到了,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放下筷子,檢查一遍自己的外在,正襟危坐了起來。

“這是我們自己烤的,拿一些來給你們嘗嘗。”

張老師眼明手快直接站起來伸手接過還非常禮貌地微笑道謝。

“不用客氣。”

那兩人送完燒烤并沒有馬上走,而是看了一眼他們的食物笑道,“剛才就注意到你們了,一般人來露營都是帶現成食物或者像我們一樣自助燒烤,很少有人像你們這樣還下廚炒菜,讓人很意外。”

劉老師聞言立馬抓住機會邀請兩人一起留下來用餐,可惜被婉拒了。

其中一個長發女孩突然走到喬瑾年面前看着他很直白地說道,“你好,可以給個聯系方式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通常這種場合提出要聯系方式的有且僅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那個人感興趣。

本來年輕男女,遇到感興趣的人,交換個聯系方式無可厚非。

但是這事放到已婚且對象還在現場的喬瑾年身上,就有些微妙。

喬瑾年剛要開口拒絕放在身側的手就被許沐白牽了起來,兩人十指相扣。

“不好意思啊,他已經有主了,我們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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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生見狀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有過多糾纏,“抱歉,我們并不知道兩位的關系,叨擾了,兩位看起來很般配祝福你們。”

“謝謝。”

禮善往來人家都送燒烤過來了,許沐白覺得他們也應該有所表示。

于是起身去了帳篷,把帶來的零食拿了一些送給她們算是回禮。

兩人離開後,李老師見張老師和劉老師一臉洩氣就感到好笑,“喜歡怎麽不主動找人家要聯系方式。”

“唉,別提了。看見突然來倆美女,以為早上拜的月老顯靈,結果人家看上的是許老師的對象。”張老師沮喪地說。

“就是,這月老也挺不靠譜的,喬先生都已經結婚了,行情還這麽好,我和張老師雖然年齡大了些,但也算優質男吧,怎麽就無人問津呢,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劉老師附和了一句。

兩人幽怨的語氣直接讓在場的人捧腹大笑。

用完餐,幾人很自覺地分工合作,搞衛生的搞衛生,洗碗的洗碗。

喬瑾年因為是大廚,本來要幫忙的直接被衆人制止強制讓他休息,于是就回到自己和許沐白的帳篷裏收拾東西,許沐白則留在外面和李老師一起負責洗碗。

許沐白手腕上戴着一個表,不防水,洗碗的時候,他讓李老師幫忙拆下來先放一旁。

李老師幫他卸表的時候,随口說了一句,“許老師,你這表戴了好多年了吧,我記得你剛來那會兒就戴着這個表了。”

許沐白還沒回答就聽見身邊傳來紀明宇的聲音。

“這個表,我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說來還是大學那會兒沐白送的生日禮物呢。”

他這話一出許沐白剛還柔和的神情瞬間冷了下去.

他轉身直視紀明宇向來溫柔的眼睛此刻卻像寒潭般透着一股淩厲之色。

“那個表怎麽來的,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許沐白的語氣淡漠,他本來不想再和紀明宇有交集的只要他不上趕着招惹自己許沐白也不願意像這樣撕破臉皮弄得誰都不好看。

豈料紀明宇這人不知是聽不懂話還是覺得自己會像大學那時不會拒絕他的要求,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那些過往,這就讓人很厭煩。

先不論他現在已經和喬瑾年結婚了,就算是他現在單身就憑紀明宇以前做的那件事,許沐白也是不可能再和他有什麽關系。

許沐白的話讓紀明宇臉色驟變,原本還平靜的臉瞬間變得有些猙獰。

他沒想到許沐白這次會當着別人的面這麽直接地說出令他難堪的話。以前許沐白說話做事從來都會給對方留點餘地。

所以,許沐白現在變成這樣是因為喬瑾年

一想到這裏,紀明宇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李老師沒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話,會引起這樣一場“事故”,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她身為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許老師和這個新來的紀老師之間有故事,只是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麽,現在故事變成事故。

她和許沐白一起共事很多年了,對許沐白的為人還是有所了解。

帥氣,和善,風趣,能開得起玩笑,待人總是面帶微笑,很少會有急言令色的時候。

如果她剛才沒看錯,許老師看向紀明宇的眼裏帶了一絲輕蔑

無論兩人有什麽過節,此刻兩人之間的氛圍确實有些尴尬。

李老師作為旁觀者剛想說些什麽緩和一下氣氛,就聽許沐白開口了。

“既然你這麽閑,這碗就留給你了,畢竟現在小孩子都知道吃白食不好。”

許沐白說完跟李老師打了聲招呼轉身往帳篷走去。

剛才他和紀明宇起争執的時候,餘光察覺到喬瑾年的身影,也不知道這小孩聽到多少,又會怎樣胡思亂想。

許沐白走後,水池那就剩李老師和紀明宇。

李老師和紀明宇不太熟,剛才又目睹了那一幕,自己都覺得不大自在,剛想讓紀明宇忙自己的這碗沒剩多少自己可以搞定。

然而紀明宇目送許沐白離開後表情恢複如常,他笑着解釋道,“我和沐白之間有些誤會。上學那會兒我們關系很好,差點就……”

李老師對他後面沒說的話,并不怎麽感興趣。

她比較好奇的是紀明宇到底做了什麽,才能讓許老師那樣脾氣好的人這麽多年了還沒釋懷。

許沐白進去帳篷後看到喬瑾年一個人坐在墊子上,雙腿曲起下巴墊在膝蓋上,眼睛沒什麽焦距地看着地面,就知道他剛才肯定是聽見了。

他走到喬瑾年面前蹲下,一只手擡起喬瑾年的下巴,看着他發紅的眼尾,伸出指腹輕輕揉了揉,“一個人窩着生什麽悶氣呢,沒什麽想問我的”

喬瑾年看向許沐白,見許沐白眼帶笑意望着他,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他輕輕搖了搖頭,“我相信哥哥。”

許沐白無聲嘆息,他已經料到喬瑾年會這樣回答,寧願自己難受,也不願意讓他難做。

兩人相處這段時間以來,許沐白對他很了解。

喬瑾年把他看得太重,把自己放得太輕。明明他自己才是年紀小的一方,需要被照顧的一方。

許沐白有時候是真的想不明白喬瑾年在面對自己時的那種卑微和患得患失,他甚至希望喬瑾年能夠任性一點,不用那麽善解人意,簡直懂事的讓人心疼。

伸手将喬瑾年的身體轉過來,許沐白在他微涼的耳尖上親了一下,然後抱住他,低聲在他耳畔說了自己和紀明宇之間的糾葛。

“我大學的時候和紀明宇一個學校,紀明宇大我一屆又很照顧我。大二的時候我剛發現自己的性向,當時很自然就會對身邊親近的同性産生好感。”

說到這許沐白停頓了一下,他和紀明宇的這些事已經過去太長時間,如果紀明宇沒有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他或許都不會想起來。

“後來,我們短暫的交往過,然後沒多久就發現他背着我和別的女生交往。說實話,當我發現這件事的時候,我并沒有覺得有多難過,只是心裏有些堵,那感覺更多的是一種被信任的人欺騙的失望。因為這件事,我很讨厭欺騙,特別是被信任的人。這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現在想想其實也沒那麽嚴重,只是我不能再接受和他做朋友。”

許沐白的話讓喬瑾年的心一涼,想到自己隐瞞的事,喬瑾年心裏突然感到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該現在坦白還是繼續隐瞞,無論哪種選擇可能都會發生他不可預料不能接受的結果,他現在和許沐白感情才剛步入正軌,不敢冒這個險。

喬瑾年伸手回抱住許沐白輕輕喊了一聲,“哥哥。”

許沐白的手在喬瑾年的後腦勺輕輕順了順,“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只要你問我都會告訴你。”

或許是許沐白的話給了喬瑾年勇氣,他終于擡頭正視許沐白的眼睛,“那手表是怎麽回事”

喬瑾年話音剛落許沐白就低低笑開了,“你終于開口問了,你再不問我都要懷疑我在你心裏是不是不那麽重要。”

“才不是,哥哥在我心裏是最重要的,我只是……”

雖然後面的話喬瑾年沒說出口,但許沐白還是明白他的意思。

他親了親喬瑾年光潔的額頭,“作為我的伴侶,你有權過問我的任何事,就像之前吃飯的時候,有人找你要聯系方式,我可以替你直接拒絕一樣。下次有人這樣,不用我同意你也可以直接拒絕。這是你的特權,請喬先生大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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