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聽說我爸是舔狗9

聽說我爸是舔狗9

李珈賞花逛街似的踱到學校時,鐘明緯和于華詠已經被聞訊趕來的保安強制拉開。

不過這中間的時間差足夠了,足夠鐘明緯把于華詠打成豬頭。

以至于李珈進門時看到後者,不僅沒有認出是她丈夫,還被對方的“豬化”程度吓得後退一步,放聲尖叫。

“閉嘴!”于華詠本就疼得厲害,妻子不關心也就罷了,怎麽淨知道添亂。再有今天這頓打,他不會考慮是兒子的錯,只會遷怒到妻子身上,這讓他頭一次開始反思自己這個婚是不是再錯了。

絲毫不知丈夫涼薄想法的李珈還在那裏驚呼,“鐘明緯,尋尋,你們怎麽在這裏?”

鐘明緯稍微平息一點的怒火因為前妻這句話再次被點燃,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必要給對方留臉面,當即指着她的鼻子罵道,“你說我們為什麽在這裏,你的好繼子又把尋尋給打了!第幾次了,你說說這是第幾次了?!”

鐘明緯越說越氣,彎腰把一直坐在沙發上沒說話的鐘意尋的左手舉起來,“上次用叉子戳的傷疤仔細看還有印子呢,這次又用籃球打!姓李的,你再婚我們父女倆真的一點意見都沒有,但麻煩您能不能把自己拉的shi擦幹淨!老特麽連累跟着我生活的尋尋是怎麽回事?”

一連串的輸出透露出的信息量太大,把準備從中說和調解的劉主任、李媛和兩個保安大叔都震驚了,理清眼前幾位的關系後,再聯想鐘明緯的話,看李珈、于華詠和于銘恩的眼神頓時更不對了。

尤其是李媛,作為鐘意尋的班主任,她多少知道一些對方父母分開的事情,私下觀察過一段時間,見鐘意尋的情緒并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反而活潑開朗一些,學習也更用心了,便沒有多問。

然而李媛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以這種形式見證自己得意門生的家庭矛盾。只能說她見識少,她覺得網上盤點的年度狗血大劇都沒有眼前這兩家人的劇情抓馬。

這時李媛還不知道,更跌破她認知和三觀的事情還在後頭。

對于于銘恩欺負鐘意尋一事,李珈僅僅驚訝了一瞬,便将矛頭對準了鐘明緯。仿佛親生女兒被人打傷這件事在她這個當母親的人眼裏不值一提,甚至不如前夫幾句罵言更能挑動她的情緒。

事實的确如此,李珈壓根沒将鐘意尋那點小傷放在眼裏,她更在意前夫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下自己的面子,特別是那句“把自己拉的shi擦幹淨”,聽聽這是什麽話,簡直粗俗不堪,她氣得柳眉倒豎,又無理可怼,伸長指甲就要撓人,被斜刺裏冒出一只手攔住。

李珈怒而轉頭,猝不及防對上一張青紫腫脹的豬頭臉,下意識哆嗦一下,沒等罵人,先被對方吼了。

“你鬧夠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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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李珈遲疑喊,“老公?”

于華詠都要被氣瘋了,感情她才認出來。行,真行,真是他的好妻子。

“真的是你!電話打不通我以為你不來、天吶,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李珈猛地反應過來,瞪着正被保安圍在身後的鐘明緯,眼睛仿佛能噴出火來,“是你吧?就是你。”說完已經認定了,憤怒中又含着一絲不解,“就算銘恩打了尋尋,你也不能對他爸爸下死手吧?總有其他的解決方式。”

“呵!”鐘明緯冷笑,嘲諷她,“怎麽解決?像你一樣每次拉偏架息事寧人嗎?”說着他看向角落裏早在自己動手打于華詠時就吓得臉色煞白、癱靠在牆角的于銘恩,拳頭攥得咔咔響,“沒辦法,有些小畜生就是聽不懂人話,只能靠武力打服。”

李珈,“你—”

“好了!”于華詠用力握緊她的手腕,極力壓低自己的聲音,“到此為止吧,你還嫌我不夠丢人?”

成功讓李珈閉嘴後,于華詠擠出一個笑,配上他的傷臉顯得莫名滑稽,又透着一絲陰沉,在保安防備的視線裏去角落把惹事的兒子揪出來,壓着他,“道歉,立刻給老子道歉!”

最大的倚仗—爸爸都被打得不輕,于銘恩這下是真的慫了,哆哆嗦嗦地和鐘意尋說對不起。

鐘意尋冷眼看着,無視李珈擠眉弄眼的暗示,“道歉我不接受,我就一個要求,麻煩以後滾遠一點。還有媽媽你,”

李珈,“我怎麽了?”

“以後外婆那邊我會單獨去看她們,沒事我們就不要見面了。”

“反了—”李珈跳腳,剛開口被于華詠捂嘴強制拖走,于銘恩見狀也趕緊跟上。

*

別看于華詠當時走得幹脆,過後寄律師函同樣幹脆。

鐘明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些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你告我傷人,那我就告你兒子霸淩。他女兒之前手背上的傷他都有拍照留存,即使明知成功率渺茫,但惡心惡心于家人總是可以的。

總之硬剛,誰也別讓誰好過。

雙方律師見面交涉兩次,于華詠咽不下去這口氣也沒辦法,咬着牙也得消停。

至于于銘恩和于銘月,本就是欺淩同學的慣犯,不然也不會讀個小學換了四次學校,每次都是事情鬧大了于華詠出面拿錢堵住受害者家長的嘴,再給兒女轉學這個流程。

安城不大,小學雖不少,上規模上檔次的小學就那麽幾所,龍鳳胎輪着上了一遍,六小已經是最後一所,何況于華詠還捐了一棟教學樓,怎麽找也得在這裏安穩小升初。

許是被家裏警告過,又許是被鐘明緯的暴力手段震懾住,從這天起,于銘恩、包括于銘月在學校裏再碰見鐘意尋都繞的遠遠的,當做不認識。

然而龍鳳胎不招惹她,不代表不招惹其他人,畢竟有句話叫“狗改不了吃shi”,惡習難改的兩人沒多久在班裏搞起小團體,企圖孤立一個學習不錯但貌似家境不太好的同班女孩劉一茹,結果踢到鐵板。

倒不是劉一茹的家庭背景多強大,而是她足夠聰明性格又堅韌,在第一次被欺負時就站出來警示大家不要助長歪風邪氣,今天對她的遭遇視而不見,明天輪到自己頭上時也不會有人替出頭。

在場的都是六年級的大孩子,多少具備一些辨別是非和獨立思考的能力,尤其是提前被班主任囑咐過的班長和學委,兩個文氣的女孩子頂住龍鳳胎的視線壓力,給彼此壯着膽子站到劉一茹身前,有兩人帶頭,更多的同班同學一起站了過來。

龍鳳胎再如何嚣張,終究不能和全班同學抗衡,不甘又屈辱的作罷。

*

隔天大課間,鐘意尋上完廁所回來,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一盒巧克力,是國內一個平價品牌,但包裝的很用心,用棕色波點彩帶紮着打了一個蝴蝶結,裝在一個粉白拼色的迷你手提紙袋裏。

剛拿起來準備查看,聽到同桌說,“一個高年級的女生送來給你的,叫劉一茹。”

“是她。”鐘意尋明白了,取出巧克力,發現禮袋底部還貼着一張小熊頭的便利貼,上面用鋼筆寫着兩個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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