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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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裏某個不起眼的角落,白老鼠同學按照操作規程點支煙喝口酒,切切的罵“安小佳你個敗類!回去把你揍到安南都不認識你。”

這話說的可相當惡毒了。其實規程前面這兩步做出來還是挺有效果的。到現在己經有五位男士款款走來,又恨恨而去了。不是他們條件不夠格,只是陳希缺少一個理由。

付出自己,哪怕只一場歡愛那麽短暫,他都己經倦怠。

那一場奮不顧身的愛戀,幾乎透支了他這一世全部的勇氣和激情,而結局就是全世界轉身。多可笑。

酒喝的有點多,不過遠未到極限。輕飄飄的失重感讓陳希的笑容恍惚的好像一片羽毛。但這并不妨礙他接見第六位應征者。嗯,這雙眼睛他認識。冰冷堅硬,專注犀利,代號眼鏡蛇。想想,櫥窗外有這麽一雙眼盯着,自己還能睡的着,真是相當堅韌了。 “是你啊。”

“幸會。”

這個人在迷亂的燈光裏仍然顯的很獨特。短發,臉部線條如刀刻般銳氣冷峻,鼻梁直而挺,再配上那雙眼,顯得冷酷自信。這樣看起來,像個堅定務實的權力主義者。

陳希打量着他,身子微微前傾,笑容不減,甜蜜而誘人的味道“你,對我有興趣”在櫥窗外參觀我補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是毋庸置疑的。那人也笑,唇薄所以挽起的弧度很微小,平而直的肩,不見一絲懶散習氣。 “你現在的眼神,對我來說是某種程度上的侵犯。”

是你防禦系統級別太高吧。不過,挺有趣。陳希點點頭,站起身準備走了。把有趣的東西留給別人,是高尚的情操,美德的一種。

“喂,”那人攔他,聲音略低,醇厚卻不沙啞,拖長了音調,便有了些小性感“我們試試,只一晚。”

“為什麽”毫無疑問,此乃一只風月場上的老手,太硬的骨頭對牙不好。

“我技術很好。而且,我有沖動。”

這算不算是合理的理由你有沖動老子就得配合

我怕是瘋了。陳希感嘆。這個蛇一樣的眼神冰涼的家夥,吻過來竟然熱烈狂放,唇齒交纏間陳希喘息,推開他“你不會想在車裏吧”

比呼吸相聞更近的距離,那人的薄唇就貼在陳希唇畔,呢喃“不,先收點小利息。”

憑什麽是他收我的利息我跟他有什麽債務關系這個不講道理的家夥!陳希咬着緋紅的唇瓣別過頭去,換來他一聲輕笑“原本打算先帶你去看江景,但我想,我恐怕忍不住。所以…”

所以車一調頭,直奔了主題。

沒見過沒這風格更簡約的房間,只有黑白兩色,生硬冰冷,家俱太少,顯的那張純白大床有點唯我獨尊的味道。]

蛇的巢穴陳希只四下望了兩眼,就被一股大力推到牆上,肩胛撞的生痛。撲天蓋地的熱吻中,陳希嘗到了甜腥的鐵鏽味道。該死,他是要吃人嗎這個冰冷的懷抱真讓人窒息。

那人己經開始剝陳希衣服了,遭到抵抗手裏停停,不安份的舔舔陳希正滲血的唇角,笑出一口白牙,狼一樣的表情“也對,我應該慢慢品嘗。”

所謂的慢慢品嘗莫不是啃淨血肉還要做個骨頭湯這個可能性非常大。陳希被他三兩下剝個精光,騰雲駕霧般的抱到床上,酒氣翻湧,可憐的小陳公子哼哼唧唧“頭暈…”

被困在身下,那人居高臨下的望着他,陳希眯着眼視線模糊,辨不明他的表情,只覺得這姿勢實在夠人想入非非。

這個男人矯健,強韌,有蛇一樣的目光,狼一樣的笑容,血脈裏卻仿佛湧動着岩漿,狂野的帶着股荒原的氣息。而且,他正為自己瘋狂…

這個認知,讓人有點…一只大手摩挲陳希腰間的曲線,無數灼熱的吻落在他小腹之上,那人還啞着聲音鼓惑他“叫出聲來!小希的聲音最迷人…”

小希,迷人。

亂了,全亂了。陳希難耐的扭扭身子,眼裏像鋪了層厚重的銀粉。

記憶裏,那個娴雅如同月色的男子,細細的描繪着自己的眉眼,輕聲念“瓠犀發皓齒,雙蛾颦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綽約多逸态,輕盈不自持。小希,這世上再沒有什麽比你更迷人。”

我依然迷人,而你卻己經在我的世界裏死去。

那人忽然重重咬在陳希鎖骨上,痛,卻很好。我應該清醒。陳希輕笑,銀發散落如靜水“你,叫什麽名字”

“楚昆蕪。”那人的眼睛逼上來,好像能切割靈魂,銳利并且姿态強硬。

唔…陳然擡身去咬他喉結,模模糊糊的念“文以楚山玉,錯以昆吾金。虬鳳吐奇狀,商徵含清音。”

“不是那個昆吾。”那人笑,目光灼灼,手指在陳希胸膛上游移,輕輕寫那兩個字——昆蕪。

蕪…

他的手指在輕輕試探,片刻挫敗的擡眼,瞳仁己見赤紅之色“該死,太緊了。”說着不甘心的又探,身上清冽的味道讓陳希想起某種高大的喬木。

伸手抱緊了他,陳希笑,輕言如耳語“沒關系。用力吧。”鮮血才最讓人激昂,才最能抵的起決裂的痛楚。

自此,叫做陳希的少年,把脆弱撕裂。

自此,叫做楚昆蕪的男人,把冰血煮沸。

自己這樣子,肯定是不能回家了,只好去錦戶陛下家躲躲。

陳希側身躺在沙發上頭痛,覺的頭骨之中有粒種子正在頑強發芽茁壯成長。宿醉還沒有過去,整個人像飄在廣闊水面上,虛虛浮浮,偏偏身上又有好多痛楚,異常真切。

坐在沙發邊,安小佳撫撫陳希額頭,憂心忡忡的吃薯片“哎呀,你在發燒呢!是不是昨晚那個混蛋沒幫你清理”

問的還真直白,陳希秀氣的擰着眉頭,回憶“不記得了。可能沒有吧。昨晚我暈了兩三次,那混蛋很不滿。”不得不承認,魔鬼體力狂這個物種是真實存在的。

“他也太狠了點吧!”安小佳噎到。別的不說,這一身吻痕便令人嘆為觀止。陳希皮膚本就白皙,這樣更顯糜糜。

錦戶陛下拿了藥和水過來,把陳希扶起來讓他依在自己懷裏,清目微涼,臉上不辨喜怒。 “把藥吃了。”

陳希望着他瑩白掌心裏的藥片,只是笑,半響問“我身上是不是還有那人的味道清亮的喬木氣息。”

“沒有。”陛下聲音穩穩的,頓頓又說“什麽味道也沒有,一直很幹淨。”

幹淨麽陳希側頭依在錦戶肩窩。果然都不能持久。我們連自己都不能把握,又何談永恒

我不是不能放棄,我只是痛。

“小希。”錦戶的手握上來,比陳希更涼“世間諸事,皆是自苦。這,非常蠢。”

自命不凡,自以為是,自取其辱,自食惡果,結果還要日日自苦…真是受夠了。

其實,現實早己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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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我估算了一下…。

<蕪希>到年前,估計是不能完。。

。。我得抓緊了。。不然拖到年假,那就沒日子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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