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磨合

磨合

莫小新跟着同學拿着碗筷，去學校打飯的窗口順利打了飯，一切沒有想象中的困難。

打完飯、端着碗，自己就跟着同學一塊往校外，河邊走。

邊走邊聊天邊吃碗裏的包谷糊湯，等走到河邊，碗裏的飯差不多也吃完了，于是就在河裏洗了碗筷，然後往學校走。

這樣熟悉了第一次流程後，以後幾乎每天都是這樣。

有時出了校門往上走，有時出了校門往下走，全憑當天大夥的心情，莫小新就跟着大夥一塊。

大家基本都是一個年級同班的同學，所以很快就彼此熟悉。

某一天在河裏洗完碗筷，有一同學把碗往河裏一扔，碗就随着水流往下漂。河裏的水流不急但也不慢，追個兩三四五步就可以攔住漂流的碗。

莫小新覺得好玩，于是他吃完飯，洗完碗筷，也把碗往河裏一扔漂流，追着玩。

結果莫小新玩上瘾了，每次發現河邊洗碗的同學都走完了，他這才感覺時間不早，要回學校，才拿起碗筷往學校趕。

由于每次扔碗的力道不一樣，河裏又有許多石頭、鵝卵石，不久那綠色油漆碗，就有了許多疤痕。

同學們的碗跟新的一樣，而莫小新的碗，卻這掉一塊漆，那添一個坑的，跟乞丐讨飯的破碗一樣的醜，那碗也是倒了八輩子黴，遇到這樣一個小主人。

一天，莫小新也覺得不能再這麽玩下去，不然自己這吃飯的碗就要廢，吃飯的家夥就沒有了，于是便再也不扔碗，不玩漂流鐵碗的游戲。

到學校第三天，莫小新已經慢慢的适應了新環境，發現住宿的同學離家都挺遠的，不然也不會住宿。

大家屋裏基本也都是務農的，彼此之間的秉性，習性也有了解。所以莫小新一開始的膽小、害怕，就逐漸消退了不少，也不再想母親，不再想家。

就在第四天中午，莫小新吃完飯，從河邊洗碗回學校時，在路上看見了母親。

她正站在學校外面的馬路邊，此時的莫小新心裏一點也不激動，很平靜，只是好奇的想：“母親怎麽在這裏呢，她有什麽事？”

不過随即就回過神來，知道母親是不放心自己，她是專門來看自己的。

母親笑着向莫小新走來，笑着問兒子這幾天過的咋樣，好不好。

莫小新也都點頭說啥都好着，母親看兒子生活學習都正常，她就放心了，就再也沒來學校看過。

不過莫小新也不生氣，家裏離學校比較遠，父親常年在外打工，家裏的農活啥的，都靠母親一個人忙，她是很累很忙的。

能跑這麽遠，花費大天時間來看自己，莫小新已經很滿足。只要平時她不對自己發火，不罵人，不打人，自己就很高興了。

剛開始的一周很快就結束，莫小新對新學校，新同學，新老師都有了大概印象。

周五放學，回家經過村裏的小學，閑着無事，莫小新就背着書包走了進去，有點看看曾經老地方的感覺。

此時村裏小學還沒有放學，教室、校舍磚瓦似乎沒多大變化，還是那個樣子。

唯一變化就是，小時候印象裏學生衆多的學校，此刻變得非常冷清。

表弟張油此時還在四年級，還有同村的刊同學等等。

教室裏沒有老師，莫小新就走了進去，他們好奇，熱情的和莫小新聊天。

偌大的教室只有寥寥幾個學生，莫小新待了片刻就離開了。

他出來看見，以前打乒乓球的破水泥案子，依然伫立在那裏，只是經歷風吹雨淋，顯得更加破爛了，好像輕輕一推就會倒了似的。

學林探路貴涉遠，無人跡處偶奇觀。

自古雄才多磨難，從來纨绔少偉男。

書山妙景勤為徑，知淵陽春苦作弦。

寶劍鋒從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風流肯落他人後，氣岸遙淩毫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