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次去外婆家？
第一次去外婆家？
快樂的時光迎來了寒假前最後的一道坎，期考，也更是決定了大多數學生寒假的快樂與否。
這學期也快要結束了，班裏面氣氛異常，大家紛紛投入緊張的期末複習中。
陸向澤請假了，請假的前一天晚上，陸向澤告訴她，是為了奧數比賽準備。
讓她這段時間好好複習，不會的題目去請教鄭意或者老師。
“等一下。”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紅繩，“這是前幾天和鄭意去逛街時，買的幸運紅繩。祝你成功！之前買的那根戴了很多年，也要換一換。”
她把紅繩放入他的手心。又拿了出來，“算了，我還是幫你系上，免得讓李維那家夥幫你系，怕他搶走了你的運氣。”
他伸出了骨節分明的手，陳之橙指尖劃過了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有些冰冰涼涼的，他的膚色是冷白皮，能看到他手背上的青色。“注意保暖，你的手還沒有我的暖和呢。”
一直到期末考試結束，她都沒有見到陸向澤一面，他們倆不在一個考場，陳之橙忙着複習，也沒有往他家跑。而是在家吃了飯就去房間學習了。
陳之銘拿了燒烤進來，“姐，張姨買的，你吃嗎？”
陳之橙有時候學習煩躁了，也會去逗逗陳之銘，八歲的小孩有時候也真的很好玩。
“那你希望姐姐吃嗎？你說實話，姐姐聽你的。”
“燒烤吃多了上火，奶奶說你在複習期末考試。”
“所以你不希望姐姐吃了？”
“那少吃些？”
“少吃多少？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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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吃兩串。”
“陳之銘，你真會，嘴巴上的油都沒有擦幹淨。”她把一袋燒烤串都拿了過來，“去幫姐姐拿瓶可樂。”
陳之銘雖然嘴巴掘了起來，但還是邁着小短腿去拿可樂了。
陳之橙美滋滋的撸了一串烤雞爪，在陳之銘熾熱的眼神下，“你還不出去，想幫我扔垃圾呀？等下姐姐吃完就叫你過來扔垃圾。”
他拉下臉，含住眼淚，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陳之橙現在天天面對着習題，肚子本就容易餓，她才不要分給這小屁孩吃咧。
天氣漸冷，學校也放寒假了，大家都窩在家，等着過年。
陳之橙經常往陸家跑，他也沒有回來，
陸向澤和陸爺爺，陸奶奶也不知去哪了，只是讓老陳把鑰匙給橙子，讓她幫忙照顧院中的花朵。
陳之橙在那塊土地上種下了仙人掌，泥土旁，還放了許多的小玩意。
有小桌子，椅子，各種各樣的模型。
鄭意閑逛了一圈，“橙子，為什麽選擇種仙人掌呢？”
“好養活。”
鄭意表示了解，她知道她，就是圖個輕松。“咱們就不能換些高尚點的說法嗎？”
陳之橙“比如？”
夏妍走了過來，“這仙人掌渾身都是刺，是保護自己的工具。養它，是因為它不容易受傷，而你，陳之橙，你照顧花花草草的時候也太粗魯了。”
鄭意補上，“但是呢？這仙人掌身上的刺越多，雖說可以保護自己，但也會傷害了別人。而你，陳之橙，我們很多次約你出去玩了，你都不去。”所以，兩人只好來找她玩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玩雙簧，她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這文绉绉的，有些不适應，“打住，我覺得你們倆是閑得發慌，要惡心人去找蘇至誠或者李維。”
陳之橙又轉過頭，繼續除草，不小心，又鋤壞了旁邊的一塊好菜，她無聲嘆氣，心裏面亂得很。
“橙子，我們倆來吧，我有些害怕再這樣下去，陸爺爺他們回來的時候吃不上菜了。”
“那他們什麽時候？”
陳之橙搖頭，已經幫看了一周的菜了，“離開的時候，就留下了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就五個字：寫寒假作業。”
所以陳之橙寫了一周的寒假作業，基本寫完了，那個字是陸向澤的筆記，她認為，作業寫完了，他也就回來了。
門外腳步聲逼近，老陳出現在了門口。
“老陳！”
“陳叔叔好！”
“你們好啊！”
簡單寒暄了兩句，另外兩個女孩借着理由離開了。
老陳把陳之橙帶回了家，“不是想去見你媽？這是地址。”他把紙條給了陳之橙，“我讓陸向澤陪你去，票給你們買好了，去不去随你。”
“去，不過老陳，你挺能藏啊，這紙條，是不是也打算和藏陳之銘一樣，藏個六七年。”
老陳對她的陰陽怪氣無可奈何，“你這張嘴，越來越像你媽了。”
“那是肯定的了，我畢竟是我媽生的，不過，老陳，要是我媽回來了，你準備讓她和陳之銘怎麽相處？”
“這你管不着，你有閑心自己管好自己的嘴？”
“哼，反正要是我媽對陳之銘不好，我不會怎麽樣，畢竟，私生子這件事，老陳，換誰都不會接受。”
“我說了他是私生子嗎？你別聽外面亂說。”
“不是，老陳，這陳之銘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他都叫我爸了，你說呢？”
“所以，他是領養的？”
“放屁，他可是有我們陳家的血脈。”
陳之橙覺得老陳嘴巴是真的能胡說八道，奶奶只有一個孩子。況且奶奶又是獨生子女，她也沒有其他兄弟姐妹。
“算了，老陳，我不跟你說了，浪費時間，我去收拾東西了。”
“快點，然後我送你去機場。”
陳之銘坐在客廳，看着電視，餘光卻時不時瞥向陳之橙。
房間門口敞開，毫不遮掩，陳之橙就是故意的。
這一切，都落入陳奶奶的眼裏，于是給陳之橙下達了命令，“之橙，去的時候，要有禮貌些。”
“奶奶，我是回我外婆家，不是去做客。”
“你上次回去，還是在小的時候，現在長大了回去，有禮教些，也不至于讓他們認為我陳家沒有把你給教育好。”
“奶奶，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我外婆家的地址呀！”
“我怎麽知道，你媽又沒有給我，她也是，很多年都不回去過了，不曉得她怎麽還記得地址的。”
陳奶奶瞪了陳之橙一眼，“你別到時候和你媽一樣在那邊不回來了咧。”便慢慢吞吞的回房間了。
陳之橙只當是沒有聽見，起初，她也時不時陰陽怪氣的說些她聽不懂的話語，都是關于劉惠女士的。
陳之誠在機場看到了陸向澤，他肉眼可見的痩了，下巴還冒出了青渣，就坐在椅子上，陳之橙拿着行李走到了陸向澤身邊，老陳在把她送到目的地後，就接了一個電話，就開車而去了。
他正閉目眼神，眼睛下一層黑眼圈明顯可見。
一會兒，他睜開了眼睛，眼神裏布滿了血絲。
“陸向澤，來的時候，老陳說了，還有一小時，你繼續睡吧，我到時候叫你。”
他擡手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下午五點鐘，“不用，我們去吃晚餐吧！等下在飛機上在補覺。”
陳之橙跟着他去了一家店，“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這些天去哪了？奧數比賽結束了，期末考試也結束了，陸向澤，你已經不可能再用去訓練這個理由了。”
他立住，右手托着她的行李，左手插兜，“你說了那麽多，不餓嗎？等會還要在飛機上待幾個小時，我沒有吃午餐，有些餓了。”
他在回避，陳之橙搶過他手中的行李，“哦，那我要吃牛肉面。”
陸向澤跟在後面。
“陸向澤，你知道我為什麽想吃牛肉面嗎？”
“為什麽？”
“因為牛，嘴巴特別犟，它的肉質也很硬。”
陸向澤嘴角上揚，知道她這是在內涵自己，鬧小情緒了，“那我們就去吃牛肉面。”
陳之橙：......
店裏面。
服務員将面端了上來，陳之橙把肉都挑給了陸向澤，“多吃些牛肉。”
陸向澤知道她的脾氣，這時候也乖乖的吃完，絕對不敢把牛肉歸還。
陳之橙覺得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等到意識回來時，她已經坐在了飛機上了
窗外的雲層就在眼前，底下的事物逐漸變小。陸向澤在旁邊睡着了。
從剛才的見面，他就一副很疲憊的感覺。
剛才的脾氣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白出力。
下了飛機，陳之橙還是有些迷迷糊糊，兩人按照地址，坐上了大巴車，然後是公交車。
車子搖搖晃晃行駛在坑坑窪窪的鄉間小路上，陳之橙終于被搖得接受了這個快速發展，而不是夢境的事實，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從開始去外婆家的提出，到收拾東西，以及現在車上。
陸向澤伸出手護着她的後腦勺。
她被搖醒了，揉了揉睡眼稀松是雙眼，她看着窗外田園風光映入眼簾。
“我們是不是快要到了？”
“嗯，還有十幾分鐘。”
“陸向澤，我見了他們應該要說什麽呀”
“他們是你的親外婆外公，不用想太多，有着一層血緣關系呢。”
對于陳之橙，若是讓她自己一個人去鄉下，她是有些害怕。
但現在有陸向澤的陪伴又會安心許多。“沒關系，或許，我和你的所處的境地一樣，我也是第一次見我外公外婆，他們說我小的時候去過，都很多年了，于他們而言，可能就是有着血緣關系的陌生人。”
終于，在兩人跋山涉水，陳之橙和陸向澤拖着行李來到了鄉下。
陳之橙看着窗外金黃金黃的麥田，風的形狀，層層疊疊，波浪狀不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