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郁松禮和柳楚(2)-二更宴溪終于肯放過他的脖子,又去咬他的耳垂
第32章 郁松禮和柳楚(2)-二更宴溪終于肯放過他的脖子,又去咬他的耳垂。
宴溪又把屏幕上那份簡短的報告認認真真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沒有眼花看錯,之後告訴法務部的律師,盡快再給他一份這兩人的完整簡歷,越詳細越好。
之後他合上電腦,靜靜回想之前郁檸每一次提到父母時所說的話。
他拼湊出了一個合理但非常離譜的假設。
郁不是常見姓氏,夫妻兩個都同名同姓的概率更是小到幾乎沒有,更別提,那兩人都符合郁檸所說的生肖,就連性格都和郁檸形容的一模一樣。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是,那兩人不是郁檸的父母,只是郁檸認識他們并且非常熟悉。但……誰沒事會編造某對夫妻是自己父母這種離大譜的謊話?況且郁檸過往的履歷簡單得像一張白紙,除了成績很差之外,沒有別的亮點。
那對父母還不到40歲,根本不可能有郁檸這個年紀的孩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宴溪想了很久,越想越亂。
他掏出手機,又給律師發了一條消息,囑咐他們管好嘴,不要把這件事情到處亂說,也不要引起那對夫妻的注意。又平複了一會兒心情後,才起身前往郁檸的卧室。
其實,宴溪只是習慣性地想在睡前跟他說說話;如果郁檸已經睡了,就幫他“整理”好狂放的睡姿。
只是今天不巧,宴溪進去的時候,郁檸剛洗完澡出來……
更不巧的是,郁檸依然和以前一樣,完全不記得關好門,虛虛掩着的房門甚至不需要推開,側個身就能進去。
天氣更熱了些,原先那件薄款的長袖睡衣也不能穿了,郁檸又換了另一件鵝黃色的短袖短褲,此刻正背對着宴溪擦頭發。
夏天的睡衣又短又薄,郁檸一擡手就露出一截窄窄的腰線。他的頭發還在滴水,肩膀處的衣料被水漬浸得半透明,光裸肌膚若隐若現。
郁檸聽到聲音動作頓了頓,也沒回頭,說:“宴溪?你弄完工作了啊?”
Advertisement
宴溪沒有立刻回答。
看到郁檸那一截白皙腰肢後,宴溪下意識地挪開了視線。只是眼睛避無可避,擡頭是隐隐約約的肩膀,低頭是纖細修長的雙腿。
宴溪喉結滾了滾,語氣不善地說:“你什麽時候才能記住關好卧室門。”
“就是習慣了,我以前也不關的。”郁檸解釋道,“以前我們家房子布局比較分散,幾間卧室都看不到對方,而且我爸媽很在意隐私,也不會随便進我房間……”
說完他等了一會兒,見宴溪一直沒說話,扭過頭來說:“王阿姨和管家大叔他們都住在一樓,平時只有白天打掃衛生時才會上樓,就算不關門也……”
“去把門關上。”宴溪打斷道。
“……”郁檸無語地看他,用眼神示意了一番,“你離門口比較近吧?幹嘛非要讓我關。”
宴溪往旁邊退了一步,又朝卧室門的方向擡了擡下巴,那意思是“別廢話快點去”。
郁檸:“……”
他不情不願地,嘟嘟囔囔地,慢慢吞吞地,走過去關了門。
他察覺不到身後傳來的視線,更加無從得知宴溪的視線怎樣克制又貪婪地掃過他的身體。
房門被輕輕帶上,咔噠一聲落了鎖。
“好啦好啦,關好門啦,我還反鎖上了,這總可以了吧?”郁檸還在為自己臨時起意的鎖門行為得意洋洋,甚至還想去求誇獎,“你看——啊!!”
宴溪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将手臂橫在房門和郁檸中間,将人猛地推到門上。
手臂碰撞在實木房門上,發出砰的一聲沉悶聲響,宴溪不覺得疼,又用另一只手扣緊郁檸的腰,讓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即使自己的身體沒有撞上門板,郁檸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
他費勁地抓着宴溪的手腕,還沒來得及說話,來自背後身體的溫度就快要将他融化了。
“宴溪,宴溪……”郁檸聲線顫抖,攥着宴溪的手也一直發抖,“怎麽了呀……”
就因為我罵罵咧咧地去關門,你就要把我打一頓嗎?!也不至于這麽喜怒無常吧!
郁檸聲音都帶了點哭腔,指尖用力到發白,回過頭可憐兮兮地看着宴溪,說:“到底怎麽了……”
攬在腰間的手臂似乎更用力了些,郁檸害怕地出了個聲——
焦急和恐懼之下發出的悶哼,竟有那麽一點像動情時的呻.吟。
宴溪握着郁檸的腰,向後靠在自己身上。他微微矮下身子,下巴擱在郁檸的肩膀上。
他像是要對郁檸說些什麽,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只有呼吸裹挾着的熱氣一直灑在頸間,又燙又癢。
郁檸受不了地縮着脖子,可他無法躲避,無法逃離。
過了一會兒,宴溪終于肯放過他的脖子,又去咬他的耳垂。
小巧白皙的軟肉被叼在齒間輕輕噬咬,帶來的卻不是疼痛,而是陣陣顫栗。
郁檸的頭發還沒完全幹,半濕的頭發滴下一滴涼涼的水珠,順着柔軟的發絲緩緩滴落。
黑色發絲随着宴溪野蠻的動作貼到他的臉上,也把晶瑩的水珠送到了宴溪的鼻梁上。
感受到陣陣涼意的宴溪擡起頭。
啪——
堪堪懸在鼻梁的水珠滾落到郁檸肩膀,沒入睡衣那一片水暈裏消失不見。
宴溪的眼神暗了暗。
被熱水浸泡後留下的紅暈才剛消失,郁檸的臉上又覆上了情.欲的紅。
眼皮和臉頰透出的點點豔紅,無一不是郁檸動心的證據。
宴溪的拇指刮着郁檸的唇角,将那片肌膚揉得發紅。
郁檸的雙眼不知何時帶上了水氣,霧蒙蒙地看着他。
這雙眼睛中裝着的無論是清澈、坦蕩還是誘惑,看在宴溪眼裏都只剩下坦誠的在意,那種全世界只看得到自己的在意。
他低頭親親郁檸的唇角,雙唇輾轉來到臉頰,那一吻落在眼睛上的時候,郁檸眼睛裏盛着的一汪淚水終于滾落下來,貼着宴溪的嘴唇滑落。
只是帶着涼意的眼淚也不能澆熄火熱的愛意。
宴溪稍一用力,托着郁檸來到床邊一起倒下去。
郁檸不知是求饒還是怎的,這次主動張開雙手,環住了宴溪的腰。
他緊緊閉着眼睛,頭埋進宴溪的胸膛,臉上潮乎乎的,一摸一手冰涼水意。
半小時後,宴溪松了松自己的襯衫領口,起身去床頭櫃上拿紙巾。
他似乎心情不錯,擦拭幹淨後聲音都帶上了一點笑意。
“老實了?下次還跑嗎?”他背對着郁檸,慢悠悠地問道,“非要給你點教訓才能記得住是不是?”
說罷他轉身看向還躺在床上的人。
郁檸嚴嚴實實地裹着被子,只露出腦袋在外面。
眼皮紅紅的,嘴也紅紅的。
他費力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宴溪,含混說了句什麽。
宴溪沒聽清,湊過去坐在床上。
“什麽?”
郁檸斷斷續續地用氣音說:“我肯定是要離開的……宴溪,我不可能一直——”
話沒說完就被宴溪捂住了嘴。
情.欲帶來的滿足和惬意陡然間消失不見,宴溪周身的氣壓都降了下來。
他看着郁檸,确認這人不敢再繼續胡說八道之後才松開手,淡淡地說:“你說什麽?”
“……”郁檸不敢說話,又往被子裏縮了縮。
之後宴溪去沙發上冷靜了一會兒,又去衛生間沖了個澡,才重新回到床上。
他平時習慣了冷臉見人,說實話,對別人的态度确實不怎麽好,即使是面對郁檸的時候,有時也會帶上些不大不小的脾氣。
有時自己察覺不到,總是在看到郁檸怯怯的表情時才後知後覺。
他嘆了口氣,去床上碰碰郁檸的腦袋,想為自己剛才的壞脾氣道個歉。
順便,再和他好好談一下之前那個莫名其妙的合同。
無論以後如何,至少不要再讓那份雇傭合同阻礙他們。
揉了揉那頭小卷毛後才發現,郁檸又睡着了。
宴溪無奈笑笑,又實在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強行把人叫醒,只好也換了睡衣躺下,習慣性地将郁檸抱進懷裏。
這個事情,又這樣無疾而終。
第二天上午宴溪是被自己的手機振動聲吵醒的。
點開一看,是法務部的郵件。
這次他們行動迅速,僅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将郁松禮夫妻倆的詳細信息查了個底朝天。
信息繁多,法務部細心做了彙總。宴溪拉到結尾看了看結論,又調回開頭大致浏覽一番。
重新鎖上手機屏幕後,宴溪心裏有了打算。
九點多的時候郁檸睡醒了。
睜開眼看到宴溪時,他迷迷糊糊問了一句:“你沒去上班?”
宴溪“嗯”了一聲,靠在床頭看着他。
清醒過來的郁檸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羞憤至極,氣憤之下重新将被子拉高,蓋住自己的腦袋不肯見人。
宴溪心裏還想着一會兒要做的事,沒有太多心情跟他胡鬧,但還是耐着性子逗他兩句。
“這會兒知道不好意思了?我看你昨天晚上不是挺喜歡的嗎?喜歡那我們下次可以——”
話沒說完,郁檸蹭地從被子裏鑽出來,羞憤大叫:“啊啊啊啊啊——不要再說啦!”
宴溪扭過頭笑了幾聲,“行行行,不說。”
打打鬧鬧吃過早飯後,宴溪挺嚴肅地對郁檸說:“換件衣服,換個——”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郁檸今天這件印着美樂蒂圖案的粉色衛衣,欲言又止。
“換個稍微,不那麽,活潑的衣服。”宴溪艱難地說。
翻箱倒櫃找符合宴溪要求的衣服時,郁檸問道:“為什麽要換衣服?你又為什麽不上班?你公司要倒閉了嗎?”
“……”宴溪過去揉亂他的頭發,怒道,“你腦袋裏都在想什麽?”
郁檸嘿嘿一笑。
他很快翻出來一件灰色襯衫換上,邊扣扣子邊問:“這個可以嗎?”
“可以。”宴溪擡頭看了一眼,之後便帶他出了門。
坐進車裏後,他在手機導航軟件裏輸入一個地址。
這地址有些眼熟,郁檸一時想不起來,問了一句“這是去哪兒”。
宴溪扭頭看看他,神色複雜地說:“郁松禮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