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說清楚-一更郁檸就是郁檸,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第40章 說清楚-一更郁檸就是郁檸,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邁巴赫的車內空間雖然寬敞,但仍然架不住激烈親吻帶來的窒息和逼仄。

郁檸被迫高高仰起頭,嘴唇被啃得通紅,臉上遍布紅暈。

腰被牢牢按着,郁檸的身體蜷縮着窩在宴溪懷裏,只有接吻間隙偶爾漏出幾聲濕潤的喘氣聲。

“宴溪,別……”

再之後的話還是被吞沒在唇齒中。

不知過了多久,宴溪才戀戀不舍地松開郁檸。

他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郁檸的嘴角,視線一直落在他因為劇烈親吻而過分紅腫的唇珠。

郁檸的雙眼帶着明顯的霧氣,濕漉漉地看着他,眼神迷茫又無辜。

宴溪又湊過去親親他的眼睛,牽着他依然綿軟無力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

像是連手指都承受不住羽毛一樣輕柔的親吻一般,郁檸的手指蜷縮着劃過宴溪的嘴唇,像被小貓的粉嫩肉墊劃過皮膚一樣柔軟。

許久之後,宴溪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說:“回家了,檸檸。”

*

回程這一路依然安靜,車內的兩人都默不作聲,各懷心事。

回到別墅後,郁檸先把懷裏一直抱着的小花瓶放到茶幾上——餐廳把暫時放置芍藥的花瓶送給他們了,郁檸這一路都護在懷裏,可愛惜了。

宴溪見狀,在客廳內四處看了一圈,再看到電視牆下面放着的五朵芍藥時,臉上露出一種既無奈又果然如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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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郁檸的鼻子,說:“我就知道,你肯定在家裏藏了很多。你好小氣啊,家裏有這麽多,你只給我這一朵。”

這一次,郁檸居然沒有反駁他。他腼腆地笑了笑,臉頰還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小酒窩。

他跑去電視牆旁邊,又從花瓶裏取出一朵,轉身對宴溪說:“那再送你一個。我也不知道能開多久,總之你記得換水就好了。”

宴溪盯着他,視線從郁檸手中的花朵慢慢移到他的臉上。

“算了,我就那麽一說。”宴溪開口說道,“還是你來吧,放我那兒,沒兩天就要謝了。”

“那好吧。”郁檸又露出那種很不常見的害羞表情,扭頭将芍藥插回花瓶中。

別墅的傭人都察覺到了兩位主人之間不對勁的氛圍,互相對了眼神之後,趕快做完手裏的工作,低着頭小跑着離開了。

郁檸也看出傭人們是在給兩人留出獨處說話的空間,心裏忽然覺得恍如隔世。

自己來到這裏,明明也沒有多長時間……

郁檸還記得自己剛來這裏時,有整整一周時間都沒見過宴溪,之後還搞錯了宴溪的名字。

想起那些丢臉的事,郁檸忍不住捂了一把臉。

他再擡頭看看宴溪——

他一開始真的很怕宴溪,然而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郁檸發現宴溪真的只是長得兇。

好吧,長得兇也全賴那道斷眉所賜。

宴溪……還是挺溫柔的。

自己提處的那些要求,無論事情大小,無論嚴重與否,無論多麽不合理……宴溪幾乎都滿足他了。

宴溪還會抱着他睡覺,會……

會很用力地吻住他,像擁抱最珍貴的東西一樣擁着他。

郁檸揉揉臉,沖宴溪笑笑,說:“宴溪,我們談談。”

*

郁檸拉着宴溪去二樓的卧室裏坐下。

他讓宴溪坐在沙發上,自己坐到書桌旁。

他搓搓手指,沖宴溪笑笑。

“宴溪,我們聊聊。”郁檸看着他,笑得溫和,“就從上次你問的那個問題開始吧……就從‘我到底是誰’開始。”

郁檸抓了抓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其實,說實話,這個問題我也沒有搞清楚,唯一能夠确定的是……大概就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可能,是從未來來的?”

他笑着嘆了口氣,“真的不是故意瞞你,直到現在我也不能确定,就當作是這樣吧。也确實像你所說,我好像知道一些未來會發生的事情,所以——”

他說的話和宴溪先前的猜測基本一樣,可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卻那樣為難。宴溪看着他的表情,心裏有了想法。

“上次問你,是不是因為未來的我們在一起了,所以你現在來找我。”宴溪輕聲問道,“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對嗎?”

郁檸不知第幾次露出那種不知所措的表情。

宴溪一直很清楚自己看不得郁檸委屈,只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他見不得郁檸露出除了開心和快樂之外的任何不愉快的神色。

他抿了抿嘴角,又想起郁檸時常說自己長得很兇,刻意放松了表情,說道:“實際上是什麽呢?”

“實際上是……”郁檸坐在椅子上,兩只手攥成拳頭放在膝蓋,乖巧得像個小學生,“我一直搞錯了一件事,鬧了個大烏龍。”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大概是真的覺得丢臉。

“搞錯了什麽事?”宴溪問。

郁檸的腦袋越垂越低,說話的聲音細如蚊蚋。

“我……我以前以為小姜是你的前任來着。”

“……?”宴溪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眨眨眼睛,整個人呆愣了好幾秒。

他真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怎麽抱希望地問道:“你說……什麽……?”

郁檸又理解錯了,于是他換了個說法:“不是前任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以為你們是互相喜歡但沒有在一起的關系……”

宴溪:“……”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自己幻聽了。

他又仔細看看郁檸的臉,嗯,還是帶了一點愧疚和尴尬的,看起來不像是在故意氣人。

……不是故意氣人就更可惡!

這個郁檸,笨手笨腳也就算了,怎麽總是有這種把任何氣氛都搞砸的本事!

原本挺沉重的互訴心裏話的場面,被他兩句話搞成了恐怖片!

宴溪閉了閉眼睛,再三告誡自己“別生氣,不生氣”,免得又把郁檸吓着。

他盡量心平氣和地說:“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不過到底還是忍不住,宴溪咬牙切齒說:“你別氣死我。”

“……”郁檸委屈又尴尬,“我、我……唉!”

他在心裏默默留下兩行寬面條淚,誰能想到我拿了一個除了名字之外其餘信息全錯的破爛劇本呢!

事到如今,他還是有些好奇宴溪和小姜的真實關系。

“那個,宴溪,”郁檸小心開口,“我能不能問問,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啊?這是可以問的嗎?我之前對你們曾經有過一段深信不疑的原因就是,連楊伯母都知道小姜的存在哎,你們的關系一定很不尋常……”

“有沒有一種可能,”宴溪雙手抱胸,冷冷問道,“他是我那個同母異父的混蛋弟弟。”

郁檸:“……”

郁檸:“?????”

有那麽一個瞬間,郁檸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異世界,他動彈不得,也根本聽不懂宴溪在說什麽,周邊的一切好像都變成了會說話的小人,在他耳邊不停重複着“同母異父的混蛋弟弟”“同母異父的混蛋弟弟”。

竟然是這樣子的嗎……

郁檸雙眼發直,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許多事情看起來确實更加合理了……

楊娜對小姜那麽了解,是因為他是她的親兒子。小姜即将回國這件事,她急着告訴宴溪,是希望宴溪能夠多加照顧。至于楊娜有兩人的合照,那就更說得通了——沒有才怪吧!

至于自己去楊娜家裏的時候沒有見到那只小烏龜,是因為烏龜被小姜帶出國了。而小姜能夠這樣輕易地認出自己,自然也是因為楊娜對他提起過。

郁檸的腦袋快要低到膝蓋了。他默默無語兩行淚,以後宴溪再說他笨,他再也不敢反駁啦……

宴溪那邊還在生氣,他根本不敢擡頭看看宴溪的表情,只能硬着頭皮說:“我、我想歪了……”

“……”宴溪按按太陽穴,實在是被氣得眼前發黑,忍了半天還是想說,“你把我氣死算了!”

郁檸:……QAQ

冷靜了幾分鐘之後,宴溪終于想通了整件事。

郁檸為什麽總是這麽在意姜佩真,甚至還把他的照片擺在床頭,還有經常冒出的希望兩人和好的奇怪言論。

原來都是因為這樣……

一股難以言說的悲哀湧上心間,宴溪收起冷冰冰的神色,表情逐漸變得苦澀。

“郁檸,你剛才說,你一直以為我……”宴溪望天,實在說不出來那幾個字,幹脆略去不提,“那你……”

你接近我又是為什麽呢?你表現出來的關心、在意,是真的嗎?

只是這些話,宴溪也還是開不了口問他。

郁檸大概看出了他的為難,主動開口:“宴溪,我……最一開始……”

他有點語無倫次,不知從何說起,糾結了半天,又說:“不是都說,我和小姜長得有點像嗎……總之就是,我以為你會因為我長得很像他,就讓我留在身邊代替他……”

好羞恥,郁檸在心裏給自己點了一排蠟燭,表情尴尬地繼續說:“……總之,大概就是這樣了……”

*

說完這些話後,宴溪沉默了很長時間。

郁檸忍不住偷偷看他,只是宴溪臉上并無太多表情,沒有憤怒,也沒有離譜或是無語。

他的表情始終淡淡的,像是聽了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一般。

郁檸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回答。他想,宴溪應該是很失望吧,特別是……

特別是,就在不久之前,他還那樣深情地親吻自己。

想到這裏,郁檸心裏的愧疚情緒像洪水一樣洶湧襲來。

宴溪……宴溪對他很好,有求必應,方方面面都很照顧自己。郁檸想起不久前曾經去看過的那個半成品海洋館,愧疚之餘,心裏又湧上了一點甜味。

只是……

在鬧出這樣一個烏龍之後,郁檸确實不知該如何面對宴溪。不管怎麽看,不管有什麽理由,總之,自己确實像是在欺騙宴溪的感情。

郁檸還在亂七八糟考慮這些的時候,宴溪開了口。

他說:“沒有那回事,你和誰都不像,你就是你自己。”

郁檸擡頭看他,心如擂鼓。

宴溪從沙發上坐起來,緩步走到郁檸身旁。

他擡起手,和以前一樣,想揉揉郁檸的頭發。

猶豫再三,最終只有指尖稍稍碰了碰他的發梢。

他的手掠過郁檸的發尾和耳朵,最後順着肩膀垂落至自己的腿邊。明明什麽都沒碰到,卻還是讓郁檸感覺到了陣陣戰栗。

宴溪啞聲重複道:“你和誰都不像,郁檸就是郁檸,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沒有人能替代你。”

*

作者有話要說:

大佬的掌中啾他跑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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