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催眠自己,告訴自己,有幸福

催眠自己,告訴自己,有幸福。

早上還抱着章蕊在睡覺,難得有這樣的時候,章蕊不用去上班,只管抱了她睡到天昏地暗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是懶得去接的,若不是她推了他含糊不清地說:“電話,煩死了。”然後又翻了身自顧自地睡去。

伸手去摸手機,摸了半天,本想關機的,可一看號碼,馬上一激靈坐了起來,接通了問道:“媽,怎麽了?一大早打什麽電話?”

“還一大早呀?你也不看看時間,都中午了,你這一天到晚在哪鬼混着的,小心我告訴你爸,揭了你的皮。”聽語氣,這個老佛爺似是心情不怎麽樣。

他也只管哄了,說:“媽,有事說事呗,生什麽氣呀,我再不好也是你生出來的,你生我的氣不就等于生自己的氣嗎?”

“行了,別給我貧了,趕快給我回家來,說說你到底在你溫叔那裏胡說了什麽?還有章蕊那個丫頭,你要能找到她讓她也回來一趟,不知道你們現在都在幹什麽,好好的手機也不開,養了你們這些白眼狼有什麽用,就知道氣我們。”那邊連珠炮似的一陣,然後電話砰地一聲就挂斷了,只剩下嘟嘟地盲音在耳邊回旋。

她也醒了,睜着水亮的大眼睛看他,怎麽就沒發現這丫頭的眼睛是如此漂亮,有些出神了,倒暫時忘了剛才母親說的話,只管扔了電話俯身去吻她,她也不傻,馬上舉了個抱枕擋在了他們中間。

他嘟嘟囔囔地起身邊穿衣服邊說:“真沒有情調!”

她也坐了起來,問道:“剛才淩伯母說什麽?”

“你管她說什麽,睡你的覺吧,我回家一趟,等我回來一起吃飯。”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臉笑說。

“淩帆,”她突然就叫了他:“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說她笨了,她偏偏就要聰明一回,而且總是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該笨的時候就聰明了。他是真的很無奈,笑說:“把你手機開機就知道了。”說完只管自己出去了。

驀然想起,這幾天為了躲着溫淳,手機一直在關機中,忙去開了機,首先躍入眼簾竟是一串串的短信。

從背後抱住了淩帆,還是第一次,他顯然有些吃驚,但馬上就明白了都是那些短信的功勞,覺得背後有些涼涼的,他馬上轉過身來,她居然在流淚,心裏慌慌地,可還是笑說:“哭什麽?我新換的襯衣都被你弄髒了,要賠的!”

她又氣又惱,一下子推開了他,這下倒好,眼淚反而更多了,他嘆了口氣,什麽時候都不能逗她,動不動就撅起嘴,鼓起腮幫,好像是上輩子欠了她的,只好把她重新抱在了懷裏,拿了她的手說:“現在知道我有多愛你了吧,咱們可說好了,以後可不許借機欺負我,如果你再鬧一次失蹤的話,我就把你抓回來鎖在我身邊哪也不讓你去了。”

只覺得又想氣又想笑,這個少爺的歪理總是特別的多,明明是喜歡別人,偏又說得如此霸道。

Advertisement

還是從心底裏不能釋懷,不知道該怎麽走下去。還是沒有勇氣去面對,她知道他也只是安慰她罷了,前面的路沒有他說得那麽輕松,她是在淩家長大的,又怎麽會不知道淩伯母的脾氣,必會千方百計的阻攔下去,到時候只怕會兩敗俱傷,不管是傷了誰,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一起到了淩家,剛開了機就接到淩伯母的電話,讓她回淩家一趟,平時總是淩伯伯打電話讓回去,淩帆只罵她笨,說:“你就不會找個借口推了嗎?我媽找你能有什麽好事?”

她不理他,如果天底下人人都象這位少爺一樣,那才真的是天下大亂了,只管拿了包出去,他硬拉着她坐了他的車,說是到門口的時候讓她下車的,可忘了他一向是說話不算數的,車子直接就開進了淩家的院子。

她還在和他因為停車的問題在車上撕扯着,淩伯母的聲音就響起在耳邊:“你們兩個在幹嗎?”

原來她早是等在門口,看淩帆的車子到了,人卻不下來,便走過來看,誰知道車裏這兩個人正鬧的不亦樂乎,章蕊這丫頭竟一只手抓着淩帆的頭發,一只手拽着他的衣服,而淩帆也拉着她的胳膊舉得高高的,看樣子象是在打架,但表情又不像,倒更象兩個小情人在打情罵俏。

她算是大開了眼界了,這兩個孩子原是從來都不說話的,她也知道這事要怪淩帆,這孩子從小就調皮,總是喜歡捉弄章蕊這丫頭,章蕊記仇,長大了也是不和淩帆說話。淩帆更過分,他的眼裏都是那些風情萬種的大美女,象章蕊這種平平常常長相的,是連看都不看一眼的。

只怯怯坐在沙發上接受淩伯母審視的目光,那個罪魁禍首卻笑得很開心,就沒見過這樣的,只要是捉弄她,他都能笑到沒心沒肺。只埋怨自己錯信了這少爺,什麽情呀,愛呀的,都是鬼話連篇,他如果能改了這犯賤的毛病,那才是江河水都要倒流的。

“蕊蕊,你和溫淳是怎麽回事?前兩天在醫院的時候還沒事,這倒好,你淩伯伯還沒有出院,溫家卻說要和那邊退婚,說是成全你和溫淳,你們這是唱的是哪一出?有沒有把我們這些家長放在眼裏?”從這個丫頭十二歲來到淩家,她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但是當年老淩執意要收養這個這個丫頭,她也是出于為老淩的仕途考慮,才勉勉強強同意。養了她這麽多年,卻是從來沒有得到過她的信任,永遠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表面上看起來很安靜,其實內心裏卻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都是這少爺鬧的,她緊張到不行,眼睛往淩帆那裏瞟了好幾回,他倒是不緊不慢地,從廚房裏拿了果汁過來,先倒了一杯給她,這是絕無僅有的,這少爺在家裏一向是自己顧自己,他自己的親媽他不是有事相求的話他也從不端茶遞水的。

她又不能說什麽,只能恨恨地瞪着他,溫淳的事她還不知道怎麽給淩伯母交待,如果再給她扣上另外一條罪名的話,她就真的徹底完了,心裏直後悔就不該和他一起回來。

終于等到這少爺開口了,他坐到他母親身旁,說:“媽,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這事和章蕊沒關系,是我去找的溫叔叔,不過現在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章蕊是不會嫁給溫淳的,你也不用擔心了。”

她發現今天的狀況完全不同,這淩帆說話的時候竟是向着章蕊的,而章蕊的眼光已不知道向淩帆這裏瞄了多少回。而且這淩帆說的這些話都把她搞糊塗了,既然他死乞白賴到溫家去讓溫家取消先前的婚約,不就是為了成全溫淳和章蕊在一起嗎?這一點她是可以理解地,溫淳和他的關系就象是親兄弟,淩帆重情義,幫忙也是應該的。可後面這句話她就聽不懂了,為什麽又說章蕊不會嫁給溫淳,難道怕什麽什麽就來?

她馬上坐直了身子,咳了一聲說:“淩帆,你先到樓上去,你的帳我一會再給你算,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蕊蕊單獨談談。”

“什麽重要的事呀,我都給你說了章蕊是不會嫁給溫淳的,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溫淳,讓他來告訴你。”章蕊在他看來就是個紙老虎,她也只會在他面前張牙舞爪,在母親面前十句話她有八句是回答不上來的,他怎麽可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兒面對這個平時就連他也怕三分的淩家的老佛爺。

“你說的還真是輕松,這婚姻大事是你們能兒戲的嗎,我必須和章蕊談清楚,你馬上上樓去!”她不容置疑地指着樓上對淩帆說。

他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對面怯怯的章蕊,他幹脆走到她身邊,把手臂攬在了她的腰間,非常清晰地說:“媽,既然你一定要逼我把實話說出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要娶章蕊!所以溫家的那些事根本就不算是事情,所以不管你要和章蕊說什麽重要的事情,我都必須在場。”

她還在試圖掙脫他緊緊箍在她腰間的手臂,他的話已經講完了,如頃刻倒塌的城池,一瞬間将她覆蓋,直覺塵土彌漫,直覺大難即将來臨。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