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袁铎似乎是很累，黎糯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關于褚潇的身世在娛樂圈一直都是個謎團，大部分的粉絲都以為褚潇是草根出道，誰知道他背後竟然有這樣驚人的故事。
褚潇與陸氏集團的關系一直都很僵，陸氏集團的老爺子也不過是因為沒了嫡子才想起來這個漂泊在外的兒子。
不過按照褚潇如今的知名度和影響力，褚潇斷然是不會願意回到陸氏集團的。
再一次見到褚潇，是黎糯應邀參加褚潇的生日會。
在合約情侶沒有到期之前，黎糯也不能拒絕褚潇的好意。
褚潇的生日會沒有黎糯想象中的那樣盛大，但到場的幾乎都是褚潇最親近的一些工作人員，以及朋友。
有些面孔黎糯很熟悉，也有一些黎糯并不認識。
黎糯進屋時，便有人推搡着她到褚潇的身側坐下。
她們心照不宣的認為，黎糯好像就是褚潇的女朋友。
褚潇在生日會上喝了很多的酒，他像是故意想把自己灌醉一般，這樣的褚潇是黎糯從未見過的。
也或許他的內心裏壓抑了太多的東西，他需要一個契機去發洩。
可身為藝人的他不能沖着任何人發脾氣，更不能在公共場合透露出一絲的不滿。
而這個看似簡單的生日會，實則是為了将他壓制了很久的怨氣統統吐出來。
黎糯見褚潇喝得已然有些微醺，怕他真的在這裏喝醉，便伸手要去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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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褚潇的手卻搶先一步拉住了黎糯的手，他的目光溫柔而譴锩的落在黎糯的臉上，像是一汪流水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黎糯。”褚潇沙啞着嗓音開口喊着她的名字。
其實褚潇自己也不知道，倒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兩個字就深深地刻入了他的內心深處，以至于他怎麽想都甩不掉。
黎糯看着褚潇，淡淡道：“你喝多了，別喝了。待會兒出去若是讓別人看見你這幅樣子，影響不好。”
“你說的對。”褚潇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哀傷。
褚潇将手裏的酒杯放下，他看着黎糯道：“從前我一直在做大衆眼中的褚潇，可是這一回我只想做你眼中的褚潇。黎糯我真的很喜歡你，我願意公開我們的真實關系，我甚至……願意跟你結婚……你願意嗎？”
褚潇忽然的表白讓酒桌上的其他人都停下了本來說笑的面目，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盯着褚潇和黎糯二人。
就當所有人都覺得能夠嫁給褚潇是天上掉餡餅兒的事情時，黎糯卻移開了眼睛，拒絕道：“我不能答應你，褚潇。我對你只有偶像的崇拜，我只是希望能夠成為像你一樣積極向上的優秀藝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發生除了工作以外的關系。很抱歉……”
褚潇的眼眸裏敷上了一層薄怒，他看着黎糯逃避的雙眼，又道：“是因為袁铎嗎？黎糯我告訴過你的，他是一個商人，無往不利。你對于他而言不過是個賺錢的工具，他永遠不會真的拿心去愛你的，你不要再傻了。”
黎糯嘴角帶着苦笑道：“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不選擇他。更何況，你曾經也跟你的粉絲說過，你不會選擇娛樂圈裏的藝人結婚的。你也不能辜負你的粉絲，不是嗎？”
對于褚潇這樣的當紅藝人來說，粉絲的數量占了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一旦褚潇真的選擇了戀愛或是結婚，那麽一定程度上來說會對他有非常直接的影響。
黎糯認為褚潇只是被一時的情感沖昏了頭腦，他已經忘記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很多事情，不是他想，就可以去做的。
褚潇被黎糯拒絕了，酒桌上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他們很早就知道黎糯和褚潇複雜的關系，但怎麽也沒想到，在黎糯和褚潇中間的那個人竟然會是百分百娛樂公司的總裁袁铎。
這樣一出好戲，可比電視上那些劇情還要來的狗血。
最後生日會還是不歡而散了，黎糯走在冰冷的大街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車輛，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她想起了她的過去。
她曾經在無數的大屏幕上見過褚潇，但她對褚潇的感情一直都沒有變過，她不知道今天她的所作所為是否是正确的。
黎糯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範若棠家中。
黎糯看着範若棠，卻反而把心中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
黎糯很清楚褚潇在範若棠心裏的地位，若是讓她知曉剛剛發生的一幕，說不定她會生氣。
黎糯靠在範若棠的肩膀上，看着範若棠撫摸着家中養的小白貓，說道：“我記得這只小貓咪，也是你撿來的。但我忘記你是在哪裏撿來的了。”
範若棠嬉笑着道：“就是那日下大雨，在演唱會門外撿到的，那個時候它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差點以為它活不下去了。”
黎糯的手指輕輕地觸碰着小白貓的鼻尖，想起了家中養的小雨，又道：“早知道就把小雨送到你這兒來了，我都沒有時間照顧它。”
範若棠看着黎糯又笑道：“是啊，是啊。我們糯糯現在也是大明星了，再等一段時間怕是我以後都很難見到你了。你說你都這麽有錢了怎麽不請你的好閨蜜吃頓飯？”
黎糯失笑着道：“我吃的都是員工餐，為了防止我發胖，Sara每天盯着我吃了多少東西。稍微有些超标就會挨罵，至于我的工資……工資卡都在袁铎手上……”
範若棠晶亮的雙眼直直地看着黎糯問道：“你跟袁總到底發展的如何了？為什麽現在外頭都在傳你和褚潇要在一起了？”
“我跟褚潇在一起，你會高興嗎？”黎糯故作調侃道。
範若棠深深地考慮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回答道：“倘若你們是真愛，作為你的閨蜜和褚潇的忠實粉絲，我當然是支持的。可……你喜歡褚潇嗎？”
範若棠畢竟是黎糯的閨蜜，她自然也看得出來，黎糯對于褚潇的感情并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般深沉。
哪怕二人在電視裏飾演情侶，範若棠也看得出來黎糯身上的疏離感和不适感。
“知我者範若棠。”黎糯笑着圈上範若棠的脖子，緊緊地抱着她。
其實二人已經很少這樣互相坐下來好好的交心了。
黎糯工作忙，範若棠又不想給黎糯添麻煩，所以大多情況下她都不會來探班，甚至也很少詢問關于褚潇的事情。
範若棠無奈的摸了摸黎糯的腦袋道：“你現在打算怎麽辦？袁總到底打不打算對你負責？他若是還這樣模棱兩可的話，大不了我去找他。”
“那可不行，我怕到時候吓到他。我跟他的事情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倒是你……老大不小了，你不打算找對象嗎？你可不是藝人，你爸媽不都在給你物色對象了嗎？”黎糯話鋒一轉問道。
說起這個，範若棠只能是有苦說不出，範若棠苦着一張臉道：“別提這個了，為了這件事情，我還同爸媽吵了一架，你說爸媽都是什麽眼光，找的對象，要麽醜要麽笨的，就沒有一個看着順眼的。我還是孤獨終老算了，反正我一個人也養得活我自己。”
聽到這裏，黎糯笑了。
“你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你沒有遇見一個你真正喜歡的人，等你遇上了一個真正喜歡的人就不會這樣說啦。”黎糯俏皮的摸着範若棠的鼻子說道。
範若棠又嬉笑着說道：“如果褚潇跟我表白的話，那我肯定就嫁了，不過可惜，像我這樣的素人，這輩子怕是不可能了。”
黎糯看着範若棠的心情又有些低落，便小聲道：“我可以幫你見見褚潇的……”
範若棠嘴角帶着一抹淡笑道：“不行，我又不是藝人，去了只會給他添麻煩的。沒關系的……”
第二天，範若棠去了百分百娛樂公司。
緣由是黎糯早上離開範若棠家中的時候忘記帶了手機。
範若棠到黎糯的化妝間時，卻又被告知，黎糯已經跟Sara走了。
範若棠只能拿着黎糯的手機在化妝間等候。
範若棠不過是小坐了一會兒，便看見一個火急火燎的身影竄進了化妝間。
範若棠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褚潇身邊的經紀人Tim。
Tim以為範若棠是工作人員，便問道：“黎糯呢？”
範若棠起身回答道：“她先走了，你有什麽事情找她嗎？”
Tim像是跑得有些急，上氣不接下氣，範若棠倒是很少看見Tim這樣。
Tim微微平靜下來道：“不管她現在在哪裏都必須立馬去見褚潇，褚潇為了她連戲都不想拍了，躺在家裏完全不肯出來，再這樣下去，怕是會生病。”
範若棠聽了Tim的話，先是一愣，随即很快反應過來道：“褚潇病了？！”
“是啊。”Tim狐疑地看着眼前比自己還要激動的女孩，總覺得哪裏有些眼熟，就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
範若棠看Tim的眼神有些戒備，便道：“我是褚潇的粉絲，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按道理Tim肯定是會拒絕範若棠的，畢竟藝人的生活，一般是不允許粉絲靠的太近的。
但不知道為何Tim這一次居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也不知道是否是女孩兒真誠的雙眼打動了他。
Tim開車送範若棠到了褚潇的公寓，範若棠推門進去的時候屋子裏面黑沉沉亂糟糟的。
範若棠不過走幾步就可以看見一瓶空了的酒瓶子。
“褚潇。”範若棠輕輕地喚着褚潇的名字，心中像是小鹿亂撞一般砰砰直跳着。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偶像了，他們的距離，随着褚潇越來越紅，他們離得也就越來越遠。
坐在窗臺邊上的褚潇，微微地側過頭去，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那個女孩兒的身影上，就在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酒勁的關系還是記憶的重疊，他再一次認出了她。
褚潇猛地站起身來，走到範若棠的面前。
褚潇要比範若棠高出很多，範若棠只得擡起頭去看他，二人的視線相交彙，這不由得讓褚潇嘴角上露出了難得的笑意：“是你……我一直在找你。”
範若棠沒有想到，褚潇居然認得自己。
範若棠第一次去看褚潇的演唱會，其實也是一個偶發的意外，那個時候的範若棠因為有些龅牙而被班裏的同學嘲笑，範若棠性子軟弱時常被欺負，那個時候的她還沒有遇見黎糯，她沒有什麽朋友，無處可以發洩。
範若棠便想着坐車離開這個煩人的學校，去一個沒有他們的地方。
那個時候只有ULM的演唱會，範若棠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組合，但看着票價便宜的份兒上便去看了。
可誰知道坐席上的人居然寥寥無幾，而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演唱會進行到一半便下起了大雨，坐席上的人紛紛離場，只剩下範若棠撐着傘坐在臺下。
她看着臺上的三個少年，想着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切，她有些許動容，她想如果連她都走了，那麽他們一定會很難過的。
範若棠對他們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褚潇，褚潇的模子是一等一的好，但不得不說造型師毀了他，讓他為了貼合其他兩個人，而顯得不那麽出衆。
她是臺下唯一的觀衆，也是唯一一個為他們鼓掌的人。
他一直記得她，也希望能夠再見到她。
其實範若棠一直關注着褚潇，褚潇離開全球星娛樂公司後，褚潇拍的每一部戲每一個電影她都有去看。只是後來他們離得越來越遠，她哪怕是拿着燈牌，他的眼裏也不再有她。
褚潇一直這樣看着範若棠，像是失而複得的孩童般欣喜着，可他又怕自己會吓到範若棠，便問道：“我還沒問你，你叫什麽？”
“範若棠。”範若棠直言道。
其實起初範若棠的名字是叫“範若萱”但因為跟同班的班花撞名了不得已才改名，範若棠那時候龅牙長得并不好看，一直很受排斥，班花也是想盡辦法的羞辱範若棠。
範若棠改名了之後，範若萱還是拉着範若棠不放，說範若棠想當她的妹妹，想蹭她好人緣。班花的話很多人都信了，也就這樣範若棠沒了朋友。
直到黎糯的出現。
黎糯其實是個轉校生，黎糯看着柔柔弱弱的，但氣勢上總是壓範若萱一頭。黎糯來了之後，範若萱的顏值上的優勢也就沒有了。
那些曾經圍着範若萱轉的人都去圍着黎糯轉了。
再後來黎糯陪着範若棠是整了牙齒，班裏的流言蜚語也就漸漸少了。
範若棠低下頭輕聲道：“你還認得出我……”
其實範若棠整牙之前和之後的差別還是很大的，用黎糯的調侃來說，跟換了個頭沒啥差別。
褚潇失笑道：“你一直都這麽漂亮，我當然認得出來。你是臺下唯一的觀衆。我會一直記得你。”
褚潇的話讓範若棠十分感動，她只是褚潇生命中衆多粉絲裏最為渺小的一個，她從來不奢望被任何人記住，卻不想她得到了這世界上最難得的殊榮。
“你的面色不大好，你怎麽了嗎？”範若棠看着褚潇松松垮垮的衣服，以及憔悴的面容，輕聲問道。
褚潇淡笑着道：“我沒事，遇見你，什麽都好了。”
褚潇拉開椅子，讓範若棠坐下。
二人就像是好久不見的老友，對着過去的那些不堪的過往時光回憶着。
範若棠問道：“你已經很久沒有唱歌跳舞了，你還喜歡嗎？”
褚潇喝了口水，嘴角挂着一抹苦笑道：“曾經我以為唱歌跳舞才是我的命，可如今我才知道，我命由天不由我。”
“其實如果你想的話，或許還是可以的。”範若棠小聲勸說道。
其實範若棠心裏很清楚，褚潇最愛的從來不是演戲，若不是全球星娛樂公司的騷操作毀了褚潇的星途，褚潇也不至于跟自己最愛的舞臺告別，甚至不會導致杜季懷的死……
關于杜季懷的死，一直都沒有确切的答案。加之杜季懷生前本就不出名，這件事情最後也就草草略過。
褚潇拿着溫熱的水杯，沉默了良久，他淡淡道：“杜季懷走了，孔慎南如今重病，我一個人上舞臺，也不會有當年的熱情了。”
“或許……我們應該去見見孔慎南。”範若棠提議道。
範若棠的話引起了褚潇的共鳴，褚潇也認為應該讓孔慎南見見範若棠，若是孔慎南能夠回憶起過去的點滴美好時光，或許能讓的抑郁症稍稍有些減輕。
褚潇喝了酒不能開車，Tim便開車送二人去了醫院。
孔慎南在病床上已經躺了很多時日了，醫生覺得孔慎南此刻的狀況非常的不佳，他的身體傷還未好全，心理上的傷更加的壓抑着他，他甚至每日都趁着醫生不注意偷吃安眠藥。
“慎南。”
褚潇的聲音從病房外頭傳來，讓病床上這個本來雙目空洞毫無血色的男人，微微有了些動容。
他的視線看向門外，看着褚潇帶着一個眼熟的女孩兒走了進來。
“是你……”
跟褚潇如出一轍的是，孔慎南同樣一眼就認出了範若棠。
範若棠和褚潇在孔慎南身側坐下，孔慎南那僵硬的臉上，好不容易出現了異樣的神彩，他看着身側的女孩兒道：“真沒想到，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最近我總是做夢，夢裏都是過去發生的一些事情，有的時候我會問自己，後不後悔走這一條路。或許是有過後悔吧，因為如果當年不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夢想，現在的我或許已經成家立業了，而不是躺在病床上，等待着死亡……”
聽着孔慎南消極而又悲傷的話語，範若棠急忙道：“不會的，你會好起來的。你只有好起來才能夠離開全球星娛樂公司那個火坑。你不能真的把一生都葬送在裏頭。”
孔慎南聽了範若棠的話，難得沒有反駁，他看着這個眼裏有光亮的女孩兒，扯出艱難地笑，道：“你知道嗎？我從未見過比你更加可愛的女孩子了。我雖然有過後悔選擇了這個夢想，但我從來不後悔遇見了你，更不後悔遇見了褚潇和杜季懷。或許我現在就要去見杜季懷了……”
褚潇眉間有些許深沉，他看向孔慎南，安撫道：“我們已經找到了當年聽我們唱歌的女孩兒，你一定要好起來。”
孔慎南淡笑着，有些有氣無力的對着範若棠道：“我希望你能夠勸勸褚潇，我希望他日後能代替我和杜季懷站在舞臺上唱歌。”
孔慎南說着又看向褚潇道：“還記得嗎？我們曾經寫下的那首歌曲，那是我們寫的最後一首歌，我希望你能夠替我們唱出來……”
關于孔慎南口中的那首歌，一直都是褚潇心裏的痛。
那首歌褚潇曾找過全球星娛樂公司，希望能夠發表，可卻一次次的被駁回，原因是覺得這首歌不夠符合市場。
而後沒過多久，杜季懷便因為車禍去世了。
這首歌就成為了永遠的遺憾。
褚潇一直把這首歌珍藏起來，不敢去碰。
孔慎南看着褚潇的雙眼，他淡淡道：“你還記得我們曾經說過的話吧，我們的夢想，現在只剩下你能夠去實現了。我希望你不要放棄，我也希望，那首只屬于我們三個人的歌曲，可以讓所有人聽見。”
範若棠看着孔慎南又看向了面色凝重的褚潇。
在褚潇的心目中，他自然是想要回到那個他熟悉的舞臺。
可他卻又很害怕去觸碰，他很擔心自己沒有辦法演繹這個屬于他們三個人的歌曲。
孔慎南的手輕輕地搭在範若棠溫熱的小手上，他像是用盡了力氣般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但我記得你。我想杜季懷若是在的話，也不會忘記你。希望褚潇唱那首歌那一天，你也能在。”
“我會的。”範若棠堅定地點頭道。
孔慎南離開人世是在範若棠和褚潇去見他的三天後。
孔慎南的經紀人說，孔慎南死得死後很安詳，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般的痛苦。
範若棠和褚潇一起去參加了孔慎南的葬禮。
在路上，褚潇告訴範若棠，他會完成孔慎南的遺願。
孔慎南的死，無意讓全球星娛樂公司再一次被吹上風口浪尖。
無數的媒體将孔慎南的死和當年杜季懷的死聯系到了一起。
甚至有人爆料說，當年杜季懷的死跟全球星娛樂公司有着莫大的關系，全球星娛樂公司知道杜季懷想要跳槽到百分百娛樂公司所以才害死了杜季懷。
全球星娛樂公司自然是立馬出來否認了。
不過再怎麽否認，也擋不住網友們的怒意。
小豆豆：我就知道全球星娛樂公司是個吸血鬼公司，害死了杜季懷不夠還要去害孔慎南！幸好我們哥哥離開得早，不然也要被這個公司給迫害了！
大糖糖呀：全球星娛樂公司怎麽還不倒閉啊。前段時間去百分百娛樂公司挖人，還把人家當紅一姐娶回家當老婆，合着整個娛樂圈是你們全球星娛樂公司老總的後宮呗，這些男藝人就是你們的奴隸，給你們打工還不夠，還要被你們奴役！快點倒閉吧！
草地上最嗨的猹：又是條人命！真搞不懂這樣的破娛樂公司為什麽還敢稱自己是全國最強的，臉皮真是堪比承重牆！就你們那個解釋，就好像孔慎南不是你們底下的藝人一樣。
不會吧，不會吧又是我：啊啊啊，我現在才知道哥哥以前是ULM組合成員，我的天我要哭出來了。哥哥會不會難過死啊，組合是三個人現在只剩下哥哥一個人了。嗚嗚嗚，哥哥要是出事了，我跟你們沒完！
理性吃瓜：害，看了一堆評論都是在罵全球星娛樂公司的，這我就放心了。一開始還以為是對家買的黑料，如今看來全球星娛樂公司就是一個垃圾公司，趕緊倒閉吧。
除了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謾罵聲之外，全球星娛樂公司的門口更是圍了一群鬧事的粉絲。上面甚至是貼滿了标語，要求全球星娛樂公司出面道歉并且解釋事情真相。
朱佳沐出公司時，甚至差一點兒被暴怒中的粉絲打傷。
而随後全球星娛樂公司的朱總就被警方帶走調查了。
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跟朱總結婚的周之晗，在朱總被警方帶走後不久，就被網上爆料出，她跟易總有一段過往。
甚至将她和易總開房的視頻流傳到了網上。
瞬間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網友A：我的眼睛要瞎了！頭條能不能不要再推這群爛人了！爺吐了。
網友B：從前不覺得百分百娛樂公司有多好，現在才知道真的沒有比百分百娛樂公司更民主的公司了。也難怪周之晗這樣的人待不下去，勾引不了袁總可不是待不下去了嗎？
網友C：貴圈好亂啊，真不明白周之晗是怎麽火起來的，這麽多黑料，都能出一本書了。就這樣的人還敢在那裏吐槽百分百娛樂公司，百分百娛樂公司實在是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