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
第 35 章
棠思凡憐憫的看了一眼賀醺:“不會誇人可以不用硬誇。”
【哈哈哈哈!花瓶:嫌棄.JPG】
【活久見!賀醺居然又被花瓶真情實感同情的一天。】
賀醺眨了眨眼, 一臉純良:“我是認真的。”
棠思凡居高臨下,涼飕飕的瞅着他,半天都沒開口。
兩個人無聲對視半晌之後, 賀醺先敗下陣來, 他自己忍不住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看來我還是不适合說這種話。”
這個死人真是難得有點自知之明。
點贊。:)
賀醺無所謂的聳聳肩:“所以我打算多練習練習。”
棠思凡:?
“反正時間還長, 你可以慢慢适應, ”賀醺笑眯眯的仰頭看着棠思凡,表情無懈可擊不見一點悔意, “辛苦了。”
棠思凡:???你聽聽自己說的這是人話嗎?
旁邊一直默默吃東西想假裝沒聽見的顧辭最終還是沒忍住, 噗的一下笑出來, 結果就是一口口水嗆進氣管裏,臉憋得通紅,差點噶在原地。
阮滢吓了一跳,忙站起來給顧辭拍背, 又是倒水又是順氣, 她不明所以:“剛剛還好好的這是怎麽了?”
顧辭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沖阮滢擺手, 一雙眼睛卻總是忍不住往棠思凡和賀醺的身上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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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可憐, 但是顧辭那個心虛的眼神真的好好笑啊!】
【顧辭:我嗆到純粹是因為不小心, 絕對不是因為偷聽你們說話!】
【原本還想聽歌八卦下飯結果因為太好笑差點把自己嗆死, 我顧辭沒躺地上碰瓷就已經很給花瓶面子了好嘛!你們這幫人笑什麽笑?[顧辭歌迷傲嬌叉腰]】
【一邊大笑一邊給前面的姐妹套上狗頭。】
小小插曲過後, 衆人還是繼續吃飯。
嘉賓們被節目組的各種奇葩要求溜了一天,好不容易坐下來吃頓飯,盡管相互之前還不是很熟悉,但總體來說還是很和諧。夏殊伸着小短手要去夠桌子上的一盤菜,結果因為胳膊長度有限, 差點連人帶菜一起摔在桌子上。
碗碟碰撞的聲音不小,蔣早新最先注意到, 立刻就看向了毛雨詩,對方此時正低着頭,在鏡頭看不見的角度把剛剛吃進嘴裏沒嚼幾口的雞翅偷偷吐進紙巾裏。
今天晚上依舊是集體就餐,毛雨詩沒辦法像中午一樣借口有事離席,只能想了這麽個折子蒙混過關。
蔣早新見她忙的專心根本沒有發現夏殊的異樣,便輕咳了一聲提醒她。毛雨詩擡起頭,見蔣早新正朝她使眼色,她茫然的四處看了看,才發現夏殊半個身子趴在桌上,小衣服的衣角已經被菜湯給浸濕。
“樂樂!”
毛雨詩急忙放下筷子,手忙腳亂的把夏殊放回兒童座椅上,她一邊給夏殊擦掉衣服上的污漬,一邊忍不住埋怨:“不是已經給你夾菜了嗎?為什麽不吃你碗裏的?”
夏殊下嘴一癟,理直氣壯:“你夾的都是我不吃的!”
【嗯?官宣的視頻采訪裏不是說毛雨詩和夏殊關系很好嗎?說什麽從抱在懷裏就經常過去照顧?】
【我笑了,綠茶的話能信?】
【毛雨詩那個手法明顯就沒有帶過小孩,我帶我外甥玩了一天都比她會抱小孩。】
【非花瓶粉,有一說一,花瓶照顧米米比毛雨詩好太多了。】
【拽哥不行你去和米米拼桌吧!】
【懂了,花瓶照顧米米,米米照顧拽哥,完美![狗頭叼花]】
此時面對鏡頭,毛雨詩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能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對不起哦樂樂,那你想吃什麽小姨給你夾好不好?”
夏殊不客氣的指着剛剛自己心心念念的一道菜:“我要吃那個!”
毛雨詩拿起筷子就伸手過去,結果剛看見那盤菜的真身,臉色就變了。
那是一盤蔥油雞。
【我靠!撕逼雞!愛旅不愧是你啊!】
【愛旅的保留節目,爺最期待的撕逼環節終于要來了嗎?】
【警報!雷達檢測到有大量瘋魔毛粉即将湧入!各部門注意緊急避險!】
【一臉茫然,請問這是怎麽了?】
【前面的你去年沒上網嗎?去年毛粉圍攻棠思凡的事情都不知道?】
棠思凡也發現那盤菜了,但比起毛雨詩的閃躲,他明顯坦然的多,棠思凡嚼着螃蟹,擡眸坦然的看向毛雨詩,那雙帶着天然眼線的笑眼亮晶晶的,多少帶着點嘲諷。
這不是棠思凡第一次和毛雨詩打照面,去年兩個人就一起上過一檔綜藝。
棠思凡畢竟不是賀醺那種片約不斷、劇本随便挑的頂級一線,各種類型的通告都有,棠思凡也不挑,有什麽上什麽,能露臉總比在家裏茍着強。毛雨詩和他情況差不多,必須靠着在綜藝上露臉維持熱度。
兩個人就在一檔綜藝裏打了照面。
當時他們上的是一檔生活類綜藝,地點在農村,節目組多少沾點虐/待狂屬性,把嘉賓當牲口用,又是劈柴又是耕地,生産隊的驢都沒他們辛苦。
忙活了一天,所有嘉賓都饑腸辘辘,就等着吃一口熱乎的回血,結果剛上飯桌毛雨詩表情就不對勁了,臉色比村口把拖拉機開進溝裏的大叔都要陰沉。
起先沒人想管她,但到底在做節目,有人就禮貌問了聲“怎麽了”。
結果不問倒好,這一問,毛雨詩當場哭了出來,抽抽噎噎梨花帶雨,弄得在場所有人都跟着沉默,好幾個飯都還沒送進嘴裏,一見這陣仗,只好跟着大家一起放下來筷子。
一位女嘉賓走到毛雨詩身邊,扶着她的肩膀溫聲道:“怎麽了?有什麽事情說出來吧,大家一起解決。”
毛雨詩又抽噎了幾秒,才斷斷續續的開口
“我,我想起我們剛剛殺掉的那只雞,流了好多血。”毛雨詩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它,它實在是太可憐了,我一想到我平時吃的肉都是這麽來的,就覺得好難過。”
嘉賓:“……”啊這……
毛雨詩突然抓住那個女嘉賓的手,目光殷切:“我們今天不吃肉了好不好?反正我們挖了很多菜,肯定夠所有人吃的。”
在場沒一個吭聲。
都累了一天,誰願意放着熱騰騰香噴噴的雞鴨魚肉不吃,跑去啃土豆蘿蔔?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願意出聲當這個惡人,就在現場氣氛陷入一片詭異的時候,桌子的最角落傳來一陣吃東西的聲音。
衆人循聲看過去,是作為飛行嘉賓、來鑲邊刷臉的棠思凡,只見他握着一只雞腿,一口肉一口菜吃得得正香。
棠思凡豪爽的咬下一大塊雞腿肉,淡粉色的唇瓣上滿是油光,他白嫩的臉頰鼓鼓的,嘴巴一張一合,光是咀嚼的動作,就能讓人忍不住聯想到那份蔥油雞的香氣,金黃軟糯的雞皮,還有嫩滑鮮香的肉。
好幾個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桌子上不斷傳來肚子餓的咕咕叫的聲音。
連正在掉眼淚的毛雨詩都被棠思凡吸引住了目光,她臉上還挂着淚,一臉震驚的看着棠思凡。
沒別的,正是因為棠思凡手裏的,就是那只“流了很多血、看着很可憐”的大公雞。
原本毛雨詩的哭戲大賞變成了棠思凡的個人吃播,他在一桌人的注視下,沒有一點壓力的将整雞吃了個幹淨。吃飽喝足,棠思凡滿意的擦了擦嘴,餍足的像只吃飽了的小狐貍,他站起來:“我吃飽了,先上去了。”
棠思凡笑的純良,做的事兒卻滿是惡意。
只見他把面前的紙巾推到毛雨詩面前,笑眯眯道:“你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