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太子在書房辦公,一直到亥時才回房。
謝清婉習慣戌時入睡,平時到了這個時辰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還好白日補了一覺。
贏玺一忙起來就會忘記時間,等忙完公務已是亥時,他回到寝室就見太子妃強撐着精神等他。
謝清婉:“殿下,要臣妾伺候你沐浴嗎?”
“不用。”
“噢。”她還摸不透太子的想法,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等太子沐浴出來,她已經在自己的被褥裏了。
太子睡在另一床被褥裏,兩人雖然睡在一張床上,卻沒有睡在同一條被褥裏。
謝清婉因為白天睡多了,再加上邊上多了一個人,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臨睡前,她的思緒卻格外清晰,慧清住持提到了太子的夢是一個契機。回想起第二次與太子同房,太子似乎夢魇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那樣冰冷的眼神她現在回想起來都忍不住顫栗。
“冷?”
一雙溫暖的大手覆了上來,将她半抱在懷。
“睡吧。”
在他溫暖且沉穩有力的胸膛,她逐漸沉沉睡下。
身邊多了一個人,贏玺很不習慣,他本就入睡困難,聽着枕邊人沉穩的呼吸聲,他倒是有點羨慕她的好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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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婉第二天醒來,發現身邊人又不在了。
“殿下何時走的?”
素靈一邊替她绾發一邊道:“殿下子時便起了。”
謝清婉在首飾盒挑選發釵,拿起一個又放下,挑來挑去還是選了第一個發釵。
“殿下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皇後娘娘要是知道了,又要怪我不規勸太子了。”
素靈安慰她:“不會的,您不是說皇後娘娘十分和善嗎?不會為難您的。”
話音剛落,就聽院外傳來一陣人群的騷動聲。
門沒關,畫屏立在門外道:“太子妃,宮裏的內侍來了。”
謝清婉起身出門迎接內侍,她打交道最多的內侍就是這一位,皇後娘娘身邊的心腹。
“太子妃。”內侍略顯尖銳的聲音響起。
“是。”謝清婉規規矩矩的站好,等待下文。
內侍:“皇後娘娘宣您入宮觐見,收拾一下就随雜家走罷。”
謝清婉用眼神傳話素靈,她就說吧,皇後這不就來叫人了。
素靈:...
謝清婉換了一套正裝就随內侍進宮了,皇後今天并沒有為難她,賜了座,還上了茶點。
皇後:“聽說,太子回房睡了?”
皇後娘娘,您是千裏眼還是順風耳,剛發生的事您是聽誰說的啊...
“回禀母後,太子昨夜确實回房睡了。”
“看來你有把本宮的話放在心上。”皇後娘娘贊許地看着她。
“母後說的話,臣媳自當銘記于心。”
謝清婉也不謙虛,在皇後面前賣乖總沒錯。
“嗯...只是聽說,太子子時便起了。”關鍵是沒侍寝。
今早柳妃找她商量朔王和阿黎的婚事,她們都覺得兩個孩子的婚事越快越好,畢竟等阿黎的肚子月份大了,就遮不住了。這是柳妃第三次當祖母了,她一次都沒有體驗過,人家已經三次了。
皇後心裏發酸,就讓內侍召太子妃入宮問話。給太子後院塞人這件事,她碰了幾個軟釘子,現在暫時沒那麽起勁了。于是她又将主意打到了太子妃身上,這才是關鍵人物。
正妻生的那才是正統嫡子,只要她的玺兒生出嫡子,那還是贏了柳妃一籌。畢竟朔王到現在,還沒有正妻呢。
“是臣媳無能。”謝清婉想也不想便跪了下去,與其被發作,不如自己主動承擔責任。
“快起來,你這孩子,本宮也不是怪你。”
皇後發聲,邊上的宮女立馬上前将她扶起。
“但臣媳沒能好好規勸太子,總歸是臣媳的錯。”
“你啊,還是要盡早為我們皇室延綿後代,這才是關鍵。”
“母後說的是。”又是來催生的。
但皇後說的也不無道理,有了子嗣,她才能立穩腳跟。
“用了膳再走吧。”
皇後對她的柔順還是很滿意的。
“是。”
用過午膳,謝清婉又陪皇後說了會話,一直到太子快下朝了,皇後才吩咐她:“你等會就随太子一起回去吧。”
“多謝母後。
謝清婉在馬車裏等太子,還沒等到太子下朝,先等來了謝延玉。
“太子妃,可否借一步說話?”
謝延玉知道馬車裏坐着自家女兒,太子被幾個老臣拖住了,暫時沒那麽快過來,所以才來找她說幾句話。
“父親,好久不見了。”謝清婉掀開車簾,利索地下了馬車。
“婉婉,好樣的,不愧是我謝某人的女兒。”謝延玉臉上洋溢着得意得笑,剛才在朝堂上,太子将一個肥差越過沈相交給了他。果然,女兒嫁得好,也是一大助力啊。
“父親,母親的身體最近如何?”謝清婉并不關心他的仕途,只想知道母親的身體狀況。
“大夫說你母親的身體最近好多了,生下你這麽一個能幹的女兒,她再多的煩悶都能煙消雲散了。”
“父親應該知道太子已經搬回寝室了吧。”
謝延玉了然一笑道:“之前你母親病重,怕擾我清夢,所以才讓我搬去倩姨娘那。如今你母親既然大好,為父自然要搬回去,畢竟你母親才是我的明媒正娶的嫡妻。”
聊到現在,謝清婉臉上才浮起一絲笑,“父親說的是。”
“你也要抓緊,為太子開枝散葉,為父還等着抱外孫呢。”
又來一個催生的。
謝清婉也不反駁,她笑着說:“女兒知道的。”
想說的已經說了,謝延玉也不多做停留,等他離開沒一會,太子便來了。
馬車平穩地行駛中,車內。
“母妃又宣你入宮了?”
這是一句廢話,人都在這,還需要問嗎。
贏玺也自覺自己說了一句廢話,不由輕咳一聲。平日裏,他最讨厭聽廢話,現在自己也開始說廢話了。
“嗯,母妃找我聊了會天。”
“聊了什麽。”
“無非就是一些家常話。”謝清婉若無其事道:“讓我們抓緊為皇室延綿後代,開枝散葉。”
贏玺:...
她已經在瘋狂暗示了,太子應該聽懂了吧?生孩子這件事,光靠她一個人努力是沒用的。
關于這件事,贏玺在見過慧清住持後,也考慮過。慧清住持讓他遵循本心,不要抗拒試着接納,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轉機。
那麽轉機也需要他遵循本心後,才能出現。
他的本心自然是希望能盡快誕下嫡子。這件事不止是母後,就連父王也提過好幾次。贏朔的第三個孩子即将出世,他的确該有一個自己的後代了。
*
夜裏,兩人心照不宣。
沒有刻意的誘惑,兩人的呼吸在不知不覺中便交織到一起。
他的手慢條斯理地撫摸着她,她咬着唇低聲悶哼,像奶貓一樣的聲音傳入他耳中,換來他更加賣力的動作。
她就像是緩緩流淌的小溪,經不起絲毫撩撥,一枚一石子就能讓她泛起層層漣漪。
她将所有的聲音都壓抑在喉間,久曠之下,她的腿間一片泥濘。
軟玉溫香抱滿懷,贏玺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湧到了一處。
她還在沉浸在剛才的暢美中,忽然就被他挺身而進。
謝清婉軟着嗓子道:“殿下,輕點。”
贏玺停下動作,輕吻她。謝清婉享受着他的濕吻,呼吸逐漸加深。開始不覺蠕動收縮,不着痕跡地偷偷扭動。
“你真是個小妖精。”贏玺舒爽得背脊發麻,猛力向上。
妖精這兩個字像是觸動了某個開關,謝清婉突然就不配合了。
贏玺正在興頭上,一向冷靜自持地太子殿下此刻都不由伏低做小讨好她,他捧着她的臉,輕啄道:“怎麽了?”
“殿下為什麽一直叫我妖精?”
贏玺:...
這個問題換做平時,贏玺一定不會回答她,但現在這種時刻...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喃了幾句。
謝清婉的臉刷一下就紅了,連帶着她的身體也微微泛起粉色。
原來,妖...妖精還有這層意思嗎?
見她不再抗拒,贏玺掌住她的身體,繼續在她體內興風作浪。
折騰到半夜,謝清婉已是累極,某個不用睡覺的人,還生龍活虎。最後她不得不向他求饒,才從他手裏保住小命。
窗外月光柔和似絮,如一盞天燈懸在暮色中。
懷裏的人均勻的喘息着,安靜的睡着了。長長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透出一片淡淡的陰影。
贏玺已經打算遵循本心,所以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聽着懷裏人規律的呼吸聲,在半睡半醒間,也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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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你就是本小姐買回來的一條狗。本小姐讓你往東,你要是敢往西,我就将你抽筋扒皮吊挂在牆上放幹血!”
“狗奴才,讓你吃你就吃,瘦得跟猴子似得,本小姐帶你出去一點面子都沒有。”
“狗東西,你穿這衣服真好看。真看不出來,你還長了一張這樣俊俏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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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我就是不嫁!非要嫁人的話,我寧可嫁給他!”
“胡鬧!你堂堂镖局千金,嫁給一個下人,說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我不管,要麽就不嫁,要嫁我就嫁他。”
“狗...不對,夫君。你看我今天好看嗎?”
“夫君,我們的孩子叫什麽名字呢?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如果是男孩,一定要像你,聰明絕頂,靠自己的本事考了個狀元,還得到聖上重用。如果是女孩,也要像你,未來一定能擁有傾世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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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沒有爹了,這世上,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還好,我還有你和未出世的孩子。”
“你貴為公主,為何如此不知廉恥,要搶我夫君。”
“狗男人,我們的孩子沒了。我的父親是被你的公主害死的,我的孩子也是被她害死的。所以我今天帶着她一起死,很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