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次你可得置辦齊了

這次你可得置辦齊了

人們常說:“昨天是一張作廢的支票,明天是一張期票,而今天是你唯一擁有的現金,過去的已經過去,,不要再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這些話,我很早就聽過,是在小學三年級還是在大學四年級?時間的開端我早已記不清,可是卻信奉了好些年,我就是太明太了了!

就像我從來不問相關的人,關于我缺席的四年時間。曉言說:許文軒找我找的都快發瘋了;張媽也說許文軒為我消得人憔悴。可是許文軒自己呢?莫家放下身段上門提親,他一口回絕;卧室的化妝臺上雜亂無章,他舍不得歸置,盡管這樣,許文軒終究還是不肯說句明白話,告訴我:他這麽無法無天的寵我究竟是愛情還是其他?

在普羅旺斯的四年,我時常做這樣一個夢,夢裏的我,像個小女孩兒一樣貪玩,赤着腳在一團迷霧裏奔波,偶爾回頭,迷霧就會自行消散,我好看清許文軒焦着眼眸,敞着懷抱等我回去,奇怪的是,我一旦轉身,迷霧就又重疊,不稍片刻,莫瑤便會如鬼魅般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語氣空靈而清脆:“文軒,過來,快過來!”于是,我開始變得慌張,順勢提着裙擺往前追,追着追着,我就看不清前面的路,追着追着,我就醒了。

這個沒有結局的夢境整夜整夜的折磨我,無非是想提醒我:許寧寧,你再也不似以前那樣,兩袖清風,心無旁骛!在這場婚姻裏,你早已失了心!

直到涵涵回來,我還坐在院子裏感慨往昔!雖是深冬,院子裏的玻璃房卻是溫暖如春,爸爸養了不少花,花的香氣撲面而來,熏得我只是慵慵懶懶的窩在藤木椅上,看着許文軒和涵涵向我款款走來時,那時候陽光正好,早上的陰霾一掃而光,酡紅的夕陽微微映着他們的笑容,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為有這樣兩個風姿卓越的男人,一個疼我到骨血,一個我疼到骨血!

所以,當許文軒靠近我的時候,我似有若無的說了一句話,我說:“許文軒,我們不離婚了!”

許文軒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

我讪讪一笑:“沒聽清啊,算了,好話不說二遍!”

許文軒這才反應過來,也不顧及孩子在身邊只是緊緊的抱住我:“聽清了,聽清了!”

我窩在他懷裏微微有些掙紮:“可不能這麽便宜你,以前結婚的時候,一則你沒跟我求婚,二則連婚禮都沒辦,這次你可得置辦齊了!”

許文軒笑着放開我說:“辦,我明天就辦!”

我聽他說完,面上雖只是淡淡笑着,心裏卻清明:自己作了那麽多年,連孩子都早會打醬油了,再端着架子,多少有些不合适,再說了,對自己的男人動心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兒!

回公寓的第一天,許文軒果真沒有去上班。所以便和我一起去送涵涵上學。回家的途中,他卻往反方向走,我便滿臉疑惑的問:“這是要去哪兒?”

他調頭一笑:“去看看婚紗!”

我不由得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就靠在車窗邊上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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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店,滿目盡是Impression、Enzoani、Gionanna Sbiroli、Galatea等大牌的婚紗,細問之下才知道上次曉言的婚紗也是從這兒定制的!

因為是早上,店裏的客人不算多。許文軒便悠閑坐在沙發上,身邊的營業員不停地跟我介紹合适的婚紗,以至于手裏都捧了好幾本雜志了,腦子裏卻還是毫無頭緒,于是,我便詢問起身旁的許文軒:“你覺得那個好看。”

許文軒呡了口茶說:“都好看!”

我一聽,便迅速的給了他一記白眼,他才笑着說:“如果硬要說,那這款不錯!”

我順着他修長的手指看去,才知道是Enzoani的新款,

這款禮服是白色的,從圖片看來很是普通,就是很常見的婚紗系類。

可是等營業員拿到跟前的時候,我才發現它的與衆不同,它用的是複古的蕾絲面料、上面的水晶圖案是用手工貼上去的。

下面白色絲緞垂落形成的自然褶皺與層層白紗堆疊,如同白色的花海與翻湧的雲朵。許文軒多少還是有點眼光的。

等我換好禮服,我才知道我豐腴了不少,以前上圍撐死A+,現在保守估計最起碼到C。加上這款禮服是抹胸的,更讓我覺得不自在。便遮遮掩掩的走了出來。

在許文軒面前尴尬的轉了一圈後,許文軒就說話了:“禮服上圍有點緊,改大點;腰身那邊有點大,改小點,一個星期能改好嗎?”

營業員一聽,覺得生意做成了,便笑彎了眼:“一定能改好!”

等我換下衣服出來的時候,許文軒已經付好定金了。我們便沒耽擱就出來了。關上車門後,我無意識的問了一句:“還有半個月就要除夕了,昨天我說婚禮的事兒只是說着玩的,現在一個星期準備婚禮哪裏來得及···”

我沒來及說完,許文軒溫熱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襲來。

這是四年來,我們第一次身體接觸。我有些不知所措,任由他在我唇舌間流連,直到我們都氣喘籲籲,許文軒才放開我:“你真是我戒不掉的毒!”

我有些羞惱:“問你話呢倒不正經起來了!”

“一定來得及!我們浪費了太多時間了!”我第一次看到許文軒這麽煽情的神情便有些呆愣,誰知許文軒竟起了玩弄之心:“就算我可以等,我下面的兄弟可等不了!”

後來的一個星期,我們整天都在忙着婚禮的事兒,到了晚上,頭一挨着枕頭就能睡着!我開始有些後悔跟他要了這場婚禮,不過,涵涵倒是興奮的很,整天眉開眼笑的,知足得很!

婚禮的前兩天,我們才把請柬往外發。

許文軒跟涵涵定制的禮服也如期的送到了,都挺合身,涵涵穿着一套黑色的禮服,脖頸上還系個大紅的領結,雖是很平常的裝扮,我卻覺得很可愛,母親就這樣,總覺得自己的小天使最

是憐人!

婚禮理所當然的如期舉行了,曉言,單宇,桦桦一早就來了,因為桦桦跟涵涵年紀相仿,臭味相投,便在一旁玩的不亦樂乎!

曉言則和我窩在酒店的房間,給一旁的伴娘團出了一連串的怪招來刁難許文軒。

鬧了一陣,曉言便安靜下來的坐在我身旁,從梳妝臺上拿了個梳子:“寧寧,我結婚的時候,我媽給我梳過頭。阿姨走得早,而我們一直當姐妹相處,還比你大幾個月,今天這頭我給你梳!”

我聽了心裏有點難過,但更多的是感動,便有些淚汩汩的看着她,聽着她在我耳側極盡溫柔的說:“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标齊。”

臨近三十,一入夜,自然是冷的不像話!所以我們的婚禮便散得很早,我們也樂的逍遙。因為涵涵被爸爸帶回家了,現在家裏就剩下我和許文軒,不免有些冷清也有一些尴尬!

“額,要不,你先洗個澡吧?”

“還是你先洗吧!”許文軒靠在床頭,很是氣定神閑。

也許是頭上的發膠粘的難受,我便也沒有再推辭,就進去浴室了。

擦幹淨身子後,我坐在浴缸邊上開始拆曉言送的包裹。

當時她一臉神秘的說:“這套睡衣,我可是選了好久,你一定要穿,不然多對不起我啊!”

想到這兒,我便笑了笑,順勢加快了手邊的速度,不一會兒,就看到了全景,當時,我從頭到腳都被羞紅了,這白色馬甲要怎麽穿啊,該遮的地方沒一個能遮到!曉言這個女流氓!

我嘴裏雖罵着,但是卻奈何我沒帶其他衣服,只能硬着頭皮穿出去,随手拿過浴巾裹着。

許文軒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怔住了,我心裏知道,也難怪他這幅表情,除去我出去的四年,我們也算結婚多年了,我的睡衣一向中規中矩的!現在他不驚訝才怪呢,也許是房裏的暖氣開得很足,我的臉燙的厲害,便想重新拿套睡衣換上,正當我彎着身子拿衣服的時候,許文軒便從我身後抱住我:“不用換,這樣挺好!”

我臊的更厲害了,只把頭埋在自個腿上不講話,許文軒便輕輕的掰過我的肩膀,随後,大手一揮就把我抱到了床上。

看着他壓向我的身子,我喃道:“你還沒洗澡呢!”

“現在洗過了,待會兒還得洗!”

那天晚上,果真像新婚之夜一樣,許文軒把我吻得意亂情迷,可是卻讓我知道了,多年之後,我的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依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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