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陳墨坐在辦公室裏,面無表情地看着電腦微博頁面熱搜新聞裏,某boss與某女星的合照。
——這已經是這半個月以來,仇離第三個拍到的“緋聞對象”了。
自打那天的會議後,仇離開始“有恃無恐”,害怕還不夠亂似的,到處抛橄榄枝。這些緋聞對象有除了許一諾外的另一個參加選秀的小男生,還有當紅的電影女明星以及……某個財團的大小姐。
總之男男女女都有。
一波又一波的高曝光量,使得仇離幾乎長久地霸占熱搜前十中的六七個。
【你就不能收斂點嗎】随信息附贈的,是那張仇離與那個電影女明星的“親密合照”。
多親密呢,就是兩個人頭湊在一起,仇離臉色帶着笑和對方說話。
仇離的信息回的更快。
【這是來自男朋友的質問嗎】
陳墨: “……”
他甚至能想象仇離輸入這條信息時候,臉上挂着什麽樣的笑容。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家夥這麽的……不要臉。
陳墨放開手機,決定不理那個沒臉沒皮的家夥,繼續專心工作。
手機再次震動了下,又是仇離的信息。
【晚上的慈善晚會,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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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晚上還要陪意意上課。】
到底是小孩子,恢複能力驚人。才十多天,陳知意就差不多可以正常行走了。
她缺了好幾節鋼琴課,一得到主治醫生的允許,就要求陳墨繼續帶她去上課。
【馮源說他陪。】
【……你怎麽知道的比我還多。】
【李賢東說的。】
【他怎麽也……】
【他說今晚去陪馮源。】
陳墨按了下一邊的太陽穴。他第一次看到馮源對李賢東的态度時,以為兩人一定不會成的。
結果沒想到,不過一周左右的時間,馮源就和李賢東就打的火熱。反正他回來的這段時間裏,大半時間馮源晚上是不回家的。
雖然之前馮源不回家的時候也多,但從沒像現在這樣,如此高頻率的留宿在外面。至于到底留宿在哪裏,不用說也知道。
他與馮源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太了解這個人了。馮源喜歡游戲人間,怎麽爽怎麽來,他之前試探過,馮源的意思是反正跟李賢東上床挺爽的,找不同的炮友不如找個固定的,至少不怕得病。
至于李賢東到底怎麽想,陳墨就不得而知了。
沈琳再次進來,打斷了陳墨的思緒。
她是來問有關許一諾的規劃。不管選秀進行到哪一檔,許一諾的規劃一直都是由陳墨特別負責的。
自“dreamboy”正式登陸某檔衛視的周末黃金檔開始進行淘汰賽後,收視率一路飄紅,幾乎到了全名讨論追看的程度。陳墨只要走出去,在有人的地方,都能聽到不同年紀不同畫風的人在讨論這檔節目,還有參加節目的各個“俊男孩”們。
其中讨論度最高的自然是許一諾。
這個進展與原書中描寫的完全吻合,雖說許一諾現在感情線發生了些許偏差,但是他的事業确實是一帆風順的。
甚至不需要陳墨特意為他做些什麽,都可以預見,将來定能有一番天地。
陳墨自覺不虧欠許一諾什麽,感情這種東西,本就是兩廂情願的。
但是陳知意那一頭,是需要特別感謝他的。若不是那天有許一諾的幫助,陳知意還不知會怎麽樣呢……
·
晚上的慈善晚會時間定在七點,且仇離是有“伴”的,陳墨早早與他說好到時獨自前往。
回去的時候,再一起回去。
趁這個空檔裏,陳墨又去了趟山頂私立醫院。
陳知意受傷這些時間,他除工作外的心思,全撲在了自家女兒身上,已經許久沒有來看望過陸平江了。
如果陳墨時間估算的不差的話,陸平江會在這一兩個月內拿到他的第二張病危通知書。
陳墨很感激陸平江,不管是原主,還是他這個冒牌貨,陸平江都對他們很好。可惜他只是知道一些後續的劇情,并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人物的生老病死。
陳墨進去的時候,外頭的護士讓他等一下,說病房裏頭有人。結果沒等幾分鐘,護士又告訴他,陸平江讓他直接進去好了。
陸平江病房裏是個看上去有些上了年紀的女人,很白,眉眼精致,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極好看的。現在雖有些滄桑,但依舊透着風韻,陳墨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看對方穿着,應該是這個醫院的醫生或者護士,陳墨禮貌地同對方點了個頭。
陸平江笑着給陳墨介紹: “陳墨,這是血液科的許主任。”
陳墨眼皮一跳。
——血液科,許主任。
這個人物在原書前半部分裏,只出場過一次,也足夠讓陳墨記住,她是許一諾的母親。許一諾出生不久就沒了父親,他是直接随的母姓。
許主任回以微笑: “這名字倒是不錯。”
那個笑實在是太淡了,尤其是這個許主任面容又是極蒼白的,配合病房的氛圍,看着竟有些悚人。
好在許主任沒有繼續停留的意思,轉頭對陸平江道: “陸總,希望我剛才說的你好好考慮下,你們有事慢聊,我先走了。”
臨走前,她又冷淡地瞥了一眼過來,陳墨被她看的背後微微發涼。
“這位許主任,是您老朋友”确定許主任走後,陳墨忍不住問。
“算是吧,很多年了。”
陳墨有些沒明白,都認識三十多年,一直有聯系。這家私立醫院雖有單獨挂牌,實則算是陸家的自家醫院,人員進出都要經過陸平江的首肯。
這種情況下,陸平江為何要用“算是老朋友”這話來定論兩人的關系
陳墨記憶裏,有關這個許主任的內容實在是太少了,她的存在仿佛只是方便
用小說标準語言來說,是個很普通的功能性配角,用過就算。
陳墨的第六感一向不差,剛才那女人給他的感覺沒那麽簡單。
而且隐隐中,他覺得這個許主任對陸平江和自己,是有些敵意的。
陸平江朝他招手: “陳墨,過來坐着陪我聊一會。”
陳墨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
“知意的腿,不要緊吧”
“沒事了,周末時候我再帶她來看望您。”
陸平江猶豫了會兒,陳墨以為他會拒絕,畢竟上一次帶陳知意來的時候,陸平江沒留他們多久,給了個玉墜子就讓他們走了。
“就是她太吵了,怕會打擾到您。”
陸平江眯眼笑了,道: “沒事,我們這種老頭子,就喜歡小孩子吵鬧一些,好讓我們看着也開懷。”
“你和仇離最近怎麽樣”
陳墨一愣,低頭: “挺好。”
“你沒什麽想問的嗎”陸平江問道。
陳墨: “問……什麽”
“比如,為什麽你會懷孕,為什麽我會知道這一切,還有仇離他到底知道多少”
陸平江一句比如後面的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正中陳墨的“靶心”。
陳墨記得,原書中,有關生子這個設定,也并未做詳細說明,再加上他後面有些看不下去了,沒看到最尾。
原書裏,後面許一諾懷孕的時候,其他人也沒有表現出很大的反應;再者,在國外的時候,醫生也說過,他這種情況并非偶發。這個世界上,确實存在着某個種族,裏頭的男性是會懷孕生孩子的。
他應該就是這個族群衆的一個。
陸平江既然會這麽問,顯然他是知道一些內情的。
陳墨之前苦于一直沒機會,眼下機會出現在眼前,他自然不會放過,直接順藤而上道: “我都想知道,請您告訴我。”
陸平江微挑下眉,有點驚訝陳墨竟這麽坦率問了。前面兩個問題他本也沒打算瞞陳墨,遂簡單和陳墨說了一下來龍去脈。
真相果然如陳墨猜測的那樣,他是來自一個特殊的族群裏。這個種族中,男性都是會生子的,但是只會生女孩,反之,女性只會生男孩。
這聽起來是有些搞笑的,但是陳墨自己穿入一本生子文,就已經是天大的玩笑了,是以,再聽到任何解釋都覺得沒啥問題。
這些都是原書作者惡趣味的設定罷了。
“那您……一開始就知道我這個特殊體質”
陸平江一笑: “我知道。”
陳墨試探道: “您是不是知道一些……我父母的事情”
陸平江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凝滞,他雖很快恢複如常,但陳墨一直看着他,所以并未放過這短暫的變化。
陸平江道: “我知道很的少,與你父親也不過點頭之交。”
“那我父親——”
陸平江冷硬打斷: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現在過得好好的,就不要一味去想一些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如果你真為了你父母好,就應該應該讓他們徹底安心才是!”
他鮮少這麽嚴肅和陳墨說話,病房裏随後安靜了好長會兒,氣氛變得有些差,陳墨考慮陸平江身體不好不應讓他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再者,他其實對于這具身體的過往興趣沒那麽大,說到底,他是一個外頭來的,獨立的個體,就算原主有父母親戚,也與他沒什麽關系。
當初他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還慶幸原主孤家寡人一個,省了他很多事。
陳墨告辭起身,剛離開座椅,就聽陸平江平靜道: “至于仇離到底知道多少——”他賣了個關子, “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正如你有心思瞞着他,他搞不好也有事情瞞着你。”
陳墨按着椅背的手一晃,椅子重心不穩倒地,發出一道猝然的“bong”聲。
與此同時,門外一直停留着的許主任踩着無聲的步伐,漠然離開。
·
在醫院和陸平江聊的時間有些久,陳墨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
他剛進慈善晚會大廳,等在那的徐小凱迎上來: “陳總監,仇總讓我給你留了位置。”
他以為仇離也會把他安排在主桌上,不料卻是個頗為角落的位置。這正合他的心意,他不願讓仇離不快,所以答應了來參加這個晚會。
實際上,他并不喜歡這種略顯熱鬧的應酬。
陳墨對着徐小凱笑了笑,走過去直接坐下了。
這才發現這位置其實是“暗藏玄機”的。從他坐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仇離與身旁女伴聊天的側臉。像是有心電感應一樣,他看人的時候,仇離也恰好轉過頭來。
兩人的目光經過人群,如藤蔓般交纏在一起,很快,仇離面色如常地移開視線,繼續與一旁的女伴聊天。
陳墨有感覺,仇離的側頰線條明顯柔和了不少。
這幾乎是看不出來的,但陳墨對于仇離溫柔時候的樣子很熟悉,所以只要有丁點的變化,他都能感覺出來。
想到這種變化只有他才能感覺的出來,且是因為他的緣故,陳墨心中不由一熱,完全不覺得這種場合有多吵鬧多煩人了。
仇離今夜的女伴是剛與他“曝光緋聞”的一線女星遲穎。
遲穎算是圈子裏的清流,她自出道以來,一直堅持走電影人路線,不炒緋聞不劍走偏鋒,哪怕很多富商高官或多或少對她暗示過,她也始終堅定,毫不動搖。
即便如此,她還是沒辦法拒絕仇離遞過來的這根橄榄枝。
娛樂圈女星嫁豪門很多的,作為其中“清流”的遲穎雖一直按兵不動,內心到底也是有所希冀的。
仇離與之前那些人都是不同的,如果能進陸家的門,那麽不說下半輩子無憂,哪怕到時候分道揚镳,她也能得到很多。
陸家人口簡單,基本沒有争産的風險,老陸總又病入膏肓,将來,陸氏所有的一切,都是身旁這個英俊銳利的男人說了算。
而且,仇離出現至今,确實并未真的和誰有太過誇張的緋聞,一直都是獨身的狀态。
這足以說明,這個男人夠潔身自愛,是個很适合托付終身的人。
仇離似乎對一些八卦很感興趣,遲穎便挑選着說了些有趣的。
感覺到身邊人語氣溫和下來,她更是笑的明豔,完全沒發覺,男人的濃眉随着她的靠近,微不可及的皺了一下。
慈善晚會的重點是拍賣。
拍賣的東西都是前來赴宴的嘉賓提供的,到時候再由這些嘉賓們花錢拍走。
陳墨本是臨時決定來的,自然沒帶什麽合适的東西。
搜遍了全身,才在西裝內袋裏找出一個陳知意的烏龜小墜子。這還是上一次父女兩去逛街時,陳知意看到了非要買的。
後來因為丢了一次,陳墨撿回來後就收到了西裝的內袋中。
這套西裝幹洗過後今天是第一次穿,所以一直沒将這個小墜子取出來。陳知意也沒再提起,顯然是早把這個小玩意兒抛之腦後了。
陳墨帶着歉意的笑容,将這個鑲着碎水晶的烏龜墜子放到了服務生的托盤裏。
拍賣很快開始,遲穎滿意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屢次舉牌,将她捐贈出去的鑽石項鏈拍了回來。
男人後來又拍不少東西,大多是一些珠寶首飾之類的東西,現場的女性不時将羨豔的目光抛過來,讓她驕傲地雙頰飛紅。
服務生舉着托盤将仇離拍下的東西送了過來。
不出遲穎所料,仇離很爽快地将遲穎的鑽石項鏈送還了他,并低聲囑咐服務生将其他物件送還本人。
做完這些,他把盤子裏一個很不顯眼的小墜子收了起來,放到西裝的口袋中。
遲穎的記憶很好,她坐在仇離旁邊,所以也能看到陳墨那一片的動向。剛才服務生收東西時,在陳墨那等了許久,她便被吸引了視線。她很确定,這個小挂件就是剛才那個坐在角落裏的青年捐出來的。
她特意看了眼那個墜子,是很普通的那種大路貨。雖帶了一點簡單的水晶鑲嵌,但依舊看上去幼稚到廉價。
她曾聽聞,陸氏老總裁有個私生女,看仇離此舉,傳聞是真的了。
男人拍這個怕是要送給家裏的小女孩。再是小姑娘,送這麽廉價的東西也有些太掉份了吧
這麽想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坐在身旁的男人外形太過于優秀,談吐又迷人,很快令她忘了不快。
晚會的最後關頭,是一貫的“演講”時間,仇離作為花錢最多的“慈善家”之一,被邀到了臺上講話。
遲穎站在人群裏,不時為仇離鼓掌,身旁有幾個相熟的過來搭話,她簡單敷衍着,一雙眼睛卻緊緊盯着仇離,一分一秒都不放過。
她總覺得,這個年輕的總裁的目光老往某個角落飄。
每次看起來都很随意,但是遲穎觀察力很好,又心細,所以能準确捕捉到那種微小的視線變化。
而剛才那個捐贈墜子的青年,也正站在那個角落裏,臉上一直挂着柔和的笑容,一雙眼睛彎成了月亮的形狀,認真看着仇離,為其鼓掌。
那青年模樣的俊秀好看的,不知怎麽的,看在她眼裏,卻有些礙眼。
遲穎收回目光,仇離的目光正好看過來,落在她身上,雙唇微微勾起。
遲穎覺得剛才是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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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不巧又是下雨。
照理說,仇離應當送佳人回去,如果能再發生些什麽就更好了。
可惜,他這會兒心急火燎地要和真的心中“佳人”一塊回去,只簡單囑咐了徐小凱幾句,讓他等遲穎出來後,送她回去,便撐着傘帶着陳墨上了門口的出租車。
仇離拉開出租車車門,側頭問陳墨: “要不來個雨中漫步怎麽樣”
徐小凱踩在剎車上的腳差點一抖,就踩上了隔壁的油門。他現在不僅懷疑自己的眼睛,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聽力了。
Boss剛才說的是“雨中漫步”這四個字,他沒幻聽吧
陳墨堅決反對。他身上這一套西裝剛買不久,傘再大,也不能徹底将兩個肩寬的大男人徹底遮蓋住。
不說西裝,這邊回居住的小區路程不近,真頭腦發熱陪仇離雨中漫步回去,怕是兩個都得感冒發燒。
十來分鐘的車程後,出租車停在了小區門口。
這邊小區管制森嚴,嚴禁未登記的車輛進入,兩人只得在小區門口下車。
從小區門口到兩人住所的距離并不短,若是平日都需要五六分鐘時間。現在兩個大男人縮在一頂傘下,随着身體晃動,肩膀不時撞到一起,讓他頗有些邁不開腿。
陳墨不由感嘆,雨中漫步确是浪漫,但是浪漫往往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仇離倒是很享受。
走着走着,他發覺了陳墨的不自然,便直接勾了人脖子,引着他往前走。
傘也往陳墨這頭偏了不少。
眼看就要進樓了,仇離突然方向一轉,拖着陳墨轉到了一旁的人造景觀區裏去。
這一方是個仿古的小亭子,平日裏住在小區的孩子們很喜歡來這玩耍。
陳墨也陪着陳知意來這過好幾回,這亭子四周樹木密集,哪怕是白天,若藏身裏頭,外面的人也是看不到裏面的情況的。
仇離丢開傘,伸手擁住了他。
陳墨有些不解他突來的動作,仰頭看他。
陳墨在男人堆裏不算矮,仇離人更高些。這樣子抱着陳墨,下巴剛才在陳墨的鼻尖處,仇離鼻子裏呼出的氣息掠過陳墨的眼睫,他不由眨了幾下眼睛。
“快幫我消毒下,我不想帶着女人的味道回家。”
陳墨聞言哭笑不得,這話從陳知意,哪怕是馮源嘴裏說出來,他都覺得沒啥問題,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很幼稚的。
但是說話之人是仇離,就感覺很荒謬和好笑了。
說起來,剛才他也沒見仇離和那個女明星有什麽親密些的舉動呀。
陳墨輕柔地回抱了下仇離,道: “這樣可以了吧。”他忍住想笑的沖動,說, “你呀,不喜歡那些就不用勉強自己的。dreamboy選秀現在勢頭那麽好,對不對”
接觸到仇離不滿的目光,陳墨立刻讨好: “我錯了,你都是為了我。”
“算了不說這個。”仇離給了陳墨一個“不和你一般見識”的眼神,随即伸手從西裝內袋裏取東西,邊拿邊神秘兮兮地說, “送你個東西。”
“這是——”
仇離掌中托着一個烏龜形狀的小墜子,上的細碎水晶在斑駁的路燈裏閃着光,如星如點。
墜子後面,仇離黝黑的眸子亮的驚人。
陳墨與他靠的很近,他能清楚看到,仇離眼裏只有自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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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又恢複了一貫的更新時間,也就是……現在這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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