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還在睡

第25章 她還在睡

再次睜眼時,她又被陸璟肆抱在懷裏,正往床邊走。

蘇珞淺下意識地掙紮,“你做什麽?”

陸璟肆對于她本能的抗拒有些不滿,劍眉微蹙,“水涼了。”

她這才發現,屏風後的木桶裏,已經不再有熱氣氤氲而上。

房間窗牖剛才被推開散味,蘇珞淺略一偏頭,便瞧見外頭已經徹底明朗的天光。

雨停了,天也亮了,可她這覺,卻是補不回去了。

陸璟肆垂眸,見她怔怔地望着窗外發呆,難得溫和道,“今日無事,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聞言,蘇珞淺撇了撇唇。

哦。

你也知道自己是有多過分是吧。

剛才擦拭的時候,她發現好似都已經腫了。

蘇珞淺心底有幾分惱意,抿着唇沒應他的話,在他将她放到床上時,抱着錦被一骨碌翻到床榻裏側,背對着他。

陸璟肆高大的身影就立在床前,眸色幽幽地盯着她。

她剛從浴桶裏出來,身上哪兒哪兒都還沾着水汽,耳尖甚至還帶着被熱水氤氲過的粉。

側躺着的姿勢,長發落于床榻上、錦枕上,能窺見那柔軟黑發中,一截瓷玉般的白頸子,而現下那片白上邊,染了點點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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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肩細腰圓臀,那雙赤白的玉足,他剛剛才握過。

眼前這一幕,令陸璟肆再度沉了呼吸。

他側過眸子,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

卻是沒有離開,而是撩袍在床邊坐下。

蘇珞淺依舊不動,他的聲音不冷不熱,“轉過身來。”

她閉着眼,眼睫顫得不行也依舊努力裝睡。

陸璟肆知她還沒睡着,長臂一伸,直接攬住她的細腰,把人拽到自己身邊。

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轉過來,面對着自己。

黑眸凝視着她,語氣認真,“你不喜歡?”

陸璟肆也說不清自己為何要問她這個問題。

夫妻之事乃是必須。

不管她喜不喜歡,他都不允許她拒絕。

蘇珞淺被迫睜眼,直直望進那雙漆黑的眸子裏。

他沉着臉時,便不自覺帶了幾分淩厲官威,即使此刻是在與他的妻子說話,也仍舊如此。

蘇珞淺将他的話在腦海中轉了半圈,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喜歡”指的是什麽。

她下巴還被他扣着,怔然與他對視,心底默默思忖着——

若是答不喜歡,他會不會直接撲咬過來。

片刻後,她才小聲開口,“也不是不喜歡...是你太過分了...”

聞言,陸璟肆鄭重點點頭,“不是不喜歡,那就是喜歡了。”

蘇珞淺,“......”

她正想要再說點什麽,陸璟肆已經從床邊起身,“睡吧。”

說完這話,他便直接繞過屏風出了主屋。

蘇珞淺躺在床上,不敢去細想自己“喜歡或不喜歡”的問題,只能閉上眼,等待着睡意來襲。

**

女屍案徹底告破,林永鴻的刑期也定了下來。

那日許國公府許二姑娘的及笄禮上,陸璟肆當着許國公的面,直接帶走許嘉。

許王氏跪地哭求也沒用。

她求許國公,許國公擰着眉無動于衷。

能讓典獄司親自找上門的,誰來說情都沒用。

許嘉剛被幾個嬷嬷從後院廂房架出來,還沒從被衆人撞破茍且之事的羞恥中緩過勁來,人就已經被提至典獄。

典獄陰森灰暗,她哪裏見過這般場景。

甚至都不用陸璟肆開口,旁邊承影問她兩句,她便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末了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饒,生怕陸璟肆用刑。

這案子已經結束,陸璟肆算是難得空閑了些,早上在書房看了會文書要件,便獨自在側屋用了午膳。

午後,下人來報,老太傅燕柏過府,正在前廳等着。

陸璟肆連忙起身往前廳去。

在曾經的老師面前,他規規矩矩地作揖行禮,“老師。”

燕柏側眸看他,笑道,“行了,眼下也沒別人,你我二人不必如此。”

真要論,他一個已經致仕的退休人員,該是他給承安王行禮才對。

陸璟肆直起身,命福臨上茶。

燕柏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聽聞國公府及笄宴那日,你也去了?”

陸璟肆點頭,“辦案需要。”

他到時,國公府前院的賓客已經走得七七八八,燕柏當時也已經離開,因此兩人沒有碰上面。

燕柏微白的眉毛稍稍上揚,“那你可知道那日王妃在宴席上遭遇何事?”

聞言,陸璟肆劍眉微蹙,“還請老師告知。”

那日在國公府前院,蘇珞淺與他耳語時,只簡略說了當時府內混亂的情況,并未言及其他。

燕柏朗聲笑了幾下,這才将那日宴席上許茵故意為難蘇珞淺,蘇珞淺卻題詩驚豔衆人的事說出來。

末了,他加了句,“老夫今日來,便是來求王妃的題詩。”

話落,他從身側仆從手中接過一個木匣子,打開,裏邊赫然是那幅行馬圖。

這行馬圖陸璟肆見過,自然知道畫的是什麽內容。

但眼下蘇珞淺還在主院正屋裏酣睡,沒道理他前腳剛答應她想睡多久睡多久,後腳就将她吵醒。

于是他只能看向燕柏,“還請老師見諒,內子今日恐是不太方便。”

燕柏,“王妃身體有恙?”

陸璟肆輕咳一聲,“她還在睡。”

聽到他這話,燕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最是了解自己這個學生,表面看起來是矜貴自持的王爺,實際上卻是肆意果決之人。

他無奈地瞥了他幾眼,搖了搖頭,“肆意妄為、無忌非度!”

陸璟肆從容不迫地應下這一切,“老師教訓得是。”

“不若老師将行馬圖留在王府,待她提完詩,學生再命人給老師送回去。”

眼下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燕柏擺擺手,示意仆從将那木匣子連同畫一起,交給福臨。

之後兩人下了幾盤棋,待燕柏離開時,已經快到酉時。

陸璟肆起身,問道,“王妃醒來了嗎?”

福臨回道,“剛醒。”

陸璟肆轉身往正屋去,“備晚膳。”

福臨在他身後笑彎了眼,揚聲應,“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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