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馳明舟的怒火;他碰你了?
第55章 馳明舟的怒火;他碰你了?
顧子珩譏諷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馳辰,笑道,“我有必要跟你說什麽嗎?不過是一個占着正室血脈都搶不過私生子的廢物,我應該跟你說什麽?”
以往的和善消失得一幹二淨,顧子珩眼中毫不掩蓋對馳辰的厭惡。
但凡與楓眠有關系的人他都厭惡!若非為了接近楓眠,他才不會去主動與一個一無是處的二世祖來往!
顧子珩渾身都已經被雨水淋透,他擡腳便要離去,可馳辰卻更快一步擋住他的去路。
馳辰紅了眼,大步上前,狠狠一拳朝着顧子珩的面門砸過去,聲音都帶着暴怒的嘶吼,“我他媽萬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明明知道楓眠是馳家的人!顧子珩!顧子珩!你他媽還是人嗎?!你怎麽做得出非法拘禁這種事?!”
眼前的人變得無比陌生,仿若他第一天才認識這個人。
顧子珩的優秀他以前就已經在聽見家裏的長輩在提,大學的時候身邊的人也一聲聲子珩學長的叫着。
他小時候遠遠看見過顧子珩一眼,矜貴優雅,一舉一動都帶着超越同齡人的成熟穩重,處處都做到最好,無論是少年還是成年後,顧子珩都是別人眼裏的領袖,是老一輩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他對顧子珩或許是仰慕,或許是愛慕,在他的心裏,顧子珩如高嶺之花一樣,貴不可攀,卻沒想到背地裏會是如此一幕嘴臉。
顧子珩對他沒有防備,被馳辰這一拳砸倒在地,鼻子都流出了血。
馳辰仍不解氣,他俯身就要去掐顧子珩的脖子,聲音憤怒震耳,“顧子珩,他是我的未婚妻,我他媽是整天追在你身後跑沒錯,我為你做了那麽多,怎麽說也應該算是朋友,結果你背地裏就這麽對我的人,顧子珩,你他媽就一畜生!”
顧子珩回過神,當即擡手一把抓住馳辰的領口,将人一把甩在地上。
馳辰的話徹底惹怒了顧子珩,顧子珩森森盯着暴怒的馳辰,冷聲道,“我守了他十幾年,他怎麽就成了你的人了?你以為我會讓你們的聯姻繼續下去?馳辰,我勸你別多管閑事,我們之間的事用不着你來插手!”
馳辰的怒容映入顧子珩眼中,顧子珩勾唇一笑,不屑的說道,“他從始至終就不是你的,你也沒資格染指,我給楓家那老東西找了點麻煩,資金鏈出了問題,自己沒有能力解決,龐家也不會再幫他,所以就只能買兒女,那老東西向來眼光高,我知道他會選擇男女通吃,來者不拒的你。”
“我追了楓眠很多年,楓眠一直不答應,我以為這一次他會受不了你的惡劣,明白我的好,向我求救,我那天去馳家就是為了接楓眠回來的,然而我沒料到唯一的變數就是馳明舟回來了,否則我那一天有絕對的把握帶楓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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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失去不算什麽,我早晚會把人搶回來,馳辰,別惦記不屬于你的東西!”
馳辰面色陰沉,顧子珩對這一切視若無睹,站起身之後朝着路邊走去,随手叫了一輛出租車,消失在雨中。
馳辰倒在地上,雨水一滴一滴砸在臉上。
他眼眶猩紅,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在眼眶滾落。
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聲音嘶啞無力。
“我他媽算什麽啊……”
所有的怦然心動,破天荒的對一個人無微不至的照顧,甚至為此跟馳明舟起沖突,一切在這一刻都成了笑話。
他望而止步的白月光,與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真他媽荒唐……
……
馳家。
楓眠被馳明舟按在浴缸裏,溫熱的水浸泡着身體,楓眠麻木的依靠在那,任由身上皮膚被馳明舟蹭的發紅。
馳明舟看着楓眠側頸那塊明顯的吻痕,呼吸都變的沉重幾分。
“他碰你了?”
楓眠閉上眼,忽視身體上的疼痛,緩緩道,“沒有。”
渾身的傷口都泡在水裏,疼痛到麻木,楓眠已經懶得去做無所謂的掙紮。
馳明舟死死盯着楓眠的側頸,指腹按壓着那一塊吻痕,質問道,“那這是什麽?!”
楓眠別過頭,沒說話。
馳明舟伸手掐住楓眠的下颚,聲音都驟然拔高幾分,“我問你這是什麽?!”
語氣裏的怒意不言而喻,楓眠緩緩睜開眼,直視着怒火沖天的馳明舟, 淡淡回答道,“如你所見,吻痕。”
聲音平靜,仿若那只是無關緊要的事而已。
馳明舟的手都在發抖,“為什麽讓他碰你?”
一想到顧子珩匍匐在楓眠身上的畫面他就恨不得将顧子珩活活掐死。
顧子珩怎麽敢?!
他檢查了楓眠的身體,但是楓眠被帶走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沒有弄出來什麽東西也只能說明今天沒有碰楓眠而已,那上幾天呢?如果沒碰為什麽會留下吻痕?!
楓眠對他的憤怒仿若感受不到一樣。
楓眠淡淡道,“我已經回答過你了。”
他不解的看着馳明舟,“你好像很生氣,為什麽?因為耽誤你上我了嗎?”
“我以後注定是要跟別人上床的,聯姻之後會跟馳辰,又或者等你玩膩了之後把我扔回楓家,我到時候繼續像商品一樣流轉在別人胯下,會碰我的人肯定不止你一個,你為什麽生氣?”
和誰都一樣,他已經不想掙紮什麽了,再清高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被馳明舟像畜生一樣按在這裏,即便守身如玉也還變不了什麽,在他們眼裏,他的尊嚴不值一提。
他不會被任何人尊重,曾經拼盡全力拿到的一切如今注定只能化為烏有,他只能像是畜生一樣跪在別人腳邊。
逃不出去。
算了,不逃了,反正這輩子也不剩下幾天了。
馳明舟唇瓣緊抿,死死盯着楓眠的眼睛,試圖看穿楓眠的一切,然而那雙眼眸裏不再有不甘,憤怒,委屈,唯有一片空洞的麻木,任由他打量。
馳明舟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我只是擔心你會給我染上髒病。”
面對他的羞辱,楓眠不氣不鬧,但是淡淡的哦了一聲,“那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馳明舟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成拳頭,他掐着楓眠臉頰的手緩緩下移,落在楓眠的脖頸,将楓眠生生從浴缸裏提出來。
楓眠身上綁着的繃帶盡數扔到一邊,渾身傷口已經被泡得發白,腿上的傷隐隐作痛。
楓眠赤身裸體的站在浴室的地板上,他站在那裏之後兩條腿便錐心似的疼,楓眠眉頭輕皺,臉色慘白如紙。
馳明舟沉聲道,“你喜歡他?”
楓眠笑着看他,語氣透着幾分譏諷,“我喜歡你。”
喜歡又能如何?重要嗎?馳明舟會因為以前的那些過往而對他善待半分嗎?他在馳明舟眼裏算是人嗎?
無盡的羞辱,恨不得将他置于死地,眼前的人變得徹頭徹尾,再找不到曾經的半點影子。
或許他喜歡的明舟,永遠留在了孤兒院裏,眼前的人不過是空有皮囊和名字的陌生人罷了。
楓眠臉上輕蔑的笑徹底惹怒了馳明舟,馳明舟将他抵在浴室的洗手臺上,楓眠不作任何反抗,任由被他這般占有。
馳明舟死死盯着楓眠的側頸,沉聲說道,“你知道顧子珩是什麽人嗎?他的房間裏貼着你将近千張照片,從小時候到長大成人,背面的文字污穢不堪,你的衣物,你無意間丢失的小物件,全部都在他的手裏。”
“他有本日記,裏面寫滿了對你所有的性幻想,裏面還有你赤身裸體的豔畫,每一個字眼都惡心至極。”
他試圖看到楓眠臉上錯愕後怕的模樣,然而結果讓他失望,楓眠始終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唇瓣輕啓,本能的發出幾聲悶哼,除此之外再無回應。
那雙眼睛幽深不見底,似乎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別人。
馳明舟徹底被惹怒,發狠的前進幾分,當即看到了楓眠痛苦的皺起眉頭,回過神識。
馳明舟怒聲道,“聽見我跟你說的話了嗎?”
心裏莫名的慌亂窒息,像是想要迫不及待用這些事讓楓眠害怕厭惡顧子珩一樣。
楓眠伸手撐住身後大理石的洗手臺,漫不經心道,“所以呢?”
馳明舟身形一頓,不知如何回答。
所以呢?
所以去讨厭顧子珩,覺得顧子珩惡心!這些話難道還要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嗎?!
楓眠沒有半點情動的模樣,如今的一切都僅僅是為了讓馳明舟發洩欲望而已。
楓眠仰頭看着天花板,幽幽道,“他照顧我十幾年,願意送給我零食,願意對我好,願意給我交學費,願意在我大學吃不起飯的時候幫我一把,願意在我剛畢業步入社會的時候招我進公司,願意教我為人處世,願意把那些好資源介紹給我,沒有人對我像是他對我一樣好,我對他無以回報。”
馳明舟的呼吸都變得沉重,兒時的一切都被楓眠如今這一句“沒有人對我像是他對我一樣好”泯沒。
那他呢?!他算什麽?!
他幾乎惡意報複似的越發暴力,即便楓眠見血也不曾停止。
他譏諷道,“所以因為這些好,你可以對他張開腿,對他睡你這麽多天的非法監禁開脫?”
楓眠疲倦的看着他,“随你怎麽想吧。”
他已經說過答案了,他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