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臨時換歌
臨時換歌
“楚學長在哪？馬上就到他的小提琴獨奏了。”
“沒看到，要不你打電話……”
問話的人急道：“打了沒人接。”
“我好像看到他跟袁學姐去了道具間後面。”有人說了句。
周圍人頓時一臉揶揄。
之前說話的人臉色有點不好看，“這都什麽時候了，學長不是那樣的人啊！”
“是袁學長!”
那人立馬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飛快跑過去，“袁學長，你快準備一下上場。”目光向下，凝住，“咦，學長你褲腿怎麽……”
楚晝打斷他的話，“沒事，濺到了一點水，已經擦過了。”
“哦哦。”
楚晝站在黑幕後等待上場，他穿着白色西裝身姿筆挺仿若偏偏貴公子。表演的女孩子們紛紛将視線落在他身上，眼睛放光，小聲同朋友竊竊私語。
袁靓見此又是得意自豪又是懊惱，原本她打算同楚晝報同一個節目，她跳天鵝舞，對方伴奏。
結果楚晝拒絕了她。
袁靓氣極，冷了他一陣，打算等對方先服軟。結果百試不爽的招數竟然失效了，剛才她也是壓了一陣脾氣借題發揮而已。
目光落在那群小姑娘身上，一群醜小鴨，喜歡楚晝怎麽樣。楚家如今生意越做越差，只能依附于袁家，楚晝再怎麽不情願還不是得乖乖哄着她，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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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晝，永遠都是她的所有物。
似乎察覺到什麽，楚晝視線餘光瞥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側過臉壓下眼底的厭惡。
優雅動聽的小提琴在大禮堂內響起，大一學妹雙手合十陶醉其中，“這麽一個天菜為什麽沒有上校園榜？”
旁邊有人回答：“因為……名草有主了啊!”
“這有什麽關系嗎？”
“關系大了去!”女聲壓低了聲音：“楚學長女朋友可不好惹……”
似乎想再說，又顧忌着什麽，“反正你去論壇上翻一翻就知道了。”
二十個節目，看到後面，衆人已經流露出疲憊。不少人提早離場，或者站起來伸懶腰，畢竟坐久了實在受不了。
“第幾個節目？”
邱啓熊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看了眼節目單。
“十六。”
秦南陽：“嗯，下個節目看完走吧。”
隔壁小姑娘不由得往這看了眼。不過光線昏暗，男生又帶着棒球帽，根本看不出什麽。
只是周身氣息冷淡，不好接近。
邱啓動也覺得無聊，中途還睡了會。
兩人說話間，稀稀疏疏的掌聲響起，主持人拿着話筒走出來。
歡迎欣賞外語外貿年級一班演唱曲《遇見》。
一個留着公主切女孩子穿着一襲黑色裙子走出來。腳步輕盈抱着吉他坐下，指尖撥動，低緩的音樂聲響起。
邱啓熊望着舞臺上，瞪大了眼睛。“她……是不是叫什麽姬來着？”
秦南陽看到半空中白色衣裙一角飄揚，緊接着歌聲婉轉。
“city of stays~”
歌聲響起的那一刻，整個禮堂為之一靜。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有人驚呼，半空随着裙擺飄揚，少女坐在秋千上輕啓唇低聲唱。
黑發雪膚，白色的吊帶裙，清純又性感。
仿佛上帝最寵愛的女兒，貪玩跑到了人間。
邱啓熊喃喃，“學妹唱歌這麽好聽的嗎？”他轉頭，發現旁邊的人目光落在半空中，前所未有的專注。
心念一動，他似乎明白了什麽。“秦哥？”
“嗯？”
邱啓熊想說什麽又咽了回去。
現在，他也沒心思聽各歌，滿腦子都是好兄弟喜歡上別人的女朋友，如果他要挖牆腳，他幫還是不幫。
不幫的話，難不成眼睜睜看着好兄弟當男小三嗎？
秦南陽沒有想到她唱歌的聲音和她平時說話完全不一樣，大約是年紀小，說話時帶着種清脆幹淨的甜，像夏天迫不及待從樹上摘下的青蘋果，迫不及待咬下第一口。
唱這首歌時，聲線壓的極低，有種空曠的穿透感，似乎是夜間晚風娓娓道來的一個故事。
與平時判若兩人。
只是，秦南陽低頭看了眼節目單，上面明明寫着演唱曲目是《遇見》。
一曲終了，祁月同姬鹿站在一起鞠躬。
直到人走後，主持人上場。大禮堂還保持着詭異的寂靜。
斷斷續續的掌聲像是驚醒了什麽，大家開始鼓掌。
主持人吓了一跳，差點把話筒丢出去。好在及時穩住，繼續播報節目。
邱啓熊愁啊！可以想見，過了今晚，祁月這個名字會成為多少男生的初戀女友人選。
聽見掌聲，祁月緊擰的眉頭終于松開。是不是表示，她唱的還不錯。
姬鹿跳起來抱住她，“你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她興奮又激動。
就在上場的前幾分鐘，他們的道具被人用奶茶潑了個面目全非，這樣穿上去，不說仙氣飄飄一點沒有，反而跟落水的雞毛似的。
狼狽又搞笑。
然後，又有人跑來告知她們鋼琴壞了。真是屋逢連夜偏漏雨，好端端的全趕上了。
姬鹿差點氣瘋，節目又不可能開天窗。到時候指導老師問起來她們要被罵死。
正當她心急如焚的時候，祁月轉身找人借了把吉他，“我們換個歌。”
姬鹿會很多種樂器，吉他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換什麽歌？”
“《city of stays》”
姬鹿震驚，這首歌不算特別難唱，但要唱好了對于氣息和技巧的把握也需要下狠功夫。
原本只是抱着試試的想法，總不能真讓節目開天窗。沒想到，祁月給了她一個大驚喜。
節目有驚無險完成，姬鹿想起被潑的亂七八糟的道具和突然壞了的鋼琴覺得這件事透着說不出的古怪。
她好歹也是在大家族裏長大的，雖然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不過兄弟姐妹之間的攀比勾心鬥角見識了不少。
她不相信事情會有這麽巧。
“走!我們去找那個把奶茶潑到道具上的女生。先前忘了要她道歉。”姬鹿拉着祁月，少女被牽着被迫往前走，晚風從打開的門穿進來，吹起少女單薄的裙擺。
整個人像是株夜間盛開的昙花，一閃即逝，美的驚人。
楚晝站在通道口，問旁邊學弟，“剛才那個女生是……”
學弟雖然只看了個背影，不過剛才在臺上他可看得清清楚楚，眼睛微亮，立馬回答。“是外語外貿學院的系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