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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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良雪一陣胡思亂想,幾次都想奪門而逃,但一想到莫涼東的警告,最後還是無奈地抽回推門的手。
莫涼東只是簡單地沖了一個熱水澡就出來了。身上穿着一件淺藍色的浴袍,帶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間,手上拿着一塊白毛巾擦胡亂地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看見坐在床邊發怔的陸良雪笑了笑,“洗澡去,趕緊的。”
陸良雪擡頭怔怔地望着莫涼東,良久之後才任命地走進浴室。
莫涼東将毛巾随意扔在一旁,跳上king—size大床,望着浴室門心裏有些小期待和小興奮。其實他的女人多的如過江之鲫,像這樣強取豪奪的倒還真是頭一回,可能覺得新鮮吧。那日在別墅的書房裏他本沒打算真槍實彈的真來,頂多是想吓唬吓唬她。可當接觸到她那白嫩的肌膚時,全身就跟過了電似的,酥酥的。再加上在那種情況,一下子刺激到了男人身體裏潛藏着的獸性,之後的那次大約是憋了太久,所以有些粗魯。
這段日子雖然整天花天酒地的,但一看到身邊女人不真不假的臉和胸前那誇張的凸起,腦子裏總是會不經意間浮現一張楚楚可憐的笑臉和那副潔白無瑕的身體。男人和女人到底是由情生性,還是由性生情,大概是要因人而異的吧。第一回在皇冠會館見到她時,除了覺得她挺漂亮的,氣質也不錯,更多的是因為她和陸良呈的關系吧。如果當時不是陸良呈,他頂多看兩眼,絕對不會特別的留意。之後也是因為陸良呈,他們的接觸的機會多了,還差點鬧出了人命。其實那天他早早地忙完公司的事務找急忙慌地趕回別墅,還特意買了幾件稀奇的玩意就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二來也是愧疚吧,所以那幾天挖空心思的對她好,盡管這些她都不放眼裏。可回到別墅才知道她居然趁他不在不辭而別了,等他要追出去的時候就在落地窗前看見她上了肖君昊的車。其實肖君昊的車那麽大大咧咧地停在那裏,除非瞎子看不見。他知道肖君昊是因為愧疚,所以也沒多說什麽。
不過陸良雪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還是讓他男性自尊心小小地挫了一把。再之後菀菀出事了,家裏順藤麻瓜發現這事歸根究底跟他有些關系,老頭子氣得請出了家法,要不是老爺子和老媽攔着,他這條小命都懸。菀菀的事忙了兩個月,陸良雪這茬也就給忘得一幹二淨了,畢竟生活精彩之處還是挺多的,尤其像他這種人更不缺這些。
再見到她已經距離那事過去兩個多月了,他應該沒啥印象了才對,可當她那清湯挂面的出現在他面前,他才驚覺也許這些年真的是肉吃多了,就喜歡她素着一張臉的模樣,越瞧着越水靈。既然瞧着順眼,那他就順便也滿足一下吧,本以為幾次新鮮勁兒過了就食之無味了,沒想到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了。
今兒把她叫過來一方面是因為蔣婕那丫頭太難纏,幾乎到了油鹽不進的地步,總拿着雞毛當令箭,以為老頭子他們待見她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二來,最近事情多已經很久沒做那事了,對象是陸良雪,心裏還是有些期待的,畢竟和她做的那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以前陳亮和廖秋生總說他們對女人沒啥要求,反正關了燈都一樣,可陳亮不也專找漂亮的身材好的氣質佳的嘛。至于廖秋生不但不跟着他們花天酒地了,還找了一個妞,看着是要長期發展的架勢。他這些天也找過女人,可就是不對胃口。其實男女那回事也是講究點緣分的,雖然這麽說連他自己也覺得他媽的矯情。男女的身體都是講究個契合度,總有一個女人是最适合自己的,就好比一個螺絲配螺母,其他的就算能按在一起,但也總是差了那麽一點,只有配套的才是最合适的。他覺得他和陸良雪就是那套最合适的螺釘和螺母。
陸良雪在浴室裏磨磨蹭蹭地洗了很久,莫凉東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剛想過去催催,就看見陸良雪推開了浴室的門,顫顫巍巍地站在門口。她穿着白色的浴袍,跟他身上穿的是同一款的,頭發沒有完全幹,還泛着濕氣,又黑又亮的。她的皮膚本來就白嫩,漂亮的眼睛霧蒙蒙的,應該剛哭過吧。莫凉東書讀的不少,但大多都是生意經,文學那東西不怎麽沾邊。在大腦裏知識庫搜索了半天,也只想到了一句挺俗的詩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傻妞,還杵在那兒?”莫凉東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陸良雪知道現在掙紮只會讓他更有興致,索性就懶得做那些多此一舉的事了,反正進了這個房間,莫凉東根本就沒打算讓她出去,只能硬着頭皮過去了。
莫凉東等她走近一些就迫不及待一把将她拉上床壓在身下,有些粗魯地扯下腰間的帶子,剝開浴袍的一角,未着寸縷的雪白酮體美好的令人窒息。莫凉東嗤嗤笑着,“小丫頭,還挺上道的。”
陸良雪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任由他的手和嘴在自己的身體上游弋着,直到他的手一直向下。陸良雪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猛地睜開眼睛,“套子,你沒套子!”
莫凉東正盡興着呢,一聽她這麽一說心裏有些不大舒服,随後又懊惱,都是久經戰場的人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呢。莫凉東長臂一身,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在裏面翻騰了半天,摸出一個幹癟的盒子,幸好裏面還有一個沒用過的杜蕾斯。撕開包裝,莫凉東低頭鼓動了一會兒,然後重新壓上去,腰臀一挺,舒服地差點呻吟出來。
陸良雪就沒那麽好受了,皺着眉頭忍受着他的撞擊。他的力道極大,好幾次都被他頂得腦袋撞床頭,暈暈沉沉的,像迷失在海面上的小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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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半夜,莫凉東才消停下來,不過依舊沒有倦意,手腳并用地纏着陸良雪,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着,不過大多都是自言自語。
陸良雪眼睛望着天花板的某處,聽他在耳邊磨叽了許久,如果不制止恐怕說到天亮都說不完,“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
莫凉東一愣,随即冷笑出聲,“傻妞,爺這裏就是閻王殿你進的來出不去,以後你就住在這兒吧,我叫吳媽和巧巧過來陪你。”
陸良雪沒有吱聲,她知道無論說什麽也不會改變莫凉東的決定。
莫凉東将她摟緊些,安撫道:“妞,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小爺不會為難你的。你看哥哥多心疼你呀,下面還疼着呢也舍不得累着你。還有碰到像今晚敬酒的湯事,有點眼力件兒,你看你弄得哥哥多先不來臺呀。小爺這人不咋愛面子,但臉總得要吧。還有……”
“你有完沒完了?”陸良雪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家夥臉皮厚的都能當鞋墊了,還真當自己是她什麽人了。
莫凉東自己唱了半天的獨角戲,終于得到了回應,心裏美滋滋的,覺得這就是打情罵俏了,将棉被往上一扯,蓋住了兩個人,“沒完,今兒小爺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沒完沒了。”
整整一夜,陸良雪總算明白了什麽叫沒完沒了了,直到天放亮了,莫凉東才肯徹底放過她,倒在一頭蒙頭大睡。雖然她是不想跟莫凉東睡在一張床上的,雖然兩個人已經多次發生那種親密關系了,但同睡還真是頭一回,可能以後她都得要習慣與一不喜歡的人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