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結局:我是傳奇(上)
結局:我是傳奇(上)
蘇行知一家子在美利堅的奧蘭多迪士尼樂園裏四處溜達玩了大半個月,然後在全家人陪着沈青青在迪斯尼樂園裏玩得盡心後——對,你沒看錯,一大兩小三個人,陪着童心未泯的沈青青愉快的在迪斯尼樂園裏玩了大半個月。
等到了全家一起在外面圍觀了一下據說明年才建成并開放的“阿凡達”游樂區,拍了照片後,決定了最後在迪斯尼樂園裏的酒店中住上最後一晚,随後就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去。
蘇行知被洗完澡的沈青青趕進了浴室去洗澡,而沈青青一邊拿着浴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笑着看自己穿着米奇和米妮兒童睡衣套裝的兒子女兒趴在床上看電視。
正好蘇樹瑞按到了一個新聞頻道,聽着電視裏的兩個主播用愉快的語氣說着新聞。
“另外,國家聯盟裏我還是看好芝加哥,但洛杉矶也可能出現。 “
“好,總決賽應該是紐約對芝加哥,也可能對洛杉矶……這是一匹黑馬嘿,記好他說的了,不準的話怪他。”
“體育報告到此,鏡頭轉回主播。”
“謝謝你,大衛。”
“謝謝,艾迪。”
美國式的兩位男性體育播報員的互相打趣的評論之後,沈青青一邊把手上擦頭發的毛巾丢到一邊,問着自己的兩個寶貝: “他們剛才說的是什麽運動來着”
蘇樹瑞與蘇樹言兩個人齊刷刷的搖搖頭。
沈青青: =口=
……都是和他們的老爹學壞的!
這時,電視新聞裏的主播說道: “謝謝夥計們,現在由凱倫為您播報健康新聞。”
反正也沒事,沈青青就躺回床上,和自己的兩個孩子一起看着接下來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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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青不要說英文了,意大利語,法語,古希臘語,古英語等等坑爹的小語種,統統都是無壓力。
而自己和蘇行知的一雙兒女在語言上的天賦也讓沈青青老懷安慰。
最起碼的,他們看英文新聞無壓力。
沈青青是自從某一回嫁給了黑手黨的教父才學的一口帶着西西裏強的英文。
——這種事情,青青姑娘她決定爛在肚子裏,永遠不要告訴蘇阿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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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裏的女主播公式化的說着一則新消息。
“醫學界見證了不少奇跡式的發明,例如小兒麻痹症的疫苗,心髒移植手術……但和克裏本醫師的成就相比,就不足為奇了。”
随後她又說了一個客套話: “謝謝你接受我們的采訪。”
金發的中年女醫師笑着回答: “不客氣。”
這時候,為了照顧學者不擅長面對電視鏡頭,以及為了照顧電視機前觀衆理解能力的問題,名為凱倫的女主播引入了話題: “克裏本醫師,請簡單地跟我們說明一下。”
克裏本醫師含蓄的笑了一下後,說起自己的專業問題,侃侃而談。
“其實前提非常簡單,拿大自然創造的東西重新設計,讓他為人體工作,而非和人體作對。”
為了引出下面最關鍵性的爆炸新聞,女主播只能繼續做着智商平庸的提問者: “你是指病毒”
“是的,具體說,是麻疹病毒。對人體重新進行基因改造,而非破壞。”
随後,克裏本醫師又做了一個補充。
“我認為最好的比喻就是,假設人體是一條高速公路,病毒是由壞人所架勢的一輛失去控制的快車,視想這臺車能導致多大的災害。但若換警察來開,那就不同了。”
她笑了一下。
“我們做的就是類似的事情。”
然後,重要的爆炸訊息出現了。
女主播: “你們目前治療了多少人”
克裏本醫師回答了一個準确的數據: “目前有一萬零九人次的臨床試驗”
“那麽,有多少人沒癌症了”
克裏本醫師帶着驕傲回答道: “一萬零九人。”
“所以可以說,你們治愈了癌症”
女醫師笑着點頭回答: “是的,是的,我們做到了。”
沈青青看着這則新聞,徹底的目瞪口呆,連下面的新聞和兒女的呼喊都沒反應過來。
她被蘇行知的臉喚回理智時,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世界太糟糕了。
出生後,拼盡性命的活下去,而等到死亡無可避免無法挽回的到來之時,從容不迫的迎接它到來的,鎮定的離開自己曾經拼盡性命也要活下去的世界。
癌症的起因
難道不正是因為人類對這個世界作出的污染後,大自然進行的自我調整後出現的存在嗎
就好像是抗生素用多了,那麽身體産生了抗體,随後再患了感冒,那麽抗生素無用之後,轉成肺炎丢掉性命一樣,你做了些什麽,這個世界就回報你什麽。
【為了活下去,而選擇相信被重新排列組合的病毒】
【做夢去吧。】
在沈青青的眼中,這種治愈癌症的解藥的危險性,絕不亞于生化危機裏的T病毒。
還沒有糟糕到底是的,站在她身邊支持她這個想法的,只有自己的家人們。
而還沒等全家一道回國想個對策,蘇行知卻因為家族公司在紐約生意上的事情,帶着全家轉機飛向了紐約。
沈青青覺得這真是糟糕的世界,可是卻在內心祈求自己只是更年期提前發作,疑神疑鬼而已。
紐約的事情,一直拖了幾個月都還沒解決完畢,沈青青在暑假即将結束前,只能先帶着自己的兒女先回國,而等到美國的聖誕節假期了,再帶着他們兩人一起來紐約和父親慶祝節日。
蘇樹言吃着蛋炒飯,一邊努力的吞咽着飯米粒,一邊問着自己的母親: “媽媽,為什麽我們明明是中國人,卻要過這種洋節日”
沈青青一邊盯着蘇樹瑞把青椒炒肉絲裏的青椒也一起吃下去,一邊回答着自己寶貝女兒的問題, “因為你父親只有聖誕節才可以放假啊。”
“該死的訂單,該死的外國佬。”蘇行知一邊吃着自己的蛋炒飯,一邊罵道: “該死的新藥劑……這藥劑一出來,那群風險投資商全都和聞到鮮血的鯊魚一樣了。”
“所以他們沒錢賠了”
“合同上限定的時間還沒到期……”蘇行知憂郁的嘆了口氣,而沈青青則看着屋外,明明聖誕節還沒到,屋外卻早就有了節日的氣氛。
——比如說,煩躁到讓人暴走的喧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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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他們所居住的這棟屬于蘇家産業之一的窗戶口,傳來了劇烈的碰撞聲。
沈青青握着筷子迅速的轉過頭,蘇行知從椅子上站起來,從廚房間拿出了掃帚。
蘇樹瑞擦了擦嘴,一邊說着“沒有買槍,真是失策。”一邊拉起了蘇樹言的手。
蘇樹言眨着眼睛,非常乖巧的明确了情況後,一言不發的将桌上的筷子抓在了手裏。
沈青青用筷子尖撩開了窗前的簾子,厚重的簾子剛剛先開一個角,就看到鄰居莫得太太血跡斑斑的臉。
沈青青立刻朝着蘇行知喊道: “帶孩子們去地下室躲起來。”
蘇行知和自己兒子與女兒做好了【如果十二個小時候我們還不回來,你們就自己得照顧好自己】的約定後,回去幫自己的妻子将屋子裏的桌椅板凳都拆了後,瘋狂的提升着屋子的安全系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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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知一邊用釘子将窗戶釘死,一邊看着原本脾氣特好的莫得太太用自己的腦袋不斷的撞着自家的窗戶。
他嘴裏咬着釘子,問着另外一邊确認屋子內全部門窗的妻子: “那是喪屍”
沈青青帶着剩餘的木塊與釘子從閣樓上下來的同時,一邊釘死着通往閣樓的房間,一邊回答: “是的,我還沒見過哪個嗑藥的瘾君子,居然在把自己的額頭撞得凹進去一塊後,還能堅持不懈的繼續轉着窗戶。”
即便閣樓上的天窗早就被沈青青加固釘死,她也要釘死了這閣樓的小門才安心。
沈青青所一直擔憂的噩夢成真了,而顯然莫得太太這樣的存在,并不是個特例。
擔憂遠在中國大陸上的親人先想想怎麽在紐約這個地方活下去吧。
等到加固完了屋子,沈青青抱着樹言樹瑞,靠在蘇行知的懷裏,看着緊急放松的新聞。
情況越來越壞,可是美國人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自己政府所說的“一切都在控制之中”這種說法了。
大家都想要離開紐約這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封鎖的人間地獄——即便封鎖一個聚集世界一切行業頂峰的大都市聽上去荒謬絕倫,可是無數次的夢中一生,讓沈青青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
為了留存大部分的利益,不要說壯士斷腕,連砍掉雙腿都必須去做。
這就是一個值得被民衆信任的政府該做的事情。
反正,信任這種東西,活下來的人才可以擁有。
“離開紐約”
沈青青撇了撇嘴,對于大多數紐約市民的決定,覺得非常的可笑。
“那個可以解決包括癌症在內的大多數疾病的藥……全世界多少人使用了”
“擁有這個藥劑的藥物研究所,半個月前,他們的股價還在每天收盤時以比開盤高百分之十五……創造着讓人咂舌不已的奇跡呢。”
蘇行知這話說的非常酸溜溜的。
最起碼蘇樹瑞聳了聳肩,而小樹言,則歪着腦袋想了想,排排自己父親的肩膀安慰道: “我們又不是拿全人類的性命掙昧良心的錢。”
【清白不到哪裏去的商人】蘇行知覺得這個安慰特別的……特別。
遠方父母的安危讓他牽挂不已,可卻在沒有橫跨大陸的交通工具的操作下,只能為了保護自己身邊的家人而靜守在這裏。
還好……沈青青有如果中長期居住某個地方,就有囤糧的習慣。
蘇行知自我安慰着,自己妻子這個習慣,父母雙親也是知道的,并且他們也知道沈青青藏糧食的地方——就在他們家的地下室裏。
“對了!”蘇樹言想了起來, “我和哥哥剛才在地下室裏看到好多吃得和飲用水……這是我們接下去的儲備糧嗎”
沈青青揉了揉自己女兒的頭發,笑着回答: “是的。”而且, “而且,如果這個形式在糟糕下去,我們可以常識一下種植移動式糧食。我還囤了純天然非轉基因的各種糧食種子。”
蘇行知笑嘻嘻的逗着自己兒子: “小瑞,你一定不知道你爹我在種糧這上面非常有心得吧。”
蘇行知小時候的生平,早就在他自己的父母為了逗孫子高興,全部抖了個徹徹底底。
——當然,這期間不包括他與沈青青的秘密,以及他被自己青梅竹馬的好友鐘少爺給各種追求到離家出走這種事。
不過,也早就夠讓蘇樹瑞堅決認為自己的父親是在說大話。
蘇行知他從小就沒去過鄉下,更加不可能會種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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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樹瑞太小看他父親了,當然,還有他母親。
蘇行知當年在某個沒有沈青青的夢裏,可是研究了一輩子種地的學問與木工手藝。
而沈青青……
她學任何東西,可都是非常的快。
當蘇行知一家在啃着豆豉鲮魚下飯,一邊看着從無人管理的音像店裏洗劫回來的美劇《LOST》電視劇碟片時,紐約已經被禁止任何人出入長達21天。
——這個時間看上去非常有可能無限期延長。
電視臺新聞
連無線電都沒了。
“媽媽,”蘇樹言在衛生間裏喊着自己的母親。
沈青青奔過去,就看到自己的小女兒拿着一條沾血的短褲不知所措。
好吧,她還得趁着白天,給自己的女兒去洗劫一下有衛生巾的超市。
反正她也要用這個,囤着,以備不時只需。
而且,衛生巾的作用,可不僅僅是為了應付女性每個月的那幾天。
三叔告訴我們,衛生巾可以吸汗。
蘇行知告訴我們,衛生巾還可以在必要時刻拆開來取出裏面的棉花做止血用品。
沈青青則朝着門口高喊: “小瑞。今天和你爸去超市的時候,別忘了多拿點衛生巾!”
蘇樹瑞哦了一聲後,帶着自己異常喜歡的9毫米手槍,同蘇行知出了門。
白天,是紐約城僅剩的人類們活動的時間。
而到了晚上,他們只能捂住耳朵,躲在被窩裏,祈禱着街上的那些畏光的喪屍不要闖到自己的家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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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完結了……非常舍不得從這本書開書後一直追文到現在的大家。
這裏希望青青姑娘對于死亡的價值觀大家能夠接受【其實這也是我對于死亡的想法】
不能接受的話,求同存異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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