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産業鏈
第55章 産業鏈
大花能看見鬼, 甚至對鬼有很強的殺傷力。
米正一直都知道,也習慣了家裏有鬼,完全沒當一回事。
看到大花被貓鬼勾着走, 還有一種自家兒子大了, 怎麽問都不問一聲, 就跟着外面的狐貍精……喵貍精走的奇怪感想。
其他人看到大花的動作, 還以為大花是聞到了同類的氣息, 自然跟着一起走。
不過其他同學都有事, 就問話的那個長發女生和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跟他們。
長發女生跟他們說校園裏流浪貓的情況:“現在學校裏很多貓其實都已經做了絕育,不過總有漏網之魚。公貓就算做了絕育,也有可能性讓母貓懷孕……要是你們只是單純想領養的話, 我知道有大四的學姐學長有貓需要領養。”
米正自己養貓養狗。
大黑是被狗販子賣的,細犬雖然價格不算特別高,但對運動量要求特別高,還屬于大型犬, 又是獵犬, 具有一定的攻擊性,喂養條件其實很高。不過大黑倒是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麽苦。以前米正自己做飯的時候,單純夥食費,大黑比米正高多了。
大花就不一樣了, 被米正撿到的時候, 情況很差。米良繼當時還說沒法養活。
聽到大四的有貓要送養,米正下意識皺了皺眉, 沒吭聲, 只跟着那只黃貓鬼走。
倒是關航跟人聊了幾句, 回過頭又跟米正說起自制貓飯。
米正覺得他現在想太多:“還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綁架到貓呢,也不知道貓多大。大小貓能吃的東西不一樣。”
“喵……哈!”大花突然炸毛, 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大花作為被黑哥帶大的貓,戰鬥力驚人,加上個頭大,打遍貓界無敵手,狗也是一打一個準,米正很少看到它炸毛,一俯身就把大花抱在懷裏,拍拍背:“不怕不怕,爸爸在。”
大花一身厚厚的毛炸開之後,身形更是大了一圈,在米正懷裏伸長了脖子,一副要去和前面樹叢下的雪堆幹一架的樣子,聲音都變了:“貓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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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很少這麽叫。通常看到不順眼的貓狗,它直接揍就完事了,這麽叫已經是有些害怕的意思。
黃貓鬼已經不看見了。
長發女生有點緊張:“這是我們學校投喂流浪貓的一個點。冬天前投放了幾個戶外的貓窩,現在都被雪蓋住了。”
積雪把貓窩的屋頂遮蓋,但是周圍有許多腳印,可能是投喂貓糧的人留下的,也可能是別的人。
米正皺着眉,把大花放在地上:“你別動,爸爸過去看看。”
大花還是緊盯着一個方向,神情很緊張:“嗷嗚~”
米正和眼鏡男生一起過去。
眼鏡男生突然驚叫了一聲:“啊!”
長發女生一聽,趕緊跑過來:“怎麽了?”
眼鏡男生臉色煞白,往後伸出一只手:“你別過來!別看了!”
做了幾層防水保溫的貓窩裏,一只黃貓的屍體在裏面。
如果不是看到貓鬼,米正都無法分辨出貓的顏色。那是一只懷孕的母貓,渾身的皮毛已經不成樣子,染滿了血跡,已經變黑。幾只……胚胎被無情地丢在一旁,顯然已經沒有了氣息。
它們明明馬上就能出生,就告別了這個世界,甚至弱小到靈魂都無法短暫停留。
黃貓鬼正在給小貓舔毛,像是不明白什麽叫做死亡。
米正忽然看到一只小貓有重影,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不顧別的,直接從貓窩的角落裏掏出一只不足拳頭大的小貓。
小貓渾身冰涼,一動不動。在米正的眼中,小貓的靈魂還在身體裏。
關航直接敞開羽絨服,把小貓塞進去,用手捂着。
眼鏡男生感覺胃部在翻湧,臉色慘白:“還活着嗎?”
靈魂還在體內。米正帶着關航快步走:“應該還有救,帶去醫院看看,還得給找個奶媽。”
一個小時後,大花側躺在寵物醫院的桌子上,雙腳抱着奶瓶,給小奶貓喂奶,整只貓都透着茫然。
它一個未成年男貓……
寵物醫生也在笑:“瞧着像是親生的。”
小奶貓是一只黑貓,藏在大花的肚皮下能隐身,算是渡過了最危險的時候。不過這種大小的奶貓沒有貓媽媽在很難養活。好在大花願意帶孩子,雖然是個男貓。
大花:“……”
米正倒是能夠看到,其實是黃貓鬼待在大花身邊。小貓應該是感受到了貓媽媽的氣息,才和大花親近。
學校那邊的虐貓事件暫時被放在了校園網上,但流浪貓被虐殺不涉及到法律,暫時也不知道怎麽處理。
米正就先把小貓帶回了家。
關航的衣服已經報廢了,得回家換衣服,就沒跟着過去。
等第二天關航拎着大包小包上門,整個人都麻了:“咱們同學這麽多年,頭一回知道你還是個土豪。土豪,咱們做朋友吧!”本來以為米家莊的房子已經夠誇張了,想不到省城的房子更……一樣誇張。
米正錘了他一拳:“說什麽呢?你帶這麽多東西幹嘛?貓貓太小,什麽都用不了。”
至于小奶貓用的東西,昨天在寵物醫院就給配齊了。
“不是給貓貓的,是給你的。我昨天回去之後就很焦慮,睡不着,做了很多點心。你湊合着吃。”關航換了拖鞋,沒空打量房子裏具體什麽情況,就催着米正去看貓貓。
家裏房子大,向宇寰專門給大黑和大花也設計了房間和活動室。現在小奶貓就放在活動室裏,摟着小奶瓶,枕着男媽媽。
大花看到米正茫然地“喵”了一聲,又下意識低頭去舔了舔小貓。它的肚皮被小貓嘬得濕濕的,完全沒有平時玥城一哥的派頭。
關航看到,忍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花哥辛苦了。”
哥,這是一個家庭地位的重要表達。
在米正家裏,地位最高的無疑是大黑。
只有大黑,才會被叫哥。
現在它也被叫了一聲哥!
大花的耳朵抖了抖,低頭把小貓又舔了兩遍,發出呼嚕嚕的聲音,還下意識在柔軟的貓窩裏踩奶。
小奶貓被吵醒,咪咪叫着,跟着在大花的肚皮上踩奶。
關航一聽這聲音就激動得不行:“比昨天叫的聲兒大了!”
“是是是。”米正把他從自己身邊推開,嫌棄,“別激動,那又不是你兒子。”
“怎麽不是我兒子?這是我貓兒子。”關航幹脆盤腿坐在地上,想用手指頭摸摸小貓,又擔心碰壞了連爪子都是粉粉的小家夥。
“可它是妹妹啊。”
關航直接就說:“那就是我女兒,我的千金!”
于是,小貓的名字就被取了叫千金。
他還拍了照片,發在昨天剛拉的救貓群裏。
群裏就四個人,他、米正,還有長發女生和眼鏡男生。
看到小貓的情況不錯,兩個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把小貓救下來,似乎天然的就和小貓有了一絲聯系,盡管他們出力不多。
米正也在看手機,不過不是參與讨論,而是看姜稷給他發的讓他去上課的消息,撇了撇嘴,心想,又不在身邊,還管得了他?
沒想到大黑從窩裏站了起來,拽着他的袖子把他往書房帶。
“黑哥,停停停!我上課,衣服要被你扯壞了!”
關航被他們的動靜鬧得有點好奇,跟着過去:“怎麽了?你現在還上什麽課呢?看風水的嗎?”
“不是。風水那些還來不及學,就空下來的時候随便看兩眼。”米正也不瞞着關航,“倒是看風水的需求還挺大的。一般人家哪來那麽多風水可以看可以改?”
黑哥看米正進了書房,就徑自回去了。它大概是想起了大花小時候,也跟着守着小奶貓。
關航現在的家就是米正用風水幫忙找的,但是找到之後也沒有給布置什麽風水局一類,對他看風水的業務比較好奇,就多問了幾句。
米正就跟他說,翻了課表讓他跟着自己一起先到健身房去紮馬步。
兩人正聊着,在學校裏的姜稷神色微動,和路夏槐說了一聲,暫時離開了實驗室,過了一會兒再回來。
米正聽到手機提示音,以為又是姜稷催他上課,點開發過來的東西一看,眉頭一皺:“老子弄不死他們!”
關航看他一下冷了臉,吓了一跳。
他沒耐心紮馬步,倒是對健身房裏的器械感興趣,正在抓杠鈴,這一打岔,差一點被送走:“怎麽了?誰惹你了?”
米正把手機上的信息給他看,也不鍛煉了,轉身往書房走:“虐貓的那些個東西!”
關航拿着米正的手機看,越看越生氣:“這特麽不是一個變态,是……這得有多少?”
關航不意外米正會去查虐貓的人。米正雖然反應比較平淡,但是個很有正義感也很熱心的人。
本來他以為能夠找到虐殺貓媽媽的人已經很困難了,真心沒想到虐貓……不,虐待動物竟然還有不止一個網站!
一群畜生不如的家夥在網站上分享各種虐殺動物的視頻,一個比一個詭異恐怖。他都不敢點開細看,只看封面就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陣一陣的起立。
“他們是專門拍攝這一類的視頻……賺錢?”
“嗯。你先別把消息發在群裏,免得打草驚蛇。我要把這群變态連根拔起。”這些人或許遵紀守法,但絕對道德敗壞。
法律或許無法給予懲罰,但道德也可以進行批判。
關航聽他語氣不對,趕緊勸:“你可別幹違法犯罪的事情啊。為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犯法,不值啊!”
“怎麽會?”米正冷笑,“他們不就是仗着幹這些事情不算犯罪嘛,又不是只有他們會。”
說着他已經到了書房,從櫃子裏拿了一疊白紙。
關航看不懂,但覺得這些白紙和平時寫字的紙不太一樣,倒是有點像宣紙。
米正熟練地疊了疊,又拿起剪刀裁紙:“你不是問我上課學什麽嗎?喏,學這個。”話落,一個個小紙人散落在桌上。
關航剛想說:就這?
天天上課比高三還勤快,結果就是剪紙?這剪紙的水平也就這樣啊,他還會剪個窗花呢。
他低頭看着小紙人,突然好像看到小紙人動了一下,還在疑惑是不是屋裏頭哪裏窗沒關嚴實透風,就見一個小紙人“唰”一下站了起來:“哇啊!”
米正被他吓了一跳:“啊!沒事怪叫什麽?”
關航倒退了一大步,差點跌在地上,指着桌上的小紙人:“它、它站起來了!”
紙片彎折一下,确實可以比較輕易地站立起來,但那是一張剛剪下來的沒有進行任何折疊的紙,也不是用手放直的,是它自己站起來的!
這能叫沒事嗎?!
“別大驚小怪,冷靜!”米正已經快速擺開一堆畫畫的東西,對小紙人說道,“過來排隊。”
小紙人就一個個站了起來,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排得整整齊齊。
關航看了一陣,畢竟米正在,好奇心占了上風,湊過去看:“你這是在做什麽?”
小紙人一個大概十厘米左右,被米正快速地畫上頭發、五官還有衣服。
筆墨線條都很簡單,但瞧着怎麽像是活的一樣。
“做紙紮……找點人幫忙。”
關航在邊上看了一會兒,忍了忍才幽幽地說道:“……我怎麽覺得你說的人,不太像我知道的人?”
“死人也是人,一樣的。”米正指使他,“幫我把那邊博古架上的香爐和香拿過來。”
關航就看他點了一支香。
香氣袅袅,奇怪的是沒什麽味道。
倒是小紙人手牽手,圍着香轉圈。
等一炷香燒完,小紙人的身形一淡,像是變成煙氣一起吹走了。
關航随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感覺剛才看到的東西比較沖擊自己的三觀。
米正覺得他這幅樣子有點奇怪:“你不也見過邬采薇嗎?至于嗎?”
一聽到邬采薇的名字,關航下意識就抖了抖腳,彎腰摸了摸自己的腿肚子:“能別提她嗎?”每次想起來都覺得腿軟。
“行叭。”米正剛想說什麽,突然看到書房裏多了個小姑娘,正笑嘻嘻地看着他,“小豌豆?”
關航順着米正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一個小姑娘就坐在他背後:“你妹妹?怎麽不提前說,我都沒來得及準備禮物。”一邊向小姑娘招呼,“你叫小豌豆是吧?我叫關航,你好啊。”
被叫做小豌豆的小姑娘大概六歲,穿着一條紅色的背帶裙,紮着兩個馬尾辮,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你好啊,小航。”
“我比你大,你得叫我關航哥哥。”
小豌豆學着他的話笑嘻嘻:“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小豌豆奶奶。”
“噗!你這孩子!”
小姑娘真可愛,一點都不像小男孩走路跟個壓路機似的,一看就斯斯文文的。
米正看了一眼關航,扯了扯嘴角。
作為他當初在超市裏見到的三個大鬼之一,只有這位小豌豆奶奶不跟在他身邊,而是經常跟着姜稷辦事。
他現在也有點感覺了,能夠隐約分辨出鬼的實力。
小豌豆無疑是三個大鬼中最厲害的那個。
她不記得自己叫什麽,後來米正就給她起了個小名,她自己很喜歡。
她肯定不會沒事就出現在他面前。米正就問:“是姜哥那邊有什麽事嗎?”
“不是哦,是我覺得你這兒挺熱鬧的,過來找你玩。”最近姜稷在忙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她等于是散養了,閑着有些無聊。
米正就笑了起來:“那正好有事情麻煩你。”
和那些憑依在小紙人上的鬼魂不一樣,小豌豆這種級別的鬼,簡直就是定海神針。
聽米正講完,小豌豆就從沙發上跳下來:“好嘞,交給我吧。保管給你把人挖出來。”
虐殺動物這樣的事情,并不能引起小豌豆的情緒。
在她漫長的記憶中,經歷過的虐殺人類的事情都數不勝數。
三個大鬼中,小豌豆是最危險的一位。
她死的時候年紀小,還沒有形成穩定的三觀,甚至連基本的是非觀念都欠缺。哪怕她“活”了很多很多年,受限于死亡時候的年紀,依舊會顯現出孩童的天真和殘忍。
她願意幫助米正,只是因為她想幫而已。
就像她對米正說的,不過是玩。
小豌豆走到書房門口,直接就穿過了房門走了出去。
關航張大嘴巴,還湊過去摸了摸門。
米正趕緊把試圖往門上撞的老同學拉住:“你幹嘛?你又沒死,還想穿牆透壁呢?”本來就不聰明了,別再撞得更笨。
“不是。我……門……”關航語無倫次。
“小豌豆是鬼,很厲害的鬼。”
“那我還真的得叫她奶奶?”
“嗯。”米正随口應了一聲,不覺得關航還能再見到小豌豆。
尋常人沒事見鬼幹嘛?
米正想了想,擔心自己不小心壞了規矩,就聯系了小李,把這件事情說明了一下。
小李倒是沒說什麽:“不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就好了。剩下的……他們自己精神脆弱,跟別人有什麽關系?就是能找全嗎?這種網站的服務器應該架設在境外吧?”
想要把一個網站連根拔起,并不容易。
封禁一個網站倒是不難,難就難在不能一一找到對應的人。
人的問題不解決,關掉一個網站,還能開兩個、三個、無數個網站。
就像地上有一塊腐肉,不把腐肉清除,只是拍死幾只蒼蠅,永遠會吸引來無數的蒼蠅。
“沒問題就好了。我先試試吧,應該可以。”米正沒有打包票。
能夠清理多少就清理多少,清理了總比不清理強。
服務器架設在境外沒關系,人在境內就行。
要是人也在境外的話……地府又不用辦簽證。
小李就接着說道:“要是你那邊順利的話,我這邊可能有一些項目需要你協助。”
“好的。到時候再聯系。”米正覺得事情已經可以開始幹起來了。
他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塑料密封盒子,打開裏面全是動物的牙齒、爪子。
接着他又剪了許多的紙動物,又上了色。
有些還是折紙。
關航從來沒見過這麽精致的折紙,有心想拿起來看看,又不敢動手:“我連個荷花酥都做不像樣呢,你已經能折出這麽好看的造型了。”
“折紙我一直會啊。”米正擡頭看了關航一眼,“我大伯不是開香燭鋪子的嘛,從小跟着他學紙紮。”
這方面他也算是老手了。
只是以前都是打下手,獨立操作的經驗不足。
現在書畫不是白學的,立體幾何也不是白學的!
看他給轎夫鬼做的各種紙車,想要什麽樣的沒有,可厲害了。
關航好奇:“那你打算怎麽整?把那些人的名字挖出來,把他們幹過的事情公之于衆?”
“那太便宜他們了。他們得把自己施加給別人的痛苦,都親身體驗一遍才行。”一遍可能還不夠,先來個三五回吧?
一月份的校園裏,一派寧靜祥和。
今年過年早,學校放假也早。
現在已經有些課程陸續開始考試。
加上天氣寒冷,很多學生在外面都是步履匆匆,只想着在建築物之間來回閃現。
伴随着夜幕的降臨,校園內的人聲更少。
一個戴着黑色口罩的男生腳步匆匆,突然一只白貓從他面前蹿過,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随即從口袋中摸出一個貓罐頭,蹲在地上,對剛才貓躲避的方向輕輕叫:“咪咪?咪咪來,吃飯了。”
同行的兩個男生受不了地搖頭:“你怎麽就改不了看到貓走不動道的毛病?”
另一個也說道:“就是,這麽冷。學校裏的貓又不是沒東西吃沒地方住。”
黑色口罩男生對他們擺擺手:“你們先回去吧,我過會兒就回來。你們在這兒,咪咪都害怕得不敢過來了。”
兩名同伴只能無奈先走了。
路過幾個女生,對男生看了幾眼,紅着臉竊竊私語:“這是計院的院草吧?以前只知道他長得帥,沒想到還那麽有愛心。”
“院草應該不至于……好冷啊,趕緊回去了。”
“說起帥哥,研究所那邊有個師哥,超級帥的那種。我之前還以為是別人誇張,昨天親眼看到,驚為天人!”
“真的假的?這麽帥?”
“真的!關鍵是氣質知道不?”
“說起來他的導師也好漂亮,又年輕又漂亮。校園網上應該已經有她的公開資料了,我看看……對,這位,路夏槐。她還養了一只黑貓,超大一只,特別帥……”
女同學們的談論的聲音漸漸遠去。
黑色口罩男生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對着灌木叢裏始終不出現的白貓失去了興趣,拿出手機打開校園網,又在論壇上搜索了一下,找到一張路夏槐和大花在一起的照片保存下來,輕輕笑了:“小家夥,長得真不錯。”
灌木叢裏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對着他的背影看了看。
片刻後,一只白貓從裏面跳了出來,在落地的時候渾身的毛變成了黑色,并沒有在雪地上落下腳印。
黑貓經過路燈的時候,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走到陰暗處抖了抖毛,整個身形膨脹了一……三圈,才瞧上去和大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