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1.
港.黑大樓，透進滿滿陽光的首領辦公室裏，中原中也有些複雜地看了太宰治一眼。
他磨了磨牙，一時語塞。
“所以……我只是出了一趟差，你就當上首領了？”
太宰治笑眯眯道：“就是這樣。”
中原中也：“……”
是誰不好……他暗罵一句，生不如死地問：“――怎麽就是你了？”
港口黑手黨最重要的一條規定――不能違背首領的命令。
一想到自己以後就要忍受這麽個家夥身為首領的指手畫腳喋喋不休，中原中也就已經開始頭疼了。
鬼知道太宰治不會給他“中也去跳海”這麽明擺着是報複的命令啊？！
一旁的太宰治看着面無表情的中原中也。
身為搭檔，太宰治自然對他內心的想法了如指掌。他內心很爽，面上卻裝傻道：“老首領親自挑的哦，原來中也不知道呢。可是紅葉大姐說了呀，我被選上不僅有老首領的讓位，幹部們也是全票通過的。”
中原中也：“……”
全什麽全！
太宰這家夥當了首領還是這欠揍模樣，中原中也突然有點為港口黑手黨的未來而擔憂。
他看着笑眯眯的太宰治早就習慣了，壓根沒理他，內心狂喜地盤算着，是不是該解除雙黑的搭檔關系了？
畢竟歷來還沒有首領本人去組什麽搭檔的。太好了太好了，終于不用再跟這條青花魚做搭檔了。那麽以後他也終于不用給太宰治寫任務報告，不用再給他收拾爛攤子了，哈哈！
可是……中原中也狂喜之餘突然有點煩躁。
還能再肆無忌憚用污濁吧？
還能做任務不用去動腦子只要做就能勝利吧？
還能在任務完成後一起順理成章去酒吧喝酒吧？
這些想法只如昙花一現地在中原中也腦中劃過一下，卻還是把中原中也惡心得夠嗆。他心想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于是盡力擯棄着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見中原中也完全無視了他，而是自己在想什麽事，太宰治心生不滿，故意模仿老首領的語氣，親切地道了一句：“中原幹部？”
哪知道“中也幹部”心事重重沒回神，下意識按照習慣應了一句：“是，首領。”
太宰治：“……”
中原中也：“……”
太宰治被這聲堪稱溫順的“首領”給吓到了，驚悚地大呼小叫：“中也我可命令你，以後不要随随便便叫我首領啊！你這是要惡心死誰啊！”
中原中也：“……”
他開始捏拳頭了。
太宰治又警惕道：“喂，中也，你不會以為我當了首領你就能跟我解除搭檔關系了吧？”他笑嘻嘻道：“雖然我也想，但是沒了搭檔身份不太方便我看中也氣得跳腳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呢。”
中原中也：“……”
話就算了，單是那欠揍的語氣就把中原中也氣得夠嗆。他從旁邊随手抓了個什麽就砸了過去：“混蛋青花魚！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太宰治哇哇亂叫着躲開:“我現在可是首領了啊中也！你不能揍我！”
……
門外，身穿和服的美麗女子聽着裏面的打鬧聲，不易覺察地松了口氣。
……是她多慮了。
雖然并不想看到太宰治那家夥欺負中也，但可能這樣就是最好了。
尾崎紅葉露出一個沒人看見的微笑，輕輕撤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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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傍晚時分，夕陽将半邊天都染成了水彩般的紅色。港.黑最平凡的一間小倉庫裏，一個年輕男人正在一箱一箱搬着什麽。
他額頭上已經沁出一層薄汗，呼吸有點加快。他搬完手裏那箱貨物，直起腰來喘了口氣。
“織田作！”太宰治的聲音遠遠傳來。織田作之助擡頭，笑着沖他擺擺手：“嗨，太宰。”
太宰治拍拍胸脯，松了口氣：“還好你沒有見外地叫我首領。”
織田作之助笑着道：“恭喜你當了首領啊。你還有時間來我這裏玩嗎？”
“只要我願意，全都是時間。”太宰治伸個懶腰，和織田作之助并肩坐在一個大箱子上。
他突然道：“可惜織田作沒有興趣升官呢，我都不能給你走後門啊。”
織田作之助笑了：“我這樣就很好了。”
“很好嗎？”
“很好啊。”
“那好吧。”太宰治一聳肩，忽然扯到另一個話題上，“其實真想給中也撤職呢，但那樣的話他會揍死我吧。”
織田作之助應了一聲，道：“說起來，太宰，你和那位中也幹部的關系現在怎麽樣？”
“這是什麽問題。”太宰治無所謂道，“還是那樣啦，剛剛他還跟我打了一架，幸好我跑得快。”
他頓了頓，又似是苦惱似是滿意地嘆了口氣，幽幽道：“雖然不太樂意，但雙黑永遠是雙黑。”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從身邊傳來：“還真是羨慕呢。”
“是嗎？我可不覺得哎。”太宰治眯着眼看了看如血的夕陽，忽然從箱子上跳下來，“真是個好時候……走了。”
“去幹什麽？”
太宰治已經走出幾步了，他的身影在夕陽的映照下居然顯得有點孤獨：“自――殺――啊――”
織田作之助看着他的背影，啞然失笑：“這個太宰――還真是一點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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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原中也剛起床就接到了尾崎紅葉打來的電話。
他聽着電話鈴聲，還有點懵，叼了個面包片，含糊道：“喂，紅葉大姐？”
“中也，起床了吧？”尾崎紅葉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怪怪的，應該是碰到什麽事了。中原中也也沒多想，道：“嗯，剛起床。大姐，有什麽事你直說吧。”
尾崎紅葉吸了一口氣：“那你盡量快點來總部吧，幹部要開個會。”
中原中也猜應該是關于太宰治上位後組織的一些發展什麽的，也沒驚訝，早已經利落地穿好衣服，扣上帽子開了門：“嗯，什麽主題？”
沉默了一會兒，尾崎紅葉才盡量很冷靜地道：“如何讓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活下去。”
中原中也：“……”
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