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害怕了?
第78章 害怕了?
咣當!
動靜聲之大,十萬八千裏的樓下都能感受到,別說驚動餘蘇南了,就是一頭熟睡的豬也該被吓醒。
緊接着江溫辭還嫌不夠,出口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急呼:“餘蘇南!”
傅景:“……”
得,你非要作死可別怪我,你倆好好處吧,拜拜了您嘞!
傅景利索把江溫辭拍進去,從外面哐地拉上房門。
上個月在隔離室待過,江溫辭對房間構造很熟悉,見床那邊沒人,便直接往裏走。
越往裏越能感受到失控般盤旋在頭頂的信息素。
醇厚雪松香像是遮天蔽日的滾滾密雲。
在這一刻,他徹底踏進了alpha巢穴,一步步走向屬于餘蘇南的領地最深處。
自我保護意識讓他在合适的地方及時駐足。
不能再繼續靠近。
他擡起眼。
不遠處餘蘇南站在窗前,正直直望着他。
從他出現,餘蘇南目光便盯死在他身上,只是靜靜看着,就有種毛骨悚然的壓迫感。
像是被鷹隼鋒銳爪子摁住了脖子的小鳥。
周身充斥着餘蘇南的氣息,野蠻又霸道。
這是江溫辭分化成omega後,第一次跟易感期alpha待一塊兒。
他從來沒聞到過這麽濃郁的雪松香,差點丢了心神。
“站那麽遠幹嘛?”
隔着虛空對視半晌,餘蘇南率先出聲,嗓音有些沙啞。
語調竟與平日沒多大區別,甚至染上細碎而耐心十足的笑意。
從江溫辭角度看過去,餘蘇南五官格外精致,脖頸修長,雙肩寬實,上半身肌肉線條完美流暢。
周身氣場卻像是深不可測又黑沉的神秘旋渦,随時能把一個人卷進去吃幹抹淨。
江溫辭下意識後退半步:“你……看起來好像挺活蹦亂跳的。”
比想象中冷靜許多。
餘蘇南眉梢微挑,唇角揚起道淺淺弧度,聲音輕柔:“又以為我快死了?”
見江溫辭不肯再靠近,他擡腳慢慢往裏面走。
“沒有,”江溫辭不太喜歡聽他說這種話,想了想補充,“以後別這麽說自己。”
“好。”
餘蘇南最終停在離江溫辭大概一米遠的地方,微垂眼睑,和他對視。
信息素控制不住地總往江溫辭身上跑。
雪松香纏綿缱绻,迫不及待向江溫辭傳達此刻內心的欲望:
他現在想要标記江溫辭。
想要密不可分的深吻,想要幹很多極其露骨的事。
不僅僅是咬腺體,不僅僅是簡單的臨時标記,而是真真切切的占有。
江溫辭被他坦蕩直白的信息素弄得一個心顫。
傅景說的沒錯。
餘蘇南只是看起來冷靜,鼓脹肌肉之下,隐藏着亟待迸發的欲望。
似乎下一秒他就要撲過來,把自己強行摔到床上去幹不可描述。
江溫辭眼神微顫,低聲:“我操……”
同時再次後退半步。
“不是來幫我的?”餘蘇南語氣輕了很多。
臉上流露出微末脆弱,江溫辭剛察覺到,他這點脆弱一閃即逝,笑了聲:“害怕了?”
江溫辭一時沒吭聲。
沒等他回答,餘蘇南忽然掉頭走開。
拉開床頭櫃抽屜,嘩啦啦拎出一枚金屬手铐,眼也不眨,直接往手腕上铐。
待江溫辭回過神,他已經把自己铐得嚴嚴實實,順手将鑰匙抛過來。
半空中,一道銀白色抛物線劃過。
“你幹什麽?”
江溫辭順勢把細巧鑰匙接到懷裏。
餘蘇南坐在床沿,失去自由的雙手輕輕擱到腿面:“這樣你願意過來了吧?”
“……”
江溫辭做了幾分鐘心理建設,心想來都來了多大點事還能怕你!
一鼓作氣往床邊走去。
剛停在餘蘇南面前,後者立馬擡高雙手,抓住他手臂一把将他扯了過去。
他毫無防備撞到餘蘇南身上。
然後被餘蘇南掐住腰摁到了身邊:“再晚來半小時,就見不到你了。”
江溫辭差點撲進餘蘇南懷裏。
頭頂的人一說話,撲灑而來溫熱氣息,以及更令人失神的信息素。
讓他沒由來心頭發熱。
不知是憋屈還是心疼,內心漾開一圈柔軟漣漪,不滿反駁:
“你早告訴我進入易感期,早就能見到我了,我是那種不知道報恩的白眼狼嗎?偏偏挑昨晚,我手機沒電關機,根本不知道你在找我。”
餘蘇南微俯下身,握住他手腕:“我的錯,抱歉,讓你擔心了。”
他靠得很近,兩人腿都挨在了一塊兒。
江溫辭不自在地偏開腦袋,避開他太過炙熱的注視,聲音低下去許多:“不是你的錯,別動不動就低頭道歉。”
“嗯,”餘蘇南勾住他手指,好脾氣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聽你的。”
江溫辭:“……”
“能抱抱我嗎?”
對于他這種動不動就抱抱的請求,江溫辭已經見怪不怪。
尤其人家還是易感期,人家還自覺铐上雙手了,江溫辭有一萬個借口都無法拒絕。
他伸手勾住餘蘇南脖子,行動受限,只能以一個把自己挂在餘蘇南身上的姿勢和餘蘇南擁抱。
omega和alpha體型差距很大,他都這樣壓在餘蘇南身上了,餘蘇南幾乎不受影響,手指搭在他腰間。
“你不冷嗎?”江溫辭純粹是好奇,手掌滑下去摸了把他肩胛骨。
啧,手感真不錯。
“不冷。”
豈止是不冷。
體內像是有團熊熊烈火,無時無刻不在焚燒炙烤他骨骼肌肉,腦子裏每根神經都不安分,隔段時間便發出拉鋸似的疼。
餘蘇南偏過臉,鼻尖蹭進江溫辭頸窩,忽而皺起眉,啞着嗓子表達不滿:“去哪兒了?渾身都是煙味,真難聞。”
“網咖,”江溫辭想起他不喜歡煙味,立刻松開手,“我把外套脫了。”
三兩下扒掉外套,轉手扔到地面。
江溫辭像是要把安撫餘蘇南這件事好好貫徹到底,兩人已經坐得很近,他還往餘蘇南身邊擠了擠。
推開餘蘇南礙事的兩只手,一把将餘蘇南撈過來緊緊抱住。
同時試着釋放出安撫的信息素。
他舔舔有些幹燥的唇瓣:“這樣行嗎?有沒有好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