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男妖精不可以
情動時,小少爺抱緊了身前的人,将頭埋在他肩上,悶悶地喘息着。
沈山南察覺他呼吸有異,想要回頭,被他一手摩挲撫上喉間固定住,帶着鼻音和濕氣地在耳邊摩蹭:“別看......”
他不知是在想什麽,食指微微曲起,随着韻律在沈山南喉結處刮蹭。
未修剪的指甲有些尖利,激起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帶來輕微卻不容忽視的刺痛感。
一只手猛地撐在床頭上,從深處傳來的戰栗感,令指尖微微發白。
劍客的手在顫抖。
少爺悶哼一聲,又狠狠的撞上去:“你自己......選的.......”
............
翌日,日上三竿。
少爺累了一宿,抱着人呼呼大睡。仔細看眼睛還有些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被“懲罰”大半宿不讓睡覺的那個。
沈山南數了半天睫毛,快中午時終于起身,找了剪刀,坐在旁邊慢慢給他修指甲。
指尖透着淡粉,各個修的圓潤飽滿,又磨的整整齊齊,半點看不出昨晚作亂的跡象。
少爺的頭發都散亂在床上,自己埋在裏面。沈山南為防萬一去摸他腳指甲時,他似有所察,像個小豬仔似的哼了一聲,夢見自己進了盤絲洞,洞裏有一堆南南,□□着要把他倒吊起來,要一人一個時辰排表瓜分掉。
陰風吹過丁丁涼,吓得他蹬着腿就醒了。
醒後愣了好幾秒,看見床腳依舊冷淡的真南南,說劫後餘生都不過分,汪地一聲撲過去,扒着腰嗷嗷哭。
沈山南放下掀起一角的被子:。
?
哪有大清早犯病的。
少爺捂着自己的腎哭哭啼啼,太多了真的太多了,男妖精不可以,丁丁痛痛。
沈山南聽不懂他說的什麽東西,唯獨聽懂小少爺哭訴自己丁丁可嬌弱了,默默的拎着後領将人拎下床洗漱,用行為表達自己對這個詞的反應——
那你是活該。
少爺在他手裏扭成麻花,眼淚沒擦幹又惦記打個啵兒,确實應該把活該兩個字刻在腦門上。
趁對方暴風吸入早飯的時間,沈山南去夏長留的院子頂上溜達了一圈,成功廢掉對方一堆機關,回來告訴他今天依舊不用去。
少爺吸着鼻涕,問出傻白甜專屬問題:“為什麽呀?”
沈山南:“......包子。”
少爺白癡金魚吐泡泡,三秒記憶實至名歸:“哦哦,給你這種,這種可好吃了!”
因為沒活也要保持手感,他吃完飯就坐在院子裏刻神機鎖。
這堆都是拿來跟無憂王交易的籌碼,每個上面都刻着一個Q版大頭。現實中的沈山南是個石頭,他刀下的沈山南卻各有千秋,喜怒哀樂活靈活現。
以至于沈山南本人在旁邊很難茍同。
但是曬太陽實在是很舒服,于是他也只是靜靜的看着少爺認真雕刻,看着日頭漸起,把對方照成毛茸茸的一團。
————
黑暗的地牢。
一陣令人牙酸的“格拉”聲突然響起,石門響動,一束光照進這個地底世界。
最深處有生物蠕動了一下,也只是一下,旋即便沒了聲響。
腳步聲傳來,光和人慢慢走近。
那是一張極致猙獰的面孔,皮肉外翻、糾結在一起,偏生眼中還帶着笑意,聲音平和甚至溫柔。
“好久沒來看你。”
沒有絲毫反應。
那人走到面前,終于可以看清,角落裏抱膝坐着一個男人,蓬頭垢面、神情呆滞,散發出濃重的腐臭。
......不,腐臭的源頭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他身邊不遠處還有另一個人!
那人似乎察覺到他,又蠕動了一下——他的四肢竟都被齊根砍斷,嘴巴張開時可見一片空洞,舌頭與牙齒盡皆被拔掉,眼睛處也是黑漆漆的兩個窟窿。
......人彘。
“你還能聽見啊?”來者近乎是愉悅的,走過去将他踢遠一些:“去.......別礙事。”
踢完又走回抱膝而坐的男人面前,慢慢蹲下,聲音複又柔和起來:“我剛才把索爾察殺了。”
他像是閑話家常一般:“他這個龍門教教主當了十幾年,也該換換了。”
“我以為會很難......幾年前濯濯火燒總壇,差點把命賠進去.......我以為會很難。”
“對了,你還記得止涼山莊嗎?還有重彩,那個很漂亮的姨姨。她為了殺我,帶着無憂王的人找到總壇來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群廢物想逃,我把地道堵死了,慢慢把他們烤熟。你聽見他們的聲音了嗎?”
“叫的真好聽啊......我好開心。”他笑聲越來越大,漸漸有種瘋癫的感覺:“濯濯很厲害,止涼山莊......無憂王......夏長留,西北軍壓境,轟天炮開道,我從沒想過會這麽簡單。”
“我從沒想過.......我以為會很難。其實他們一點也不厲害,對不對?”
可悲的是,敵人其實沒有那麽強大,甚至如今看來那麽不堪一擊。
只是比當年的他強大,于是這樣一群廢物,便能輕易毀了他的家,讓他的半生活成笑話。
狂笑響徹地牢,被修整過得喉嚨終于承受不住,透露出原本火灼後嘶啞的嗓音。
“我去了趟中原,把濯濯不好下手的人都殺了,剩下的他答應過會幫我。”
“但是最後還剩一個人,需要我親自去。反正龍門教沒了,我就不回來了,”他伸出手,輕柔的撫上呆滞的人的脖頸:“再見......北北哥。”
片刻後,“咔嚓”一聲輕響,折磨了數年的人終于解脫。
呆滞的眼神在最後一刻也不曾清明。他慢慢松開手站起身,屍體失去支撐,瞬間癱倒在地上。
“濯濯。”來人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都燒了吧,沈水北既然想和他在一起......到最後了,總不能分開。”
身後的人彘似乎有所反應,但沒人理會。一把數年前就該燃起的火,從在從地牢門口開始,将這一切焚燒殆盡。
“沈水北——!!”
他走出沒多遠,一道刀光勢若雷霆劈來,旋即便有怒吼:“是你引得人——”
日光乍破,照在這面目猙獰的青年臉上。
赫然便是未戴□□的初陽——又或者說,一直以來被認作沈水北的人!
“呵,”扭曲的肉塊在臉上擺出表情,持刀之人心裏先怯弱三分。初陽裂開嘴,笑道:“我只是偷偷帶個路,不至于這麽生氣吧?”
持刀之人連續劈斬,都被他輕易躲開,聞言目眦欲裂:“果然是賤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大長老當初就不該讓你活下來!”
初陽更高興了:“是啊,可是誰讓大長老選了我,反倒要濯濯去死呢?”
持刀之人聽不懂,只以為對方說的是自己養的那堆名字都叫“濯濯”的藥人。惱意與恨意上湧,就要将他們都斬于刀下。
然而初陽竟不似他以為的草包,甚至他之刀竟連對方衣角都沾不到。
持刀之人從小被外壇壇主收養,數年前才加入總壇。原以為初陽這個護法位置,只不過因為是被大長老養大才提拔上去的,畢竟對方鮮少出手、甚至經常消失。
平日言語多有不屑,初陽也從不與他計較,他便以為對方是怕了——萬沒料到,這人年紀不大,武功卻如此之高!
“哦,我忘記了,你沒見過濯濯,你應該見一見的,”初陽慢悠悠地架住攻勢,一手成爪,驟然襲向對方頸脖:“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願意被廢物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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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是成熟的讀者了,怎麽還會被标題騙進來,對阿晉有一點信心好嗎:)?
寫的時候腦內瘋狂循環:男妖精不可以,但是男媽媽可以
然後就,想起看過的一個漫畫,叫《Romantic Holiday》,韓漫
再然後就,突然想喝奶......
純潔的那種......不要亂想!我沒有報漫畫名字,也沒有讓你們去搜,阿晉還是清白的好阿晉,莫要鎖我啊啊啊
————感謝在2021-10-19 02:45:17~2021-10-20 05:01: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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