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真正的空襲

第五十三章 真正的空襲

烏雲對于自己還是個鳥寶寶的結論接受良好,但還是保持疑問。

他又不是沒見過鳥寶寶什麽樣。

草鸮寶寶和游隼寶寶長什麽樣,他長什麽樣?

雙方對比可以說是衣衫褴褛對比西裝筆挺。

小啾啾們起碼再換兩次毛,才能長成和它們親鳥一樣神俊帥氣的外表。

咦?

那是不是說明,他只要換完了羽毛,就能變得更帥!

他現在的樣子已經很帥了,再更帥一點,豈不是不給其它鳥活路?

唉,要是他的人樣也能和鳥樣一個樣就好了。

那他不是帥到慘絕人寰毀天滅地?

烏雲一個人傻樂了一會兒。

大白“咚”一聲跳上桌子,爪子一擡摁在他腦門上:“喵喵~”醒醒,天亮了。

“沖奶沖奶!”

烏雲看坐在辦公桌上,和自己面對面的大白,把貓爪子拿開;再看看身為一只鳥卻只能在地上蹦跶的紅英,認命地起身去給它們提供人工服務。

有時候想想還是當寵物好,提前過上主人理想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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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到寵物只是物,就什麽都不好了。

烏雲覺得還是當人好。

如果他真的是一只鳥,萬一遇上個喪心病狂的,那得遭老罪了,看看紅英就知道了。

紅英現在長出來的羽管還看不太出來,等羽毛長全之後,才能知道它究竟還能不能飛。

它顯然是多次被剪了飛羽的。

烏雲雖然覺得随意去共情不對,但只要想想萬一自己被這麽剪飛羽……不敢想不敢想。

他現在掉幾根毛都已經很焦慮了。

貓用奶瓶喂了羊奶。

鹦鹉用針管喂了鴿乳。

紅英當然會一句話“誰還不是個小寶寶了”,看到烏雲喝牛奶,大白喝羊奶,就也想喝奶。

其實紅英吃的所謂鴿乳,是烏雲根據葵花鹦鹉的食譜用各種谷物和水果蔬菜打成的糊糊。

反正裝在針管裏,鹦鹉都覺得那是鴿乳。

儀式感很重要。

缪思佳和樊言踩着點來上班了。

“小烏,早啊。”

“早!”

烏雲探頭看了一眼,沒看到顏昊。

顏昊的上班時間沒那麽準,不過也基本在8點,不會遲到,也不會早退。

可惜,他這個榜樣在獸醫辦公室這裏,要是在行政中心那兒,才能給那些遲到早退的人一點威懾力。現在還得通過考核,才能把規矩立起來。

想到早上在顏昊懷裏醒過來,烏雲不敢再繼續胡思亂想,收拾了東西,準備出去工作。

他剛開門,就見施超把車停到門口,門一打開,下來的只有神氣活現的哈士奇,沒有顏昊。

甄英俊高興地走到烏雲身邊:“走,上班!工作!”

烏雲把每天用電瓶車帶着它到處跑的行為,解釋為工作。

甄英俊不會去想為什麽要這麽做,以及這麽做有什麽意義,但對這種很累狗,又能撒開腿狂奔的行為多了一種責任感。

“工作”的時候,整只狗都顯得格外穩重。

當然,作為一只聰明的狗狗,它也提出過疑問。

當時烏大夫這麽回答它:“工作本來就是這樣的。你看我每天也是重複做同樣的事情,對不對?”

甄英俊覺得有道理,相信了烏大夫:“你說得對。”

烏大夫是好人,和壞人大伯不一樣。

好人烏大夫暗搓搓打量了一眼車子,沒看到顏昊下車,問施超:“施叔,今天老板不來?”

“對,他今天不進單位。你有什麽事情直接打電話給他。”施超說話的時候,表情有點怪異,招呼他,“等等。家裏整理了一些零食出來,你先拿去放辦公室裏。快點吃掉,家裏自己做的,沒加什麽防腐劑,保質期很短。”

“啊,謝謝。”烏雲把自己手上的東西放到三輪車上,接過施超遞過來的一個小紙袋,也不好問為什麽不直接放到茶水間裏。

他沒細看,先拿回去放冰箱,随手往衣兜裏塞了一包小餅幹。

等他轉完一圈回到辦公室,才看了看,紙袋裏頭是蝦幹、牛肉幹,都是分裝好的。

量,剛好夠他墊吧一下。

另外還有一個小蛋糕,盒子上貼了個小紙條:今天吃掉。

榴蓮千層,他喜歡~

但他明明已經拒絕……應該算是拒絕了顏昊,還這麽接受投喂,感覺就不太好。

顏昊不在,缪思佳和樊言的精神狀态明顯放松,中午三個人一起吃午飯,很自然地買了菜,坐在大堂裏。

倒是有人笑嘻嘻地酸了一句:“今天怎麽不進包廂吃飯啊?老板不在,你們也可以去的嘛。”

烏雲擡頭看過去,認出是工程部的老章。

這人也是老員工,各種機械很搞得定。

人有本事,就有點驕傲,說話的語氣和之前看門的老賈一樣,老陰陽師了。

哪怕烏雲知道老章這人沒什麽壞心眼,也不太樂意跟他相處,主要是不知道怎麽跟他說話。

樊言倒是心平氣和,還扯了個笑臉:“還是不了。老板坐那兒,我們去是陪老板。老板不在,我們去像什麽?我們又不是老板。”

這就相當于人家在自己家裏,自然是想吃什麽吃什麽,想在哪兒吃飯就在哪兒吃飯。

但他們只是客人,或者說是雇工,未經主人家同意,就自己跑去肆意妄為?不合适。

他這話說的聲音不小,周圍的同事聽到了,往包廂走徐家三口人也聽到了。

不過潘珍真的腳步沒停,還很奇怪:“怎麽不走了?”

換做早兩天,徐力軍也是會理所當然進老板包廂的人。

事實上以前他要是哪天“淪落”到吃員工食堂,那肯定是在包廂裏吃飯的。

他知道自己不是老板,但他是老板的自家人,那不就跟老板一樣嗎?

直到昨天有人跟自己提了個醒,說是這個月消耗的餐費,工資可能不夠扣,才知道現在他在農家樂吃個飯都得自掏腰包。

經歷了考核和調崗,他才知道原來是很不一樣的。

只有老板把他當自己人,他才有特殊待遇。

現在的這位小老板,他見面可以連名帶姓,還可以叫弟弟的人,顯然不把他當自己人。

他有些感慨人走茶涼。

以前他奶奶在這兒工作的時候,誰敢跟他算這個錢那個錢?

但只要他還拿着這份工資,老板想讓他去看大門,他就得去看大門。

他當然不想受這個氣,但他連自己的簡歷都折騰不明白,在招聘網站上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資歷別說是管理崗位,就是一份薪資待遇差不多的工作都找不到。

要是辭職不幹,他大概只能去幹房産銷售。

他才不想去幹銷售呢,天天風裏雨裏的,還穿個全國統一的白襯衫黑西裝。

這樣陰陽怪氣的話,他這兩天可沒少聽,一下就變了臉色,拉住他奶奶的手:“奶奶,我們還是坐外面吧。”

顏家現在不是茂爺爺做主。

茂爺爺現在對他奶奶也不那麽親。

看看他們家連房子都賣了。

他之前還想着買婚房讓茂爺爺“贊助”個幾百萬呢。

現在別說茂爺爺的錢了,就是他奶奶給他準備的五百萬估計都要泡湯了。

現實教做人。

徐力軍學得很快。

反正顏昊或者顏文英不來的話,食堂不會另外做小炒。坐在裏面和坐在外面,吃的都是同樣的菜色。

潘珍真完全不明白為什麽要坐在外面和員工們一起吃飯。

自從顏家的産業越來越多,對于農場這邊幾乎已經放手不管,潘珍真已經習慣了“當家做主”,反過來拽了一把徐力軍:“外面是給別人坐的,我們坐裏面。”

其實包廂裏面也沒什麽特別的。

當初會在員工食堂弄這麽個小包廂,是為了方便招待到訪的客戶。

只是現在農場改成了農家樂,還有設施更好的馬場,外頭有環境更好的餐廳,真有客戶過來,用不着上這裏的老食堂。

包廂門沒鎖,潘珍真在裏面坐了一會兒,奇怪:“怎麽今天動作這麽慢?”

徐師傅站起來:“還等着別人給你端菜上來呢?”

不等潘珍真回答,他就去外面買飯去了。

潘珍真一張臉拉得老長,一頓飯吃得不痛快極了。

她感覺自己坐在包廂裏,還得和外面的普通員工一樣花錢買同樣的飯菜,簡直難受死了。

徐力軍很能感同身受。

不就是和他這兩天頂着經理的名頭,卻在看大門一樣嘛。

他原來的崗位考核通不過,那邊的經理已經有人當了。

他經理的名頭是還沒摘掉,畢竟顏昊答應了自己爺爺,肯定給他一個經理當。

讓他自己主動提撤掉經理換成保安,他又不甘心,只能杠在這裏。

烏雲和其他人一起看着包廂門,覺得今天的飯菜味道都好了不少。

今天很多人的用餐時間都有點長,特意等着徐家三口人出包廂,看着三個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烏雲覺得現在這情況,有點像上次在亮晶晶奶奶家,前排看戲。

老章就坐在他們邊上吃飯。

老技術流的底氣就是不一樣。

其他人還裝模作樣,像烏雲一杯飯後酸奶喝了小半天。老章是兩三口吃完飯,叼着根牙簽直勾勾看着包廂門。

見徐家人那臉色,他就眼歪嘴斜地“啧啧啧”,一臉“看你們不痛快,我就高興”的表情。

烏雲叫住他:“老章,原來門房的老賈呢?”

老章歪着眼睛看過來,先反問一句:“你不知道?”

“前兩天我周休不在。”

“哦。”老章倒是沒吊胃口,“老賈回家了。以後可以不幹活,在家裏拿工資咯,啧啧啧。”

不幹活就有錢拿,聽上去是很不錯。

但他們這些老員工,到手的工資并不高。

資本家把賬算得很細。

老章也不急着走了,重新坐下來跟三個小年輕算賬:“你看我們這些老家夥,每個月不幹活的話,就拿點最低工作。像老賈以前當個門衛,也算是幹點活,就有崗位津貼。在農場這兒,別的沒有,起碼吃飯不用花錢。現在自己做飯,一個月花銷也不少的。”

三個年輕人一起點點頭。

尤其是缪思佳和樊言兩個深受國外高物價磋磨過的人:“是的,自己做飯又貴又麻煩。”

現在吃飯有飯貼,還有各種發放的蔬菜水果,吃飯基本不用花錢。

老章還繼續掰指頭跟他們算:“你們看,逢年過節有各種節禮。他們要是不在單位的話,肯定是拿不到了。”頓了頓,他的聲音壓得更低,“那些都算了。大頭是房子。”

“房子?”三個人都不太明白。

烏雲問:“是房租嗎?老賈不是H市本地人嗎?他應該不用租房吧?”

“啧,小年輕一點生活經驗都沒有。”老章鄙夷地看了一眼烏雲,“現在的單位宿舍是新裝修的,比家裏多少年前的老裝修要好不知道多少,什麽物業費管理費的都不用。”

他說着指指食堂門口,像是徐家三口人還在那兒:“你以為徐師傅他們怎麽住宿舍了?不就是想着把市區的房子租出去,然後多賺一筆房租錢嘛。他們那套房子,一個月能租個兩三萬吧?可比打工好多了。哦,聽說他們把市區的房子賣掉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估計真的,不然潘~老~師~可不會願意住宿舍。”

他嘀嘀咕咕說着八卦,把三個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老章看他們的表情,就很有成就感:“你們看,這裏外裏一算,得差了多少錢?”

三個人贊同:“那是好多錢。”

“潘老師家其實還好,以前沒少摟錢回家。再說人家畢竟是大老板的妹妹,總歸是一家人,差不到哪裏去。不然就徐力軍那樣的貨色,直接開了就完了,還讓他看大門?”老章滿臉不屑,“老賈就不一樣了。他自己的房子本來就不大,現在兒子女兒兩家人住裏面,本來就鬧得不行。他現在回去,陽臺都不知道能不能睡到。”

烏雲聽老章仔細分析完,覺得真的長見識。

聽得太嗨了,錯過了午休時間。

還好他下午比較清閑,抱着貓貓在辦公室沙發上眯了一覺。

晚上把甄英俊送回去的時候,他還有些沒睡醒,下車看到鼻青臉腫的顏昊,第一反應是搓下巴:“有點眼熟。”

顏昊擡手就勾住他脖子,把人往裏面拖:“眼熟你個頭!這是被小八哥打的。”

烏雲自動聽成“這是被你打的”,就心虛:“那肯定是你對小八哥幹了不好的事情,不然小八哥怎麽會打你?”

早上大變活人的沖擊,讓他忘記自己都扇了幾翅膀。

“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啊。”顏昊笑罵,不過想到早上自己的夢,在接觸到烏雲的皮膚的時候,感覺瞬間真實起來,指尖的酥麻沿着脊椎蹿,趕緊松開手。

烏雲不知道該怎麽應對:“小零食謝謝了,不過以後不用這麽麻煩。”

顏昊知道他的意思,還是打算跟他劃清界限呗,但怎麽可能?

他指着跟在烏雲身邊的甄英俊:“你是感謝你幫忙教甄英俊的。對了,你還得抽空教一下小恺,一些指令什麽的他還不熟悉。你有小恺的聯系方式吧,回頭你自己跟他約個時間。”

“哦。好的。”烏雲拿出手機,在備忘錄裏記了一條,“英俊要去跟它爸爸一起生活了嗎?”

“還得再過一陣,那邊房子還沒裝修完,回頭還得散一下甲醛什麽的,怎麽也得再兩三個月。”

那這樣他還有兩三千塊錢可以賺。

烏雲照常在顏家吃了晚飯,對着顏昊那張泛着青紫的臉,非但沒有愧疚,還嫌醜,最後深刻反省,騎着小電驢出小區的時候嘀嘀咕咕:“以後不打臉,都不亮晶晶了。”

他把小電驢開回宿舍,趁着天亮,又飛去游隼家,幫忙看一會兒娃,反正在哪兒刷手機不是刷呢?

小游夫妻倆對烏雲的到來表示歡迎,很幹脆就抓了一只麻雀給他。

“謝謝,我不吃。你們喂寶寶吧。”鴉鴉把自己的手機扒拉開,讓出空地給脖子伸得要脫離地心引力的三小只。

“餓餓餓!”

小游比較男媽媽,一邊把處理幹淨的麻雀扯成小塊,分給三小只,一邊教育:“你得多吃肉,這樣羽毛才能長得好。”

鴉鴉是雜食性鳥類,什麽都吃,才不挑食呢。

烏雲對隔壁血呼刺啦的進食現場表示敬謝不敏。

麻雀太小了,勝在數量多,相對容易捕捉。

這個時間段,別的獵物比較難找。

游隼媽媽回來的時間比較晚。

它的身體比小游更加強壯,然後帶回了一只兔子。

全身灰毛的野兔子,體型連烏雲之前買的兔子的一半都不到,乍一看像一只大老鼠。

小游立刻草草把半只麻雀直接塞進一個小毛啾的嘴巴裏,走過去幫老婆一起解剖兔子。

烏雲有些好奇:“這兒還有野兔子呢?”

“有的。”捕獵一只野兔,對于游隼來說倒不算什麽,帶着飛了這麽一路,消耗更大。

游隼媽媽把家務活讓給自己的先生,看它把皮扯開,先撕了一小條肉吃。

兔子的肉顯然比麻雀要多得多。

三只毛球還沒吃過這個東西,在最初受到一點小驚吓之後,馬上就緩了過來。最大的一只甚至直接學着爸爸的樣子,撲騰到野兔子身上去撕扯,然後就一嘴毛。

烏雲覺得自己今天的陪護工作可以完成了,把手機裝進包包裏背起來:“那我先走了。”

這個背包還是他給大白買的寵物背帶,沒想到他穿着也很合适。

主要是大白不願意穿這些個東西,但買都買了,紅英又太小了背不上。

他從鐘樓一躍而下,好像聽到有人說了一句。

“活久見,烏鴉背書包?”

烏雲也不理會,很快就飛走了。

他這幾天習慣每天晚上往區中心飛一圈,本來是因為感情問題散散心,後來是發現這是一個很好的看房子的時間段。

傍晚人們回家,能夠很直觀地看到哪些小區的停車位不足,哪些小區比較嘈雜。

他對區中心這裏已經比較熟悉了,也有了大致的判斷,最後在兩個小區之間猶豫。

一個是曲水苑,建成到現在大概五六年時間,整體環境不錯,就是戶型很大,都是複式樓。

他在底層和頂層之間猶豫。

底層有花園,頂層有露臺。

只不過單他猶豫沒有用,得有人賣。

可惜目前他只看到別的樓層。

而且這裏雖然單價不算貴,但面積大,總價還是很高的。真要買這裏的房子,就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對面樓就比較便宜,但是戶型小了點。

新小區還在建。

烏雲在想不知道新小區什麽時候開售,有點心不在焉,突然就聽到尖利的破空聲,他下意識閃避,姿勢竟然不是很順溜,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麽,但不痛。

他顧不上檢查,用從游隼和草鸮身上學來的飛行技術,閃避過後輕松鎖定襲擊自己的目标。

3號樓801室。

夜色逐漸展開,漆黑的烏鴉收斂了光華。

燈光找不到的高處,他的羽翼沒有任何反光,和黑夜融為一體。

801室拿着彈弓和鋼珠的男人卻渾身僵硬,完全動彈不了。

他看不見鳥,但能看到一雙血紅的眼珠子鎖定了自己,像是被天敵控制住了一樣,完全無法動彈。

只是一瞬間,他就覺得一只遠比他看到的要巨大的黑鳥,迎面飛撲過來,那張開的爪子比他腦袋還大。

完了,要去見太奶了。

只是落在窗臺上的烏雲,一臉無語地看着直挺挺暈倒的男人。

啧,搞得像是他打暈的一樣。

這不是碰瓷嗎?

不行,他不能吃這個虧。

他雲哥要打的架,什麽時候放過鴿子?

他連亮晶晶都扇,這貨算個什麽東西?

他跳下去,四斤多的分量像個秤砣一樣落在男人的胸口,一下把人給踩醒。

男人睜眼都沒意識到眼前的一抹黑到底是什麽,就被幾翅膀照着臉扇得重新回到太奶的懷抱。

揍完人,烏雲重新飛到窗臺上,回頭一看,覺得玻璃窗上映出來的自己有哪裏怪。

他站在窗臺上來回轉了一圈。

草,他尾巴沒了!

他好大好長好黑的尾巴毛缺了一塊!

房間裏暈倒的畢竟是身體很不錯的年輕男性,他感覺自己見了太奶兩三回,實際上就暈了幾秒鐘。

他張開眼睛,對上一雙充滿殺氣的紅眼珠子,又被劈頭蓋臉扇了一頓。

“丫的老子弄死你!”

“老子把你尾巴也給咔嚓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在深沉的海底,聲音隔了很遠傳過來。

疼痛好像都不怎麽明顯,只是昏昏沉沉地想:我一個人類,哪裏來的尾巴?

然後他在又一次昏迷前,夾緊雙腿,保護好男人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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