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草根女要占山為王
草根女要占山為王
明浩軒與前面的商人打招呼，整個商隊停下來。中年美婦下車走到她丈夫身邊，給她丈夫說一些悄悄話。莫瑩坐在馬車裏觀望，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五十多歲的商人大叔沖明浩軒發火：“你看看你在外面幹的好事。”
明浩軒不明其意：“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原來商人大叔是明浩軒的父親，天吶！她居然還在明浩軒的母親面前編那麽狗血的故事，還給明浩軒強加上‘渣男’标簽。莫瑩心慌，一時亂了陣腳，她想着還是趁明浩軒未發現她，趕緊開溜。
明父繼續道：“你是不是糟蹋過一個女子？”
明浩軒看了眼身後低頭羞澀的師妹，道：“我們是自願。”
明父更是火大，不給明浩軒留一點面子，挑明事實：“你搞大人家的肚子後去和另外一個女人好上，這又作何解釋？”
明浩軒聽得雲裏霧裏：“爹，你胡說什麽？我一向潔身自好，怎麽會做那種事？”
“人家都大着肚子找上門了，指名道姓是找你明浩軒算賬，你可真會給我丢人。”明父叫明浩軒自己到後面的馬車裏看看，是否認識那一對母女。
明浩軒心中疑雲四起，還是向馬車那邊走去。莫瑩背對明浩軒深呼吸，她心虛起來，用衣袖遮面，比作賊還心虛。
明浩軒瞥一眼馬車上的‘孕婦’，一眼就認出那是女裝的新非夜，再看看旁邊的‘中年婦女’，她雖遮面，只憑那一雙眼睛也能認出是誰。
莫瑩并不知道自己穿幫，反而入戲更深，還對明浩軒拉拉扯扯哭喊道：“就是你這個人渣禍害我的女兒，當初你說得那麽好聽，要照顧她一輩子，轉眼就劈腿，簡直是陳世美轉世，害苦我的女兒。”
明浩軒滿臉黑線，“你這麽年輕，哪來比你還大的女兒，莫非你還沒出生就懷了她，簡直荒謬。”
莫瑩的動作定在那裏，整個商隊的人在對莫瑩指指點點，氣氛尴尬無比。原來人家早看穿了，她還在演戲，感覺自己蠢得無藥可救。不過她一想到原主曾經就是太相信他的話，以為他會照顧她一生，才會癡心錯付。莫瑩臉色沉下來，她松開明浩軒，趁他松懈時狠揍他一拳，再把他踢出一丈多遠，她這一拳是替原主揍的。
商隊裏都是普通人，見莫瑩出手狠辣，個個操着武器沒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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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浩軒的牙齒被她打掉一顆，混着血液吐出，胸膛被她踢到，一時氣息不暢。他調息幾下，默念咒語使出仙術把莫瑩捆綁起來，莫瑩無法移動，她氣急敗壞，還把明浩軒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一遍。
明浩軒擦了下嘴角的血，正色道：“現在我總算确信，你不是荊如雪！真正的荊如雪不會武功，是個矜持內斂的女子，你和她完全相反，你外向活潑，還有一身古怪的功夫，你到底是誰？”
莫瑩的心跳在此時漏掉一個節拍，想起166的警告，絕對不能說自己是誰。明浩軒捂着胸膛歪歪扭扭向她走來，如同讨債一般：“為什麽霸占荊如雪的身體？還給她！”
她冷汗直冒，不知道如何作答，一直沉默不語。旁邊那位白桦山女弟子過來甩她一巴掌，厲色道：“問你話呢？你不說我就先殺了這個‘孕婦’。”
“不要！”
女弟子拔出劍對準新非夜的咽喉，新非夜突然睜開眼睛，打掉女弟子手中的劍，把她推到老遠的地方。
明浩軒擔心那名女弟子，稍一走神脖子讓新非夜掐住。明浩軒掙紮不掉，全身靈力迅速消散，痛苦難耐，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明浩軒的父母躲在馬車後面不知詳情，但見兒子有難，便不顧一切沖過來求新非夜放過自家兒子，明父道：“姑娘手下留情，就算是我兒子對不起你，可看在你們有孩子的份上，放過他吧，只要你留他一命，老夫一定成全你們的好事。”
哇噻！明大叔你入戲是不是太深了，這話都敢說，這下新非夜想不殺人都難，莫瑩不敢直視接下來的場面。不過新非夜醒來得正是時候，還不到24小時呢，看來麻。醉。劑口紅的時效因人而異。
新非夜對明父道：“剛才他的女人要致我于死地，也沒見他坑一聲，不殺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新非夜狠瞪莫瑩一眼，這場狗血的戲是她導演的，把他一個大男人扮成孕婦，還說是她的女兒，占他多大的便宜。他才不要外人認出他是新非夜，本想等到他們離開商隊後再醒來，沒料到撞到明浩軒手裏，還拿他的命來威脅她，弄得他不想醒來都不行。莫瑩從他的眼神能感覺到他最想掐死的人是她。
明父跪地磕頭道：“我明家就這一個兒子，求你網開一面，你要什麽我明家都願意給。”
莫瑩道：“看在他的父母載我們一程的份上，留他一命吧。”
新非夜忽然松開手，他廢了他的修行。明浩軒身子軟軟掉地，落入明父懷中，他整個人奄奄一息，明父深感欣慰，因為他的兒子還活着。
莫瑩身上的捆綁術解除後，跟着新非夜離去。
莫瑩随新非夜進城後，兩人換回原來的衣服，不在城裏逗留一刻就往北面前行。
她一路上提心吊膽地走在後面，想到明浩軒看出她不是原主，心裏特別害怕，不知道有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常常回頭看看，拇指和食指不自覺地摩擦，生怕有黃泉路4號列車的工作人員綁架她，就連新非夜跟她說話，她都心不在焉的回答，有時說些話牛頭不對馬嘴。
新非夜有些納悶，用手指戳一下她的額頭：“你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莫瑩又往後看了看，輕聲對他道：“你有沒有覺得後面有人或者有鬼差跟着我呀？”
新非夜瞧一眼她身後， “沒有，就算有，也是你疑神疑鬼。”他忽然走近一步，仔細盯着她看，看得她渾身不自在，他繼續道：“明浩軒說你占用這個身體，有沒有這回事？你到底是誰？”
莫瑩吓得捂嘴，心跳又開始加速，她回頭看了又看才回他：“這是個秘密，關乎我性命，我不能說。”
“什麽秘密？”
“你不能問我也不能說的秘密，總之，現在不是時候，我會找個合适的時機再告訴你。”
新非夜扭過頭：“我不信有這麽邪乎的事，你可知女人不說實話是因為身上有衣服幫她們掩飾，一旦沒了衣服，很少還有不說實話的女人。”他靠近她，笑得肆意又惡劣：“我想知道這個秘密，你若不說，我把你衣服扒光了扔在大街上。”
他突然對她的秘密産生興趣，想知道她的來歷。她後退兩步，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你還是扒光我吧。”
新非夜轉身不想面對她：“你不知道女人的名節重于生命嗎？”
莫瑩大笑起來：“若是讓我知道這話是誰說的我非打死他不可，這話害死不少女人，生命很可貴的，人在逃生時裸奔又何妨。”她反問： “假如你的衣服着火而周圍沒有水的情況下，你不脫衣服嗎？”
新非夜道：“我修煉火性仙術，就算衣服着火也燒不到我，沒有水我也能滅火，還不用脫衣服。”他耐性有限，再次逼問：“快告訴我你是誰，說個名字總不會死人吧。”
莫瑩知道他的厲害，如果真逼得她裸奔，那不如要她的命，索性耍起無賴：“我就是荊如雪，我的來歷不能告訴你，你就是強。奸我，我也無話可說，再逼我，我就把輪回鏡砸了賣廢鐵。”
她從自己的随身空間裏取出輪回鏡，高舉着輪回鏡欲砸下去。
“慢着！”
新非夜過去搶輪回鏡，輪回鏡的結界依舊排斥他。莫瑩還牢牢抓着輪回鏡，新非夜站在原地沒有再去搶，他妥協道：“別毀了輪回鏡，你的來歷我可以不追問，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麽？”
莫瑩嬌笑着回答：“我的目的……就是把你拐回去做我相公。”
“你跟無賴學的功夫嗎？”
“嘿嘿，差不多。”
她緊緊抱着輪回鏡，仿佛輪回鏡是她的護身符。新非夜不再追問，只要去找北山妖王解除輪回鏡的封印，要知道她是誰還不簡單嗎？
“謝謝你。”
他突然說出這句話，莫瑩驚訝，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問：“謝什麽？”
“謝你在水裏沒有抛下我，還帶我逃生，雖然你易裝逃生的辦法我很難接受，畢竟還是幫我渡過一場劫難，對我有救命之恩的人我會好好答謝。”
在他麻醉期間，雖不能動，卻能聽到她說的每一句話，也能感覺到他們從跳河起，她就沒松開過他的手，上岸後還背着他走，她對他的所作所為他都清楚。她不似那些嬌柔的女子，對于生存總是抱有希望，将別人的命和自己的命看得同樣重要，這大概是她信奉的生命可貴吧。
莫瑩大大咧咧慣了，不習慣人家對她感恩戴德，怪不好意思的。“你我之間不用客氣啦。”她的黑眸轉幾下，壞笑起來：“不過我家裏有個習俗，對于救命之恩必須以身相許才能回報，要答謝我的話，把你這個人給我就行了。”
新非夜見她又耍無賴，轉身走掉。
“別走呀，你對我有什麽意見，可以提出來，我盡量改。” 她攔在他前面倒着走。
“我沒意見。”
莫瑩一路向新非夜介紹她有什麽缺點，有什麽優點，還一路嘻嘻哈哈的講笑話，和她同行總少不了她的歡笑聲。根據她的介紹來看，她除了打架時暴力了點，基本上算是個好女孩，新非夜很想問她為什麽不說她臉皮厚了點，無賴了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