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男校女生
男校女生
最後三天時間，莫瑩停在這個世界開始倒計時，恰好這三天學校舉行三校聯盟運動會，格蘭中學，彙博中學，仁鳳中學，三大高校師生聚集江市體育館。
莫瑩越過彙博中學界線前往格蘭中學區域，在自由搏擊賽場旁邊搜尋到趙傑修的身影。她正趕過去，166突然冒出沖她一笑。
莫瑩吓了一跳：“我還有三天時間，你不用這麽早就來催我。”
166盯着自由搏擊賽場，道：“我本是格鬥運動愛好者，純粹過來看看比賽而已，也想看看你在擂臺上揍人和平時揍人有什麽區別。”
莫瑩向她吐吐舌頭：“抱歉，你今天看不到，我啊，沒有報名參加。”
166指着自由搏擊的公告牌，道：“你別告訴我申默函的名字是別人報上去的。”
莫瑩走到公告牌面前，仔細看了下，的确有‘申默函’三個字，而且對手是金之會。這也太巧了吧！趙傑修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還愣着幹嘛？到你上臺了。”
“我沒有報名。”
金之會戴上拳套在臺上呼喊：“申默函，你倒是上臺呀，你不是說規矩是用來打破的嘛，今天你倒是來破破規矩呀？千萬別給我棄權。”
她本來和趙傑修約好去格蘭中學，正好格蘭中學空無一人，他們想去女生宿舍看看，趙傑修都準備好斬殺妖怪的各種道具，正準備出發。
莫瑩正要宣告棄權，裁判人員提醒道：“如果選手不是身體欠佳等原因棄權會罰掃廁所一星期，這個項目歷來參加的人少，學校為了鼓勵學生參與，無論輸贏都有獎勵，棄權的人則要受罰。”
金之會仍在叫嚣：“申默函，你個縮頭烏龜不敢上臺，不配跟趙傑修在一起，趕緊掃廁所去。”
“傑修，等我十分鐘。”
“嗯，你去吧。”
莫瑩自信滿滿地翻過圍欄繩子，裁判人員給她戴好拳套。她正色道：“金之會，咱們先說好，我輸了掃廁所，你若輸了，給老娘好好念書不準做太妹。”
Advertisement
金之會笑道：“要我不做太妹也行，除非你真的能贏我。”
比賽開始，金之會沖過來使出高腳踢，莫瑩護住太陽穴使出直拳，對方靈活避開。雖然戴了拳套，她仍然能感覺到剛才金之會那一腳力量不小。
金之會狡黠笑了：“實話告訴你，我是跆拳帶黑帶，跟我打，你真的只有挨打的份。”
莫瑩道：“那可未必。”
莫瑩不再防守，使出旋風踢，金之會用手防護，卻被踢到圍繩邊緣，她瞪大雙目看着莫瑩，完全不相信這是她認識的那個跑腿小妹。
莫瑩活動活動手腳：“忘了告訴你，我打泰拳十多年，曾經還是拳擊次重量級冠軍。”
金之會站起來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就不是申默函。”
“你管我是誰，總之你以後做不成太妹了。”
金之會不再輕敵，拿出百分百的實力與莫瑩格鬥，大概覺得莫瑩是她這十多年來遇到的最強勁的對手。
跆拳道多腿法，飛踢，掃踢，各種腿法向莫瑩招呼過來，莫瑩被她逼到圍欄邊上，她借着繩子的彈力使出刺拳，正好打中金之會的胸膛。
“停！”
第一回合完畢，莫瑩與金之會中場休息。
熊進威過來遞給她一塊毛巾，“大嫂，你怎麽改用拳擊不用泰拳？”
莫瑩邊擦汗邊道：“泰拳殺傷力太大，如果不是自衛我一般不用，擂臺上我多是用拳擊。”
趙傑修道：“你的對手也不弱，千萬別被她踢到，不然直接進醫院，還是用泰拳吧。”
莫瑩道：“知道，別看跆拳道威力大，其實破綻更大。”
第二回合開始，莫瑩走上擂臺中央，金之會比之前動作更快，莫瑩依舊用拳擊的拳法對抗，金之會動作大，威力大，但是很耗體力，她必須速戰速決。
十分鐘過後，莫瑩微微喘氣，金之會已滿頭大汗，而且力量遠不如前，莫瑩在後場才開始發力，她使出空中飛踢，把金之會踢倒在臺上，裁判正在十秒倒計時，數到0時金之會還未起身，然後宣布莫瑩獲勝，她走過去扶起金之會。
“以後乖乖念書吧。”
“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
“那你好好練習吧，我等着那一天。”
莫瑩取下拳套，在一片歡呼聲中走下擂臺，金之會下場後，低調的消失在人群中，她現在恨不得找個洞藏進去。
莫瑩拉着趙傑修離開，還沒走幾步，廣播裏宣布下場自由搏擊的名單：趙傑修VS周林。
趙傑修停下，看了眼擂臺：“我沒報名。”
熊進威過來捂臉道：“那個，老大，是我幫你報名的。咱們學校每年都沒贏過，我想可能是你沒參加，所以今年幫你報名了，希望你別介意。”
趙傑修白他一眼，對莫瑩道：“等我一分鐘。”
莫瑩點點頭，他戴上拳套走上擂臺。166突然湊過來：“莫瑩，難怪你現實中沒有男朋友，我要是你的男朋友，看到你上擂臺後也不敢跟你交往。”
“你讨厭，又來挖苦我。”
166解釋：“這是事實嘛，男人要是在武力上輸給自己的女朋友，那是非常丢臉的，他們不跟你交往是怕以後遭受你的暴力摧殘。”
莫瑩道：“我練拳是強身健體，我真正喜歡一個人，就算再生氣也不會使用暴力手段。”
166道：“可是男人們不會這麽想哦。”他望着擂臺上的趙傑修，繼續在莫瑩耳邊吹風：“如果現實中有一個男人知道你又暴力又瘋癫的個性後還是喜歡你，你怎麽辦呢？”
莫瑩笑了：“那還用說，當然是結婚呀。”
“可惜沒有這樣的男人。” 166又一盆涼水潑過來，然後消失，莫瑩氣得牙癢癢，下次見到166定要罵他一頓。
趙傑修上臺不到兩分鐘，對方已躺下不敢起身，超過十秒後裁判宣布趙傑修獲勝。他下臺來到莫瑩身邊，與她走出體育館。
莫瑩邊系安全帶邊問：“校長最近有什麽動靜？”
“那家夥正提前燒錢給自己下去用呢。”
“他真的要挂了？”
“如果他不打算害人，應該就這一兩天的事吧。”
害人？難道學生裏死去的女生真的是校長所為？車子很快到達格蘭中學，停在學校停車場裏，趙傑修給她幾張白色符紙：“這是火符，待會我告訴你使用的咒語，一定要記住，念完咒語在一分鐘之內抛出去，不然你會受傷。”
“傑修，那妖怪有多厲害？你有把握除掉它嗎？”
“我現在這個身體很不争氣，目前只能碰碰運氣，不過我會保護你，給你火符是以防萬一。”
莫瑩收好火符，和他一起下車。校園裏空蕩蕩的，操場上躺着一個人，莫瑩趕緊跑過去，看到校長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校長看到莫瑩，瞬間像打了雞血一樣盯着她：“你為什麽要回來，快走呀，離開這所學校，不能讓那妖怪再害一個人。”
趙傑修冷哼：“你果然是跟妖怪一夥的，這麽說學校之前死去的女生是你害死的，如今害人害已，算是報應。”
“傑修，我們先送他去醫院吧。”
趙傑修目光清冷，但看在校長之前對莫瑩照顧有佳的份上，暫且不計較。他将校長背到車上，立刻開車前往江市人民醫院。
校長被送進急診室搶救近一個小時才送出來。然而他受傷嚴重，急診室的醫生也無力回天，告訴他們時間不多了，通知病人的家屬。
校長執意要見趙傑修和莫瑩，醫護人員将他送到重症監護室，屋內只有三人時，校長才道出學校一系列女生死亡的真相：
9年前，他患肺癌被帶上黃泉路4號列車，但他執意要回去，他的妻子眼盲無人照顧，他不能就這麽死去。旁邊有一半人半樹的妖怪說可以帶他逃生，但是生還後必須幫他辦一件事。他當時只想着活命，就答應那個妖怪，那妖怪趁工作人員不注意，帶他跳窗逃生。
回去之後，他借着妖怪的力量身體漸漸康複，于是将妖怪藏在學校女生宿舍的地下室。誰知那妖怪是食人柳樹妖，她想要繁殖後代，必須用少女的血幫她孕育，她開始對學校的女生下手，每殺一個女生就把女生餘下的生命轉續到他身上來維持他的生命，那段時間他們害死不少無辜的女學生，其中包括申默函的姐姐。
時間越長，他心裏越發不安，每天晚上都能夢見死去的女學生向他讨債。他不想再繼續害人，只好叫女學生都轉學，一連好幾年都不收女學生，直到今年申默函來學校上學，學校才破例收女學生。
“你就為了自己活命，拿別人的命來換，你還算是人嗎？”莫瑩情緒有些激動，她猜測過很多次，一直認為學校的女生死亡和校長無關，沒想到事實還是推翻她的猜想。
校長道：“我承認自私了點，可是當我坐上黃泉路4號，面對死亡時有多恐懼，如果你當時有一個活命的機會，你也會不惜一切想要活着，由其是還有放不下的人在等你，就像現在的你會來這個世界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