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威脅
張蘭趕緊朝着自己的房間裏面走着,想要追趕上陸浩,就在她收拾東西去的這段時間,陸浩就已經離開了。
“東西給我!”陸鶴看着大廳裏面的人都出去了,朝着陸龜吼着。
“我不!這東西是父親給我的,才不是你的!”說完就将東西朝着自己的懷裏面一護,臉上抗拒的神情十分的明顯。
兩個孩子雖然身體都不是特別的好,但是相比較之下,因為陸龜身體隐疾的原因,身為男孩子,但是力氣并沒有妹妹陸鶴大。
“你沒資格!這東西我看上了,你就要給我!”陸鶴紮着兩個包子頭,朝着陸龜這個方向撲了過來,伸手就想要抓着陸龜手裏面的小龍石。
“你這是在幹什麽,這東西本來就是給我的,你幹什麽要搶!”陸龜的膽子越來越小,在外人面前十分厲害的樣子,但是一旦到了家人面前,就十分的慫。
陸鶴才管不了那麽多的東西,“這東西是我先看上的,你給不給我,你個廢人,有什麽資格!”小孩子口不遮掩,剛說完這句話,手就已經抓到了那個小龍人玉佩。
陸龜哪裏受得了這種委屈,聽完這麽傷害人的話,神情一變,手就松開了。這東西自然就到了陸鶴的手裏面,将玉佩捧在手裏面,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那樣子,像是兩粒葡萄明媚動人。
陸浩和張蘭已經不在清遠候府裏面了,陸鶴對于這種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了,從小,在自己的記憶裏面父母就很少在自己的身邊,女孩兒總是比男孩要成長的快一些,陸龜是府上面的唯一一個男子,自然受到的照顧要比陸鶴多,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陸鶴心裏面多多少少有些不平衡。
陸鶴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踩到腳底下的襦裙,捧着手裏面的東西就朝着自己的梨花苑跑了過去。
“小姐,你慢點啊!”然兒跟在身後,看着跑的飛快的陸鶴,忍不住的提醒着,生怕自家小姐摔倒了。
大廳裏面只剩下了陸龜一個人,陸龜心裏面硬生生的逼了一口氣,可是卻不能反抗什麽,陸鶴的每一句話,說的都是真的,自己也沒有什麽辦法反駁。
第一次,在陸龜的心裏面開始扭曲,自己得到不到的東西,那便直接毀掉,他和陸鶴的兄妹關系,也只是表面上的那樣祥和。
陸浩和張蘭兩個人是十分直接的一對夫婦,他們倒是沒有覺得什麽,但是在別人的眼裏面,兩個人都英雄,出生武将世家,在戰場上面,也是所向披靡,可是為什麽會生出這樣的孩子,從小嬌生慣養,夫妻恩愛并沒有時間管陸龜和陸鶴,讓他們養成了很多的陋習,再加上這對雙胞胎的身體本來就不怎麽好,再加上陸浩也沒有其他的妻室。陸龜和陸鶴俨然就是家裏面的兩個苗子。
陸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面,兩個小丫頭,看着陸龜就朝着後面退,看着小少爺陰沉着的臉,就知道他的心情肯定不怎麽好。下意識的恐懼,從內心裏面散發出來。
“你們兩個跟我進屋!”陸龜對着兩個小丫頭喊着,只見兩個丫頭有些顫巍巍的跟随着陸龜朝着房間裏面走着。
房門一關,兩個小丫頭覺得自己又要受到陸龜的折磨了。
再後來的日子裏面,只要是陸龜看上的東西, 陸鶴也看上了,陸鶴就會用這個問題來威脅着自己的哥哥,或許在她的心裏面也一直都是瞧不起陸龜的,兩個人的年紀越來越大,懂得的事情就越來越多。
這些事情本來應該威脅久了,就沒有什麽用了,可是在陸龜這裏,越是長大, 就也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當年在,在清遠候府裏面的那些下人,基本上都被遣散了封口了。
陸浩夫婦兩個人經常不在清遠候府裏面,陸龜和陸鶴早就習慣了,自己的爹娘在不在,都已經無所謂了。
直到在陸龜是十三歲的那一年,傳來了噩耗。
“少爺,小姐,你們趕緊收拾一下東西跟我一起來。”管家語氣十分的悲傷的對聽了消息趕過來的陸龜兄妹兩個人說道。
陸浩夫婦兩個人被人擡回房間,緊閉着雙眼,陸龜站在窗前,眼神裏面全然是不相信,“他們?”
手指了一下,默默地縮回來,臉上透露着內心的悲傷和恐懼,可是站在身旁的陸鶴只是把玩着自己手裏面的手鏈,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爹娘的死活。
陸龜和陸鶴迥然不同的态度,倒是也表明了在家裏面的親疏關系。
——
“若是你願意,我們倒是可以結成姐弟!”袁寶兒聽着陸龜毫無保留的對自己講着身世,心裏面充滿了同情的意味。
也沒有端着郡主的架子,直接撩起長裙,席地而坐,這幅樣子和今天看見的袁寶兒完全就像是兩個人。
“你?”陸龜自然是覺得驚奇,之前還是一臉羞澀的樣子,膽小懦弱,可是現在,竟然如此的豪爽,在她的身上,仿佛看見了自己母親的影子。
袁寶兒在陸龜的回憶之中,仿佛看見了她自己,上一世,自己的生活也是無憂無慮的,但是就因為衛照,毀了自己的一切,那片記憶。自己真的這輩子都不想要在回憶起來了。
兩個人沉默了半晌,總算是打破了平靜。
陸龜聽到袁寶兒的話,猛一擡頭,同樣坐在地上的他,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驚喜。“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同我結成姐弟?”
自己雖然有一個妹妹,倒是那妹妹一點也不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更加的像是自己的酒肉兄弟。
身邊的朋友們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因為自己有着清遠候的名頭,所以才願意和自己接觸在一起。如果自己真的出現了什麽事情,一個個的指不定會跑的多麽的快,當年自己的父母差一點離開人世,心情不好的他找朋友去喝酒,結果每一個都對他說,自己有事情要忙,沒人願意來陪他,讓他覺得自己異常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