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結下仇恨
“殿下,別污了殿下的衣裳!”袁寶兒看着高承琮擡起衣袖十分的不避嫌,忍不住的後退了兩步。
“你這是做什麽?”感覺到袁寶兒的抵抗之意,向來沒有人違背過自己意願的高成琮面露不快之色,聽着寶兒的解釋,這才将僵持在空中的手臂收了下來。
陸龜看着這麽多人氣勢洶洶的樣子,在看到寶兒忽然轉變的态度,眼神裏面帶着陰狠之氣,自己竟然被人給擺了一道,這忽律珩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這樣的心狠,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做出這樣铤而走險的事情。
陸龜靜觀其變和袁寶兒一樣,想要知道忽律珩該怎麽收場,這簡直就是一場鬧劇。
“忽律公主,你誣陷我哥哥和安樂郡主私通有染,那我想問你,你是怎麽知道的,你可知道誣陷清遠候和安樂郡主是什麽罪名?”一下子陷入安靜,早就看不慣忽律珩的陸鶴,氣勢洶洶的朝着僵在那裏的忽律珩喊道。
大家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忽律珩的身上,一身騎裝便服,讓她看起來才是那個欺負人的女子,草原公主,天生帶着草原的狂野氣息與脾氣,自然是不能和這南國女子的溫婉想比較。
“這偏殿離主路雖不近,可是要是想走出來左右也就只有這一條路,怎麽可能這麽久了還是沒有走出來?”忽律珩一下子有些結舌,不知該怎麽替自己開解,想到這一路上,都是鵝暖石鋪好的,雖說許多雜草,只要是走過這一節,就可以很明顯的看見大路,自然也就走了出來。
陸鶴一下子啞然,忽律珩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們下午的時候在禦花園那邊玩了很久,都沒有看見自己的哥哥和安樂郡主,于是原路返回,估摸着最多也就半柱香的時間就走到了這個偏殿,可是這兩人竟然說自己走了很久都沒有出來,實在是可疑。
袁寶兒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麽什麽,卻一直按兵不動,拿出自己鵝黃色的上好蜀錦蠶絲水帕,輕柔的擦拭着臉上的淚痕,小扇一般的睫毛上還挂着淚珠,看起來格外撩人,不似一般女子哭泣,那無聲,更是撓人內心。
身為太子的高成琮,看着鐘意的女子竟然委屈成了這個樣子,心裏面是又急又氣,可是畢竟忽律珩是忽律貴妃的侄女,再加上這件事情本身沒有弄清楚,就算是他再憐惜袁寶兒,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直接的保護她。
陸龜走到了忽律珩的面前,他和自己的妹妹飛揚跋扈已經出名了,在北齊,自己不管是做出了什麽過分的事情,或者是闖了什麽禍,皇上也不會怎麽責備自己。現在看着自己的姐姐和自己受到這等冤屈,心裏面這口惡氣要是不出出去,他就不是陸龜。
“忽律公主,這裏是北齊,不是你們草原,孤男寡女,在一起也不過是簡簡單單的聊天罷了,若是心儀,自然也會堂堂正正的訴說心意,你覺得我清遠候和安樂郡主都是那種随意之人,在這皇宮之中做些茍且之事?”陸龜眉間一挑,故意将污穢的思想強加在忽律珩的身上。
袁寶兒忽然發現自己收的這個便宜弟弟,其實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沒用,這到了關鍵之時,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忽律珩聽着陸龜的話,下意識就想反抗,剛張嘴想要解釋,卻再一次的被他給堵上了嘴,毫無說話的機會。
“還是說,在公主的心裏面,只要是看見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就覺得兩人有着不可告人的關系?”陸龜冷哼一聲,表示着心裏面的不滿,“我好心和妹妹一同來給殿下送犬,不慎迷路,竟還要遭此誣陷,倒是本侯的錯了!”
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就想要朝着外面走。
“哥哥!”眼看着哥哥就要離開了,可是陸鶴朝着太子殿下瞄了一眼,喊住了陸龜。
陸龜停下腳步,看向妹妹,他也不是真的要走,畢竟自己只不過是作勢,他還想要好好的懲罰下忽律珩。
“公主,你說話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們草原上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嗎?”現在陸鶴已經完全的站在了陸龜的這一側。
太子殿下高成琮高大威猛,卻又多情撩人,讓衆多的女子欲罷不能,沉浸在他的撩撥之中,陸鶴自然也是期中的一個。
這個時候,能在太子殿下将忽律珩拉下來,這個機會,她肯定會好好把握。
果然在陸龜和陸鶴的添油加醋以下,太子殿下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自己來本是聽着忽律珩說有人看見陸龜在和皇宮裏面的一個小宮女私通,可誰又知道,來的時候,這個小宮女怎麽忽然變成了安樂郡主袁寶兒。
太子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情況,但是想着,忽律珩的身份放在那裏,她的心意,自己又怎麽會不明白,所以自然也知道她雖不是故意的,但是讓自己這樣的丢面子,心裏面還是有些惱怒的。
陸龜和陸鶴兄妹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讓袁寶兒心裏面忍不住的發笑,可是在高承琮的面前卻只能生生的憋住,纖細的手指纏繞着帕子,緊緊地勾住。
高承琮一來,看見了寶兒的時候,就将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所以這會兒她這些不自覺的小舉動自然也是被太子殿下看在了眼裏面。
“寶兒,你這可是在怪本殿下?”高承琮想着自己才得到美人芳心,可不想就這樣的失去了寶兒的喜歡。
他這心裏面是又生氣又無奈,心裏面實在是不甘心。
“寶兒不敢,殿下想多了,我只是有些難過罷了。”寶兒撲閃着睫毛,一幅靈動的樣子,讓太子殿下一下子有些分神。
高承琮這樣的偏袒袁寶兒,讓在場的女子花容變化,心裏面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在看着寶兒的時候,下意識都是帶着敵意,寶兒這樣的敏感,又怎麽會不知道,陸鶴和忽律珩現在看着自己的眼神,簡直就像是要把自己活吞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