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休戰年-25
休戰年-25
關于這個，夜雲布和明歌的私事，修當然是不清楚狀況的。夜明歌其實只是想蹭個方便，目的就是快些到火族而已，為了這個他還特意幫淩塵煙頂了“殺父之仇”這個罪名，卻根本沒想到是狼入虎口，不過夜雲布究竟殺不殺他還不好說。
“阿布？”
為什麽來的人不是淩塵煙，而是夜雲布？要說到夜雲布，對面的人神情可就有些黯然失色。
但是看到明歌，夜雲布便一股子氣在頭上。夜簫怕這驚動什麽，剛想上去攔着她，可發現根本攔不住，夜雲布早便過去拽着夜明歌的衣領，導致那男人看上去十分的被動。
倒不是說別的，這要是被淩塵煙發現了他會怎麽做？
“我那麽對你，你就這麽回報我的嗎？夜明歌？”夜雲布上前用力踹了他一腳，“我休戰十年回來，卻聽淩塵煙說你叛變火族去當追随者。我不信，當時一個人周游四海到處尋你。可你呢？你到底想過我沒？”
夜雲布不管說着到底有多讨厭夜明歌，但最後到他面前的時候總是希望夜明歌給自己解釋點什麽。從眼神裏面能看出來她就是這麽想的。
“阿布，對不起。”同樣的，夜明歌看到她的時候也有些錯愕。
“你都不相信我嗎？你知道我是為夜國才這麽做的，少說也有部分夜國人支持我這麽做。”夜明歌嘆了嘆氣，“夜國落魄了多少年你心裏明白，淩塵煙那種靠打殺的人能有用嗎？我手下的追随者至少都是我自己的人，我要讓他們對夜國動手早就動手了，不用專門等到二十年後等占蔔師複活神鳥以後才這麽做吧？”
可夜明歌糊塗啊！火族跟夜國是世紀之仇，雙方都知道改善關系這是不可能的。也許有人願意跟着夜明歌，但火族其他追随者是不會同意的。
“你能有多久改善這個？休戰年就快過了。”夜雲布提醒道，“夜明歌，你還是看不清楚全局嗎？”
“我看不清，你認為占蔔師能看得清？”夜明歌咬牙切齒地說着，“即使今日來修聖壇的人不是我，也會有其他火族人來修複聖壇的。”
戰争不會讓夜國富強，那兒只會越來越落魄。
他無非是想借助神鳥的力量去重鑄火族聖壇，那樣聖壇也許會更偏向夜國人。可夜雲布也敢跟他賭，他腦子裏面想的任何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們認識？”修擡頭看着那邊的兩人，聽着夜雲布的口氣，他能感到兩個人過去可能有些什麽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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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你的仇人。”夜雲布平淡地說道，“把這人交給我吧，我留着他有用。這裏已經沒有你的事情了。”
沉寂了有半晌，夜雲布還是冷靜下來了。修找這種人複仇，實屬沒有任何意義。夜雲布有讓他回避的意思，修也能明白，便只好點頭退下。
夜簫松了口氣轉身往回走，那青年從後面走過來的時候擡頭看着前方，過不久後才喊道：“阿夜？”
覺得沒什麽情況發生，夜簫本來想直接走人的，但她想到自己應該躲不過修。夜簫也不好直接拒之不理，就只好回頭轉身看着他。
如果是一年前在蒼亡山的話，夜簫能看到他一定會激動的很，只不過現在可能沒有那種感覺了。哦，不是可能，就是沒了。
她有些怔住，然後用手握住了在腰上的挂簽。
無論怎麽說，修很開心在這裏遇到夜簫。他想過來抱住她，夜簫情急之下立刻往後退了一步。他當下覺得自己撲了個空，有點不可思議。
不管怎麽說，夜簫還是他青梅竹馬的……朋友。雖然有那一年半的時間修是不在巫國的，就連巫國被滅門的時候他也不在夜簫身邊。
夜簫很失望，他能理解。不過他依然以為夜簫會因為過去的一些事情會原諒他的，但看來沒那麽容易。
“放開她。”聽到那個聲音後，夜簫才覺得有點不妙。不妙的是在于那個聲音是淩塵煙的聲音，讓這兩個人面對面太久沒有任何好處。
都到這個時候了，夜簫不能幫修才是對的。
“師傅。”夜簫低頭喊道，“那是雲布姑姑的朋友。”
哦。
所以夜簫的意思是讓他友好點嗎？那看上去不大可能吧。這家夥身份不明，突然跑到火族來和淩塵煙搶飯碗？夜簫即使什麽都不做，淩塵煙也不會同意的。
淩塵煙才懶得去聽夜簫說點什麽，他雖然不善言語表達，可卻用力去拽住夜簫的手，生怕她突然跑開。除此以外，他也隐約感覺到有別的什麽東西接近了。
他在聖壇周圍觀察了一下。
沒有異樣。
“淩塵煙，你是在找我嗎？”
呵。
他還以為夜明歌不會出現在這個鬼地方了。
“上次我就想找你了解來着，結果你喊你徒弟來對付我。”夜明歌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這次你不縮着了？”
夜簫會消除火種，也就是說夜明歌這次無論怎麽掙紮也不可能是淩塵煙的對手。但他有別的招數，比如激怒淩塵煙，讓淩塵煙主動去找其他的追随者。
“我現在不想找你打架，淩塵煙。”夜明歌用牙齒咬碎了繩子，他為自己松了綁，并問道，“你是想阻止我，還是想阻止那些家夥？”
“你說說看，你跟他們有什麽區別？”淩塵煙擡頭看着他，“不過你放心了，火族追随者都該死，我一個都不會少。”
淩塵煙怎麽就不明白這根本不是條有效的出路？
“除了你，夜國沒有戰士可以戰鬥了。幾十年後又或者幾百年後，你覺得夜國能怎麽辦？”
“或者，你去獸族再找一只神獸嗎？”他擡頭問道。
占蔔師說過會好起來的，可是這好起來的辦法只是個休戰協議書而已。
“用不着。”淩塵煙給夜簫使了一個眼色。
夜簫走過去，她把手一捏拳頭。夜明歌感到手上有陣燒灼，他低頭看了一眼，可面上什麽都沒有。那感覺好像來自身體裏面，可難受的很。
“想要石頭？”夜明歌問道。
“拿出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