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火族重生1
火族重生1
夜簫只好按照她說的去做，亮出了紅色的弓箭。她偏頭看了一眼夜雲布，覺得她大概又不希望由自己來動手。她遲疑了片刻，最後把弓箭交到了夜雲布的手上。
夜簫想說的是她不會對夜明歌動手。
“你來吧。”
兩炷香甚至更久的時間過去了。夜雲布雖然依然把目光放在夜明歌的身上，但她明顯地有些不耐煩繼續在這地方待下去。
“你還是相信那小子跟你說的話嗎，夜雲布？”淩塵煙向她的位置擡頭看了一眼。
“不知道。”她回答，“不過除了這辦法，你有什麽高見嗎？”
夜雲布當然不會再次相信，只不過她現在覺得夜明歌沒有理由說假話。和淩塵煙一樣，她現在更想看看火族那群人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沒什麽高見，你接着。”
夜簫和淩塵煙過來當然是為了幫忙擺平火族的，不過到現在為止那二人依然什麽都沒做。夜雲布偏頭看向他，眉頭有些微皺。
“需要我給你倆準備張床嗎？”
安排和夜明歌見面的人似乎不知所蹤，正在三人沒有收獲決定打道回府的時候，山坡底下似乎傳來了什麽細微的交談聲音。
“抱歉，我來晚了。”
說話的也是一個男聲，男子的着裝打扮和夜明歌十分相似，應該也是追随者。不過和夜明歌不同的是，他看上去不像是夜國人。
夜明歌在想什麽才會只讓一個追随者跟過來？
“認識他嗎？”夜簫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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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淩塵煙回答。
交談的聲音依然模模糊糊，只能聽得出來兩人說的事情大概關于聖壇。
“聖壇的事情，完成多少了？”
從那男子的口氣上來聽，他大概有些不太信任夜明歌。
“不行，我沒在火族找到撞毀的碎石。”夜明歌的聲音有些低沉下來，“如果能夠找到它，或許我可以嘗試修複它。”
“……不過，你說過會多帶些人過來幫我的。”
夜明歌正想，是否有什麽事情變了？
“我當然帶了人。”
但是，不是把兵馬安置在這個地方。
“你用兵失敗啊，夜明歌。”男子繼續低聲下氣地說道，“你不應該把大部分的人駐紮在五裏之外的。……你這樣做，在害怕什麽人突然逃走對嗎？”
“我得到消息，所以你過去的一些特別朋友應該也在這附近吧？”他指着夜明歌說道，“你留在夜國或者身邊的人不多，我如果讓我的人去夜國駐紮，你覺得會怎麽樣？”
夜國的人沒有防備，剩下的那些蝦兵蟹将對火族的人能有什麽威脅？
“你想過嗎？如果火族的聖壇重鑄不成功怎麽辦，火族得益最大的一點在哪上面？”
幹等着根本就無法得益，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總是不錯的。
換成淩塵煙的話，就絕對不會這麽做了，他不管怎麽做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而夜明歌永遠只會把自己的路給堵死。
不過夜國的戰士都是些粗人，本來就沒有一些用武之道。兵法這種東西還是得靠淩塵煙。
“追随者畢竟是追随者，我擔心他們不會聽夜明歌的。”淩塵煙搖了搖頭，又對身邊的人說道，“放下弓箭，跟着他。”
淩塵煙低頭在努力地回憶些什麽。
“那是火族人，你不殺了他？”
“那樣有用嗎？我殺了他追随者也還有很多。”淩塵煙偏頭說道，“假設一下，如果追随者裏面依然有人相信夜明歌，那他可以讓自己的人撤退。你殺了火族人，只是告訴追随者淩塵煙要公然反叛而已。占蔔師只讓我們帶走夜明歌，照做就行了。”
淩塵煙敢打賭，夜明歌一定知道的更多。
“先走吧。”淩塵煙說道，“讓那小子去五裏外轉轉。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再想別的辦法應對。”
“那夜國呢？”夜簫跟着從山坡上跳下去，“夜國怎麽辦？需要我回去嗎？”
“有孟雲陽。”
但是孟雲陽應該只能抵擋一時，并不能阻攔火族的追随者殺進夜國主城。即使淩塵煙有想法讓夜簫回去通風報信，那可能也晚了。
但孟雲陽要去通知占蔔師，那大概就不成問題了。
“妖族人應該會幫忙的吧。”
應該？
雖然臨月說她并不喜歡看到戰争，但真當開戰的時候她也不至于會見死不救。那樣不僅對夜國沒好處，對妖族也沒好處。
“那他們剛才說到修複碎石，你知道那玩意來頭嗎？”夜簫擡頭看向淩塵煙。
“神鳥撞毀聖壇的時候我剛好到那，除了一堆泥塊我沒有看到別的東西。”他回答，“說起來你應該更清楚才對。”
好主意，夜簫要是有那段記憶的話就不至于去詢問淩塵煙了。
“好，按照你希望的那樣來。”夜簫看着淩塵煙說道。她知道這一戰夜國必須勝，卻害怕淩塵煙從此在她面前消失。
“但是……你敢死在我面前試試？”
“我說過別把感情浪費在我身上了。”
夜簫怎麽可能不把感情浪費在他身上？
“夜簫，你帶夜明歌去火族找他說的東西，我來跟着那家夥。”夜雲布向她示意，“子時後在火族見面。”
那人走後，夜明歌舒緩了一下動作。他吹了口哨，淩塵煙得到信號才從山坡上跳下去。淩塵煙揪着他的衣領走到山崖邊上。
“說吧，在找什麽？”
淩塵煙說什麽在找什麽？
哦對了，他想起來了。
“我用來搪塞他的話，你也相信？”夜明歌咬着牙齒，反問道，“淩塵煙，你放聰明點行嗎？”
“是嗎？”淩塵煙擡頭看着他，“你确實有可能在搪塞他，但我怎麽判斷你說這句話不是用來搪塞我的？”
“我是那種人嗎？”
“你難道不是那種人嗎？”
淩塵煙拽着夜明歌的衣領把他拉到山坡上，并且用命令的口吻說道：“老老實實給我回去，你要動我徒弟的話，我殺了你。”
夜明歌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動夜簫。
夜明歌嘆了嘆氣，之後放在淩塵煙手上一個令牌，便道：“這是我的令牌，如果能夠在他之前聯系上那些人，或許我們希望還在。”
但很渺茫。
“他是？”
“我只知道他是火族的子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