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火族重生7
火族重生7
古洞還是原模原樣，看起來怎麽都不像是有人動過一樣。夜簫很清楚的記得裏面的路，幾乎不費力氣就能夠進去找到古鏡。
擋路的石堆被夜簫用力踹開，和之前來的一次情景差不多，那裏就只架着一面鏡子，依然積着灰塵。夜簫仔細觀察了一下，其他的所有東西都還在，只是唯獨少了上面的一顆紅寶石。
也就是火族高塔上的東西。
夜簫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來晚了，或者人已經被西塔放走了。但是不像，西塔可能不會這麽做。最糟糕的結果，就是火族那位長子了。
古洞裏凝聚着憤怒的氣息。
那面鏡子當然還是那面鏡子，只不過這次它沒敢發出聲音。
夜簫開始撿起小碎石往古鏡上砸去。
“哐當——”被砸的鏡子，面上開始有了裂縫。
“我招誰惹誰了？”那鏡子有些不耐煩了，女人繼續發出懶散的聲音，“……哦，你啊。”
夜簫可讓她等了挺久的啊，不過這幾月以來都沒有見到她的影子。虧她還幫忙指了路，還說能幫忙逃出去？
“我想知道淩塵煙能不能活着回到夜國。”夜簫走上前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夜簫還在執迷不悟。
“告訴我的話，我就讓你從鏡子裏面離開。”
“我該相信你嗎？”
“無所謂，看你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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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陷入了猶豫，但最後還是那面古鏡裏面的女人先妥協了。因為她确實很想出去，也知道夜簫有這個實力。
“你來晚了，火族的人把寶石取走了。”她說，“雖然那東西也不算是他們的，是從我這裏偷的。”
“廢話！”夜簫喊了一聲。
“淩塵煙？”那女人冷笑了一聲，“可是火族的人帶着寶石走了，我只知道那東西在那裏會非常強大，神鳥都只能撞毀它而已。你覺得淩塵煙會怎麽樣？”
夜簫來到這裏，已經幾個時辰過去了。
他還生死未蔔。
“他也許沒死，但也絕不可能還活着。”那古鏡子說道，“別想了，還不如想想要怎麽救下夜國的平民百姓比較合适。”
哦對，淩塵煙一直都想這樣做。
“阻止戰亂的唯一辦法就是毀了那個寶石，當初休戰的時候是西塔在火族撿到的，但她沒毀掉那個破石頭。”她說道，“她很害怕。”
“意思是？”夜簫反問。
“那個石頭是我的生命，如果石頭毀掉的話我不會活着。”古鏡女人的聲音變得低了一些，“西塔不會随便拿占蔔族人的生命開玩笑，所以她從火族把這個石頭帶到這裏，然後用鏡子把我困在這裏。”
“就是并不管用。”
沒錯！但這本來是可以一直延續下去的，西塔也做好了永遠休戰的準備。但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夜國在這二十年不但沒有好轉，還出了一個夜明歌。
夜明歌把這趟渾水一攪和，夜國徹底完了。
夜簫覺得自己夠明白了，那麽她當時在高塔上面看到的文字也應該出于這位古鏡裏面的女人之手了？
“你的問題問完了嗎？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這也是個做交易的好手段。
“你沒騙我嗎？”
夜簫的印象當中，淩塵煙作為夜國戰士，殺敵無數。而且有夜明歌那種命硬的人在旁邊照應，他不應該會死。
“我有那心情騙你嗎？”她反問道。
“那我怎麽放你出來？”
“去找西塔。”
這種時候了，夜簫根本就來不及去找西塔。恐怕只能靠她自己幫忙，但是她既不會占蔔也不知道怎麽破機關結界。
“我記得淩塵煙教了我一些機關術。”
“你別給我亂來。”
不試試怎麽知道？反正火族人不會讓那個石頭毀掉的。
夜簫從地上撿起一個大石塊，開始朝向鏡子的面上用力砸去。鏡子被砸過之後一片粉碎，從架子上面掉下來的鏡片劃傷了夜簫的手，她依然沒有把手收回去，只是在默默等着什麽事情發生。
短暫的沉寂過後，山洞裏面又多出現了一個身影。那人披着長發，穿着一身黑衣。
“我說了你會有辦法出來的。”
夜簫懂什麽？她差點就把自己給害死，要不是早就熟悉了西塔布置陣法的習慣，恐怕這鏡子一碎，自己就會被關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永生永世。
放心，那兒什麽都不會有的。
“走吧，去夜國。”黑衣女人說道，“趁我還沒被你害死之前。”
“抱歉，占蔔師。”
這下反倒歸那黑衣女人愣住，她不像西塔那樣有實力，只不過還算是占蔔族人而已。
“不用，叫我佐。”
佐帶着夜簫離開古洞，夜國少了原本的安寧。
沿路都是一片空曠的地方，正前面是個很大的城門，城門上面的牌匾已經被打下來一半，武裝的士兵在門口把守。
夜簫低頭往邊上一看，地面上都是枯死的樹木，還有被大火燒灼的衣物。這裏應該是交戰的地方，但是戰争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佐拽着夜簫的衣袖，附在她耳邊說道：“他們不會讓你進去的，跟我過來。”
她用力一拽，将夜簫拉到另一座高城牆邊上。
“從這裏上去。”
聽起來不太容易。
夜簫正質疑着佐這是帶來的什麽破主意，便被人拽起來朝牆上一扔。她腳輕輕一踮牆面，翻向了城牆裏面。
夜國分為四個城門，佐帶她來的這個城門大概距離主城有些偏遠。這地方夜簫沒來過，倒是佐被關在古洞那麽久了，卻似乎對這個地方了如指掌。
“小心走，這裏大部分是追随者。”佐低聲說道。
兩人的右邊是個巷口，夜簫見着沒什麽危險才示意佐向那邊走去。大約有一炷香的工夫，二人都在尋找路走。
而前面的每一堵牆，卻總像是來堵路的。
佐一個翻身，爬了上去。她伸手正要拉住夜簫上來，但卻被身後甩過來的長鞭襲擊，鞭子重重的甩在城牆上，幸虧佐有預感到危險，先一步躲開了。
她攤手示意夜簫先別動，自己走上前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站起來面對那妙齡女子。
“你是誰？”那位妙齡女子問道。
在她面前站着的這位女子和夜國的占蔔師模樣很相像，但很可惜不是。準确來說，她就正是從占蔔師那裏收到有人闖夜國的消息以後就立即過來了，結果來的時候卻碰到了一個和西塔長相差不多的人呢。
不過這女人長得雖然酷似占蔔師，但可不像是善茬。
佐沒回答。
牆上的碎石正往下掉去，這古城建築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倒塌。而且佐非常不适合在高空作戰，她沒夜簫那麽好的輕功，也沒有和那妙齡女子一樣長半截的鞭子。
佐只是在等着對方先出手。
“鬼鬼祟祟的做什麽？”妙齡女子上前一步說道。
這是個好問題，不過佐如果能夠随随便便或者光明正大地就走進來夜國，恐怕她就用不着鬼鬼祟祟了。
佐沉默後，反倒是問：“你是妖族人？”
對面的人猶豫了一下。
很快又是一道鞭子甩來，和第一次差不多，依然沒有個準心。鞭子落在牆面的地上，佐是算準了她出招的方式，迅速前走一步踩住它，又是将右腳擡起來絆了下。
妙齡女子被甩下去了，好在她手快拽住邊上的磚瓦。
“帶我去見占蔔師。”佐提出了可以選擇的條件，“我把你拉上來。”
這城牆比較高，誰也不好保證如果掉下去會怎麽樣。這種逆境情況之下，很難說她能不能安全落地。
妙齡女子不好拒絕，因為占蔔師沒允許她死在這裏。
她一低頭，還是沒打算妥協。
“我妖族人不會為火族和巫國人做事的。”她說，“死心吧。”
好像有什麽誤會？
佐想對她解釋點什麽，但是晚了。妙齡女子這個時候已經把手松開，佐想抓住她的時候撲了一個空，好在夜簫趕過來将正在下墜的人給接住。
“夜簫？”
那掉下來的人用手撐着牆，擡頭卻見着夜簫。
居然是臨月……
“那家夥是你的新朋友？”
說到佐的時候，臨月的聲音稍微低了一些。那家夥出手的時候可真是毫不留情面。
“夜簫，跟我過來。”
臨月帶着二人走過一條巷子，占蔔師正站在一個封閉的小屋子裏面。油燈讓小屋子變得有些亮堂，西塔将油燈慢慢放到桌臺。
“夜簫，感覺到什麽了嗎？”
當然，在城外的時候她就能夠憑借嗅覺聞到戰火的氣息。淩塵煙和夜明歌已經為了此事動手，估計夜國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不好确定，在聽西塔說。
“抱歉一直攔着你們，孟雲陽和妖族人去找追随者了，我怕有什麽事情發生。”西塔解釋說。
“我沒讓淩塵煙跟着一起回來。”
“那是宿命。”
淩塵煙和夜明歌的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