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困覺

一時間房間裏就只剩下向南跟趙悅兩人。

看着桌上精致燭臺上點着的兩支鳳燭,向南心裏火辣辣的跟被放在火苗上烤似的,可臨到頭了又有種慫慫的感覺,不敢踏出第一步。

想起一些事,趙悅也被房間裏這種突如其來的靜谧弄得生出點不自在來,視線一轉看見架子上放着的水盆,趙悅轉身上前抽了搭在架子上的巾帕,“累了一天,咱們也洗漱一下就早點睡了吧。”

“睡、睡、睡啊?哦好哦。”

兩個人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洗漱完畢脫衣肩并肩的躺到了床上。

向南雙手交疊搭在腹部,睡姿簡直堪稱模本,桌上的龍鳳燭不能吹滅,床上挂着的半透明蚊帳被放了下來,昏黃的燭火穿透紅色的蚊帳,讓床裏面這個小小空間裏氤氲出一層紅黃色光暈。

向南瞪着眼睛看着帳頂,悄悄咽了幾口唾沫給自己鼓勁兒打氣,好半晌這才僵硬的側身面朝裏,然後擡手小心翼翼的将左手搭了上去。

因着趙悅是平躺的,這左手一搭倒是剛好搭在了一團綿軟上,向南此時緊張得不行,腦袋漿糊似的,只下意識覺得這種觸感很舒服,五指一收抓了抓。

趙悅不提防這呆子突然來這麽一手,先前脫衣服脫得只剩一層薄薄的亵衣以及裏面的肚兜,如今被突然一抓,原本這段時間就有些脹痛的綿軟傳來一陣刺痛,頓時口中悶哼一聲。

向南吓了一跳,左手松開擡起僵硬的懸在半空,“阿阿悅,抓痛你了嗎?”

趙悅也明白了,要真按照大姨說的洞房花燭夜,女子躺着任由夫君作為就可以懷娃娃,用到呆子這裏怕是不妥,趙悅轉頭蹙眉抿了抿唇,“阿南,我胸口這段時間晚上總是脹痛得很,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這種事身為夫君的向南自然義不容辭,接下來自然揉着揉着那手掌就扯開了亵衣鑽進了紅色繡并蹄蓮的肚兜裏。

“阿悅你這裏真大真好捏,這樣你舒服嗎?”

“嗯啊呆子,輕點……”

衣裳胡亂糾纏着被蹬到了床尾,向南匍匐在上方,感覺到夾在自己腰間的修長雙腿有越收越緊的架勢,胯骨隐隐有些疼。

垂眸看見滿臉潮紅半垂眼眸陷入情、欲中的趙悅,向南俯身吻住那張已經被蹂躏得紅彤彤的可憐小嘴,雙手搭在趙悅雙臀腿根處撫摸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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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堵了嘴的趙悅悶哼一聲,原本不由自主往向南腰上用力夾緊的雙腿頓時一軟松了力道。

向南隐隐松了口氣,手掌在綿軟雪峰上眷戀的揉了幾把,而後一路向下探入水簾洞,發現那處已經有了小溪滋潤,這便不再忍耐,單手三兩下放開自己小兄弟。

小兄弟腦袋試探了兩回,趙悅只有些不明所以的扭了扭腰。

“阿悅,且忍一忍。”

向南放開趙悅的唇,啞着嗓子喘着粗氣在趙悅耳畔低聲說了一回,與此同時腰往下一沉,那探頭探腦的小兄弟就迫不及待的順着被溪水濕潤的小道一頭紮了進去。

被漫長前奏弄得意亂情迷的趙悅霎時被那種尖銳的撕裂感驚醒,感受到那闖進來的陌生壞東西。

趙悅也曉得那是呆子身體的一部分,自己的身體裏容納了對方,這種精神上的滿足讓趙悅有種顫栗的快感。

趙悅雙手抱着向南的肩膀,被那種陌生的快感刺激得腹下一松,頓時臉上一紅,“阿南,我……”

好像尿尿了?

趙悅窘迫極了,這樣的時候自己居然……

向南卻是捧着趙悅的臉,讓她正對着自己,臉上帶着餍足的笑,“阿悅居然舒服到這種程度了嗎?”

這樣的事實讓向南心理上得到了滿足。

趙悅不明所以,卻發現向南似乎并不介意,且比之之前還多了幾分自信,動作起來大開大合,怼得她要死要活,再沒精力去思考了。

兩人身體素質都還不錯,因着趙悅是第一次,向南有心忍耐,可抵不住趙悅恢複得快,又對這事兒食髓知味,到最後兩人勾勾纏纏的又來了兩回。

到最後趙悅一臉滿足的窩在向南懷裏睡過去,向南迷迷糊糊的想,以後一定要更努力的鍛煉身體,不然怕是撐不住。

阿茶脫了衣服往被窩裏鑽,轉頭卻看見自家娘親不脫衣服上床睡覺,反而弓着背墊着腳往房門上貼耳朵,“娘,你在幹什麽呀?還不脫衣服睡覺,不冷啊?”

吳越郡的冬天雖然不下雪,可也是濕冷濕冷的,屋裏又沒放火盆,阿茶很是好奇自家娘今兒晚上怎的這般奇怪。

正豎着耳朵聚精會神注意外面響動的向劉氏被阿茶的聲音吓了一跳,額頭都磕到門板上了,發出清脆的一聲響來。

向劉氏吓得連忙拉開一條門縫往外面瞅,發現堂屋對面那扇門沒有動靜,這才松了口氣,扭頭朝阿茶擺了擺手,“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別問那麽多,你先睡,我一會兒再上來。”

阿茶哦了一聲,乖乖的躺下,将被子拉到下巴上面一點。

說是今天累其實這一段時間都不輕松,因為很多事情都要提前去做,阿茶沾了枕頭,即便被褥裏還是陰冷陰冷的,可還是閉上眼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向劉氏一會兒嘆着氣上床,一會兒又嘀咕着“不行得看看”的又掀開被子下床,阿茶心想娘可真夠折騰的,被子裏好不容易捂着的暖氣又被放跑了。

也不知這般反複了幾回,阿茶只隐約聽到娘自己一個人傻笑的聲兒,然後娘終于不折騰了,在她身邊安安穩穩的躺着不再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雖然晚上因為某些運動兩人歇下的時候有點晚,可又因為終于更進一步,無論是趙悅還是向南醒得都挺早的,睜開眼就能看見彼此,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早上好媳婦兒。”

說完向南又眼巴巴的瞅着趙悅,趙悅失笑,“早上好相公。”

嗯新的一天也是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向南三兩下收拾好自己,等趙悅坐在梳妝鏡前打理頭發的時候向南麻溜的打開門去廚房打了熱水進來,又拿了柳枝青鹽。

收拾妥當之後兩人出了房門,阿茶已經在飯桌旁端好了茶盞遞給趙悅,向南自己端了另一盞放在桌上的,同趙悅一起跪在向劉氏面前,恭恭敬敬的敬了茶。

趙悅也自此改口,不再稱呼向劉氏為伯母。

收了向劉氏的改口紅包,趙悅送了向劉氏一雙自己親手做的獸皮冬靴。

阿茶那裏趙悅得了一聲“嫂嫂”,得了一個繡着嫦娥月兔的精致荷包,月兔邊還有個小巧的“悅”字,可見阿茶繡這荷包是很是用心。

趙悅很喜歡,回贈一雙精致的白狐圍脖。

趙悅別的不太擅長,可對于處理皮毛以及做獸皮靴甚至獸皮大衣之類的卻十分熟練,別的人想要親手做獸皮靴,怕是還沒那個手勁兒。

“嫂嫂,這圍脖真好看。”

摸着也軟和得很,阿茶攏在手裏拿臉去蹭,很是高興得了這樣的禮物。

吳越郡并不盛産狐貍,還是這種沒有雜毛的白狐,這張還是趙悅父親留下的,說是要給趙悅做圍脖。

可惜趙悅以前膚色不佳,再圍上這樣的圍脖只會更顯得臉黑,因此一直收着沒用。

自從上回在郡城向南給趙悅用黃瓜做了面膜之後,出門游學那三個多月向南也在堅持隔幾日就給趙悅做,不變的材料就是當初苗夫人贈送給趙悅的那盒蜂蜜。

輔助材料偶爾是雞蛋偶爾是鳥蛋,有時也會兌羊奶。

總之是見到能用的都用了,三月個游學向南跟陳大人膚色都有加深,偏偏趙悅愣是被向南給養白了一點。

向南始終堅持那個水粉對皮膚不好,偏偏趙悅似乎又挺喜歡讓自己看起來白一點,向南沒法子這才默默為趙悅準備了許多,并且還堅持不懈的一直幫趙悅做了這麽久。

要知道向南他自己穿越前可是那種早上起床不洗臉刷個牙在用手扒拉兩下頭發就能出門的那種糙漢子。

原本現在這圍脖趙悅自己用也可以了,不過趙悅還是送給了阿茶,她希望阿茶能打扮得更漂亮,以後也好有份好姻緣。

趙悅是真心實意的希望阿茶能過得好,她這份心意即便是向劉氏都體會到了。

“阿悅來,咱們吃飯吧,這三日裏阿悅可別幹什麽活,這是老規矩,等明兒阿南帶着你去祭拜了祖先,你們倆也回去給你爹上個香,讓他在地下也能放心。”

明天向南帶着趙月正式祭拜了祖先,趙悅這才算是正式成為了向家的人。

成親之後的第四日,向南帶着趙悅一起去縣城為陳大人送行,“懷允,你自己在這裏好好溫書,有什麽不懂的暫且問苗兄,另外我也會定時跟你通信。”

陳大人還是第一回 當人師傅,雖然以前也有去都城貢生院給學子講課,可那種情況當然跟這種不一樣,那都是別人的學生,向南卻是他一個人的。

陳大人對于向南那真是恨不得掏出自己腦袋裏的東西給向南塞進去,可真塞吧又怕操之過急讓向南從此以後都不愛讀書了。

若是陳大人自己有孩子,怕就明白這種矛盾感是咋回事了。

陳大人這幾日跟苗大人相處得頗為融洽,主要還是因為苗大人心胸寬闊,哪怕是陳大人自戀的老毛病犯了他也能秉持着以和為貴的性子笑呵呵的點頭表示贊同。

這就讓陳大人得到了滿足,不過幾日就跟苗大人互報年齡稱兄道弟起來。

所以現在的狀況是向南莫名其妙多了位苗世叔,好在向南沒想到去捋這些,陳大人又是個思維跳脫的話頭沒說到那裏他也就不會想到那兒去,苗大人不願別人為難,自然是不會主動說起這個。

向南一路送着陳大人去了三九渡口,陳大人吧啦吧啦化身自己往日裏最煩的話唠拉着向南各種叮囑。

向南想着要跟師傅一南一北分別許久,也是十分不舍,陳大人可以說是他前世今生唯一的對他影響最深的老師。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陳大人是引領着向南去全面的認識這個全新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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