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偷書賊
方婷是喜歡這周光雲安的活的，或者簡單說她是對中藥有了共鳴，天天整理周光雲的方子，然後除了回憶外公曾經說過的一些藥的藥用外，不知曉的，她總是記下藥名在手心，整理完了單子，然後借着擦灰的名，靠近那些記在手心的藥的櫃子，認真地記下了那些藥的在櫃上的簡單的藥效。
方婷的動作是小心的，周光雲的徒弟們是大意，沒一個發現的，而她的舉動一個都沒有逃出周光去的那雙厲眼的，對于她的舉動，周光雲是竊喜的。
休息的時間方婷都在藥堂裏，得了人家的恩惠，要還的不是？這倒是讓李莉對她改觀了的。
午飯過後，周光雲大概的都是安排所有的人休息，可是只有方婷在藥堂正廳忙碌着，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是誰，在櫃裏放了一本書，《中藥學》，精彙了幾百味的藥材，以前清理的時候是沒有的，她想問的，可是看那書裏的內容，不免地有了私心，悄悄地撿了起來偷偷地翻閱，她很小心翼翼，來人就把書收了，畢竟她是還債的形式來的，不是來學徒的，有些事她知道是不能做的，然而每天最早出來的還是周光雲，還未進門就在門側輕咳，方婷才一陣慌張的藏起了書，其實她卻不知道，周光雲其實在門外已經很久了，她的慌張，周光雲是從來不問的，只是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品起了茶，等待着看診。
“唉，小乞丐，你沒打掃衛生嗎？這裏這麽髒？”周慧依舊尖酸，指着角落一丁點灰小提大作。
小乞丐？這三字引來了不少厭惡的眼光，她卻不自知地依舊找着方婷的渣。
“可能是落下了，我馬上收拾。”方婷倒是很謙和，随她叫什麽，反正不過就是一個稱謂罷了，說着就拿起抹布利落地擦那周慧指的地方擦起來。
“這世上最能收服人的是什麽，我倒是明白了，我以為第一天橫着來的人有多厲害，結果不就是五百塊，就這麽服服帖貼的了？哎！所以說啊！這人啊，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好。”周慧一臉驕傲地走向櫃臺，對方婷是一陣地奚落。
“我是什麽身份？”方婷緊握着帕子起身直視着那自命驕傲的大小姐，冷冷的問，這位表小姐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麽尖酸刻薄的言語相激了，事不過三，今天已經第四次了，這也太欺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意思！想呵斥周慧的周光雲倒是穩坐在一邊，當起了看客。
“什麽身份你不知道嗎？你是我表叔買來的！”周慧帶着些嘲笑。
“哦！我還以為是你買的我呢？所以呢，請表小姐你說話客氣一點，我不欠你的。”方婷不客氣地冷笑道。
“你、你……”
“還有，我有名字，方婷，不叫小乞丐！請你尊重您自己，別丢表家的身份！”方婷不給周慧還擊的機會，當然，她似乎也沒法子還擊才是，确實也是那個理，她憑什麽對自己大呼小叫呢？讓她，不代表她就可為所欲為，這兔子惹急了不還是要還擊的嗎？據她所知，那周光雲也是多次阻止這周慧的驕傲的了不是？
方婷這話還真不是一般的烈，周慧臉是紅一陣，綠一陣的，她氣急地指着方婷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倒是丢大面子了，可是她能怎麽樣呢？伸手給她兩個巴掌？她可沒那個膽啊！聽人說，這方婷鎮上鬥過惡霸什麽的，威名早遠了，她也不過只是嘴上得點勢，也仗着表叔在，能給她撐下腰，至于手她是不敢動的，而今天還真是晦氣，這丫頭的嘴上功夫還真是不輸人啊！
看來是得到教訓了？周光雲眯起了眼，倒是和起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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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周光雲淡淡地對縱人說完，忽然想到些事，又折轉回了內屋。
周光雲都發話了，誰敢不從的？不過都樂得今天這方婷小丫頭給大夥兒出了口急怨得，個個投向方婷一個微笑，都徑自的散了，周慧卻傻眼了，這周光雲也不幫嗆，這小丫頭可是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啊！這以後怎麽得了？而方婷并沒有在意更多的，只是做自己的事兒，既然周光雲都說話了，她還能得了理不饒人的嗎？
看看那些散去的人的表情，周慧的心裏更火了，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奇恥大辱啊！她能這麽算了嗎？絕對不會，哼，她還不信她拿這丫頭沒法子了？她瞪了一眼方婷，轉身折回了藥櫃，故意地抽開了方婷平日裏整理藥方的櫃子，原本是想拿方婷的過的，卻沒想到，平日裏都沒裝其它東西的櫃子，居然有一本書安靜地躺在那裏，《中藥學》？這書她是見過的，這是表叔的書，而表叔一直放在書房的，這表叔是不允許任何人随意進他的書房的，更別說拿書出來了，這書怎麽會在這裏呢？
難道？周慧看一眼方婷，倒是唇角浮起了邪笑。
“耶？這是什麽？”
順着周慧的尖叫，衆人都看了過去，她舉起那本書，一臉的得意？
書？哪來的，師父對書可是小心翼翼的啊？衆人臉上現起了疑雲。
“我記得這書是在師父的書房的？怎麽會在這裏啊？”周慧故作疑惑地發問道。
書房的？怎麽會在這裏？方婷有些個慌張，其實她也不知道，只是突然來了，她又有心想看看，才沒有聲張的，準備是看完了再問其它人的，可是這位表小姐還真是愛找渣啊？她可不能開口，因為她不能讓衆師兄弟都覺得她在學習，這後果不可想象的啊！
方婷很慌張的表情不正是全部的答案嗎？這周慧倒是更樂的。
“方婷，藥方櫃不是你在清理嗎？”周慧故意拉扯着聲音問。
中藥櫃是她在清理，可是書是怎麽來的跟她有什麽關系？這周慧是想說什麽，方婷不語，只是擡起頭直迎着周慧那臉得意，書還沒看完的，這麽一鬧，書可能會被收吧！這可怎麽辦？至于其它的她還真沒多想。
是方婷在清理中藥櫃，可是書确實應該在師父的書房，周慧這事兒不是暗指方婷到師父的書房去過，而衆師兄弟不得師父的允許都不曾敢靠近那個書房，這……想着那些個細節，王俊一陣地擔心着盯着小小的方婷，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地幫她解決，這捉賊拿髒的？這髒都在周慧的手裏的，這方婷為什麽還不辯解呢？不過也是百口莫辯了不是？
“方婷，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的，不學個好？”周慧帶些譏諷。
“這跟不學好有什麽關系？”
方婷的回答讓衆師兄弟都錯鄂了，周慧暗指的就是方婷偷書，可是她那回答好像跟所有的問題都沾不得邊吧？他們想幫嗆，可是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得怎麽說呢？他們只是複雜地看向那像是懵懂的方婷。
“什麽關系？真是可笑了！”周慧看那方婷小綿羊的表情還真是覺得好笑，她難道不知道她這是偷東西，她帶着些嘲笑地翻着那書，冷冷地道，“這古人是有說，偷書不算偷，原本我是不信的，不過到你這理直氣壯這裏，倒還真是覺得真就應了這個理了。”
偷書不算偷？方婷這才恍然大悟，這找渣的周慧還真能給自己安罪名的不是？她正要開口作解釋，倒是李莉出來了，看到李莉，周慧是想也沒想地跑到她的跟前，把書丢到了李莉的手上，這接到書的李莉看看那堂裏那些個疑惑、失望的表情，再看看錯鄂的方婷，還真是一頭的霧水。
“怎麽回事？”
“表姨，這書是在表叔的書房的吧？”周慧嬌笑中帶着得意。
“啊！怎麽了？”李莉看看書，也是不明白了，傻愣愣的問。
“那怎麽會在中藥藥方櫃的呢？”周慧帶着些提示，又帶着些暗指地瞄向那方婷。
嗯？這……李莉大概是明白了些周慧的話，她望向方婷，上下地打量她，心裏有些複雜了。
“表姨，您這是養虎為患了！好心的收留，卻是個賊啊？”周慧反正是拿出了證據，她也就直白地說出了那個自己的懷疑，眯笑道。
這難道又信錯人了？哎！想起自己那善良的丈夫，李莉心裏還真的有些個不值，書是沉甸甸地在手裏啊！
“你不要亂說，我沒有偷。”方婷理直氣壯地對着那落井下石的周慧，心裏那個氣不打一處出，她到底憑什麽那麽恃寵若嬌？又憑什麽給她胡亂的安罪名？
“事實都在眼前，還說我亂說話？”周慧倒是覺得好笑了，她挽着已經偏向自己的李莉，又是一頓扇火道，“師娘，現在是偷書，以後還指不定會偷什麽的呢？”
“你血口噴人！”方婷思前想後，再看那李莉和其他人的表情，心裏真是個急，書怎麽在那裏，她真是不知道啊？自己本來是應該先說的，可是真怪自己的私心的，這可怎麽辦？百口莫辯了的不是？
“方婷，你走吧！”想起自己善良的丈夫，次次被騙的卻還是善良，她都為他着急啊！即然這事已經如此，那還有什麽可說的嗎？周慧說的沒錯，現在偷書，日後還不定會是多大的一只老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