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喊着救命的老乞婆
小吳所說的那個愛慕者就是那成天對她歉意的左堂，是很帥氣，只是太過于劣性，想起他告發自己的事，方婷的臉色就略顯得難看。
“喂，方婷，那麽個陽光男孩，天天的來等你，怎麽地就沒見你感動一下呢？”
小吳是吃驚地，呆呆地睜大了眼睛，望着雷打不動的方婷。
感動？
為了一個僞君子？
看看單純地被那左堂的外表騙了了小吳，方婷失笑了。
“怎麽了？”
面對傻傻的小吳，方婷笑笑，搖搖頭。
“沒什麽，只是應該準備回去了！”
方婷并沒有去跟左堂打招呼，只是到後廳收拾着自己的東西，還是準備悄然的離開，可是小吳還是被左堂的“真心”打動了的，悄悄地告訴他，方婷已經離開了，還是走後面的送餐小門，瞧着左堂一臉心碎的表情，小吳有些餘心不忍，左堂不耽擱，對小吳言謝之後，跌撞着追了出去。
“方婷！”
氣喘籲籲的左堂擋住了方婷的自行車。
幹麽？
方婷很是警覺地望着他。
“我有話要說。”
“我沒什麽話要跟你說！”
方婷其實并不生氣了，只是不想見到他，她不喜歡他的作為，僅此而已。
“對不起！”
左堂其實是第一次跟人道歉，這句話說出來是那麽的生硬。
“對不起什麽？我其實已經答應了趙運，不再去吳家，只不過是你多此一舉了罷了！”
方婷冷冷地推動了一下自行車，示意請他讓路。
“我只是不想你那麽辛苦，也不想讓你有那麽多負面的消息背在身上，就因為那吳家的人，你背上了‘包養’的名聲，你……”
“謝謝你的關心，我的負面新聞本來就很多，不屑這麽一個！哦，對了，你跟我這麽近，說不定明天也會上學校的頭版頭條！”
方婷是懶得跟左堂再糾纏，只是移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繞開了那擋道的左堂
方婷也習慣地每天地寫日記，不是給自己的，而是給趙運的，她只是記錄着她的新生活，一切的好的、有趣的事，趙運隐約能感覺得到方婷有事沒說，他只是不多問，只是由着那跟方婷每日地記錄着自己的點滴，依舊沒有那些情話，只是普實無話地說着他對她的愛。
兩人很有默契！
送餐之後，方婷的路線都是直奔回店再送下一家的，從來不曾多在哪裏多耽擱，因為老板娘對她特好，給她的工資比小吳的高，彈盡糧缺的她這簡直是如山般的恩情啊！自己也不能小氣的不是？認真幹活、多多幹活是她唯一能答謝老板娘的方式。
“什麽事兒啊！去看看。”
“圍那麽多人？”
一個轉眼的功夫，那小圈子圍得越來越大，水洩不通的人群攔住了方婷的前路，像是熱鬧非凡，卻又透出了些悲涼，看上去是，不過有好奇一臉的，也有擔心一臉的，還有……反正複雜至極。
不過這些喧鬧并沒有引起方婷的好奇，她只是自如地踩上自行車，繞開那個來人，準備回店，繼續地工作。
現實裏生活久了，她是明白好奇心是養不活她和她的家人，她現在好容易能糊到口，下一步就是家裏老小的生活費，周光雲是不要的，可是那是她的責任，跟周光雲是半毛線關系都沒有，人要知足別人的幫助，可是不能貪心，她是懂的，也深知自己的擔子是重，所以她不敢耽擱。
“誰是這老頭的家人啊？在這裏嗎？”
是位太婆的聲音，略有些個蒼老，又有些個焦急，怎麽？是丢人了？還是找到人了，方婷略瞟了一眼，是看不見的，人山人海的，她只是放慢了速度，只聽着那蒼老又焦急的聲音繼續着。
“這人都暈了這麽久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麽辦啊？你們站着幹麽？還不快救人啊！救人啊！打打120也好啊……”
救人？打120？
方婷頓住了自己的腳，看那堆人，不禁跳下了車，遠遠地看了兩秒殺，着過校處分的她是猶豫的，可是婆婆的聲音像是一種促使，她那猶豫快要不自知了，周光雲教過她，醫者仁心，她能見死不救嗎？盡管她沒有醫師的資格。
“這麽大年紀了，也太可憐了，這暈在這裏，也沒人管的，我這老乞婆子又沒錢，要有錢也給打個電了，世态炎涼啊！你們都是來看熱鬧……“
乞婆？
婆婆救助的聲音是無力的了，人群大多都是抱着看的态度，并不準備插手，這能怪他們嗎？這可灘混水，現在的事，說不清楚會不會給自己惹來一身的騷的。
看客！
聽着婆婆繼續的苦口婆心，方婷再也忍不住了，她大長腳一靠，把車架好，鎖在了路邊，快速地推開了人群，聽那婆婆言語間這暈的大爺已經有些時間了，再加上年紀大了的，她很快就摻入了這并沒有人情味的圍擁之中。
看看好心婆婆還在啐念着，一身破爛，确實是個乞婆，婆婆是好心的，可是是無力的，但是為了人命她并不放棄地繼續在人群中喊着，她希望有人能聽聽到她的請求施予援助的手，失望繼續，希望也在繼續，可人性可能是她一兩句吶喊就能喊得出來的呢？
方婷深吸了口氣，埋下了頭，順婆婆手指的地方看去，一個氣息很弱的大爺躺在了地上，奄奄一息，确實堪憂啊！略過那些個指手劃腳，方婷快速地蹲下，伸手扶一把那位大爺，小心放平，不慌不忙地上下觀察着大爺的面色，然後擡起了大爺的手，小心地摸着大爺那微弱的寸關尺。
“真是菩薩顯靈啊！你們這些人還不及于一個小姑娘？”
婆婆糾緊的臉，在看到出手相助的方婷之後，緩緩地松開了，她也就說了一句心聲，不敢吵，老婆子的她是知道姑娘是在行中醫，而中醫是要審脈的，要吵到小姑娘，還可能會幫倒忙的，盡管姑娘很年輕，可是婆婆有得其它可選嗎？圍着的二、三十號人，根本沒動靜的，也只能靠這個突來的好心丫頭了。
“請各位讓出點位置，大爺需要些新鮮空氣。”
方婷的聲音很嚴肅，也很急切，她幾乎可以确診這位大爺是心腦血的病人，她快速地解來了大爺的上衣領，并開始了連續的心肺複舒的救助。
小丫頭發話了，婆婆也懶得跟那圍着看熱鬧的人群喊話了，幹脆地用力地推開那群冷漠的人，那些人倒不敢說什麽，只是連忙地往後退着給那位倒在地上的大爺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