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去查,是誰做的!

第27章 去查,是誰做的!

雍執序安靜地聽着,直到他說完,才開口問,“事情怎麽解決的?”

提到這個,陳醉的神色略顯複雜,用了八個字概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什麽意思?”

陳醉解釋:“本來那個艾米跟安夫人交涉後,已達成了賠醫藥費就息事的協議,可就在這個時候,不知是誰給安夫人打了電話,她當場反水,要告堂溪梨蓄意謀殺她婆母安老太太…”

頓了一頓,他把堂溪梨氣暈安老太的事兒詳細說了一說,最後一攤手,“現在安老太正在搶救,能不能救回來不知道…警方那邊已經去十三樓取證了……”

雍執序聽罷,眼中沒有多少意外。

堂溪梨與安家人有仇,把人打進醫院,他是知道的。

跑來醫院打安夫人,他也不覺奇怪,只是把安老太氣到吐血,心髒驟停,多少有點兒無法無天了。

雍執序忽然有些好奇,她這般無所顧忌,是憑實力,還是已失去理智?

眸光不由自主穿過人群,落在堂溪梨身上。

氣質清冷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女孩兒,松弛散漫地翹着二郎腿,一筆一劃地在本子上勾勒着什麽。

她的神情十分專注,仿佛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忘記所有一切。

她平時也是這樣的嗎?

見他沒有任何指示,陳醉有些意外,“三哥你怎麽不說話?”

“說什麽?”雍執序摩挲着佛珠,語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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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他竟是這個反應,陳醉迷惑了,“這個時候,你不該霸道地吩咐我,去給那個女人解決一切苦難嗎?”

他有模有樣地做了一個指尖夾煙的動作,然後擡起下巴,仰望上方四十五度,目光迷離且高深莫測,淡淡吐聲,“天涼了,該讓安氏破産了!”

一套表演,把雍執序給逗笑了,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陳醉的肩,“沒事兒少看點小說。”

陳醉“嘿嘿”一笑,心裏萬分慶幸,三哥看起來,好像也沒怎麽淪陷。

不然他真的會自裁謝罪。

是的,他後悔了,不該瞎撺掇三哥去追堂溪梨。

就在十分锺前,他收到一個消息,昨晚羞辱堂溪梨那個下頭男死了,化糞池裏淹死的。

而且剛剛看熱鬧時,他還聽到安夫人說,堂溪梨非法搶劫,搶走了安氏幾十億的貨物。

當然,僅憑她一面之詞,不足以讓他相信。

只是當時那個艾米的表情……似笑非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就很耐人尋味。

他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小彩虹這樣扛着刑法典行走的危險人物,跟他們顯然不是一路。

“三哥,雲川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我們先走吧。”陳醉忽而道。

“走?”雍執序沒打算這麽快走。

他偏頭,下意識地去看堂溪梨,小姑娘好像很喜歡馬面裙,第一次見她時,她就穿了一條白色馬面裙…

陳醉高大的身軀一橫,用頭擋住了他的視線,抓起他的手腕,就往側門那邊走。

邊走邊說:“南六環那邊兒新開了一家中式飯店,裏頭風景一絕,據說是由着名框景藝術大師親自設計,最近很多漢服博主都去打卡了,三哥,你看商會要不要做一期框景藝術的節目?”

“……”雍執序沉默着,不是很想去的樣子。

陳醉強拖強拽,才把人從側門帶出來。

等人坐到車上,離開了醫院,他的罪惡感才小了些。

他預備從最近的高速離開,可就在車子即将上高速的前一刻,副駕駛座的雍執序突然開口,“掉頭。”

“啊?什麽?”陳醉裝沒聽見,加快了速度。

雍執序側眸,一言不發地凝視着他。

事實上他的長相是偏冷系的,眉眼鋒利,是骨子裏透出的溫柔儒雅,修飾了這一淩冽感。

當他面無表情時,就會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讓人無處遁形。

陳醉跟在雍執序身邊多年,只一對上他沒有溫度的眼眸,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男人淡淡一語,“不要再自作主張。”

陳醉心裏一咯噔,一轉方向盤,掉頭往回走。

——

醫院一樓大廳。

堂溪梨坐在角落裏,下筆如神,約莫二十分锺,一張設計手稿躍然紙上。

是一只小巧的機械手表,彎彎的月亮中央,一朵形狀規則的雪花,表針就在雪花的中心。

是手表,也是珠寶。

手稿下方,有這款手表的名字:一潋春華。

他似雪如月,而她在雪色與月色的盡頭,看到了春天與黎明的光華。

堂溪梨滿意地看着手稿,将其交給身側靜等的保镖貝拉,“馬上送到巴黎,一年後的今天,我要看到成品。”

“是,女士。”貝拉接過手稿,走出醫院打電話通知自家機長過來拿手稿。

堂溪梨從座椅上站起,活動了下筋骨,目光不經意往某個方向一瞥。

那個給了她靈感的男人已經離開。

她不甚在意地收回視線,上樓去找警察和艾米。

正好警察也在找她,他們在七樓電梯相遇。

“堂溪女士,顧女士指控你蓄意傷害其婆母顧雪華,請你協助我們調查。”

“哦。”堂溪梨懶懶應聲,跟着警察一起來到一處安靜的房間進行筆錄。

讓警察驚訝的是,堂溪梨竟然供認不諱,半個字都不辯駁。

快結束時,醫生打來電話,安老太搶救過來了,就是人癱了。

人沒死,那麽罪就輕了一大半兒,警察便以蓄意傷害罪,依法對堂溪梨進行逮捕拘留。

“走吧堂溪女士。”

一行人說着就要帶堂溪梨離開。

驀地,其中一個警察的電話響起。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警察臉色微變,驚訝地看了堂溪梨一眼。

挂斷後,他将筆錄撕碎,扔進了垃圾桶裏。

“堂溪女士,既然是你們的家務事,那就好好協商解決,我們走了,以後可千萬不要再動手了。”

囑咐完,他一招手,帶着同事全部離去。

被放過的堂溪梨,并沒為此感到開心,相反冷眼一橫,看向艾米,“你做的?”

艾米聳肩,“女士,我什麽都沒做。”

“砰——”堂溪梨一腳踹在門上,口吻暴躁,“去查,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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