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告一個诽謗不過分吧
第13章 告一個诽謗不過分吧
試完鏡後,蘇棉被仍處在亢奮中的于良等人拉着去吃晚飯。
等吃完飯後,蘇棉才借口有事提前離開了。
回到車上,他開始往魅影酒吧的方向去。
因為就在剛剛吃飯時,他收到了喬文文的消息,說有急事,速到。
而當他開車半個小時到達目的地,撥打電話給喬文文時,卻無人接通。
在蘇棉撥打幾個電話都是一樣的結果後,他皺了皺眉,開始懷疑,喬文文該不是在酒吧裏出事了吧。
于是立馬下車朝酒吧裏面走去,酒吧裏聲音嘈雜,各色燈光晃得眼睛疼,就在他問到喬文文開的包廂號,樓梯走到一半時,電話打來了。
“喬文文,你現在在包廂裏嗎,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唔——棉棉,抱歉哈,我臨時有事先走了,改天再,啊——”
蘇棉覺得喬文文此刻聲音很奇怪,他有點擔憂,“文文,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呼,沒事,剛剛突然有個蟲子飛過來被吓到了而已,今天讓你白跑一趟了,是我對不起你,我還有事,先挂了。”
蘇棉看着挂斷的電話,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或許是真的有急事吧,正準備下樓,結果餘光卻瞥見有人在二樓拉扯,往上又走了幾步後,才看清楚是三名男子在拉扯另一個男的。
被拉扯的那名男生粗看才一米七幾,瘦瘦弱弱的,即使用盡全力也肯定不敵三個人,而那三個人還在使勁想将他拖進包廂。
那名男生顯然看到他了,盡管嘴被一只手給用力蓋住了,但是卻還是用力的向外發出一些悶哼聲,他在向他求救。
蘇棉無法做到視若無睹,于是他往下站了幾個臺階,撥打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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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分鐘,便來了五名保安。
“蘇二公子,是發生什麽事嗎?”
見保安來了,蘇棉便帶着保安往樓上走,而此時,那名男子剛被拽進包廂內。
蘇棉指揮着保安的領頭将包廂打開後,裏面的人聽到響動聲,到門口一看有一堆人,有兩個人就有點害怕的往其中一人身後站,而這人臉上有一條很明顯的刀疤,顯然是頭頭了,刀疤男見有人壞事,大喊道:“你們要幹嘛,你們魅影就是這麽對待客戶的?我要投訴你們。”
蘇棉靠在門上笑了笑,“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們剛剛拽進來一個人,人家明顯是非自願的吧,你說是你主動把人交出來,還是我現在報警呢?”
刀疤男兇狠地瞪着蘇棉,略做思考後,吩咐後面兩個人去裏面将那名男子帶了出來扔在地上,然後便想往外走。
蘇棉任憑人走出了包廂,然後自己進了包廂後,才開口道:“勞煩各位将人捆好等警察來啦。”
可憐那三人剛出包廂就被五名壯漢給摁在了地上,那名刀疤男氣急敗壞的往蘇棉的方面吐了口痰,眼神充滿了怒火,“靠,你個狗雜碎,屁股爛了的賤貨,你完了我跟你說。”
蘇棉完全不聽,當着人的面就撥打了報警電話,然後便把包廂門關上了。
他走到那名男子身邊,将他被捆住的手解開,溫柔的抱了抱他後說道:“你現在安全了,沒事了。”
那名男子本以為事已定局,徹底絕望了,卻突然峰回路轉,他顫抖着手緊緊的回抱住這個救了他的人,痛哭了起來。
蘇棉沒有出聲打斷他,只是默默的輕輕拍着他的背。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外面響起敲門聲,“蘇二公子,警察已經來了,需要詢問一下當事人。”
“好,我知道了。”
蘇棉這才從懷裏拿出紙巾,替人擦了擦眼淚,“我們先見見警察可以嗎?”
那名男子點了點頭,而當他擡頭時才注意到蘇棉的肩頭處的衣服已經被他的淚水給打濕了,瞬間有點不好意思了。
蘇棉注意到了他的一絲尴尬,低聲安慰道:“沒關系的,我不介意。”
蘇棉首先站起來,緩了幾秒後才将地上的人也拉起來,畢竟腿有點麻了。
“你先去沙發上坐會,我去開門,到時候警察進來你實話實說就行。”
蘇棉說完便轉身準備去開門,但是身後的衣服立馬被拉住了,他轉過頭去,那名男子聲音望着他微弱地說:“我......我想跟你一起去。”
蘇棉沒拒絕,畢竟剛經歷了那種事,心裏害怕一個人待着也很正常。
蘇棉将門打開後,警察已經在外面了,他非常禮貌地和警察打完招呼後說道:“你好,我叫蘇棉,是報警人,抱歉,這位先生剛剛狀态有點不太好,久等了。”
“沒關系,我們能理解,你不用緊張,我姓李,你們叫我李警官就行,有什麽說什麽就是,那我們現在就先簡單做個詢問好嗎?”
照顧到受害者的情緒,警察的态度非常溫和。
“好。”
“姓名和年齡。”
“我叫周歸楠,今年16歲。”
“通過報警電話,我們簡單了解到你是被這三人綁架至此的是嗎?”
未等周歸楠回答,此時被押在一旁的刀疤男搶先開口道:“李警官,話不能這麽說,他是自願跟我來的,你總不能聽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李警官瞥了一眼後說道:“所以我這不是在了解情況嗎,請你保持安靜,該問你話的時候自有你說的。”
周歸楠此刻看見刀疤男還是有些害怕,潛意識的就往蘇棉身後躲了躲。
蘇棉見狀,直接将手機上剛傳過來的監控視頻遞給了警察,“李警官,你看這視頻,是不是可以非常明顯的看出是強迫而非自願。”
警察将視頻接過來,裏面有一段是酒吧大門口,周歸楠是被三名男子架着進去,還有一段便是酒吧內的監控,完美的記錄了三名男子捂着周歸楠的嘴,并假裝是喝醉了,然後拉扯着上了樓梯。
刀疤男仍在為自己辯解,“李警官,你不能相信他呀,他就是出來賣的,我花了錢後他反悔了所以我才這麽拉扯他的。”
李警官忍不住嗤笑一聲,嘲諷地說道:“得了吧你,剛剛在問詢你們名字時我就實時查了你們的信息,這幾年可沒少進局子呀。”
蘇棉輕笑了兩聲,原本溫潤的嗓音此刻卻帶着寒意,“李警官,你也聽到他說的話了,我覺得我再多告一個诽謗不過分吧。”
施暴的人永遠不會為自己的錯誤道歉,他們不但會否認自己的罪行,還擅長于去美化自己的罪行。
蘇棉拿起手機就打電話給了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