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章

第 95 章

李青燃因為懷孕實在是懶得出門,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天子腳下,李母就在剛來的時候跟着李雲芙還有沈季在外面逛了逛,後來說什麽都不願意出去了。

李青燃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李母舍不得花錢。京城畢竟是大盛朝的首都,物價自然要比府城高上不少。

說起來,李青燃倒是想要出門逛逛,但是看着自己的肚子,自己遺憾作罷。

倒是秦逾白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

李青燃原本以為秦逾白是去找李昭,但是有一天他見秦逾白前腳剛出去,後腳李昭就來找他和沈季了。

“你最近在幹什麽呢?李昭找你都找不到。”李青燃洗漱完坐在床上,看着給自己按腿的秦逾白,問道。

“有說是什麽事嗎?”

“你還沒說你最近忙什麽呢?”李青燃動了動腿,不理會秦逾白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

“過兩天再告訴你。”看李青燃一臉危險的看着自己,秦逾白笑着說道。

“行吧。”

“對了,你說我如果想在買一個莊子,大概需要多少錢啊?”李青燃靠在床頭,晃了晃放在秦逾白腿上有些水腫的腿。

“京城附近的莊子都有人了。”這地界,好的地方早就被皇子公主還有一些大臣官員捏在手裏了,就是一些不怎麽樣的,還有其他人拿着。

“好吧。”雖然李青燃心裏知道大概率是沒什麽結果的,但是聽到秦逾白這麽說還是有些失望。

他還想把花和水果遷出來一些呢。

想着,李青燃眼珠子一轉,看向秦逾白,笑眯眯的問道:“你說,我們再拿一個方子,問那位要一個莊子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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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秦逾白擡頭看向李青燃。

“我說真的,你看”李青燃小聲的和秦逾白說自己的打算,說完,李青燃看着秦逾白:“你覺得怎麽樣?”

“行。休息吧,我回頭問問。”看着乖乖躺下的李青燃,秦逾白沒問李青燃為什麽會知道這些。自從之前兩個人聊過這些後,他發現對方似乎在自己面前越來越自如了,不在意自己會不會懷疑,兩個人似乎在無意中形成了一種默契。

一品樓,秦逾白擡腳走上二樓。

角落的一間包廂外站着的侍衛看到秦逾白過來,擡手推開身後的房間門。

這間包廂和一品樓的其他包廂不同,這間包廂更像是一間卧室,靠窗的一側是軟榻,上面鋪着一個完成的虎皮。軟榻旁是一個案幾,上面放着一個素白的玉瓶,裏面插着幾只粉白色的月季。

軟榻腳下是一扇屏風,屏風後面悠悠的飄着一絲白煙,是瓊脂的味道。

軟榻上的人懶散的倚在窗邊,手裏拿着一只小巧的酒杯。聽到開門聲,他扭頭看向進來的秦逾白,嘴角含着笑:“坐。”

剛要行禮的秦逾白動作微頓,接着不停的擡手行禮:“見過二皇子。”

“無趣。”看秦逾白一板一眼的擡手行禮,軟榻上的人,也就是當朝二皇子晉琏放下手裏的酒杯,施施然的站起身坐到房間中央的桌子前。

“行了,坐吧。”二皇子點了點身旁的位置,說道。

秦逾白坐下,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推給二皇子。

二皇子面色一變,他看了一眼秦逾白,伸手拿過信封,掏出裏面厚厚的一打信紙,快速的看了兩眼。

“哼,老匹夫。”

“你今年就要下場了吧?”二皇子把信封重新裝好,伸手給秦逾白倒了一杯酒,笑着問道。

秦逾白抿了一口酒,輕聲說道:“是。”

“秦大人怕是要後悔了。”當初秦逾白在京城是多麽驚豔絕絕的人物,沒想到最後落得一個昏迷不醒,遠送京城的下場。

“可需要我做些什麽?”

“再等等。”

“行。”二皇子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剛要站起來出去,他還要去找兄長,就聽到秦逾白開口:“二皇子稍等。”

“嗯?”二皇子看向秦逾白。

“能否和二皇子做一筆買賣?”秦逾白看向對方說道。

一聽要做買賣,二皇子登時來了興趣。他可還記得之前秦逾白給自己的那張方子。莫不是這人又有了新的方子,不應該說是對方的夫郎。

“我記得二皇子在城外有一處莊子。”秦逾白沒有直接說要做什麽買賣,而是率先開口問道。

“是這樣,沒錯。”二皇子直勾勾的盯着秦逾白回答。

“不知道二皇子能否割愛。”說着,秦逾白再次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不過比起剛才那個,這個要薄上許多。

二皇子看着桌子上透着墨跡的紙,眼睛一亮,動作不慢的展開紙張。看到上面的內容,二皇子頓時大笑出聲。

“可以,我回頭就讓人把契書給你送過去。”這張紙上是李青燃寫的糖方。白砂糖和冰糖都有。

現在外面賣的糖泛着黃,并不是李青燃知道的白砂糖。

如果說二皇子在第一次見到秦逾白給自己的方子時還會猶豫一下,但是在看到方子的成果後,二皇子堅定不移的相信這張紙上的內容,雖然有些看起來有些荒唐。

二皇子離開後,秦逾白在屋子裏待了一會兒才轉身出去。

看了看時辰,秦逾白在一品樓買了幾樣菜帶回去。

李青燃是知道秦逾白今天要去幹什麽的,現在看秦逾白提着一個食盒回來,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麽樣怎麽樣?”

秦逾白放下手裏的食盒,笑着點頭。

一看莊子到手了,李青燃握了一下拳,太好了。他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吃水果了。

雖然有些還是不能立刻拿出來,但是以後總會有機會的。

下午,李青燃剛午睡清醒,就聽到外面傳來的說話聲。他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簡單地擦洗一些,開門出去。

“青哥兒,你醒了。”李母看李青燃出來,剛要去扶,就看秦逾白站了起來。

“你們在聊什麽呢?”李青燃接過秦逾白遞過來的茶水,問道。

“再說給家裏寫信的事情呢,咱們現在也算是安定下來了。給家裏寫一封信免得你奶奶他們擔心。”

李昭今天過來就是問這件事,看看他們要不要送信,正好一起送回去。

正說着呢,外面就響起一陣敲門聲。

李母有些疑惑,他們在這邊也沒什麽認識的人,會是誰來啊。她正要站起來開門,就聽到秦逾白說道:“娘,我去吧。”說着他看了一眼李青燃,起身去開門。

原本李青燃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看秦逾白看了一眼自己,頓時明白了。中午的時候秦逾白說契書下午送來,八成是他們的莊子契書被送過來了。

想到這裏,李青燃抑制不住的開心。

“青哥兒,你笑什麽呢?”李母看李青燃坐在那裏,莫名其妙的就開始笑,有些疑惑地問道。

“嗯?沒事,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

不一會兒的功夫,秦逾白就回來了。看着往自己手上瞅的李青燃,秦逾白笑着沖李青燃點了點頭。

看秦逾白回來了,李昭這才拿出幾張請帖來:“秦兄、沈兄這是今天送到我那裏的請帖,說是要在堯山舉辦詩會,邀請咱們一同前往。”他把帖子遞給沈季和秦逾白。

“你們要去嗎?去的話咱們一起?”

“好。”

秦逾白跟着點了點頭。

李昭離開後,李青燃看着秦逾白遞給自己的契書,高興地不行。原本以為能有個莊子就行了,沒想到這個莊子這麽大,賺了賺了。

秦逾白也沒想到二皇子會拿出來一個這麽大的莊子出來,但是想想對方離開一品樓後要去的地方,瞬間就明白了。

三天後,秦逾白和沈季、李昭三個人去參加詩會。

到了堯山,看着外面的馬車,沈季輕聲感嘆:“這詩會這麽多人。”他還以為是和以前他們在府城的詩會差不多,十幾個人論論學問而已。

“京城嘛”李昭拍了拍沈季笑着說道。

看前面馬車過不去,三個人從馬車上下去,步行過去。

山腳下正在說話的幾個書生看到秦逾白三個人,笑着給他們打招呼:“在下張景,京城人士。不知幾位是?”

“在下李昭,這位是沈季、秦逾白,我們來自青安府洛逸書院。”李昭連忙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對面的張景一臉驚詫的看着他們。

李昭和沈季原本以為對方是驚訝于他們來自洛逸書院,沒想到張景細細的打量着秦逾白,試探性的問道:“秦兄可是兩年前,名動京城的秦逾白?”

他之前雖是聽說過秦逾白,但卻是沒見過的,再加上當初的秦逾白年齡雖小,為人卻很低調,實實在在見過秦逾白的人很少。

“正是。”秦逾白淺笑。

一聽真的是當初的那位神童,在場的人都驚了。不一會兒的功夫秦逾白的名字就傳遍了整個詩會。

沈季和李昭這才從周圍人的嘴裏知曉這神童是怎麽回事。

明白後,看着身邊的秦逾白,兩個人都是一臉的感嘆。沒想到秦兄竟然是這等人物,但是想想秦兄的聰慧,兩個人又覺得理所當然。

秦兄理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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