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章

第 99 章

第二天,京城主街道的百姓看到十幾匹馬快馬加鞭的沖向城門。

“這是又出了什麽事?”一個正在買餅的漢子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影子的馬,快步走到另一個漢子身邊問道。

“不知道啊,沒聽說啊。”大家問了一圈發現沒幾個人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在大家要各回各家時,一個年輕漢子滿臉興奮的跑過來。

“劉根,你這是遇見什麽好事了?這麽高興?”面攤老板娘看着跑過來的劉根,笑着說道。

“嗐,你猜我剛才聽說什麽了?”劉根手舞足蹈的說道。

原本打算離開的百姓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劉根。

劉根是個賣烤紅薯的,每天天不亮就在皇城根賣紅薯,有些上朝的大人沒吃早膳了,會買一個帶着。

今天不知道是咋啦,他賣的格外的慢,平時十來個紅薯,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了。今天去上朝的大人,愣是沒人看他一眼。

他原本想提前收攤,想了想還是決定再等等。誰知道這一等還真有收獲。

“...之前的秦逾白大家還記得嗎?”劉根小聲的問道。

大家一愣,不知道劉根怎麽說起秦逾白來了,但還是老實點頭,這誰能忘。

“之前不是說他入贅給一個小哥兒了嗎?”

“聽說這小哥兒可是個有本事的,他們本來是在村裏生活,這小哥兒愣是弄出了什麽土豆粉,在他們縣裏好多人排隊呢。秦舉人之前去府城考試,這小哥兒在青安府開了一家什麽燒烤,聽說那滋味極好。現在他們倆來了京城,不知道秦舉人的夫郎會不會開鋪子,我還真想嘗嘗。”說起這個,其中一個人眼前一亮,他正愁得了八卦沒人說呢。說完,他還咂了咂嘴巴。他是真想嘗嘗這土豆粉和燒烤是什麽滋味。

“真的假的?你聽誰說的?”這話一出,大家的注意力立馬就被轉移了。就連劉根都看了過去,沒辦法,他是個喜歡吃嘴的。

“這還能有假,這是我前兩天聽一個外地人說的。他之前做生意偶然去了一次他們那個大安縣,看大家都去吃,自己也去嘗了一次。然後他就被迷住了,每天都去。後來因為生意只能無奈離開。不過,他聽說秦舉人的夫郎在青安府開了燒烤鋪子,直接轉道去了青安府,在那邊吃了好幾天才走呢。”說話人一副與榮有焉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和自己嘴裏的秦家夫郎認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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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你這說的我都餓了。”

“嗐,你們不知道,現在秦舉人不是中了解元。店裏生意越發的好了,好多外地人都要去嘗嘗呢。我也想嘗嘗。”

劉根聽得直咽口水,心想不知道這秦家夫郎會不會在京城開鋪子。

不過,“這秦家夫郎八成啊,是在京城開不了鋪子了。”劉根一臉遺憾的說道。

其他人一聽,立馬看向劉根:“怎麽說?”

“我剛才聽說,今天早朝,秦舉人的父親被參了。”劉根小聲的說道,說完,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過,這其實和秦舉人沒什麽關系,但是和秦舉人的母親有關。”

“為啥被參?”面攤鋪的老板娘聽八卦聽得正入迷,看劉根說到這裏停了趕緊問道。

“秦舉人的娘以前可是太常侍侍丞的閨女,雖說比不上其他貴女的家世,但怎麽說也是大家閨秀。結果這閨女她爹剛被貶,轉頭秦大人就娶了禮部官員的閨女,那可是八擡大轎”劉根看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說到最後,一臉意味深長。

面攤老板娘今年也三十好幾了,她順着劉根的話,想了想,還真是,自己當初還跟着她娘看過熱鬧呢。

“妻”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截下來了:“噓”

“嗐,當時雖沒明說,但是大家誰看不出來。”一個上年紀的婆子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那之前怎麽沒人參呢?”

“傻不傻,你看看這幾年這秦大人的晉升速度。”坐在面攤吃面的年長一些的老人笑着說道。他面前的面早已經沒了,顯然也是在聽劉根幾個人說話。

說完,老人伸出食指指了指上面,搖了搖頭說道:“你看看這秦大人的新岳丈,再想想這岳丈明眼能看出來的關系。這京城啊,盤根錯節哦。”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一陣唏噓。

剛才說話的婆子看了一眼老人,再次說道:“那這和這秦舉人有什麽關系,他當時也沒多大。要怪也要怪他那個父親。”

正說着,又是一陣嘈雜聲。

“怎麽了這是?”

“嗐,前面秦大人家被圍了,說是貪污受賄、結黨營私。”

“啊。”那這鋪子是開不成了。

李青燃家裏正吃着午飯,就聽到李昭高聲的呼喊聲:“秦兄、秦兄,出事了!”

他上午在家裏溫書,直到中午多金出去買東西聽說了外面的事情,趕緊回來告訴他。他知道後,又急急忙忙的來找秦逾白。

“出什麽事了?你慢點說。”李青燃說着,給李昭倒了一杯茶。

李昭一口氣把杯子裏的茶水喝完,馬上開口說道:“秦大人那邊被圍了,傳出消息是貪污受賄、結黨營私。”說完他一臉着急的看向秦逾白,這罪名如果下來,秦逾白可就完了。

李青燃聽到這話,猛地看向秦逾白:“這是怎麽回事?”其他人也是一臉擔心。

李母有些慌張的說道:“這和逾白有什麽關系,逾白兩年前就去我們安李村了。”

李雲芙也有些慌,旁邊的沈季握住他的手,不讓她急。

“嬸子,這我們明白,但是一旦被牽連...”李昭眉毛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

李青燃嚴肅的看着秦逾白:“這事,是你早就知道的嗎?”他知道秦逾白在和二皇子做些什麽,但是秉持着相信秦逾白,他從來沒有問過,但是這次這事太過了。

秦逾白放下手裏的筷子,握住李青燃冰涼的手,慢慢的給他們解釋:“這件事你們不用擔心,我”說到這裏,外面的大門突然被敲響。

李青燃極快的抖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的看向秦逾白。

李母有些慌的站起來:“這,這,要去開門嗎?”

秦逾白站起來,柔聲說道:“真的沒事,你們不要擔心,我去開門。”

說完,剛要離開,就被李青燃拉住。

“相信我。”

李青燃松開拉住秦逾白的手,勉強的扯了一下嘴角:“好。”

秦逾白走在去開門的路上,不斷地猜測外面的人會是誰。但是直到看到外面的人那一刻,他都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二皇子。

“殿下?您怎麽來了?”秦逾白說着讓開身子讓對方進來。

“怎麽?看到是我很不高興?”二皇子笑着說道。

“殿下誤會了,只是剛才朋友擔心,匆忙跑來,家裏人擔憂罷了。”秦逾白語氣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二皇子腳步一頓,這是說他驚到了家裏人?

“走吧,有事要和你說,正好見見你家那位神通廣大的夫郎。”說着,二皇子率先往前走去。

秦逾白跟在後面給對方指路。

秦逾白一直沒回來,李青燃幾個人也沒胃口。餐桌上一時間沒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李青燃突然出聲說道:“李昭,你今天不應該過來,你和沈季素來和逾白交好。如果逾白真的被牽連,你...不應該過來。”

李雲芙之前沒想到這些,現在聽到他四哥這麽說,猛地看向身邊的沈季。

李昭聽到這話,苦笑着搖了搖頭:“李老板,何必說這些話。”他這人一向重視朋友,他本人對功名本沒有太大的執着,能高中舉人已經是托了秦兄的福。

現在哪有去撇清關系的道理。

倒是沈季,想到這裏,他扭頭看向沈季。

正在安撫李雲芙的沈季注意到李昭的視線,輕聲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秦兄剛才不是說讓我們不用擔心嗎。”說完他看向李青燃。

李青燃點了點頭,“是,秦逾白那麽聰明,肯定早就有對策。”

“逾白,這位是?”李母一直注意着秦逾白離開的方向,現在看秦逾白不僅回來了,還帶着兩個男子。走在前面的那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聽到李母的聲音,桌前的幾個人都扭頭看過來。

“青燃,李兄、沈兄、娘,這位是二皇子。”秦逾白說道。

李青燃愣了一下,這位就是二皇子?

而李昭和沈季兩個人一驚,趕緊起身行禮。

李母和李雲芙還未見過這麽大的人物,連忙跪下行禮。

“見過二皇子。”

“起來吧。”二皇子看了一眼還坐在凳子上的小哥兒,笑着讓李母和李昭他們起身。

秦逾白快步上前,拉起李青燃:“殿下見諒,夫郎情緒不穩,一時間未反應過來。”

李青燃這才回過神來,他剛要行禮,就聽二皇子說道:“你身子重,禮就免了。”

“謝二皇子。”

有貴人登門,桌上還放着他們吃了一半的飯菜,李母趕緊帶着李雲芙收拾。李昭和沈季知道他們有話要說,幫着李母把東西收拾好,一起出去。

李青燃剛要跟上,就被秦逾白拉住。他快速看了一眼坐下的二皇子,目光疑惑的看向秦逾白。他現在也不擔心了,既然現在二皇子來了,秦逾白肯定沒事。

“坐下說話。”二皇子看着李青燃笑着說道。這小哥兒雖其貌不揚,但見到自己卻沒幾分懼意,眼中甚至帶着一絲好奇。

聽到這話,李青燃有些驚訝,但還是聽話的坐下。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聲,秦大人那邊少了劉氏的奶娘和秦牧的妹妹秦梓”這時,李母端着茶水過來。這茶葉還是之前從莊子裏帶回來的。

秦逾白嘴唇輕抿,“我會注意的。”

李青燃原本就坐在一旁安靜的聽着,聽到這裏,他問道:“殿下的意思是這個奶娘和秦梓會對秦逾白不利?”

二皇子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眉毛輕挑:“茶葉不錯。”

李青燃下意識的看向自己面前的茶,面上一囧,這茶葉還是二皇子的。

“逾白沒告訴你們嗎?”二皇子放下手裏的茶杯,說道。說完,又想起來秦逾白剛才的話,如果說了家裏的幾位也不會這麽着急了。怕是秦逾白剛要解釋,就被自己打斷了。

想到這裏,再想想他昨晚嘗到的羊肉,他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

李青燃不知道二皇子的這些心理活動,他扭頭看向秦逾白。

原來,秦逾白在昏迷之前就在府上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他和秦父關系素來不親近,唯一的相處也就是在秦父的書房了。秦逾白就是那時候發現的。他曾和二皇子算是短暫的同窗。發現這件事後,秦逾白當即和二皇子淺淺的提了一次,但是沒多久他就落水了。

秦逾白說到這裏,二皇子出聲說道:“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你落水和秦牧母子有關。”劉氏向來不喜歡秦逾白,秦牧自然身受母親的影響,再加上秦父總是在秦牧耳邊說起秦逾白功課好。這讓秦牧對秦逾白愈發的厭惡。

秦逾白生辰那日,劉氏原本已經準備好了要讓秦逾白身敗名裂。沒想到被自己的兒子橫插一手。看到站在亭子裏的秦逾白,秦牧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趁其不備把對方推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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