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直擊渣男3

直擊渣男3

等女人終于轉向了他坐着的白桦木大班臺方向,目光躍過他的頭頂,在他身後兩幅梵高真跡上流連了一陣才施恩般落在他的臉上,眼中的專注和暖意瞬時消退,秒變嬌滴滴的委屈,

“徐總,伯根是不是沒人了,我口渴死了,找何秘書要杯黑咖都不給……還有剛才那句暗諷真沒有教養,就這質素也是你的專業大秘?!……”

黎曼邊給何娜上眼藥,邊在寬大的大班臺對面坐下,撅着的大紅唇能挂醬油瓶。

徐白聽了這話遲疑了一秒,面無表情身子前傾了些,摁了內線,“黑咖……”

“哎,方糖兩粒,不能多也不能少!”黎曼趴在大班臺邊緣,笑嘻嘻的朝內線電話大喊。

徐白面色一頓瞬間不見,低頭拉開抽屜拿出準備好的支票遞出,“你還有四分鐘享受你的咖啡!”

黎曼充耳未聞,欣喜的探身抽過支票後也不直起身,保持着趴伏在大班臺的姿勢,瞪大了眼睛嬌俏的仔細數着零。

徐白鏡片後的目光,默默停留在女人的臉上片刻,又溜過了女人幾乎被壓得變形的胸部一瞬,左眉不着痕跡的上挑,打開臺面上的筆記本,便聽到黎曼嬌笑着緩緩諷刺,

“跟你談場戀愛感覺小命都要給押上,我可是打算沒個幾千萬辛苦費,別想打發我走,可徐總一出手就是一個億,不知道這是財神爺散財的興致上來了,還是,徐總心知肚明對我這個倒黴催的女人虧欠太大呢……”

徐白點在屏幕上的手停住一瞬,便自如的繼續查看郵件,毫無反應。

黎曼坐回真皮的辦公轉椅,調皮的一只腳撐着地輕輕的左右旋轉,笑的很是燦爛,“支票的香味我受了,不過我還要問徐總一句,為什麽?”

徐白擡眸,“什麽為什麽?”

黎曼委屈的眨眨眼,“為什麽和蕭明明就能幹柴烈火,和我同居了半年都不碰我,我不漂亮嗎?我的身材不好嗎?”

女人邊問,邊擺出電視中gg模特常用的誘人姿态來展現身段風情,徐白靜靜的望了對方一陣,抿了抿嘴垂下眼睫繼續公務,雖一句話未說,散發出的那股子面對白癡不屑于回應的氣息,是白癡也看得出來的。

黎曼也不介意,坐正了身不依不饒又問,“還有啊,你的粉絲對我謾罵,你的親友對我恐吓,而向我表白喜愛的你卻袖手旁觀,為什麽?!”

黎曼的心頭又是那股子熟悉的悲傷噴湧,逼得她頓了頓,餘下的話應景的帶了些傷感,“其實答案我一直知道,只是不願意去面對,就是你根本沒喜歡過我嘛,可……”

“可既然不喜歡,我這坨地上的泥,是有什麽利用價值,值得你這朵天上的雲,下界來表白?”黎曼笑嘻嘻的輕輕質問這一句,沒一會就變了臉,陰沉沉的死盯着男人,“或者應該問,值得你玩弄?!!”

室內一陣子寂靜無聲,黎曼翹着腿靠着椅背,兩手交叉胸前環抱,冷冷注視着神情紋絲未動,不言不語仍專注查看郵件的男人,很想說,比耐性是吧,姐姐是高手!

僵持中,何娜敲門端着杯黑咖進來,黎曼從咖啡盤裏直接拿過喝了一口,便重又吐了回去,擡頭緊蹙了眉喝問,“何秘書,我說了方糖兩粒不是三粒!”

什麽舌頭能喝出是幾粒!本就心不甘情不願服務黎曼的何娜正要反駁,徐白眼沒離屏幕,嘴裏輕輕一句更顯低沉,“去換!”

黎曼滿意的瞅着何娜氣的發抖離去,斜了一眼關上筆記本對視過來的男人,陰沉的臉和緩了不少,語中也有了笑意,

“徐總不要誤會,既然收了你的天價辛苦費,我就不會在追究過去的事情,只是不能明白個究竟,我這抓心撓肺的不舒坦,我總不能真當你是個,精,神,變,态!……”

徐白盯着神态嬌,話裏刀的女人來了興致,嘴角扯出絲笑,正兒八經問,“你病了嗎?”

黎曼臉色微變,“什麽意思?”

徐白食指指了指腦袋,苦口婆心的樣子,“我建議你去精神科看看腦子,一個月前你為我多看了幾眼蕭明明,又作又鬧都還算正常,可現在,跟個唱大戲似的,我嚴重懷疑你腦子有病!”

唱大戲!有病!!

黎曼霍然起身,神情嚴肅,“徐總,你為了轉移話題就進行人身攻擊,手段太九流,今天不弄明白原因,我絕對不走!””

“原因?能有什麽原因,如你所說,你有什麽值得我玩弄!”

徐白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了一分,慢條斯理說 ,“我喜歡你就表白,不是正常操作?想時刻看到你,提出同居又有什麽不對?我受的教育老派,而你也很保守,我珍惜你選擇婚前禁欲,這難道是錯?”

男人的連續反問頭頭是道,嗓音也磁性誘人,卻氣的黎曼人生第一次眼前發黑。

而男人接下來的解釋刺的她心窩子更疼,“當然,我因情昏了頭,又忙于公事,沒有仔細度量,你是否能承受,身為我女人需要背負的巨大壓力……令你遭受到了身心傷害是我的疏忽……”

徐白提高了聲越加真誠,“我慚愧只能以金錢表達歉意,如果還有其它方式是我力所能及的,請告訴我!”

黎曼已經重新坐下,必須手掐着大腿才能控制住心中的怒火,一方面憤怒男人巧言令色卻毫無辦法,另一方面怒原身不争,竟然開始聽信了男人的話。

是的,直覺告訴她男人的話一個字都不要信,可心中的痛苦不甘卻正在消散,一股強烈的沖動催逼着她發問,“蕭明明是什麽回事?”

徐白看了眼全黑耀光,世上獨此一只的高科技腕表,“這個問題在我們争吵的時候,我已經說了很多遍,我對她是欣賞!”

“那為什麽要提出分手?”

“這應該問你自己,為什麽要捕風捉影、吵鬧不休,還要請私家偵探侵犯我的隐私!!”

黎曼氣惱着心底升起的慚愧,還得盡職盡責為原身傳話,“所以你對蕭明明的欣賞現在變成了愛嗎,昨天晚上……”

“昨晚什麽都沒有!……”徐白開始有些不耐,“但不代表以後!而且分手後的事我不需要向你解釋!”

黎曼清冷的點頭,怒意早已随着心中湧出的後悔、悲傷攪的自覺可笑而消解,她畢竟只是一個旁觀者,無論怎樣,原身的殘魂能夠放下離去才是她的最大目的。

她擡手揚了揚支票,微笑說,“那成,謝了徐總!”

輕松的走至大門處,手碰上了鋼制扶手,黎曼突然轉身,正對上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背影的徐白,“徐總這麽忙,卻為了我這樣耐心,你嘴裏的喜歡無論真假,我都向你說聲謝……”

徐白鏡片後方的眼瞳微縮,女人已拉門離仍兀自怔了一會,才背靠椅背淩空打了個響指。

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在此時發生,從天花板一角突然出現了一個虛無的空洞,洞中直接漂移出一個白影,到徐白跟前站定時,俨然是一個黑發披肩,穿着高領大袖明顯是件古式白袍的高瘦美男,恭敬的朝他拱手,“王上!”

而徐白對此毫無異樣,看了看腕表,拿起內線電話吩咐,“會議延後3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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