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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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了一只白白嫩嫩的豬豬包,徐翩翩的心都被萌化了。
“你看它的嘴巴嘟嘟的。”
貴溪然瞥了她一眼,作勢便要唱起來:“你說,嘴巴嘟嘟~哦~”
徐翩翩把臉一拉,擠走了貴溪然,壓低了聲音,“走吧別丢人了。”
“我去那碗馄饨,聽說皮薄得很。”貴溪然放下餐盤,起身離開角落的座位。
羅白和資維語一前一後進了自助餐廳。
貴溪然順理成章被羅白拐走。
“然然,昨天怎麽回事啊?”羅白把貴溪然拐到了另外一邊。
貴溪然挑眉,“沒什麽,就是臨時換了個房間。”
羅白撓頭,好看的眼睛眨了眨,“也好,咱們等結婚以後再……”
貴溪然一怔,随後撇了撇唇,臉色有些不自然,“閉嘴。”
羅白看着她難得有些慌亂的神情,唇邊溢開一絲寵溺。
這邊的徐翩翩吃完了第二個豬豬包,也沒等到貴溪然,一扭頭,就看見資維語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過來。
徐翩翩剛忙壓下了自己的腦袋。
看不見她看不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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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陳以樂歡快的聲音打破了這尴尬的局面。
貴溪然的餐盤在幾分鐘前被羅白端走。
徐翩翩的對面坐着兩個後來的。
兩人的眉眼居然有些相似。
徐翩翩覺得自己眼花了。
“哈哈哈哈,是不是覺得我哥超帥的?”
哥?
陳以樂已經親昵到叫資維語哥哥了嗎?徐翩翩心裏一個咯噔。
陳以樂見她臉色有些恍惚,納悶。
資維語見狀,心下一沉,“吃飯。”
陳以樂撇了撇唇,“每次都這樣。”
徐翩翩見他們兩人這相處久了的樣子,忽地有些不适應。
原來,他和別的女孩子一起吃飯時候是這樣的……
徐翩翩的目光落在了陳以樂切了半天也沒切開的肉排上。
“哇這家餐廳的排好難切。”陳以樂如是抱怨道。
資維語恍若未聞,繼續拿叉子轉動着色澤鮮亮的意大利面。
“哥哥~”
陳以樂皺着眉湊了過去,撒嬌。
徐翩翩抿了抿唇,戳着一顆果綠色的馬卡龍埋頭苦幹。
心裏不是滋味。
但是轉念一想,她能有什麽身份來對陳以樂還有資維語兩個人産生這種心理?
想想這裏,徐翩翩就釋然了。
直接導致的結果是,一直默默留意徐翩翩這邊動靜的資維語看到她勾唇輕蔑地笑了笑。
清晰無比。
她這是什麽态度?
于是,資大佬吃碗面就撂叉子走人了。
一旁的牛奶都沒動一口。
陳以樂尴尬地笑了笑,“別理他,我哥啊,就是這樣。”
徐翩翩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味。
“你和資老師……是什麽關系?”
陳以樂攤手,“我剛剛一直喊他哥啊……你剛剛難道在神游嗎?”
“你們……”
“親兄妹啊……”陳以樂哭笑不得,怪不得剛剛看她家嫂子的臉色不大對勁。原來是在質疑她和她老哥的關系啊。
“你們的姓……”
“我随我媽,我哥随我爸。”
徐翩翩拿着勺子的手僵了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但是心裏舒了好長一口氣。
“哎,不聊了,今天要去坐纜車呢!快快快!”
陳以樂憋着笑催促着。
一行人的早餐吃得差不多了以後,徐翩翩跟着羅白到了纜車場地。
“所有後勤籌備組的來山腳集中一下。”
羅白拿着擴音器道。
“感覺我男人有點像導游。”貴溪然一旁看着,一臉欣慰。
徐翩翩冷漠臉,“哦。”不知道剛剛哪個女人見色忘友。
這邊樹蔭下的陳以樂拿着劇本,假意和資維語談着,實際上在打小報告。
“事情就是這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你說嫂子好不好玩,我以前高中和她同學的時候,都沒見過她原來那麽逗。”
“她以前高中什麽樣?”資維語明白了剛剛自助餐廳裏徐翩翩的變化,心裏的不舒服一掃而空。
“以前好像身體特別差,每天氣色都不好。大概是成績不好的原因,然後她每次表現出來的心情也很壓抑,班裏的人都不愛搭理她。”
陳以樂努力回想着,随後擺了擺手,又道:
“不過說來也對,你在尖子生班裏根本沒什麽機會看見她。當然不知道她那時候啥樣了。”
資維語捏着劇本邊緣的紙微微發皺。
眉眼低垂,若有所思。
“所有參加選拔的人過來排隊試纜車。”
不遠處羅白的聲音響起。
“哥,不說了,我去排隊了。”
資維語留在原地,遠遠地望着和其他人一起幫忙搬傘的徐翩翩。
“資老師……”許箋箋銜着一臉快要開花的笑容過來。
好不容易等到資維語身邊沒人了,這回許箋箋自然不肯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資維語正眼沒瞧過她,冷聲:“別人都去排隊了,你在這裏是想做後勤嗎?”
許箋箋察覺到味兒有些不對,趕忙道歉,跑向那邊長長的隊伍。
後頭的李鶴翔更是端着水打着傘狗腿一樣快步跟上。
資維語順勢走到了羅白身邊,看着他在名單上圈圈劃劃,“怎麽樣?”
羅白苦惱地搖頭,“這些選上來的,尤其是那個第一名的許箋箋,比其他候選人都差太遠了。”
資維語的眉目稍稍舒緩,“說說你覺得合适的。”
這時,貴溪然拉着徐翩翩上樓梯,“走走走,姐姐帶你去坐纜車。”
“不好吧……”徐翩翩搖頭,很是為難。
貴溪然見她這般扭捏,眉毛一挑,“有什麽關系,姐姐出錢給你玩。”
徐翩翩抿唇,“可是這,這不是……給她們試效果的嗎?”
“切,你就是太聽話太死板了。”說完,貴溪然扭頭朝羅白喊了一聲:“羅組長,我們可以去試試嗎?”
“去吧。”羅白看着貴溪然,彎唇,眼裏柔和得都能滴出水來。
“哎,憑什麽徐翩翩也去?”
許箋箋在後頭休息,不滿地起身叫道。
卻被李鶴翔拉着,“箋箋,別去添亂,人家羅白還是決定最終人選的編劇啊……”
距離資大佬讓他追到許箋箋的期限快到了,可是許箋箋一直在乎別的男人,這讓李鶴翔非常不爽。
許箋箋一把甩開他的手,“撒開,我輪得到你指手畫腳,你算哪根蔥?你算我的誰?”
李鶴翔瞪大了眼,之前在她身上砸的錢都白砸了?虧他為了許箋箋,喝了三個多月的白粥。
兩人開始争執。
許箋箋情急之下,推了李鶴翔一把不成,反被他甩手一下,直接撞上了一旁負責控制纜車的工作人員。
資維語在底下透過監視器,專心地看着徐翩翩的長發被晨間是山風帶起的難得唯美。
羅白則是盯着自家然然看得心醉神迷。
哪裏知道纜車忽地在空中停滞,接着劇烈晃動,随後迅速翻轉,一個不穩,往一旁逐漸傾斜。
“啊!”
“翩翩!”貴溪然努力去拉徐翩翩的手,卻只差一步。
“快去救人啊!水下溫度那麽低,不是鬧着玩的!”
幾個救生人員趕忙跳下水。
羅白拔腿沖上樓梯,趕着去救還在纜車上搖搖欲墜的貴溪然。
資維語則不顧衆人攔阻,直接推開其他人,沖向湖裏。
“感謝上帝,可算醒了。”
徐翩翩睜開眼,有些費力,視線慢慢聚焦到眼前的貴溪然。
見她的右手貼着膏藥,凝眉,“你……”
“你還有空關心我呢,我只是一點擦傷。”貴溪然嘆了口氣,一手捧着保溫壺,一手遞上一勺桂圓紅棗粥,“來,喝口粥先。”
“到底怎麽回事?”徐翩翩看着自己打點滴的手背,總感覺最近和針頭特別有緣。
出來一趟打了兩次針。
“資老師跳下水,把你撈上了岸,自己卻昏迷不醒,被我男人送到了市二醫院進一步觀察。”
“嘟嘟嘟!”貴溪然放下保溫壺,低頭,“我男人來消息了。”
“送到咱們帝大文教授那裏了,他說,資老師因為水下的溫度相差太大,凍傷,呼吸道受損。”
徐翩翩騰的一聲從床上坐起,掀開被子就要下地,“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這可是個救命恩人。
“別別別,不着急。”貴溪然嘆了口氣,拽住了她,把她塞回了被窩裏,掖了掖被角。
“為什麽!他,他都這樣躺在醫院裏了……”
徐翩翩的話被貴溪然打斷:
“徐翩翩!你躺着,能躺多久躺多久,不能讓搞出這些事情的人逍遙自在。”
“誰搞出來的?”徐翩翩這才清醒了過來。
“許箋箋。”貴溪然舀了一口粥。
徐翩翩被嗆到。
“咳咳咳……那個……許箋箋膽子夠大啊……”
貴溪然點頭表示同意,“還能怎麽樣,和自己的冤大頭鬧掰了呗。”
“然後?”徐翩翩睜大眼睛。
“然後就誤傷纜車。”貴溪然憤憤地舀了一勺粥,繼續投喂。
“不行,資維語住院,我得去看看他。”
“哎我知道資老師住院,你對他好感加深,打算去照顧住院的資老師,這很正常,但是吧,你不用表現得那麽明顯吧?”
被貴溪然說成了這個樣子,徐翩翩僵硬着身子,慢慢把腿縮回了被窩裏。
心跳得厲害,徐翩翩捂住了發燙的臉頰。
貴溪然含笑,“被我說對了吧?”
“哪,哪有……”
“沒有的話,那你去吧。”貴溪然攤手,笑眯眯。
徐翩翩拉過被子,埋頭。
“我知道了,你這是想要了解對方,又怕得不到回應,産生了懷疑的錯覺。”貴溪然動了動手指,目光在天花板上轉了一圈,
“哎,你說,資老師到底喜不喜歡我家翩翩呢?”
“啊啊啊,你別說了。”徐翩翩悶在被子裏,無力反抗。
“切,不怕不怕,你就說你有沒有這想法吧?”
徐翩翩沉默。
“不說的話,我可要告訴資老師去了,我這可不是道德綁架,實事求是而已。你忘恩負義,你……”
“行行行,随便你,有有有。”徐翩翩不敢掀被子,欲哭無淚,她不是,她沒有。
嘤嘤嘤。
“好。”貴溪然的語氣充滿戲谑。
“滴——”
“啊啊啊啊貴溪然!你丫的錄音了!”徐翩翩反應過來,氣的跳腳。
“喲,我家小傻子難得機靈一回。”可惜晚了。
“你不會要發給資維語吧?”
“沒有的事情。”貴溪然說完,自然而然地點了發送鍵。
然後迅速清空消息。
“沒有啊……你冤枉我徐翩翩。”貴溪然故作委屈。
徐翩翩趕忙道歉。
“我的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