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隕石從天而降,在天空上劃下長長的尾跡,有許多已經轉移至安全地區的橫濱市民正擡頭看向天空圍觀這一切。
而作為即将要被擊中的港口Mafia衆人,再發現隕石将于十秒鐘以後落下來的時候,各種複雜的想要逃命的想法都已經全部消失。
就剩10秒了,還能思考點什麽算了吧,腦子都懶得動。
死就死,活就活。
人這一輩子就這麽一條命,慌什麽,死了就沒了,幹幹淨淨。
森羽手裏握着一大把的幸運禦守,整個手臂都在顫抖。
這也太艹了。
雖然知道依靠太宰治身上所存在的幸運守恒定理,接下來他身上會發生的一切,很大概率能讓他們成功逃生,可問題是,森羽想到的可能是那種破壞力強大的鳥兒或者幹脆是飛機失墜。
這隕石都來了……
森羽咽了一下口水。
太宰治滿臉聖潔的笑着, “羽毛,你快樂嗎”
“你以為我會說我快樂你媽嗎!”森羽是直接吼出這一句話,而時間也已經到了最後兩秒。
森羽已經做好了自己可能會和太宰治一起在床上躺半年的準備。
而太宰治卻因為過于倒黴,使得幸運禦守在他身上的作用也大大降低,而森羽都算經常口頭說什麽要弄死太宰治,可也只是說說而已。
為了避免宰死,森羽想都沒想直接撲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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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隕石正面和港口Mafia大樓接觸到的時候,巨響以及爆。炸讓待在安全地區的橫濱市民都吓了一跳。
而森羽作為現場的當事人,即沒有雙手抱頭,也沒有蜷縮身體,以至于多次被飛濺而起的各種建築碎片擊中。
他被飛濺的石頭砸到了好多次,甚至還聽到了自己肋骨被砸斷的咔嚓聲響。
悶哼聲溢出唇角,被大大小小的石頭多次砸中後背,森羽不只是骨頭斷裂,內髒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沖擊,血液直接順着嘴角流了下來,可他卻選擇咬緊牙關,不想洩露一絲一毫的聲音。
天上的隕石群不是一顆,而是許許多多,一個又一個的砸在這座大樓上,建築自然是撐不住的。
森羽沒來得及關注被自己保護的太宰治是個什麽表情,反而聽到了中原中也嘶吼的聲音。
當攜帶着極大沖擊力的隕石和被下達了破壞絕對防禦命令的中原中也正面接觸的時候,那一瞬間出現的不只是災難降臨的可怕畫面,更是一場重力與天災對抗的視覺盛宴。
刀劍男士都驚呆了。
鶴丸看了一下自己頭頂上的輕傷狀态,不顧身上的傷口,淡定的走到了酒都被吓醒了的日本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果然刀和刀不一樣,槍和槍也是不一樣的。”
日本號: “我覺得你在嘲諷我。”
“大膽一點,不用覺得,我就是在嘲諷你。”
要是出現在這裏是的禦手杵,那個經常說自己除了突刺啥也不會的男人恐怕已經把絕對防禦破壞了,并且他們也已經成功逃跑,
雖然見證到神明和天災對抗的畫面确實很快樂……
可是他們的主人暈了啊,混蛋!
哦艹。
藥研離森羽最近,可因為之前隕石和大樓撞擊的時候,森羽恰好撲到了的身上的原因,倆人的距離反而拉遠了。
建築被撞擊帶來的震蕩讓他重心不穩,根本沒有辦法接觸到森羽,結果只能在兩三米開外的地方看到他們家的主人嘴角流着鮮血陷入昏迷。
不管是皮如鶴丸,還是心大如次郎,都第一時間陷入了慌亂之中。
與此同時,開啓污濁狀态的中原中也也因為使用力量過于頻繁,再加上連續拍碎了數顆隕石的原因,整個人都已經沒了意識。
被本能,又或者說被名為荒霸吐的怪物所掌控。
太宰治扶開了身上嘴角還在滲血的少年,小心的将他放在了同樣十分狼狽的藥研身邊,一臉冰冷站的起來了,走向了中原中也所在的方向。
在場的人都很狼狽,森鷗外也不例外,此時的森鷗外正抱着自己的異能力愛麗絲一同倒在地上,一只手軟綿無力,應該是脫臼了,當太宰治從他的身旁走過向中原中也的方向走去的時候,黑發少年毫不猶豫的一腳踩了上去。
森鷗外卻只是冷漠的看着自己本就脫臼的手臂再次直接被一腳踩斷了指骨,另一只還能使用的手拉住了想要不自量力沖上去的愛麗絲。
中原中也還在嘶吼。
刀劍男士陪着森羽的身邊,太宰治也算是稍稍放了心。
之前還以為真的會死在這裏了,和這麽多人一起死雖然不是他所想要的,可能死去在太宰治着來也确實是一件快樂的事,當時的他确實是這樣想的,或許之前還會搞怪的露出【上帝微笑】,可那一刻他只是想淡然投入死亡的懷抱。
根本沒有想到那個始終迫害自己的少年,第一本能反應就是保護自己,很奇怪不是嗎
像森羽之前說的一樣,就算他死了,他的卡也在他的手裏,太宰治可不覺得森羽能在一瞬間想到日本的遺産稅。
太宰治走到中原中也的身邊,沒有神志的小矮子的第一反應就是攻擊他,卻直接被太宰治按住了腦袋,随後恢複了意識的男人軟軟的坐倒在了地上。
中原中也口大口的喘。息着,擡眼向太宰治看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原本躺在地上,甚至連挪動都沒有辦法的男人緩緩的走到了森羽旁邊……對他倒了下去。
接着藥研又是一頓手忙腳亂的攙扶。
同樣受了輕傷的眼鏡少年無奈地讓其他刀劍男士帶着太宰治和森羽先走。
鶴丸攔住了的想要沖過去踹森鷗外一腳的燭臺切,對藥研說了一句, “注意安全。”
随後便在港口黑手黨的其他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将兩人帶走。
建築被破壞,芥川龍之介和廣津柳浪等人也早已經出現在大家面前,先将被傷的不輕的尾崎紅葉帶去治療,又想要将森鷗外扶至單架上的時候卻招致拒絕。
眼眸深沉的港口Mafia首領死死的注視着藥研,道, “你留下來是想做什麽”
“沒想做什麽只是想告知您一個信息,”藥研摘下了眼鏡,随後身上的靈力升騰而起,身上的白大褂也眨眼之間換成了出陣服。
握住短刀的少年,下一秒直接出現在了森鷗外的身側,匕首抵住他的脖子,甚至在森鷗外脖頸之處劃出了一道血線。
空氣中似乎都陷入停滞,而中原中也也俨然一副要掙紮起來攻擊藥研的模樣。
“只是想告訴您,不管太宰治曾經是個什麽樣的存在,不管他未來想去何處,但現在,他歸于鬼屋。”
“你不想和我們為敵的,對嗎”
森鷗外聽完這一連串的話以後卻笑了,聲音越來越大不顧這狼狽不堪的軀體,他只是用仿佛凝結了此世之惡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藥研,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藥研卻是平靜的收回了短刀,就是眨眼之間出現了在大樓的邊緣之處,他聲音拔高,說了一句, “如果您不想再也醒不過來,看不見太陽的話。”
随後他直接倒着倒了下去。
各方面屬性早已經被鏈接滿了的極化短刀,在時政裏,可是一直都被稱之為爸爸的存在。
他們的強大毋庸置疑,幾個彈跳借助是平整的大樓着力,輕輕松松降落至地面上。
在被大樓門口站着的衆多黑衣人用。槍。械指着腦袋,甚至從頂樓飛竄下來的羅生門都已經要攻擊到他了的時候,藥研才笑了一下,轉身就跑。
很快視線裏就再也沒了他的身影。
破敗的頂樓之上一片沉寂。
随風帶來的是中原中也的聲音,橙發男人渾身虛軟無力,眼神像是暴風雨中的海面,可怕極了。
“要開戰了,是嗎”
……
…………
而這邊。
被帶回來的森羽做夢都想不到在自己昏迷的過程中能發生這麽多事。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醒過來的森羽成功和太宰治成為了病友。
目前兩個人的傷勢差不多一樣重。
森羽能活下來是理所當然的事,他知道自己不會死,才會直接撲上去為太宰治充當肉盾。
固然很疼,可只要不死就都是好的。
當森羽從病床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脖子上戴着護頸,臉上纏滿了繃帶的男人在和織田作之助對話, “所以說啦,這個世界不只是只有織田作一個人想拉住我。”
森羽不知道他的前言,但多少也能猜到,果然下一秒看到他醒來的太宰治就說, “喲,羽毛醒了啊怎麽樣打不打算和我成立殘疾人互幫互助情侶小組”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但幹澀的嗓子告訴森羽時間恐怕不短,又看到太宰治這副欠揍的表現,森羽覺得他就算是嗓子啞的發不出來音了,都得罵他一句, “你才殘疾人!”
“所以情侶小組還是可以存在的嗎”太宰治對自己被罵接受良好,強行把話題轉移到了森羽不願意思考的地方。
森羽想罵一句,存在個屁。
可悲哀是的,昏迷了許久,又強行扯着嗓子吼出了這一句的他這下無論怎麽張嘴都發不出聲了。
太宰治看着森羽做出一系列的口型,以及那充滿了憤怒的表情,一眼就知道他說的恐怕不是什麽好話,但太宰治還是興致勃勃地說, “看樣子羽毛也同意了。”
“說起來這算是告白嗎織田作。”
坐在椅子上的紅發男人淡定的看着這兩個要不是因為都受傷不輕,恐怕能當場打起來的兩個男人,一句話對他們同時造成了會心一擊,
“兩個殘疾人就不要在我一個健康的人的面前互相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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