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洛九九眉頭皺着，如果現在有人看見她一定會非常吃驚，竟然在一只小白兔毛絨絨的臉上看到了擔憂的表情。
袖子裏暖洋洋的，不似封灼身體上的冰冷。加上她還未睡覺就被雲道仙人給抓走了，洛九九迷迷糊糊的趴着，越趴越困，眼睫眨動小聲地喊了幾聲封灼。
封灼察覺到袖子裏動靜，以為她是待在裏面不舒服，擡手隔着袖子摸了摸，輕聲低語：“快到了，再忍耐些。”
洛九九鼻音濃厚：“嗯。”
洛九九枕着自己的手手，一邊聞着封灼袖子裏的香味一邊閉眸養神。
深吸一口氣，她這也算吸到龍崽崽了！
雖然這只小龍又別扭又冷漠，但對她也是很好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封灼大佬的形象在洛九九心裏越來越不複存在。
冷風陣陣，封灼站定，這是一處懸崖，懸崖下卻是滾滾濃黑色的漿，他冷眸睨了一眼另一邊聳立着的高石。
微微嘆氣，封灼空出一只手從袖中捧出那只白如雪的小兔子。她安安靜靜地趴在掌心裏，戳了戳裏連動都沒動一下，眼睛緊閉着偶爾砸吧砸吧嘴角。
封灼淡淡笑了笑，碰了碰她脖子上挂着的荷包。
沒有立刻喊醒她，另一只手輕輕地摸了摸小兔子背部細軟的毛。
軟乎乎的，封灼眼神柔軟。
洛九九茫然睜開眼睛，疑惑的看着周圍，頓時來了精神。懸崖下熱浪滾滾，她想如果是以現在這個身體靠近懸崖一步少不得得脫一層毛。
洛九九腦子裏冒出來一個詭異的想法，要是封灼還沒有認出她來怎麽辦，但他應當不會喪心病狂到連一只可愛的小白兔都不放過吧。
這樣想着，洛九九扒拉緊了封灼的手指，更害怕他一個不小心手掌一翻就把自己給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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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來。”洛九九哭唧唧，但是發出來的聲音依舊是低低的甕聲，聽着就像是在跟封灼撒嬌一樣。
封灼眼睫微動，手下的動作不停，緩慢而輕柔地摸着毛毛，他皺眉不解：“你為什麽不說話？”
他垂眸，心情很好有以下沒一下地撸小兔幾。
不是，大哥，我說話了啊你聽不懂怪誰啊。
洛九九眨了眨眼。
封灼更加不解地眨了眨眼。
洛九九：“……”
她扭過臉不想理他，什麽時候才能聰明點，暗號都看不懂。
山崖之巅，偶爾有路過的黑色大鳥從天空飛過，洛九九驚奇地昂着頭，這麽肥肉質肯定不錯。
封灼盤腿而坐，身後黑色的大石流淌着金紅的紋路，神秘又令人恐懼，他把小兔子放在胸前的袍子上
洛九九下意識舔了舔毛，嘴裏被塞了一大口毛，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後洛九九僵住了，她“呸呸”兩聲把嘴裏的毛吐出來。
怎麽就控制不住舔毛毛了。
封灼睜開眼，視線落在這個不安生的小東西身上，他摟緊了它，問：“雲道仙人是你師父嗎？”
洛九九臉被捂在他胸膛裏，聞言生氣地咬住封灼胸前的衣裳。
好啊，你果然一直都在逗弄我，生氣了。
封灼嗤笑，“你為什麽會有這樣一個師父。”
他語氣中的嘲諷更甚，一想到洛九九差點就被雲道仙人給毀了他握緊了拳頭。
洛九九：……因為我鹹魚。
“你看起來不開心呀。”洛九九從他懷裏掙紮出來，蹲坐着擡頭望着他，她眼眸亮晶晶的，從這個角度看封灼，他仿佛一瞬間就長大了許多，棱角分明的下颚讓他顯得冷漠非常。
明明是她遇到了危險，反而封灼憤怒的雙眸變得更加猩紅。
洛九九眨了眨眼，按理來說她現在的眼睛也是紅色的吧，那豈不是封灼同款顏色？
稚嫩的小白兔全神貫注地望着自己，封灼有點別扭，一把捂住它的眼睛不讓它看。
“別看了。”他聲音小如蚊，“不好看。”
手底下軟綿綿的，封灼刻意放輕了動作，洛九九很輕松地就從他手底下鑽了出來，張嘴咬住胸前的香囊。
她委屈開口，“能幫我把用的這個符紙解開麽？”濕漉漉的瞳仁泛着光，洛九九只好求助。
奈何封灼根本聽不懂，見他又露出疑惑的眼神後，洛九九放棄了，自暴自棄換了個姿勢躺着。
就這樣吧，做一只小兔子沒什麽不好的，還不用走路可以一直讓封灼抱着。
自我安慰地抹淚。
身後的大石散發着光，洛九九奇怪地望過去，石縫裏鑽出一跟枝條，枝條越攀越高逐漸形成了一堵牆，光芒散去，從緊密的枝條裏鑽出一個小人來。
洛九九哽了一下，用頭頂了頂封灼放在她背上的手，示意他看過去。
那個小人穿着封灼同款小黑袍，只是袍子不知為何破了好些個洞，它看到封灼，緊張地邁着小步子挪過去。
嫩生生喊了一聲：“主人。”
洛九九還沒能從震驚中緩過來，這棵草怎麽會在這裏的，看封灼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它跟過來了。
封灼順了順洛九九被風吹亂的毛，捧着它手裏心裏都是暖暖的。
他至始至終頭都未曾擡一下，小人就一直站在那裏，圓溜溜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洛九九。
洛九九：沉迷吸龍中……勿擾。
小人又喊了一聲：“主人。”
封灼淡淡：“它在喊你。”
洛九九一怔，喊我？
見到一只和封灼長得一模一樣的小人喊自己主人是什麽感受？
洛九九：就……挺突然的。
細細看，小人果然是看着自己的。洛九九咳了一聲，“……你的衣服怎麽破成這個樣子了，回去我幫你補一補吧。”也不去管它能不能聽懂。
洛九九其實對草草是非常有好感的，長得那麽像封灼而且還是活潑型的封灼，又小又可愛總是讓她想起以前愛不釋手的小公仔。
她想的入迷，沒注意到封灼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封灼睇了一眼草草，它憑空拿出一塊黑色金紋的石頭雙手奉給封灼，封灼接過石頭擡了擡手讓它下去。
“等一下。”
草草冷汗直冒，立刻頓住，僵硬轉身。
封灼不滿地看着它的黑袍，“你回去自己把袍子換掉，髒了眼睛。”
洛九九忍不住開口：“想不到你還挺用心的，嘴上說着不喜歡草草，其實心裏還是很關心它的啊。”前一刻還看都不看一眼人家，現在就讓它換件衣裳，不是心疼是什麽。
洛九九知道封灼聽不懂她在說什麽，所以越發大膽了起來。
封灼手一頓，拿過手中的石頭随手掰了一小半。
從石頭裏散發出很濃郁的香氣，洛九九鼻子動了動，眼神黏在了石頭上。一塊石頭，是怎麽散發出紅燒肉的香氣的，她還在夢裏嗎？
洛九九直勾勾的看着，封灼就這樣把那一小塊石頭塞進了嘴裏，如同真的在吃肉一般。
洛九九蹭了蹭他的手。
能給我也吃一口嗎？
她就是想嘗一嘗，雖然嚼不動，但就是想吃！舔一口也行。
她正走着身，頭頂傳來了一道聲音，“張嘴。”
洛九九怔怔地望着遞到嘴邊的一小塊黑石頭，這塊石頭她之前見到過封灼吃，但那時候也沒有紅燒肉一般的氣味呀？
洛九九啊嗚一口咬住，出乎意料的是這石頭竟然是軟的，獵奇的嚼了嚼，感覺就是很普通的草莓口味的糖，但聞起來又像是紅燒肉。
所以這是紅燒肉草莓糖嗎……？
洛九九眼睛一亮，好吃！
封灼又掰了一小塊喂給她，反反複複幾次後，洛九九拍了拍肚子鹹魚躺着。
嗝，吃撐了。
她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只吃石頭吃撐了的兔子。
封灼把最後一小塊遞到她嘴邊，洛九九歪了歪頭。
“不吃了嗎？”封灼嘆了口氣收回手，撓了撓她的下巴。
洛九九：我為什麽覺得你那麽遺憾啊喂。
投喂完成，洛九九心滿意足地趴着，心想這個石頭是魔界特産嗎？比封灼包的毒蘑菇包子還好吃。
封灼把那一小塊洛九九不願吃了的石頭塞進了嘴裏，想起了什麽低頭問道：“你是怎麽來到魔界入口的？”
洛九九恍了一瞬，她擡起頭對上封灼的雙眸，“我說我是被一只超醜的妖怪抓來的你信嗎？”
也确實如此，如果那只妖怪沒有抓走她，她可能永遠都不會遇到封灼。
封灼目光落到懸崖邊，熱浪翻湧詭異非常，他眼神飄忽似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你想回去嗎？”
洛九九：“回青霖山？那肯定是要回去的呀。”她心心念念的那座金山還沒有要回來呢。
話音剛落，封灼繃着一張臉，“你……”他欲言又止，最終所有的話變成了一句嘆息，“魔界連光都沒有，永遠都是陰暗潮濕的，你本來就是無意中被抓過來的……”
他聲音越來越低，洛九九甚至都聽不大清楚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洛九九蹭了蹭他的手心，“魔界沒有光，你就和我一起出去呀。”
封灼抿了抿唇，“好。”
洛九九呆住，她試探地問：“你能聽懂我在說什麽嗎？”不要了吧，那她之前嘀嘀咕咕說他的話也被聽去了。
少年抱着小白兔站起身。
“你知道那是什麽嗎？”封灼指着身後的一塊巨大的石頭。
洛九九：“是石頭。”
封灼雙眸中藏匿着瘋狂，“那是鎮守魔界的石頭，少了一小塊，魔界就有可能陷入災難之中。”
所以魔宮變成廢墟也是因為封灼拿了一塊這樣的石頭嗎？洛九九心裏默默想着，她剛剛吃下了鎮守魔界的石頭？？不會被追殺吧……
“若是用鎮淵石和一味藥引相配，便可以讓魂飛魄散的人重生。”封灼意味深長道，他指尖微涼碰了碰小兔子的耳朵，“聽到了嗎？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碰到你師父躲遠些。”
洛九九一頭霧水，什麽意思啊話都說不清楚，雲道仙人和什麽鎮淵石有什麽關系？
封灼見她沒反應，心裏微微生氣。
都說得這樣明白了……回青霖山為什麽都不帶上他？
封灼輕咳一聲，臉色略微不自然，“你現在這個樣子太過弱小，我跟你一起去青霖山。”他說着就把頭撇向一邊不讓洛九九看見他的表情。
洛九九怔愣了一瞬，“自然是要帶上你的呀，我還擔心你不願意呢。”她舒坦地躺在封灼掌心裏，不用走路真好。
封灼努力壓下揚起的嘴角，硬巴巴又補充道：“我不是擔心你才跟你一起去的，我只是想曬曬太陽罷了。”
洛九九深知他別扭的屬性，蹭了蹭他的手指。你說的都對，可以離開這裏了嗎，她覺得她的兔子毛都快被這裏的風給吹禿了。
封灼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又将洛九九放進了袖子裏。
“握緊，先回府一趟。”
洛九九甩了甩腦袋，她心中想着事情，等符咒的效果消失她還得問一下封灼，為什麽自己突然變得那麽厲害竟然能打得過南宮燃。
出了魔界，刺目的光讓洛九九不禁眯了眯眼睛，凡間的喧嚣聲終于讓這個世界有了煙火氣。
封灼說得對，魔界潮濕陰暗，還留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死氣，就算是正常人待在魔界待得久了，也可能會受到影響。
剛進府裏，莫叔就趕緊迎了上來，他朝封灼背後看了看，“大人，這……洛姑娘人呢？”
洛九九被封灼從袖子裏捧出來，她眯着眼睛安靜地躺在他手心裏。
莫叔年紀都這麽大了，吓到他就不好了。
小白兔的耳朵垂在腦袋兩側，莫叔了然一笑，“洛姑娘的皮毛保養的真好，看着又順又白的，不知平時用的哪一種護養膏藥，可否推薦給小老兒？”
洛九九瞪大了眼睛，“……謝謝誇獎，天生的。”
果然，見到封灼卻一點都不害怕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洛九九看莫叔的眼神不免帶上了敬畏，能給大佬做管家的一定也是個大佬，洛九九看莫叔的眼神不免帶上了敬畏。
封灼垂眼，“胡蘿蔔在哪裏。”
胡蘿蔔？什麽胡蘿蔔。洛九九敏感的向後退了退，
“我們兔兔是不能吃胡蘿蔔的，會掉毛。”
封灼勾了勾唇。
莫叔反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封灼口中的“胡蘿蔔”是誰，他笑眯眯開口：“在院子裏曬太陽呢，它還給自己換了身新衣裳。”
洛九九滿頭黑線，是我想象中的那個意思嗎，胡蘿蔔曬太陽還還給自己換衣裳？？換個皮就能當自己是白菜了麽……
“嗯。”
封灼抱着洛九九往院子裏走，院子裏的桌子上遠遠的可以看見一坨黑色的東西，洛九九眨巴眨巴眼睛，方才發現那不是草草嗎？
封灼站在離桌子幾米遠的地方，冷漠道：“胡蘿蔔。”
剛被逼換完衣裳的小人愣住，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它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一瞬間還是轉過了頭，果不其然那個令它做噩夢的人站在不遠處。
草草：再次慶幸自己反應過來了。
它明白了，現在它的名字叫做胡蘿蔔了。
洛九九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是真的胡蘿蔔呢……
“你什麽時候給它取得名字，胡蘿蔔是不是太随意了。”
封灼下意識回道：“剛才。”
說完不止他愣住了，洛九九也呆滞了。
“你你你、你能聽懂我說的話！”洛九九很生氣，氣得背上的毛都炸開了。
封灼安撫地給它順了順毛，臉不紅心不跳：“也是剛才能聽到的。”
他說得太過理直氣壯，讓洛九九根本沒往說謊的方面想，再次松了口氣，之前各種腹诽千萬不能被他聽見。
“現在衣裳看着幹淨多了，胡蘿蔔下去吧。”封灼刻意又強調了一遍胡蘿蔔，一面觀察着洛九九，聽到她倒抽一口涼氣後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他就知道她讨厭胡蘿蔔……
這下封灼看着草草也順眼了一些，見到胡蘿蔔慌亂的跳下桌子差點摔倒，封灼關切：“慢些。”
草草：害怕JPG。
洛九九皺皺眉毛發現事情并不是這麽簡單，“封灼你什麽時候這麽……善良了。”她一時間想不到其他準确的詞語來解釋封灼這一舉動。畢竟她可記得封灼似乎非常讨厭這個和他樣子很像的小人。
封灼語塞：“……”
将她安放在桌上，頓了頓道：“我一直都是這樣善良，九九是不是誤會我什麽了。”
洛九九歪了歪腦袋，指着自己脖子上的荷包，彎了彎唇，“既然你那麽善良，想來一定可以把我變回去叭。”
封灼冷聲：“我不行。”
他敏感的想，洛九九變回去了是不是就不會讓他跟着一起去青霖山了？
他自私的不想幫她……
洛九九背過身，拿背影對着他，她有億點小委屈。不行就不行呗，那麽兇幹什麽。
封灼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強硬，他又從身後拿出來一塊小黑石頭遞到洛九九旁邊，“給你，別氣，很快就會好了。”
洛九九也想找個梯子下去，她把小石頭屯在旁邊，“我才不會和一只未成年小龍計較。”
封灼坐下來，扯了扯自己的黑袍。
“我的衣裳已經穿了許久許久了。”
“嗯。”
封灼抿了口水，“你會補衣服？”
洛九九明知故問：“我會呀，怎麽了嘛？”
“……沒什麽。”封灼臉頰一抹可疑的紅，有一下沒一下的摸摸她。
洛九九想笑，如果現在不是兔子的形态，她一定會笑笑趴在桌子上。
封灼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他硬生生轉移洛九九的視線，“等一會兒就要去青霖山了，你還有沒有要帶着的東西，我幫你收拾。”
洛九九指着她身旁放着的黑石頭：“這種魔界特産有代餐嗎？”
擡手拍了拍石頭，她太喜歡吃了，吃起來軟糯糯的一點都沒有石頭的口感，像是甜品一樣，但聞起來又是紅燒肉味道的。
就很神奇。
封住默了一瞬，點了點頭：“好。”
封灼向她伸出手，作勢又要抱着她，洛九九突然就有了些羞恥心。
莫叔竟然發現她變成了兔子，還整天被封灼抱着走路，那太尴尬了。指了指角落裏的一個藤木籃子，“我坐在那裏吧，你還在長身體不能長時間抱着我。”
封灼：“……”
最後，洛九九心滿意足的換了個地方躺着，裏面鋪了許多軟綿綿的棉花倒也不會覺得膈人。
回過頭去，莫叔和小滿站在門口向他們揮了揮手。
“莫叔在這裏有幾年了？”洛九九太無聊，和封灼聊天。
封灼眼裏流露出來一絲茫然，他搖了搖頭不在意道：“不記得了。”
其實大概有……許多萬年了。但是他沒有說出口，幾十萬年的歲月太長了，他告訴洛九九，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太老……
洛九九也沒有太過在意，迷迷蒙蒙的睡着，有一搭沒一搭道：“封灼，我出息了，連南宮燃都能打得過，他可是書裏的男主角……”話還沒說完，頭一倒睡着了。
安靜好一會，“什麽意思？”封灼垂眸說道，方才發現她已經睡得不省人事，勾了勾唇，手撫向她的額頭，一道紅光閃現，小白兔毛絨絨的額頭上出現了一撮紅色的毛毛。
封灼表情凝重，手一擡又将之隐去了。
不管怎麽樣，我都會護住你。
他心中承諾。
洛九九做了個夢，夢裏她被封灼施法變成了一只小兔子，還被抱來抱去摸來摸去，占盡了便宜，重點是她還不能反抗，有苦說不出。
洛九九嘤嘤嘤地在夢裏醒過來，入眼便是幽藍色的天空，她茫然地從柔軟的棉花上爬起來。
一低頭看到自己毛絨絨學白白的jiojio時，她表情出現了一絲龜裂，甚至還想抓住兔耳朵舔一舔。
啊啊！真的不是夢啊。
封灼目光灼灼，從半空中飛下來，提着洛九九來到湖邊的亭子裏。
“休息一下。”
洛九九還沒搭腔，封灼就不由分說地把她抱在懷裏揉來揉去，動作很輕眼神很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修複某一樣藝術品。
她麻木了。
我懷疑封灼根本就不是累了，而是故意的！現在她相信了，他真是個毛絨控……
微風陣陣，洛九九捧着一塊石頭啃，封灼單手支着頭滿眼都是吃的開心的小兔子。
時不時還要戳一下洛九九，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洛九九：以前我都沒發現你這麽煩，別粘着我了行嗎，我只是一只無辜的小白兔。
“你們是何人。”身旁響起一陣怒氣沖沖的聲音。
封灼懶散擡眼望向來人。
那個人顯然是被他給鎮住了，他站在原地拿着一張符紙躊躇了一陣。
我來辣~
說雙更就說更，這次flag終于沒倒qwq
躺平o(≧口≦)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