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是營業 ◇
◎假營業之名，行……◎
小月雖然早就知道, 遲家人到底是個什麽德性，但真接觸起來，還是覺得難以忍受。
遲棠本來想說：哪有那麽容易。
但想到自己的能力, 話到了嘴邊, 她還是咽了回去, 改口說：“會的, 反正她的戲份也不多，留的時間也長久不了。”
遲子晴這個角色, 要不是和遲棠的關系，也可能被別人找關系給頂了。
但遲子晴對此毫不知情, 就算是知情了，遲棠也不覺得她會感念什麽。
遲子晴的角色有些像布景板, 但又是個有名字有點臺詞的存在，所以她的戲不是能集中在一起拍完的。
這劇組裏，哪個演員的咖位都比她大，劇組也不可能去湊遲子晴的時間，所以她就一直在劇組裏消磨着。
遲棠本想着, 遲子晴安安生生拍完自己的戲份, 趕緊走人就是。她卻忘了, 另一個人也會來。
那就是上一世有幸演了男主角，還和遲棠炒CP假戲真做，成了二線流量的徐照洋。
上一世, 徐照洋能搭上遲棠這個二線小花演男主角, 還能炒CP, 就表明他的背景也不那麽簡單。
可惜他的背景, 又不能讓他在圈裏完完全全站穩腳跟, 連搭上遲棠那次, 也是家裏費了不少力的。因此他後來就一直靠遲棠拉着拖着，才有不少曝光度。
徐照洋進組的時候，還引起了一陣小騷動。畢竟他只看皮相的話，的确出衆得很，和遲棠的CP人氣不錯，也是因為很多人吃他們這對的顏。
這次有景墨橫插一杠子，徐照洋的男主角就沒了，但也撈到了一個重要配角——一個深情男配。
想到要和徐照洋演對手戲，遲棠突然覺得手有點癢，想給那張臉來一巴掌。
只怪當時車禍來的太快，她都沒能對着遲子晴和徐照洋，好好地發洩一下自己的情緒。
就在這時，有人輕輕拍了拍遲棠的肩膀，問：“很好看嗎？看那麽入神？”
遲棠扭頭一看，是景墨。
景墨向來對自己的外形是自信的，但他沒想到，自己的“粉絲”，還會喜歡上別人的臉。
遲棠忙說：“不是啦，就是看那邊熱鬧，所以有些好奇。在墨哥您盛世美顏面前，我可吃不下別人的顏。”
雖然知道這是拍馬屁，景墨還是覺得心裏舒服了一些。他很少在意自己的長相，這次卻難得覺得，長得好看還挺好的。
看着景墨明顯好看了一些的臉色，遲棠覺得有些異樣，難道男神還會吃醋？吃粉絲的醋？
這年頭，誰不知道自己的粉絲肯定蹲了好幾個牆頭啊！遲棠這種專注一家的，還算少見的了。
“确實沒什麽好看的，還不如劇本好看。昨天咱們對的那場戲，我有了點新的想法，咱們讨論一下？”景墨說。
遲棠一聽就立馬點頭說：“好啊！”
景墨帶着遲棠轉身就走，雖然這個粉絲表了忠心，但他還是不想放她去看別人。
開機已經一個多月了，電視劇宣發也終于放出了第一支不能算預告片的預告片。
因為劇還沒拍完，連完整的劇情也剪不出來，只能靠着男女主的扮相顏值先撐一撐。
第一支片花只有不到二十秒的時間，主要以檀音和祝毓為主。
這時候，還是用的宣傳海報裏的那套衣服。
檀音一身粉色的衣服，卻掩飾不了皮上天的本性，偷偷摸摸潛進老祖下了禁制的後山山洞，抓走了一身傷痛、露出原型的祝毓，那可可愛愛的聲音說着殘忍的話：“這小蛇烤了吃也沒幾口，得撒點辣椒孜然，才算過了嘴！”
緊接着就是景墨那一身玄衣的樣子，他神情有着難掩的憤怒：“若這是天地之道，那恕我無法奉陪！”
兩個人各不到十秒的鏡頭，一句臺詞，就把兩個人初始時的形象給立好了。
預告片一出，果然引得粉絲們一片嗷嗷叫。
“可算是出來了！等得我都麻了！”
“太少了！不夠看！宣發就這麽小氣？”
“也不怎麽樣吧，我也就只看了百來遍而已。”
“這麽短，感覺剛開了個頭就沒了。短小可不對勁啊！要治！”
“姐妹，不對勁的是你吧！”
“我教你們善用暫停鍵，一幀一幀看，就能看好久了！”
“不愧是你，還能想出這樣的方法。”
“真是顏狗的春天！啊！趕緊搞起來！我要看兩個人談戀愛！”
……
這預告片在粉絲們的努力下，很快就沖上了熱搜，甚至直接占了第一。
這下許多路人也忍不住好奇地點了進來。
路人看後也不得不承認，兩個人顏真的好磕！
此時，粉絲們已經進行到了，看剪輯手們産出的新糧了：“感覺不夠看的，指路某粉色小網站，堂前靜默花開遲大大！大大又産糧啦！”
“已看完，生生世世的癡戀磕死我了！”
“循環到停不下來，太好磕了！越看越想看正片，嗚……”
“堂前大大不愧是CP粉頭，太會了太會了！”
“那是，也不看太太馬甲精心鑲嵌了兩個人的名字。”
“差點沒發現，原來名字這麽有深意！又磕到了！”
……
一支預告片不會怎麽樣，但那些神剪刀手的UP們，才是摁着粉絲們頭磕糖的鐵手，硬生生将一個個唯粉、路人拖進坑裏不說，還直接放倒在坑底，爬不出來了。
遲棠和景墨的CP粉又多了一大堆。
這樣的景象把片方樂得不行，這樣電視劇就能賣的起價，還能賣高價了啊！
此時，有千千萬萬的粉絲在屏???幕前磕得死去活來，這裏面就包括正放假在家的殷朵蘭。
她正抱着iPad躺在沙發上，一邊看剪刀手太太們的新糧，一邊發出癡癡的笑聲，完全是上頭的症狀。
“蘭蘭！你姑媽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就知道抱着你的電腦看！”
殷朵蘭嘴上應道：“來了來了！”行動上卻并不快。
好不容易在餐桌前坐下，殷朵蘭才日理萬機似得，見縫插針地喊了一聲姑媽，眼睛依舊在手中的平板上。
“蘭蘭，你這麽大的姑娘了，怎麽還天天盯着電腦呢？見到長輩也不知道叫人，這在咱們家還好，外頭可就丢人了！”姑姑殷桑桑搬出長輩的架子教訓說。
殷朵蘭暗暗翻了個白眼，将視頻暫停了一下，都懶得應付自己這個姑媽，直接拿起筷子，一邊問：“爸，大伯他們是不是要回來了？”
殷朵蘭她爸應道：“是啊，說是後天的機票，最遲大後天就到了吧！”
“這次他們去的還挺久的，大伯媽的病應該會好點吧？”
“看你大伯的意思，确實是有點好轉了。這段時間，他們在歐洲那邊看了幾場頂尖的舞蹈演出和賽事，你大伯媽心情也好了一些。”
殷朵蘭點頭：“我就說，大伯媽的病是心理上的病，還是得多散散心，肯定就會好許多的。”
殷朵蘭她媽笑着說：“就你這孩子知道得多，趕緊吃飯！”
殷朵蘭吃了兩口菜，一道靈光閃過，立馬又興奮起來：“說起來，我最近發現個很有趣的事情。有部電視劇的女主角，我感覺和大伯媽好像啊！臉型和眼睛尤其像！更巧的是，那個女演員也是學舞蹈的，據說跳的很不錯呢！”
這話成功引起了殷朵蘭父母的好奇：“真的嗎？還有這樣的事兒？”
一旁的殷桑桑也豎起了耳朵。
殷朵蘭說幹就幹，又把iPad拿起來，将自己剛剛看的視頻打開：“不信你們看嘛！看像不像！”
殷朵蘭父母接過iPad，有些半信半疑地看起來，殷桑桑也悄悄地偷看了好幾眼。
殷朵蘭的父母越看視頻，表情越奇怪，殷朵蘭一拍腦袋，自己一興奮，竟然把太太産的糧給爹媽看了！
真是自己送自己社死！
殷朵蘭努力平複心情，說：“你們就看那個女孩的臉，別的不要在意，咳咳……”
趁着父母還沒反應過來，殷朵蘭眼疾手快地，趁着女主露出正臉的時候，将視頻暫停了，然後發揮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轉移注意力：“你們仔細看看！看看！是不是我說的那樣？自然流暢的瓜子臉，整容都整不出這種。還有那圓眼睛，真好看！難怪我一看到她研究就覺得眼熟，這簡直和大伯媽一模一樣嘛！”
殷朵蘭父母仔細看了看，不得不承認，女兒說的有道理。
殷朵蘭還有些不放心，幹脆搶過平板，搜了一段舞蹈出來：“這是人家自己親身上陣拍的，這段舞，難度大吧？雖然不能和大伯娘的水平相比，但真的不錯了！”
殷桑桑已經悄悄地走到了哥嫂身後，湊上去看視頻了。
越看殷桑桑就越心驚，曾經親眼看過大嫂跳舞的她，不得不承認确實是太像了！
“這個女孩叫遲棠，要不是和我男神搭戲，我都沒注意到她，最近才刷了她的一些視頻 ，真是越看越像，連舞蹈天賦都和大伯媽相似，感覺真跟大伯媽的親女兒似得……”殷朵蘭還在賣力說服自己的父母，努力使他們忘掉自己看奇奇怪怪視頻的事兒，免得他們以為她這個女兒多不乖巧純潔了。
三個人越說越起勁，完全沒注意到，後面的殷桑桑臉色已經開始發白了。
“要是別人告訴我，這個遲棠就是大伯媽的女兒，我都願意信！”殷朵蘭最後說道。
殷朵蘭的父母還沒來及說什麽，殷桑桑突然就激動起來：“像什麽像？一個演戲的戲子，怎麽能和大哥的女兒相提并論？！殷朵蘭！你最好嘴巴放幹淨點！”
她神色激動，聲音嘶啞，像是吃錯藥了一樣。
殷朵蘭吓一跳，不知道自己這個姑媽又發什麽神經病。
殷朵蘭的父母也被殷桑桑弄得吓一跳。
“你激動幹嘛！”殷朵蘭生氣又無語地說，“要是大伯家那個死了的姐姐還在，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啊！我說錯了什麽嘛？”
沒想到殷桑桑更激動了：“她死了！死了二十幾年了！怎麽可能是她！我看你腦子有病！”
殷朵蘭被氣得要死，她不過說個人家像大伯母的事兒，姑媽竟然說她腦子有病，自己又沒說到她頭上！
“你才腦子——”
“蘭蘭！”殷朵蘭她爸低聲喝道。
殷朵蘭被氣紅了眼睛，真神經病罵她腦子有病，還不讓她反駁！氣死了！
殷桑桑卻沒有平靜下來，她呼哧呼哧地喘了幾口氣，惡狠狠地說：“這事兒你們最好不要讓大哥他們知道！哼！”
說完，她就提起自己的包，飯也不吃了，直接朝着門外沖出去了，很快就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這……”
一切都發展得太快，讓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殷朵蘭他爸嘆了口氣，明顯沒有要去追的意思，只說：“吃飯，吃飯。”
而沖出了門後，殷桑桑顫抖着手發抖了汽車，整個人都恍如見了鬼一樣，恐慌害怕得不行。
她剛剛在屋裏，那樣歇斯底裏地喊出那些話，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呢？
別人都以為那個女孩死了，只有她知道，那個女孩還活着。
想到這裏，殷桑桑忙把車靠路邊停了，然後拿出手機，不太熟練的搜索着剛剛聽到的那個名字——遲棠。
手機屏幕上很快彈出了遲棠的消息，殷桑桑點進照片，死死地盯着遲棠那張越看越像她大嫂的臉，表情逐漸扭曲瘋狂……
***
身在劇組的遲棠，根本不知道有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家，因為自己而發生了争吵。
趁着拍戲間隙，她偷偷拿着手機看剪刀手們的剪輯視頻。雖然女主是她自己，可她依舊磕得如癡如醉，畢竟太容易代入了。
果然是高手在民間啊，遲棠默默地想。
這支短短的視頻，宣傳效果卻極為驚人，不僅剪輯手們靈感勃發，剪出了一波高糖糧，連帶着什麽同人小段子，同人文之類的也開始出現了。
這是以前的電視劇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粉絲們熱情實在是高，劇組統籌來問遲棠：“棠棠姐，粉絲們有意來探班，你方便接待嗎？”
粉絲探班很常見，遲棠也不意外，問：“是我的粉絲嗎？”
統籌笑眯眯地說：“應該是您的粉絲，也是劇的粉絲。”
遲棠說：“那如果我去，但墨哥不去的話，好像不太好。不如這樣好了，墨哥去我就去，墨哥不方便我也就算了。”
上次景墨陪着她一起請假的事情，遲棠還記着呢。這次接受粉絲探班，如果主演只有自己去，景墨不去的話，會被有心人說他甩大牌吧？
雖然景墨耍得起大牌，而且從來不在意別人怎麽說，可作為粉絲，遲棠怎麽可能給別人瞎說自己男神的機會？
統籌表示明白了，又去找徐璈溝通。
以前景墨拍戲不怎麽接受粉絲探班的，就算是有粉絲探班，買點吃的喝的送到劇組就完事了，根本見不到景墨的人。
徐璈聽了統籌的話，說：“我會轉告墨哥的，明天答複你？”
統籌當然不敢催，只是應下了。
沒想到景墨直接來問遲棠的意見。
遲棠說：“我以前拍戲也經常有粉絲探班，我覺得還好，見一面讓她們高興一下，也挺好的，人家要求又不高。”
景墨嘴角帶着一絲笑意，說：“你還挺寵粉的。”
遲棠有點不好意思：“還好吧，就是覺得不是難事，所以沒關系嘛。”
景墨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又問：“那你覺得，我寵粉嗎？”
遲棠第一反應是不，可景墨這話，好像有別的意思。
想到自己第一次見面就表明了身份，所以景墨知道自己是他的粉絲，那這話的意思是……
遲棠的臉一點一點變紅，最後連耳朵尖尖都紅了，紅到滴血。
景墨是問，他寵不寵自己，遲棠那個不字，就說不出來了。
誰家會幫粉絲把關資源打聽消息啊？誰家會為了照顧粉絲的口碑，也就跟着一起請假啊？誰家會耐心地陪着粉絲一點一點摳臺詞，練走位啊？誰會天天包了粉絲的飯啊？……
遲棠越想越覺得臉紅心跳，景墨出了名的不寵粉不媚粉，到了自己這裏就完全是相反的了！
想到這些，遲棠感覺自己快要害羞到爆炸了。
景墨見她整個人都紅撲撲的，知道該見好就收了，又輕飄飄地轉移話題說：“你沒意見的話，就讓他們安排粉絲見面吧，注意點安全就行。”
一直到景墨離開好長一段時間了，遲棠才漸漸恢複平靜。
和男神同劇組工作，真是太考驗人的定力了。
她???俨然已經從事業粉朝着女友粉變質，再這麽下去，就怕克制不住自己，對男神生出什麽不該有的想法來了。
“算了算了，專心工作吧。”遲棠嘀嘀咕咕地說，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催促自己。
景墨和遲棠都答應了，可以見見探班的粉絲，統籌那邊就安排起來了。
到了這一天，來的粉絲人數還不少。
遲棠和景墨按照劇組的要求，就穿着戲服出去見人了。
雖然戲服造型之類的，本應該在劇播出之前，都算是保密項目，但是為了宣傳劇，這點保密反而成了欲說還休的東西了。
一到片場外面，遲棠才發現，來的人可太多了。而且他們還準備得十分充足，拉着橫幅舉着海報之類的，将這一片都擠得水洩不通。
粉絲們看到兩個人出來，就不約而同地尖叫起來。
遲棠算是見過這個場面的，應對得也沉着。
她沖着各個方向的粉絲揮了揮手，粉絲們就更加激動起來。
過了會兒，她突然想起景墨，忙扭頭去看他，見他落後了幾步，便在原地等了等。
不知道怎麽的，這個動作竟然也戳到了粉絲們了，頓時尖叫得更厲害了。
很快有人喊：“牽手！牽手！牽手！”
這喊聲真是一呼百應，很快大多數人都跟着喊牽手。
遲棠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去看景墨。
現在拍戲進度快一半了，因為感情戲，兩個人牽過手了，擁抱也有過了，但那時因為演戲的需要，遲棠還可以進入檀音這個角色，當做是檀音和祝毓的親密接觸，而不是自己和男神。
但現實中，兩個人沒有親密接觸過啊！
景墨走到她身邊問：“你介意當着大家的面拉拉手嗎？”
遲棠嗫嚅了一下嘴，這叫她怎麽回答！
景墨露出安撫的笑容，說：“不要擔心，不過是營業而已。讓粉絲們今天高興一下，記者們也有東西可以寫。待會要簽名，就松開了。”
遲棠想想覺得也是，這只能算是營業而已，連炒CP都算不上。
于是，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粉絲們更是發出震天的驚叫和怒吼。
遲棠都被吓一跳，真的有那麽誇張嗎？
粉絲們也是壞的很，見兩個人真牽手了，又開始喊：“抱一下！抱一下！抱一下！”
遲棠真是恨不得能沖上去，直接捂上那些人的嘴。
景墨豎起一根手指，貼在唇邊，那些粉絲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不再起哄了。
遲棠也松了口氣，這牽手，她都感覺對不起良心了，是她背叛自己事業粉身份的證據，還讓她抱抱？簡直讓她原地去世好麽！
但遲棠一顆心還沒來得及完全放下，就聽到景墨說：“別起哄，她害羞。”
好了，這下更像是一瓢冰水潑進了滾燙的油鍋裏，整個現場都炸了。
粉絲們瘋狂尖叫跺腳：
“啊啊啊啊啊啊！媽呀！我被甜死了！”
“現場！現場版啊！”
“媽媽！好甜啊！媽呀！我頂不住了！”
“你們原地結婚！原地結婚啊！”
“我要暈過去了！”
“我特麽直接原地螺旋升天！”
……
更多的粉絲是只會尖叫，已經喊不出什麽來了。
那些開着直播人，直播間裏也是嚎叫一片！神特麽她害羞，意思是躲着人就可以嗎！
遲棠聽到景墨那句話，就知道要完了，粉絲們肯定要炸了。
她的心也跳得亂七八糟的，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回應，只能用空閑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免得又哭又笑的表情暴露了，成為自己表情管理失敗的黑歷史。
景墨看到粉絲們那麽激動，卻依舊淡淡地，笑着看了看大家，又扭頭看着遲棠。
遲棠低聲請求：“別這麽看着我，大家都盯着呢！”
景墨笑了一聲，說：“看你怎麽了？”
遲棠咬着牙不敢吭聲，她要是再敢說點什麽，回個眼神之類的，那他們兩又要血洗粉紅小網站了。
兩個人之前沒合作，也沒有任何交集，剪刀手們都能把各自的作品，剪成那樣深情的片段。
如果兩個人真這樣眼神交流，還低聲細語之類的，那到了粉絲嘴裏和心裏，他們兩就是拜過堂領過證滾過床單了，就差三年抱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