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28】
郵輪清酒吧裏,燈光昏暗,很安靜,有節奏的浪濤聲從舷窗外飄進來,身體随着浪濤輕晃。
江言斯給桃桃點了一杯白俄羅斯,由鮮奶油調制,口輕清爽,回味甘甜,度數只有4%,只要小口品酌,即便是第一次喝酒的人,也很難醉。
“你試試,不錯的。”他笑着朝坐在對面的女孩說。
“好。”
透明的玻璃酒杯裏,下層酒盞清亮,上層浮着奶油,桃桃但手托腮,好奇的端起來看,燈光印在她淺淡的藍色瞳孔。
她啜着吸管淺淺吸一口,奶油香裹挾着清冽的甘醇在舌尖綻放,歡喜的舌尖舔了舔唇瓣。
嫣紅的唇瓣上,渡上一層清亮水閏的光。
就很童趣。
江言斯視線在她飽滿的唇線上掃過,垂下眼睑,端起酒杯淺淺珉了一口,低聲說: “你記着,以後在別人面前不許這麽喝酒。”
“啊”桃桃手指輕輕點着酒杯壁玩,笑問, “那我應該怎麽喝”
江言斯揉了揉額角, “反正就是不許這麽喝酒就對了。”
桃桃: “”
我好像也見不到旁人啊。
桃桃頭一次喝酒,江言斯也不敢給她多喝,只給她喝了一杯,吃了點小吃,他自己倒是連着喝了幾杯。
見桃桃眉眼有點倦意了, “我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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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桃桃揉了揉眼睛,她是有點困了。
桃桃的帽子和外套都挂在牆上的架子上,她站起身,走到架子旁,擡手,手即将觸到帽檐的一瞬,一只大手先于她握住了帽子。
她指尖擦到了對方的手腕。
一觸即散。
她收回手,帽子也卡到了她的頭上。
江言斯整整比她高半個頭,她頭一擡,正好對上他微微垂下來的眼睛,臉在她瞳孔放大。
他背對着光,淺淡的影子投在她臉上。
他又微微側身,把她的外套拿下來,打開, “穿上。”
“哦。”
桃桃擡起手,伸進衣袖。
江言斯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只口罩, “把口罩也帶上。”
桃桃從他手裏接過,挂在小巧的耳垂上,倆人一起往郵輪外面走,秋風迎面拂過來,衣角翻飛暧昧的勾在一起。
水手放下靠岸用的汽艇,桃桃擡腳往下面走,垂在身側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包裹。
“這個梯子有點陡峭,不太安全。”江言斯牽着她的手,眼睛掃視着前方岸上,非常随意的說。
“哦。”
桃桃乖巧的由他牽着向下走,往汽艇上去。
兩人在這一邊往下去,與此同時,孔瑜在另一邊往游輪上走,非常完美的錯過。
這艘郵輪足可以容納三千人,功能性場所非常多,餐廳,酒吧,露天泳池,健身房,客房都有。
孔瑜閉上眼,腦子裏思索了擦肩而過的位置,按着方位找過去。
江言斯喜靜,之前包了整座酒吧,他離開了,酒吧已經對外開放,于是,當孔瑜走到酒吧的時候,裏面坐了好幾對情侶。
其中,桃桃坐的靠窗位置,也坐上了一個華裔女孩,一頭長發披在後背。
背影纖細窈窕。
孔瑜從吧臺點了一杯酒,松松捏在手上,狀似無意,又非常優雅的走過去。
“你好,女士。”
女子聽見聲音轉頭看過來,看見端着酒杯,清俊儒雅的孔瑜。
不得不說,對男人而言,好看的臉就是通行證。
女孩看到孔瑜的一瞬間,耳根微微發紅,露出一個矜持又禮貌的笑容, “你好。”
孔瑜凝在唇角的笑容立刻僵了, “請問剛才坐在這個座位的女孩在哪”
女孩有點失望, “不好意思,我也是剛來,不太清楚。”
孔瑜又轉身走到前臺找老板,還是沒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想了想,擡腳回酒店。
走到趙導的房間門口,擡手按了按門鈴。
房間裏,趙導正準備睡覺,門上忽然傳來敲門聲。
誰啊他有點奇怪。
起身走到門邊,擰開,孔瑜在門前立着,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趙導,晚上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是趙導心裏的真實想法。
挂起一個非常和氣的笑容, “這麽晚了,找我什麽事”
孔瑜搭上他肩膀, “趙導,看你客氣的,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趙導心說,你這麽客氣,我滲的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到底什麽事,還是直說吧。”
孔瑜有點像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搭着他肩膀朝房間裏走, “我就是忽然發現,夏威夷島,好漂亮啊!”
趙導乜眼: “所以呢”
孔瑜, “我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
趙導: “說人話。”
孔瑜: “好吧,我希望明天可以在這裏逗留一天,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趙導揉了揉額角,這些人,真難伺候!
潤了潤辭藻,委婉道: “我們的攝制計劃呢,行程都是提前定好的,不好随便改的。”
孔瑜手指摸了摸下巴, “難度有多大”
趙導, “也不只是我這邊的問題,你想,我們拍攝的所有地方,得提前派工作人員去打頭站做準備工作吧得和當地景區溝通吧輔助拍攝的工作人員得配合我們的時間吧這些都是問題。”
“你這麽一說,是還挺難哈。”孔瑜坐到沙發上,掌心向下輕點, “趙導,我聽說你下一步綜藝已經在籌備當中,是做極限探險,因為風險有點大,節目的招商很不順利。”
“邊度呢,正準備投放gg,你看”
趙導眼睛倏然亮起來, “孔總,你想在這待幾天”
孔瑜拖長尾音, “你這節目組不是不好調”
趙導: “在哪拍不是拍,困難嗎,誰沒有啊,克服克服就可以了。”
孔瑜十分滿意, “明晚是有個晚宴的吧要不,我們就改放到郵輪上吧,郵輪我負責。”
*
“不用,沒什麽大事,我自己上藥就可以了。”
沙發上,韓筱縮回腿道。
宋子豐一手拿着藥膏,一只手裏握着棉簽,一撩衣擺,坐到韓筱旁邊,半側過身子,眼睛直勾勾盯着旁邊人的眼睛, “筱筱,你得習慣。”
韓筱勉強扯起一個笑,屁股朝邊上挪了挪,讪讪道: “習慣什麽”
宋子豐伸手,一把握住她一側纏着繃帶的腳踝,搭在自己膝頭, “我在追求你,所以,你得習慣我的殷勤。”
韓筱噎了噎,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宋子豐拆開她腳上的繃帶,紅腫已經退好了很多,擰開藥膏,用棉簽一點點耐心的擦拭。
軟軟的棉簽點在肌膚上,輕輕的,還有點癢,腳後跟搭在宋子豐的腿上,隔着柔軟的衣料,她感覺到一絲柔軟,腿不自覺繃緊,耳根微紅。
就覺得吸進鼻子裏的空氣都是尴尬的。
珉了珉唇,韓筱忍不住出聲, “我覺得挺奇怪的,你怎麽會……”
下面又尴尬的不知道怎麽說。
宋子豐輕輕笑了一下,視線淺淺在韓筱臉上略過,手上擦藥的動作不停,道: “為什麽不能喜歡你”
韓筱手指攪了攪衣角,心一橫,道: “你知道的,我和……”
她真的不明白,以前她年紀小,發覺餘展有二心,并不會優雅得體的處理事情,只會和餘展鬧,沖蔣媛媛罵,宋子豐是見識過她歇斯底裏的一面的。
她現在回想,都覺得那時候的自己,也很醜,特別傻叉。
他見識過自己最差的一面,怎麽會對自己有意思
他的認知裏,自己應該是個潑婦才對。
“那又怎樣”宋子豐合上藥膏,放到茶幾上,又盯着韓筱的眼睛, “你們早就分手了,你單身,我也單身,有什麽不可以”
他的視線太過霸強烈,韓筱移開,不和他對視了,輕輕問, “什麽時候的事”
宋子豐: “很早以前吧,人感覺這種事,很難用一個時間點準确的去說,反正,一直就有好感,在某一刻有了進一步的沖動。”
“我不懂,”韓筱看向他,眼裏都是不解, “你喜歡我什麽我最狼狽的樣子,最醜陋的樣子,不優雅的一面你都見過,怎麽可能呢”
“我也不知道,”宋子豐像是陷入了回憶, “我還記得那次,你打上門找蔣媛媛算賬,讓她離餘展遠一點。”
“蔣媛媛很淡定,行為舉止都很優雅,輕聲細語的辯解,勸你學着優雅大方一點,別随便冤枉餘展,只會讓他對你更反感,阻礙她的事業。你粗魯的指着她,被她氣的跳腳,大嗓門吼,身子發抖,像個發瘋的母老虎。”
這是韓筱最不願意面對的往事,抱着腿,臉埋在膝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蔣媛媛很優雅,可是我看着跳腳的你,我就是覺得你好難過好難過,特別無助。”
低沉厚重的聲音,像是溫潤的泉水從心頭流過,韓筱猛的擡起頭,看向宋子豐。
是啊,那時候的她,窒息的快死了,世界都塌了。
也許是燈光的關系,他清俊的臉部線條特別柔和,薄薄的紅唇一開一合。
“我那時候忽然就想起來,大學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你站在學校的丁香樹下,穿一件果綠色的連衣裙,那天太陽很大,丁香樹的斑駁光點投在你身上,你看到我和餘展并肩走過來,一下笑起來,特別好看,像一朵花突然開在面前。”
“我記得那時候,只要他出現的地方,你眼裏就有光,舍不得挪開。”
“我當時心裏就在想,餘展把那樣好的你弄丢了。”
“他真是個混蛋!”
都說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韓筱以前不信,她覺得自己和餘展就是相通的,是例外。
後來,餘展變心了,她的心裏種滿了仇恨,怨念,不甘,她變的歇斯底裏,脾氣火爆,在身上穿上一層層铠甲面對這世人的冷漠,虛僞。
連餘展都只會指責她變了。
這一刻,忽然有一個人告訴她, “這一切不能怪你,是另一個人把你逼成這樣子的。”
就像受傷的野獸,獨自舔舐傷口,它會很勇敢,忽然來一個人對它她噓寒問暖,它一下就受不了。
那些年的委屈好像突然有了宣洩口,淚霧凝在眼睫,聚成豆大的滾燙水珠滾落。
她模糊的視線裏,面前的男子微微俯身,臉靠過來,眼裏盛滿星星般的溫柔, “筱筱,我想把那樣的你找回來。”
“我宋子豐這個人,有優點,也有缺點,不完美,可是,我只知道一件事,自己的女人要是過的不好,一定是我哪裏做的不好。”
“所以,你試一試吧!”
韓筱看着面子的男子好一會,他眼裏有莊重,認真,一個男人能給一個女人最大的安全感。
她吸了吸鼻子,眼裏流着眼,唇上漾起笑容,苦澀又甜蜜, “好啊。”
宋子豐的眼倏然亮起來,像落了星辰。
他笑問, “那我可以幫你擦眼淚嗎”
韓筱點頭, “嗯。”
宋子豐用指腹,一點點擦拭她臉上的淚, “以後,我再不讓你哭了。”
*
浴室裏,水汽在玻璃上凝結成水珠蜿蜒而下,陶瓷浴缸裏,水波泛着清淩淩的光,紅色的玫瑰花瓣漂浮,一具纖濃有度的身體浸在其中,乳白的皮膚,比乳白的瓷還美上三分。
濕濕的頭發貼着額角,巴掌大的小臉上挂滿水珠,飽滿的腮上被熱氣蒸出薄脆的紅。
豁然從水裏站起來,流水順着蜿蜒的曲線整片流淌,美的不可方物。
桃桃擡起手才發現--自己忘拿浴巾了!
QAQ。
擡腳踏出浴缸,走到浴室門邊,擰開一條縫,朝外面喊, “言斯。”
江言斯正躲在陽臺抽煙呢,聽見聲音,立刻滅了煙頭,拉開陽臺門進來,就看見桃桃趴在玻璃門上,一顆腦袋伸出來。
浴室的門是玻璃的,雖然不至于透,但是會折射光線投影子。
就……
江言斯腦子轟的一下,立刻轉過身,轉過來的一瞬間,猩紅的鼻血準時報到,耳根已經紅透了。
“言斯”桃桃不解的問。
江言斯俯身抽了一張紙捏住鼻子,喉頭艱難的滾動了一下, “怎麽了”
桃桃珉唇, “我沒拿浴巾。”
“我拿給你。”
江言斯拿了浴巾,人倒着往後走。
桃桃: “……”
這是什麽新式的走法
“你再近一點啊。”桃桃伸長手,指尖還是離浴巾有一段距離。
江言斯又後退了兩步,一片柔軟在指尖輕輕點過,然後手上一輕,浴巾被拿走了。
他走到冰箱,連喝了三瓶冰水。
桃桃濕着頭發從浴室出來, “我洗好了,你快去洗了。”
“嗯。”
江言斯不看她,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等他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桃桃已經拿好被子枕頭,躺在上面了。
江言斯: “……”
你是有多愛睡沙發
下巴指了指卧室, “去床上睡。”
桃桃趴着,兩手交疊墊在下巴上,腳丫子輕晃, “哪有主人睡沙發,寵物睡床的道理反正我明天又成貓了,沙發都睡不下,睡床很浪費啊。”
江言斯跨一步,站到沙發邊,擡手捏起她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 “你現在是人,不是寵物,有名有姓。”
桃桃怔楞了一下,江言斯薄唇緊緊抿着,下颚線條繃很的緊,眼珠在冷白的燈光下顯的又深又黑,眸光像幽深的古井,一下下帶着旋渦。
桃桃傻傻的點頭, “哦。”
江言斯似乎是覺得這個“哦”太輕了,顯示不出她要做人的決心,又道: “你起來,我教你寫你的名字。”
桃桃跟着江言斯走到桌邊,坐到椅子上,他握住她的手,在潔白厚實的紙上寫下三個字, “江清芷。”
“這是我給你起的名字,你會和這裏的任何一個人一樣,擁有身份證,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
“江清芷。”
這三個字在桃桃舌尖輕輕轉動,她半歪着頭,看向江言斯的半邊側臉, “謝謝你,我很喜歡。”
江言斯滿意了。
桃桃又問, “你能不能再教我寫你的名字”
“好。”
江言斯又包裹着她的手,在江清芷的名字下面寫了‘江言斯’三個字。
兩個名字整齊排列,鸾漂鳳泊,鐵畫銀鈎。
桃桃手托着腮,眉眼彎彎的一直看着。
江言斯餘光瞥見她沉醉的眼神,心裏像有一道陽關照進來,整個身體都暖融融的。
她穿一件西瓜紅睡衣,白皙的頸子下,蝴蝶谷蜿蜒出性感的溝壑,肩薄瘦。
江言斯手慢慢擡起,穿過她的後背,手在離她肩頭一厘米的地方又縮回來,搭在椅背。
屋內的暖氣足,空氣淨化器有節奏的發出轟鳴聲,順着窗戶的縫隙散到房間外,被濃濃的夜色吸走。
如水的月光被烏雲籠着,像個頑皮的孩子,漸漸從東邊滑落到西邊,直到完全消失在天際,東邊,又露出一道魚肚白,穿透薄薄的霧,整個世界重新透亮。
江言斯和往常一樣,洗漱好,把桃桃揣在臂彎往餐廳去。
一進餐廳,就看見坐在床邊的孔瑜。
還要是今天的他--太騷包了!
臉上架着一副黑墨鏡,襯衫是淡金色的,
不過,可能是因為他臉好看的關系,這個顏色穿在他身上,倒沒那麽浮誇,還穿出了一絲貴氣。
【哇哇哇,大總裁今天好有型。】
【是我審美出現了問題嗎為什麽忽然覺得,淡金色的襯衫居然很好看】
【有點想買同款,求推薦。】
【LS的,建議理性,賣家秀和買家秀是有區別的。】
江言斯拉開椅子坐到他旁邊,微微側頭,壓低聲音道: “你抽什麽瘋要去主持婚禮現場嗎”
孔瑜擡起手指優雅的扶了扶墨鏡, “你什麽眼神你不覺得今天的我,格外的光鮮亮麗奪人眼球”
“你覺得呢,桃桃”他迅速摘一下墨鏡,朝桃桃眨一眼, “我今天好不好看”
“喵嗚。”
桃桃擡起小貓腦,點了點頭,的确是“奪人眼球”。
今天這麽張揚,大男主今天要崛起了
江言斯端起一條魚喂桃桃,笑問: “你到底要幹嘛”
“我沒怎麽,有沒有聽見我心髒上”孔瑜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愛的呼喚”
江言斯一口茶噴出來,差點噎死。
“你什麽情況”
孔瑜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壓低聲音道: “我的春天來了!”
江言斯: “說人話。”
“我昨晚對一位姑娘一見鐘情,”孔瑜端起茶杯, “叮當”碰上江言斯的茶杯, “我即将脫單。”
江言斯回碰了他一下, “這是好事,你再接再厲,祝你早日成功,把人拿下。”
孔瑜點頭, “會的,等我把姑娘追到手,我立刻就娶她,我們倆帶着桃桃一起生活,一家三口就齊活了,過上神仙眷侶的日子。”
江言斯臉臭了,特別想收回剛剛的話, “你就別賊心不死了,桃桃是我的,你老婆才是你的。”
孔瑜也不在意,從懷裏掏出一塊心形石頭,避着鏡頭,胳膊推了推江言斯的胳膊, “看看,我給女孩準備的禮物,你覺得她會喜歡嗎”
江言斯看了看黑乎乎的石頭,上面還打了蝴蝶結,刻着一行字,他湊近一看,一口水又噴出來:
星光嵌進石頭裏,
石頭會開出花。
這踏馬是什麽奇葩腦回路!
【影帝和大總裁在說什麽悄悄話我好好奇。】
【+1,他們關系好親密啊,加上桃桃,越來越像一家三口。】
【影帝,大總裁,你倆啥時候官宣我第一個送糖。】
江言斯很無語, “你就不能送點正常的禮物”
“你不懂。”孔瑜啧道: “海枯石爛,磐石無轉移,喻義我對她的愛,像石頭一樣硬,多好的意義這不比鮮花,巧克力鑽石來的有意義”
他咋摸着下巴, “再說了,我這麽有錢,以後她嫁我,珠寶包包什麽的都是常規操做,還真沒石頭特別。”
一瞬間,江言斯居然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這是我昨晚連夜親手刻制的,熬了半夜呢,就沖這份心思,”孔瑜道: “今晚,我只要再遇上她,她一定能對我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三見非我不嫁。”
“等等,一見鐘情”江言斯打斷道: “人家女孩沒見過你”
“沒有啊。”孔瑜有些遺憾, “我昨天就是遠遠看了一眼,後來我追上去的時候女孩已經走了,就是那種驚鴻一瞥,你知道吧。”
他摸着下巴,瞬間又樂觀起來, “不過,上帝已經注定讓我遇見她,肯定還會出現在我的生命裏的,所以這不是問題。”
江言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說,可真有你的!
連面還沒見上呢,連婚禮都想到了。
他忍不住道: “所以,你是見色起意”
孔瑜坦誠的點頭, “我懷疑我上輩子是順治帝,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那種。”
江言斯:你可真能美化你自己!
不過,就這好色程度,的确堪比昏君。
他端起茶杯,碰來了碰對方的茶杯, “那祝你早日重逢,追上人家,你們婚禮,我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
孔瑜十分滿意, “那你呢什麽時候結婚要不,幹脆我們同一天辦得了。”
江言斯眼皮一跳,孔瑜幾乎是耳語,桃桃正坐在他旁邊專注的吃着魚,應該是聽不見的。
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堵上桃桃的耳朵, “看情況吧,同一天也不是不可以。”
當事貓,女主角桃桃,臉對着盤子,吃魚吃的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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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
明天應該能寫到掉馬了。
這個名字有出處,是一顆糖,我來康康誰能第一個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