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No.5為什麽醉了還是會對你着迷......
No.5為什麽醉了還是會對你着迷......
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八點了。
李銀羽給出租車司機掃了錢，便費力地拖着正昏睡的鄭宰希下車。
“銀羽，到了嗎？”鄭宰希昏昏沉沉地問道，他偷偷瞄了一眼，已經到了宿舍門口，可裝醉的他心裏還是十分忐忑，生怕會露出馬腳。
“嗯？到了？”鄭宰希又問，他裝作迷迷糊糊地擡眸看向宿舍，這才點頭又道：“嗯，到了。”
“來，我扶着你。”李銀羽将鄭宰希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攙扶着鄭宰希走上樓梯，可剛走到一半，李銀羽就已經氣喘籲籲了，可擡頭望着，還有好長的一段樓梯。
鄭宰希高他一頭，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李銀羽自然受不住。
“看來我還是要多運動啊。”
而一旁的鄭宰希還閉着雙眸，這裝醉令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清醒着還是迷糊了，他偷偷地睜開眼看向李銀羽，心裏卻問着自己，為什麽醉了還是會對你着迷......
究竟是為什麽......
如果自己沒那麽在意，如果自己也像李銀羽似的忘了一切。
會不會輕松一些？會不會心裏再也沒有郁結？
一切不得而知。
鄭宰希聞着屬于李銀羽的味道，那是一股清新的洗衣粉的味道，自己是過慣了好日子的富家少爺，而他卻執着地對李銀羽着迷，對上李銀羽的一切他都沒有了骨子裏的那份倨傲，為了李銀羽他可以付出一切。
只要對上李銀羽，他就不再是自己了。
眼前的李銀羽，究竟是李銀羽耀眼得如同夜晚的星星，還是他自己太過于執着、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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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宿舍門口，李銀羽掏出鑰匙開了門，之後就架着鄭宰希朝卧室走去，他完全沒有懷疑鄭宰希的喝醉程度，他還想着等會兒把鄭宰希安頓好，要去買些解酒藥。
因為之後還會有好幾個醉了的人。
“來，小心。”李銀羽替鄭宰希脫下了外套，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可李銀羽剛準備離開時卻被鄭宰希一把拽住了手腕。
随後，鄭宰希就微微用力一扯，李銀羽就整個人都栽進了他懷中。
“宰希......”李銀羽在這個時候還以為鄭宰希仍醉着。
所以李銀羽絲毫沒有慌，反而是鄭宰希，他看着李銀羽的眼睛就開始慌亂，開始緊張。
“銀羽，我終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鄭宰希緊緊抱住李銀羽，閉上眼睛，将腦袋埋進李銀羽的頸窩，聞着李銀羽身上那抹淡淡的沐浴露香氣，他好似越來越着迷，一點點......一點點地陷入溫柔鄉之中。
他不敢放手更不想放手，沒有人會輕易理解失而複得的滋味。
而明白了失而複得的他，更不敢輕易地再一次放開李銀羽的手。
鄭宰希加緊了手上的力道，吸了吸鼻子眼淚便湧上眼眶，炙熱的眼淚劃過臉頰，他不禁覺得這似乎只是一場夢，只有緊緊地抱住李銀羽，他才能夠清楚，這不是......夢一場，李銀羽是真的在他懷裏。
“如果當時我沒有離開......你也就不會忘記了對嗎？”鄭宰希說到這裏時已經開始低聲抽泣，他腦海裏十分清晰地浮現着多年前那天的場景，他只是因為想見那個并不疼愛自己的爺爺，而放棄了李銀羽，每每想起這些他都恨不得捶胸頓足，自己竟然因為那個人而放棄了銀羽。
幸好，多年後，他找到了李銀羽，他沒有弄丢李銀羽。
“銀羽，你還記得我嗎？”鄭宰希很認真地問。
鄭宰希松開了手，雙手搭在李銀羽的腰上。他淚眼朦胧地看向李銀羽，然而下一秒他又目露兇狠，他盯着李銀羽的眼睛，好像一直看着、探索、尋找......就會從那雙眸子中尋找回從前的蛛絲馬跡。
李銀羽木然地盯着鄭宰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鄭宰希，腦海裏被無盡的慌亂占據，可哪怕這樣他也只能看着鄭宰希，眼睛裏沒有一絲鄭宰希所期待的從前，就那麽看着，怔怔地看着。
等了許久的鄭宰希只好又加重力道将李銀羽擁入懷中，十分愧疚地說：“我忘記了，對不起，我忘記你已經不記得那些了......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對不起銀羽，對不起......銀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害怕？我害怕你會就這麽消失了，我害怕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鄭宰希的聲音慢慢變小到無聲，卧室裏只殘留着他啜泣的聲音。
聽見這些的李銀羽只覺得一頭霧水，“宰希，你喝醉了......”
鄭宰希直至聽見李銀羽說這話，他才徹底醒悟，失去的記憶怎麽還能被這些簡單的言語喚醒呢？失去的東西又怎麽能是這麽輕易就被尋回呢？原來失而複得，不只是喜悅，還有失去的那些遺憾纏身。
“你真的都忘記了嗎？”
鄭宰希盯着李銀羽那雙簡單的眸子，想要找到些什麽，卻又無處可尋。
鄭宰希擡手扣住了李銀羽的腦袋，剎那間他的嘴唇就覆上了李銀羽柔軟的唇瓣，心裏卻在想着這一切的後果，從前的一年裏他最害怕這些後果來臨，而現在他什麽都不顧了，酒精給了他最後所缺的那一份勇氣。
“唔......”李銀羽一時間驚得瞪大了眼睛，他直勾勾地盯着鄭宰希近在眼前卻又有些模糊的臉龐，心裏仍在勸慰自己，這都不是真的......
這都不是真的......
這都不是真的......
一遍又一遍，這都不是真的......可唇間那抹陌生的味道他無法忽視，眼前鄭宰希的面容他更是無法視而不見。
李銀羽猛地用力将鄭宰希推開，慌慌張張地喊道：“宰希，你......你喝多了！”然後匆忙地從鄭宰希懷中掙脫出來，他趕忙跑去了客廳裏，卧室只剩下鄭宰希一個人。
鄭宰希內心毫無波瀾地看着天花板，酒精使自己的腦海裏昏昏沉沉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麽，一瓶啤酒而已，可兒時、青年時、成年時......人生似乎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還有李銀羽兒時的笑臉參雜其中，似乎只要有那抹笑容，人生這條長河，哪怕孤寂無趣，也變得美好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
李銀羽在客廳裏不停地喘着粗氣，他心慌地看向攝像機，盡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盡力在鏡頭之下佯裝什麽都沒有發生，他癱坐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燈光晃得他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這都是什麽啊......
李銀羽沒有再回卧室裏，他一直坐在沙發上，冷了他就縮成一團，蜷縮在沙發的角落。
衆人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脫了鞋所有人都朝卧室走去，連洗漱換衣服也都顧不上了，因為很累，耳朵裏都還殘留着夜店裏的音樂聲。
“哥，原來你酒量也不怎麽好啊？”賀七調侃地看向鄭宰希，可卧室裏沒有李銀羽的身影。
“隊長呢？”單良問道。
衆人這才注意到隊長并不在宿舍裏。
這時候鄭宰希才意識到，原來李銀羽一直都不在客廳裏，他的心頓時一緊。
“隊長在客廳嗎？”單良問起了其他人，他進來時并沒有注意。
所有人都在搖頭，因為在客廳裏根本就沒人看見李銀羽。
鄭宰希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往客廳裏跑去。
這一舉動吓了單良一跳，“他怎麽了？”
米君卻直接湊到單良身邊，還捎帶着捂上了單良的眼睛，囑咐道：“你還是小孩兒呢，有些事情少兒不宜，你不必知道。”
“啊？什麽事啊？”可是單良總是好奇心太重。
“好奇心害死貓，以後別問太多，為你好。”米君放下了捂着單良眼睛的手，沖他勾唇笑了笑。
鄭宰希找遍了宿舍的角落，但都沒有找到李銀羽，他便一直在客廳裏給他打電話，微信電話、視頻電話、用其他人的手機打電話......都是一樣的，無人接通。
這一夜，鄭宰希一夜無眠。
而在網吧裏聽音樂的李銀羽，更是一夜無眠。
李銀羽呆呆地看着電腦屏幕，自己旁邊的人都在玩什麽游戲？李銀羽想問卻沒開口，他戴着耳機将聲音調到最大，現在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哪怕心裏有一大堆煩心事。
可他心裏難以平靜，他總是回想起鄭宰希和自己說的話，也許只是鄭宰希喝多了呢？也許那只是鄭宰希喝多了把自己認成他初戀了呢？不是說初戀是最難忘的......
可鄭宰希親自己的那一刻，就像被烙在自己的腦海裏一樣，揮之不去，李銀羽腦海裏反反複複都是那一幕，李銀羽又換了一首DJ，音樂聲震耳欲聾，可還是忘不掉那一幕。
兩個人就這樣在兩個地方，過了一個難以忘懷的夜晚。
第二天淩晨，李銀羽在網吧裏用唯餘的現金結了帳，他一個人無神地在大街上游蕩，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可是此時此刻他的腦海裏就像是有個人，一直在問他該怎麽辦。
怎麽辦？他怎麽知道該怎麽辦？
李銀羽打了個噴嚏，淩晨實在太冷了，和白天的冷完全不一樣，白天穿了衣服就可以抵擋深秋的冷風，可淩晨的冷風就像是一把刀子，在你的衣服上、褲子上劃開了一道道口子，然後鑽進去繼續侵襲你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一直在大街上逛到天亮了，李銀羽将手機開機，一連串的未接電話提醒湧來，還有鄭宰希的微信、短信通知，李銀羽見狀只好又将電話關了機。
“唉，”李銀羽無助地蹲在紅綠燈下，他看着街上零星的幾輛車，他一時間才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獨，往日裏在宿舍他不會這麽覺得，因為總是有一群人在自己耳邊叽叽喳喳，可現在，他卻覺得十分孤獨。
“為什麽活着總是這麽難呢。”李銀羽将話說出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問誰，他玩弄着口袋裏的手機，他看着手機黑着的屏幕搖頭笑了笑，“買你有什麽用呢？不還是沒有人可以說說話嗎......”
剛剛李銀羽開機本想找一個能說說話的人，可開機之後才發現，一個人都沒有，通訊錄裏反反複複就那麽幾個人，又有誰能談心呢？
李銀羽無力地将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裏。
他在紅綠燈下不知道待了多久，腿麻了就站起來走一走，腿不麻了就再次蹲下。
最後，在太陽升起來時，他還是起身去了早餐店，因為宿舍裏還有八個人沒吃早飯呢，今天他就不親自動手做早飯了，因為沒心情，買着吃吧。李銀羽拎着早餐回到宿舍，一推開門，鄭宰希便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跑向門口，直至看到李銀羽的身影，那一瞬間他才放下已經懸到喉嚨的心。
若再看不見李銀羽，他就要報警了。
“宰希，你怎麽這麽早......”看見鄭宰希，李銀羽只覺得驚訝，可看見鄭宰希，李銀羽沒有表現出除了驚訝之外的一分一毫。
也許這就是做了明星的好處，演技都跟着提高了不少。
其實看着鄭宰希時李銀羽的心一直怦怦怦、怦怦怦亂跳個不停，李銀羽的眼神也總是躲避着鄭宰希直視，他生怕被鄭宰希看出破綻。
“你幹什麽去了？還不接電話？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鄭宰希二話不說就對着李銀羽一頓吼，随即沖上去緊緊抱住李銀羽，他帶着一點哭腔道：“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宰希，我沒事兒，我只是去按摩店放松一下。”李銀羽被鄭宰希緊緊地抱着，他臉上已經有了一絲動容，強扯出一抹笑容來，哪怕他心裏已經慌了，可他還要裝得和往常一樣。
畢竟宿舍裏還有攝像機。
“銀羽，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你無關。”鄭宰希說完這話就放開了李銀羽，垂眸柔聲地對李銀羽說：“你不必有負擔，我會處理好一切，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夠了，這就夠了，其他的......我來。”
“宰希......”李銀羽眼神呆滞地輕聲叫着鄭宰希的名字。
可鄭宰希卻轉身回了卧室。
鄭宰希再次出來時，是被其他人一同拽出來的，坐在長桌前的椅子上，鄭宰希一臉不願，李銀羽仍舊如往日裏一樣，獨自一人在擺碗筷。
“各位，昨天我發現一個風水寶地！離咱們宿舍還很近！只有100km！”單良突然在椅子上喊道，他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鄭宰希。
“風水寶地？”鄭宰希一聽見這四個字就擡起了頭，他緊緊皺起眉頭看向單良，不耐煩地道：“你他媽要買房子啊？還風水寶地？我他媽帶你去廟裏找風水大師批一卦啊！”
“我......”單良一下就哽住了，急忙向一旁的尹姚求救。
“他昨天晚上刷視頻，看見個水上樂園，他想讓咱們一起去。”尹姚說到這兒，他也下意識看向了鄭宰希，壞笑道：“宰希哥，你說你和鄭總這層關系，是不是要由你去說和說和呀？”
這話一出，長桌上除了鄭宰希其他人都笑得合不攏嘴。
幸好，李銀羽這次也笑了。
鄭宰希看見他的笑容的那一刻，才真正放下心。
“我他媽就知道你們聯合行動，沒什麽好事。”鄭宰希瞟了他們一眼，就要回宿舍繼續去睡覺，雖然他毫無睡意，可他并不想讓銀羽為難，而現下他能想出來的唯一的不讓銀羽為難的辦法，就是躲避。
“宰希，”李銀羽在中島臺前将早餐裝盤端到了長桌上，卻看見要回卧室的鄭宰希，連忙叫住了他。
聞聲鄭宰希就停在了原地，連頭都沒回，冷冰冰地問：“怎麽了。”
“要吃飯了，吃完飯再睡。”
李銀羽和鄭宰希之間的不同每個人都察覺到了，卻無人敢問。
聞聲鄭宰希只好轉身回到椅子旁坐下，聽着桌上其他人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他越吃越覺得煩。
“宰希哥，求求你了！你就去和鄭總說說呗！”單良還沖着鄭宰希挑了挑眉。
“你們不是也有錢？自費去。”鄭宰希一仰頭喝光了一杯豆漿。
“今天早上的鄭宰希脾氣不大好。”賀七小聲嘀咕道，說完還撇了撇嘴。
鄭宰希偏過頭狠狠看向賀七，“你說什麽？”
被問的賀七一下子就慌了，“我......我說隊長也想去！”
李銀羽莫名其妙就做了擋箭牌，他本人都覺得荒謬，吃驚地看向賀七，可是賀七投來求救的眼神，他也只好默認下了。
“那個水上樂園确實......挺好的，宰希啊，你不願意就算了，等下我去和鄭總說，先吃飯吧。”說完李銀羽只與鄭宰希短暫地對視了一秒，之後就一直低着頭，他不敢看鄭宰希。
可鄭宰希看着李銀羽逃避的模樣，心裏好似被針紮一樣。
他做錯了，這件事不但不會讓他和銀羽更近一步，反而會越發疏遠。
鄭宰希的眉頭緊擰，咬着後槽牙說道：“去就去，非要和他說什麽？趕緊吃，吃完了去收拾行李，我去訂車，還要訂水上樂園的票，你們要是都想去就別浪費我的時間，一個小時弄完所有，一個小時之後出發。”
轉瞬間鄭宰希就安排好了所有，其他人還懵着呢，一同看向鄭宰希，可鄭宰希卻已經拿着電話撥通了租車的電話，漠然道：“喂，我租個車，差不多十五個人吧......去水上樂園，到時候我發位置給你......嗯，好，來宿舍接我們吧。”鄭宰希挂斷了電話，可一轉身卻看見那群人仍在那兒愣着。
鄭宰希見狀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吼道：“愣着幹嘛啊？看什麽看？還沒吃完？不是要去水上樂園嗎？都不想去了？”
“去去去！”單良立馬應道，然後和其他人推搡着往卧室走去。
長桌只剩下李銀羽一個人，他起身收拾着碗筷，卻不敢擡頭，因為他知道鄭宰希正盯着自己。
“銀羽，去收拾幾件衣服啊。”鄭宰希笑着和李銀羽說。
可李銀羽擡起頭，卻說：“宰希，我不想去，你帶着他們去玩兒吧，別忘了看着點兒他們，別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這宛如晴天霹靂，鄭宰希頓時就懵了，“你不是也想去嗎？”
李銀羽将碗筷收拾好一同拿往廚房，全程沒有看鄭宰希一眼，“我最近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不去了，你和他們一起去玩兒吧，偶爾一起去玩玩兒也好放松放松，對了，你們別忘記錄視頻。”
可沒有你......去了又有什麽意義？這話鄭宰希沒有說出口，他雙手叉着腰，對于面前這個人他真的是有心無力，只要是對上李銀羽，鄭宰希總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銀羽，我不去，你們去玩，車我訂好了......等會兒你們直接坐車到目的地。”鄭宰希擡手抹了一把臉，這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了吧？他真不知道為什麽昨天夜裏要那麽做，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昨天的義無反顧，卻換來如今的疏遠，那個沖動的他究竟是圖什麽。
鄭宰希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麽。
“宰希，我只是不想去，不是因為別的原因，你明白嗎？”李銀羽身上還系着那條綠色的圍裙，他從廚房沖出來和鄭宰希解釋，他只想悄無聲息地躲着鄭宰希，他不想傷害任何人，哪怕傷害自己來換取所有人的相安無事呢。
只要一切還是按之前的軌道繼續發展就好。
鄭宰希擡眸淡然一笑，可是從他的眼裏尋不見一絲一毫的快樂。
李銀羽看着鄭宰希，悲戚道：“宰希，你容我适應一段時間，好嗎？”
“好，那就一起去，我也不會打擾你，你先去收拾廚房吧，我去收拾我們兩個人的衣服。”說完，鄭宰希飛一般地就逃離了李銀羽的視線沖進卧室，幾乎是逃跑一般。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待李銀羽反應過來，鄭宰希都沒了蹤影。
李銀羽撇了撇嘴，只好去廚房刷碗了。
刷碗的時候李銀羽還仔細回想着剛才的這段對話，想了半天他也沒想明白究竟是怎麽把自己繞進去了？好不容易脫身又被繞回去了......李銀羽越想越憋屈，後來幹脆連碗都不刷了，把碗筷往水盆裏一扔。
“不刷了，讓他們自己刷。”李銀羽生氣地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腦子裏還在想剛才和鄭宰希的對話，嘀咕道：“究竟是哪裏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