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內城

第七章 內城

兇獸潮過後,外城的居民很快得到了補給與安撫,雖然民衆仍然對于這次的兇獸潮心存疑慮和恐懼,但是已經基本恢複了生活的正常秩序。

由于外城基本都是平民所以管理上也較為便捷高效,在平息了兇獸潮帶來的各種問題後,随即便發布了準獵者登記進入訓練營的通知。

就是要求在這次兇獸潮期間,激發了潛能的準獵者們,在翌日淩晨時分,到達內城門處集合,等待檢驗進入獵者訓練營。

雖然這條消息的發布時間已是午夜十分,但是極東城的管理者們依然相信,沒有一個準獵者會錯過明日的集合,畢竟這是改變他們命運的唯一出路,當然對于王鳴來說也不列外。

翌日淩晨,王鳴早早的洗漱完畢就趕往內城門處,原本王鳴自以為已經起的夠早了,可是來到城門前一看,此時等待登記進入獵者訓練營的隊伍已經排出去很長了,看這樣子前面至少有三十多個人在等候了。

原本按照計劃,這些人都會一步一步的跟随獵者出城進行更為安全的潛能激發,可是萬沒想到這次的兇獸潮如此兇猛,導致兇獸襲擊了外城,也變相的加速了外城潛在獵者的潛能激發。

王鳴看着長長的隊伍,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看來這次兇獸潮還真沒白來,這激發了獵者潛能的人還真不少!”

就在王鳴胡思亂想的時候,內城門發出“咯吱、咯吱…吱…”的聲音,那是巨大的門軸與牆壁之間摩擦發出的聲響,內城的兩扇巨大而厚重的城門朝着兩側緩緩開啓。

當城門完全打開之後,從城門裏當先行出來一隊人馬。

這隊人馬最前面的是四個人,兩男兩女都騎着高頭大馬,看起來各個是英姿勃發器宇不凡,跟在這四個人身後的是幾輛沒有頂蓋極為簡陋的木質馬車,馬車上面除了空空蕩蕩的座位什麽也沒有,看樣子估計就是用來載人的。

這隊人馬就停在了城門口,沒有再繼續出城,顯然就是來迎接王鳴他們這些準獵者的,騎在馬上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該男子擁有一雙褐色的眼睛,眼睛不大但是目光銳利,鷹鈎鼻子、高高隆起的顴骨和身陷的眼窩,都給人一種獵鷹一般的視感,從面相上看給人一種頗為嚴厲和刻薄的感覺。

而跟在他身後的一男兩女則要年輕的多,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神情輕松。

此刻鷹臉男子看着面前排着長長的隊伍,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随即朗聲道:“各位準獵者們,我是獵者訓練營高級教官,五級獵血者威爾森,歡迎你們加入獵者的行列,希望各位今後能成為一個優秀的獵者。好了,各位,你們現在需要排隊,有秩序的接受檢查,然後聽後安排。”威爾森也不啰嗦,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這時候,跟在威爾森身後的三個年輕人紛紛下馬,從隊伍的最前面開始檢查,每檢查完一個就會讓他們登上身後那簡陋的木質馬車。

檢查是否激發了潛能成為獵者的方法并不難,一方面是獵者印記,一方面是能力反應,這次在內城門處的檢查十分的簡單,只是為了确認是否是準獵者,以免有人渾水摸魚進入內城,并非真正獵者訓練營的能力測試,所以檢查的速度十分迅速,最終準獵者的人數停留在了五十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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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跟在威爾森身後的幾輛馬車已經坐的滿滿當當,看着如此多的準獵者補充,就連一向苛刻的威爾森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已經無法掩飾內心的驚喜了。

“出發!”随着威爾森的一聲大吼,隊伍又浩浩蕩蕩的進入了內城。

極東城的內城和外城有很大的不同,外城由于底層的民衆過多,所以除了可用的耕地外幾乎都蓋起了房屋鋪砌起了馬路,整個外城顯得十分的擁擠,很少可以看到綠色的景觀。

而馬車駛進內城後,放眼望去,是一片開闊的綠色草原,百花盛開蝴蝶飛舞,整個場景仿佛是人間仙境一般,惬意唯美,就連微風吹過都顯得那麽安逸和諧。

随着馬車的不斷深入,在路上也可以看到一棟棟獨立的別墅,雖然也伴着田園耕種,但是與外城為了生存而種植的場景截然不同,看的馬車上的少年們各個心馳神往,驚訝的合不攏嘴。

王鳴畢竟是從現代文明人類統治的社會而來,對于眼前的景象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把目光投注在了遠處,那些高大的如同前世的歐洲古堡般的建築,那裏就是內城的核心所在。

“喂,哥們,你說我們進入內城也會住這麽漂亮的房子嗎?”一個和王鳴差不多年紀的男孩拍了拍王鳴的肩膀,自來熟的道。

“應該會的,我聽說在內城獵者的地位是很高的,等我們到了訓練營不光會有住的地方,說不得還有大餐等着我們呢!”沒等王鳴回答,旁邊的另一個男孩就躍躍欲試的搶着開口道。

看着一群年輕人叽叽喳喳的談論着對于未來的憧憬,王鳴只是微微一笑,畢竟這些孩子還太年輕了,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在這個一切以能力等級為制度的社會,就憑着一個準獵者的身份就想過上奢侈的生活,還是有些太天真了。

“你們不要太天真了,我們現在只是普通的準獵者,怎麽可能會有大房子和大餐,難道你們成為獵者就是希望當一條米蟲嗎?”坐在馬車另一側的一個小姑娘不屑的看着這些男孩胡亂的歪歪,忍不住潑了一盆冷水。

“你是哪來的丫頭,我們幾個想什麽關你屁事,是不是要讓小爺教你點規矩啊?”随着一個男生的反擊,其他剛剛和他一起歪歪的男生們都立刻起哄了起來。

王鳴欣賞的看了一眼說話的小姑娘,小姑娘年紀不大,墨綠色的長發大大的眼睛,雖然長的說不上好看,但是也給人一種機靈可愛的感覺。

聽到衆多男孩的攻擊,小姑娘不慌不忙的捅了捅坐在她前面,一直望着外面美景看的魁梧少年道:“哥,有人想要教我規矩,你說怎麽辦?”

“誰,誰要教我妹規矩,我要看看是誰這麽有種!”魁梧少年随着小姑娘話音立刻回過頭來,雖然是坐着,但是在座的少年們和王鳴都能感覺到這個魁梧少年的塊頭和那爆棚的肌肉力量,一衆男孩看着這幅爆炸力十足的身材,頓時就沒了底氣。

再被魁梧少年回頭用碩大的眼珠一瞪,剛剛還義憤填膺的少年們更是興不起半點抵抗的勇氣,紛紛不敢再說什麽了,看到沒人再敢說話,魁梧少年滿意的笑了笑又繼續看着外面的美景,而調皮的小姑娘依舊挑釁的看着這些男孩。

“喂,小子,你哭什麽哭啊?我們進了內城這麽好的日子,你哭喪個臉給誰看啊!”此刻坐在王鳴前排的一個男生正在默默的掉着眼淚,而剛剛幾個男孩被魁梧少年震懾住後,覺得很沒有面子,正好看到男孩默默的掉着眼淚,立刻厲聲問道。

王鳴前排的男生顯然有些懦弱,也不敢回答,只是把身子矮了矮,想要躲在座位靠背下遮掩住自己,依然暗自流淚。

“嘿,我說你這個人怎麽回事,跟你說話沒聽到啊?”坐在王鳴旁邊的男孩一看前排的是個受氣的樣子,更是來了精神,繼續責難道。

“夠了,你們适可而止吧!”王鳴剛剛一直沒有說話,但是無腦的憧憬和到處的挑釁另王鳴對身邊這群少年也有了些許厭煩。

王鳴制止了幾個人想要繼續欺負前排男孩的行為,幾個少年覺得無趣,也就不再說什麽了,而是又圍到一起談論着未來美好的生活。

王鳴看着前排的男孩依舊在不停的抽泣,心下有些不忍,拿出姚箐雨在出門時塞給他的手帕,遞給了男孩,柔聲道:“今天是我們進入內城,即将成為獵者的日子,小兄弟你為何如此難過哭泣啊?”

抽泣的男孩感受到了王鳴的善意,接過了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花,回過頭來難過的道:“這位大哥你不知道,昨天的兇獸潮襲擊了我家,我……我……因為害怕,沒有及時的激發我的獵者潛能,我的父親就是因為……因為我,才去世的!”男孩說罷,眼淚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王鳴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安慰道:“你父親确實是用性命保護了自己的孩子,這一點相信他是驕傲的,所以你作為你父親的孩子,是不是也應該擦幹眼淚,努力的作出些成就,這樣才能告慰你天上的父親。而不是總是整日裏暗自垂淚一事無成,相信你的父親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你吧?”

王鳴的話似乎對男孩有些觸動,男孩止住了哭泣,感激的道:“大哥謝謝你,我會振作起來不會辜負父親的性命。這位大哥,我姓鐘叫鐘流,不知道您怎麽稱呼。”

“我姓王叫王鳴,看樣子應該是長你幾歲,你叫我王哥就行。”王鳴看到這個叫鐘流的男孩如此明理,能夠很快的從傷痛之中振作起來,欣賞的回道。

“那謝謝王哥,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鐘流客氣有禮的道。

“那是自然,以後我們都是同為獵者的袍澤,自然要互相關照。”王鳴對鐘流的感覺有些奇怪,雖然鐘流看似膽小懦弱,但是禮儀舉止言語應對顯得很有家教,并不像一般的外城子弟。

就在王鳴胡思亂想的時候,車隊進入了內城的市中心,馬車走在大理石的路面上,穿過周圍華麗的建築,獵者訓練營已經近在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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