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第 16 章
游艇到達了古島,他們再一次見到了江潤州,大殿上那個衣冠楚楚的人一步一步向他們走來,心中的陰暗算計盡收眼底。”你們終于來了,跟我過來。”三人走進一座用古藤蔓包繞的房子,江潤州的手下拿來了從紫簪那裏得到的藤蔓畢恭畢敬的遞了上去。
江潤州看着合二為一的藤蔓,面顯喜色:“好啊大業及成,必須要好好獎賞你們兩個。”任秋和紫簪知道他所說的嘉獎不會是讓大家都安心的東西,任秋想留下來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更想知道困住自己與紫簪的是什麽。可是江潤州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草草遣散了衆人便獨自一個人走向房子深谙處。
江潤州進入這個只有自己知道的地下密室,他換下了黑衣改穿了素色的長袍,用輕紗蒙上了自己的眼睛慢慢的、依順着記憶、朝着着夢中的幻境,那個只有她的味道走向那裏……空曠的環境中停放着一口冰棺,有一個女人躺在裏面,她沒有氣息、沒有生機,孤零零的一個人承受着黑暗與寒冷……她的身下依附着巨大的藤蔓,萬物有靈,一枝一蔓都侵入連接她的身體,依靠着它們她得到生存。江潤州仔細的端詳着她,是經過歲月洗禮後仍舊不衰的面容,是跨越百年來不倦的思念與愛慕。
冰棺裏的女子叫陳婉,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而江潤州只是陳府裏最低賤的下等仆役,江潤州少年時身體孱弱,在府裏做工時愛受人欺負。寒冷的冬天身穿一層薄衣,一個人蜷縮在牆角,他曾想自己的一生就這麽屈辱的結束了,而路過他的陳婉給了他一個熱騰騰的包子。她走到跟前對他說:“口腹之欲我幫你解決了,而這身上的束縛與屈辱只能靠你自己解決,我從來不救無用之人。”緊接着就離開了。
江潤州拿緊手中的包子,并沒有大快朵頤的吃完,只是小心翼翼的将它包起來。大雪紛飛的夜晚,他拖着沉重的身體一步步向前走……他懂得自己要學會反抗,要有能力自保,私下裏偷偷的鍛煉身體增強體魄,需要逃離這個充滿低等雜役的四方園,走到內宅才能再見到她。
平常欺負他的人依舊變本加厲的□□他,這些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慢慢變成反向的利刃,狠狠的刺入那些人的胸膛。他計劃了很久,不管是時機、緣由他都計劃的很好,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他向住滿人的放假放了一把大火,一場很大的火。他故意等到合适的時機才大聲呼救“走水了走水了 ,快來人啊”。火勢很大引來了家主,他裝作受害者的模樣描述這場邪惡的火,聲淚俱下像真的一樣,那一刻他真的是逃出火牢裏的人,終于獲得了新生。火光前,他看到了陳婉,陳婉也看着他,嘴角漏出一絲隐晦的笑。她笑他殺心之重,破釜沉舟豁出一切也要向上掙紮,但随後又不笑了。是啊,一個被按到泥土裏的人都能絕地反擊,她從一出生就站在高處,為何卻要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心裏很是不服。
夜晚,她一個人去見江潤州。
陳婉說:“失火的事兒是天災還是……人禍啊?”
江潤州說:“老天爺要做主懲罰他們,小人也擋不住啊。”
陳婉說:“哦?這麽說人禍你能擋住了?“
江潤州走上前去:“只要小姐吩咐,潤州在所不辭。”
陳婉回過頭說:“我要嫁人了,但我不想,你能幫我嗎?”
江潤州說:“我幫你除掉他。”他沒有一絲猶豫。
陳婉:“他身邊高手如雲,你一個人是做不到的。”
江潤州笑着說:“你信嗎,我會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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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說:“邪術?我信,要不然我怎麽像沒魂似的來找你。“江潤州的邪術也就是驅動藤蔓吮吸貪婪、邪惡人的血,以達到自身能力的提高。他偶然發現的這個秘密,也影響了他的以後。
陳婉默認了他的話,跟他交代了一些出逃的計劃準備離開,突然又轉回頭扔給他一條帕子讓他擦擦臉上的灰,又說:“我說一句,是“替”我除掉不是“幫”我,一字之差謬之千裏呢。”
江潤州說:“好,是替。”也許他懂她的野心,又或許他懂她向生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