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晉江獨家36
晉江獨家36
“下盤不夠穩，肩膀太僵硬，速度太慢，力道不夠，呼吸太亂，注意力分散，多餘動作過多……”
當啷一聲。
太刀不知第幾次彈飛，人也跟着滾落在地，炭治郎滿頭大汗地勉力爬起，大口喘着粗氣。
站立在他面前的紅發男人卻是連一滴汗也沒有出，居高臨下地流暢收刀，神情淡然。
和繼國嚴嗣的第n次交手，炭治郎再次被秒。
幾乎每次只要對方一拔劍他立刻輸的那種，往往殘影都無法捕捉到，眼前一花，太刀脫手，身體飛出，視線裏只剩下頭頂的天空。
雖然早已明了這個人遠強于自己，但是沒有想到真正交起手來，雙方的實力相差得不是一兩個斷崖。
“辛苦了炭治郎，”将人從地上拉起來，唐風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休息一下換我來吧。”
說着把用托盤端來的玉露遞到炭治郎的跟前。
道了聲謝，還在琢磨着呼吸法的炭治郎接過茶水一飲而盡，突然自身後感到一股刺刺的寒意。
繼國嚴嗣緊盯着這邊，身上正散發着就算是剛才交手指點時也未曾洩露出的殺氣。
手一抖，緩緩打了個激靈，被溫度适中的茶水所嗆，竈門長男捂嘴咳嗽了起來。
唐風皺了皺眉，二話沒說便開始幫着其搗背順氣，一面擡起袖口替他擦去還殘餘在額角的汗水。
好不容易等這邊咳完了，才轉頭對着身後自家師父用着近乎埋怨的語氣說: “您就不能對他溫柔一點嗎”
一聽這話炭治郎立馬拉了拉唐風的衣角，他可不想因為他的緣故而使得這對師徒之間産生什麽不必要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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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堂君，是我太弱了，”他說， “繼國先生這麽做也是為了讓我認清現狀，畢竟換做是鬼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可是……”心疼地看了看滿是擦傷的少年，嘆口氣，還是妥協地點了頭， “我知道了。”
“不用擔心哦，我沒事的。”柔聲笑着，炭治郎按照習慣摸摸唐風的頭頂。
接下來換人來和嚴嗣打。
兩個人一起接受着這位的訓練，只不過跟對待炭治郎比起來，繼國面對唐風時的态度要明顯是另外一種畫風。
靠着一顆樹盤腿乖乖坐下，竈門炭治郎一刻也不移開視線地注視着此時交手的二人。
繼國先生的身體依舊像高速移動的幻影一般令人無法輕易用肉眼捕捉，只是他看起來也并不像是打算拔劍的樣子，只顧着閃躲來自唐風劍型的攻擊。
您勒個倒是拔刀啊!!
幾個回合下來，覺得自己一只在被當猴戲耍的唐風忍不住在內心咆哮，同時手上速度猛地提升一個檔次，朝着繼國嚴嗣未出鞘的日輪刀劈去。
“咚”一聲輕響，刀背便這麽輕輕敲擊在了他的頭頂。
不知從何時起移動到身後的繼國先生随口喊了停: “休息一下，你累了。”
只是有點喘的唐風: “”
這才幾分鐘不不他不累他還可以再戰五百回合!
“等等!師……”剛要開口說話，被對方一個摸頭殺給堵了回去。
沒再多說什麽，轉身走向另一名少年: “休息夠了就繼續吧。”
屁股都沒坐熱的炭治郎剛想掙紮着抱刀站起，卻看見眼前的人身形猛地頓住。
原來，繼國嚴嗣這才剛走出去沒幾步，便被後面的小徒弟一個熊抱給從身後攔腰抱住，阻止他繼續前行。
“為什麽啊師父”擡起臉，琥珀色的眸子中帶着疑惑和一絲驚慌， “您不願意教我嗎”
他學得不好，記不住劍型，總是亂來，讓他失望了……
“堂君……”聞到一抹不太安定的味道，炭治郎歪歪頭去看對方。
只有他知道，繼國先生并不像他所說的那般是對他感到失望或是不願意指導他，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你先松手。”
不知是因心理作用還是怎麽的，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繼國嚴嗣微微皺眉，推了推那顆小狗一樣黏在身上的腦袋。
推不動……
“我惹師父生氣了對不起，”小小聲地說，手上卻是不自覺更加收緊，因埋在衣物裏發聲而顯得聲音低低悶悶的， “一下就好，之後不會再占用您時間了……”
張合了幾下嘴，還是将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該做飯了，你們先練，”強行掰開耍賴皮挂身上的軟綿綿挂件，面無表情地轉身， “我回去了。”
*
低落地抱起雙膝坐在樹下。
“炭治郎，我果然是被讨厭了吧……”
輕輕嗫嚅，眼睛裏寫滿了生無可戀，甚至連口裏都在吐魂。
“怎麽可能!”雙手覆在身側少年的臉上來回揉巴一下了，竈門長男開導着， “堂君很好，繼國先生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麽會讨厭呢”
“可是這次回來他都不願意多和我說說話，”唐風悵然若失地扭過頭， “以前一天下來起碼會回應87+個字，但是現在縮水到了63-!!”
炭治郎: “…………”
“所以，我果然還是被讨厭了吧……”
見對方啞然沒有立即回應，轉過臉埋膝蓋裏，哼哼唧唧地開始抓頭發。
“堂君和繼國先生之間，曾經有發生過什麽嗎”在對方身邊坐下，炭治郎心平氣和地問。
“有哦，”一把抓上了格紋羽織，很急切地将臉迎上去， “炭治郎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嗯嗯!”
離……離得好近。
“先前啊，我和師父兩個人感情很好，”張開雙臂，自顧自說着的唐風在胸前虛虛地比劃了一個大西瓜的手勢， “就像爺孫倆感情那麽好。”
維持笑容的炭治郎: “”
這是什麽奇怪的手勢外加描述
“可是後來有一天啊，”嘆出一口氣， “他突然間就對我疏遠了……就算追上去也會刻意避開視線，去找他的時候也會被有意躲開，像是突然對我厭倦了般不再理會。”
“咦怎麽會……”
“那時候我就在想啊，是不是師父在逐漸對我這個人的本性了解熟悉後，開始對我産生了厭惡……”雙手攤開，将臉埋了進去， “
于是後來，我就很沒用地偷偷跑掉了。”
“——不敢去親眼确認，甚至不敢去猜測對方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
是的，再一次的，落荒而逃了。
“跑掉了”炭治郎一驚。
“嗯，雖然留下了一封姑且算是為了糊弄而胡謅的字條，”有些心虛地對戳了一下手指，羞愧鼓起了臉， “我很沒用對吧，第一時間總是想着逃跑呢。”
說着又開始低頭拔着地面上雙腳環住的一小塊草皮草，像是一個不做點什麽就無法安下心來的膽小鬼: “就連我自己也讨厭着這樣的自己……知道了我是這樣的人後，你也會讨厭我的吧炭治郎。”
“堂君大笨蛋!”
“啊”
帶着劍繭的雙手“啪”地一下捧起那張不太高興的臉，食指和拇指捏着發酵面團般向兩邊拉。
“痛痛痛……快住手啦炭治郎!”硬生生地被捏出眼淚， “不要欺負我……姆!”
捏過一輪後又補償一樣一下一下揉了起來，就好像剛剛給了一記皮鞭，現在要投喂一顆糖果。
“你沒有被任何人讨厭哦!”盯着那雙被生理淚水打濕的眼睛，擅長安慰人的長男認真地說， “我很喜歡你，而且我敢保證，繼國先生也是一樣的。”
懵懵地眨了眨眼，沒有再計較臉頰上微微傳來的痛感，眼巴巴也盯着對方看: “真的”
“真的啦真的啦，只是……”炭治郎将話鋒一轉，又道， “堂君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離開什麽的——就是你的不好了!”
“唔……”
“必須得去道歉才行!現在就去吧!我會替你加油的!”
“等，等一下，你不要随随便便就擅自替我決……好了好了我知道啦，別再這麽揉了!你的話我都會聽的，可以了吧”
“喲西喲西”
被抱在熾熱的懷裏安慰性地繼續揉臉摸頭，唐風再次為自己的沒用而嘆氣。
能怎麽辦呢
在對方面前，他好像只能繳械投降。
*
*
“今晚月色真美。”
冷不防道出一句，繼國嚴嗣頭也不回地又接着說: “既然來了，就坐過來一起看吧。”
雖然一早就答應了炭治郎會和繼國嚴嗣好好談一下并作出道歉，但即便如此唐風還是作了好一番心理準備，直到磨到天徹底黑去。
“晚上好，師父。”
磨磨蹭蹭地走過去，扭捏的模樣像是個面對着嚴肅師長的無措小學生準備過去挨罵。
直到挨着許久都未親近之人的手臂，嗅着混合着好聞皂角的熟悉氣息坐下，這才稍微安心下來似地松了一口氣。
在繼國師父身邊的日子，總是非常地安心。
因為這個人無疑是如同燃燒的太陽一樣耀眼強大的存在。
仿佛只要呆在這個人身邊，任何可怕危險的東西也威脅不到自己。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深陷安逸，才更讓人不思進取，滿足着當前所擁有的一切。
非常可怕。
“是挺好看的，”擡起頭，唐風掃了一眼， “第一次見到老師的時候，那天晚上的月亮也像是這樣，又大又圓——”
就……就像那飯團，又黑又白……
“唔，我餓了。”突然扭過頭，正色說。
繼國嚴嗣: “……”
低頭從身上摸出一包糖袋，袋口草草被一截紅繩捆束，其上的鈴铛叮鈴作響。
雙手作出“捧”的動作開心地接過，繼國嚴嗣發現這孩子眼睛裏面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閃耀。
只是一包不值一提的廉價糖果而已，看給高興成什麽樣了，至于麽……
“吃吧，”輕輕撫過自家容易滿足傻徒弟的後背， “金平糖，你喜歡的吧”
打開糖包，鈴铛略微有些眼熟，只是沒有過多地在意，便立刻被布包中五顏六色星星狀的糖果給吸引了過去。
綻放出笑容: “謝謝師父。”
“嗯。”
雖然只是得到了一個簡短的回應，但還是笑得很開心。
仿佛只要自己喜歡的東西能被人記在心上便已經足夠高興上好一陣。
雖然就味道來說，唐風并不是很迷戀這種過于甜膩的糖果。
但是由于它實在過于漂亮的緣故，反倒可以原諒它并不對自己口味這件微不足道的小問題。
捏起幾顆飛快地塞入口中，腮幫微微鼓起，像存儲堅果的松鼠那般，用舌尖在口腔中搗着，将糖果迅速融化。
“……”
眯了眯眼睛，柔和月色下，披散着太陽般耀眼紅發的男子伸出手，神情有些恍惚地觸上那張一下一下不斷聳動着就好像屬于小動物的腮幫。
拇指的指腹，輕緩而虔誠，溫柔而憐惜地在那其上的一小片肌膚上打了個圈，輕緩揉過幾輪。
“”
鼓動腮幫的動作停了下來，從骨頭直接傳入耳內的糖果撞擊宛若摩挲玻璃紙的聲音瞬間消失。
不解地看向手的主人。
“臉上，有沾到。”
适時收回了手，面不改色地随口說着，煙嘴輕咳，重新調轉視線。
沒有在意地繼續嚼着糖塊，一旁的某人卻是悄悄低頭，有笑聲溢出。
還含着糖的緣故，有些含糊不清，卻是甜甜的。
“傻笑什麽”
“104……不，沒什麽，”掰着手指頭，唐風縮起脖子吐了吐舌， “抱歉啊，師父。”
“什麽”雖是這麽問，腦海裏浮現的淨是剛剛一閃而過的細小的紅色。
舌尖的形狀……也非常可愛呢。
果然，這個人身上，不論什麽地方……
喉結上下滑動一下，壓下內心混合着焦躁的雜念。
“就是一聲不吭突然消失的事情啦!”雙手合十抵在鼻尖，撒嬌般将額頭貼上嚴嗣的一只手臂，樹袋鼠抱樹幹一樣依戀地輕輕磨蹭起來， “原諒我吧，我只是怕被師父讨厭，所以害怕得跑掉了。”
“但是我很想師父啊，所以這不是又跑回來了……唔!”
面無表情地擡手就是個腦瓜嘣，被爆頭的那個受到沖力導致整個身子微微朝後仰，卻是靠在了早已準備好圈在身後的手臂上。
“一筆勾銷了。”
小幅度扯了扯嘴角。
“什麽”
“原諒你。”
“真的!”
“嗯。”
又傻傻地笑了起來，像是想到什麽，擡起臉: “那，明天師父可以陪我多練一會兒嗎”
“不行。”沒有半點松口的意思，繼國嚴嗣很快做出了回答。
“嗳……為什麽”将臉皺成苦瓜臉，嘟囔了一句， “真小氣。”
洩憤地往嘴裏又多塞了幾顆糖，耳邊傳來窸窸窣窣衣料摩挲的聲音。
好奇扭頭，一斷白皙的脖頸撞在視線裏。
“你要是真那麽想變強的話，”對方語氣淡淡，表情也淡淡的， “有一種方法來得最快。”
“師父……”唐風撓撓頭，耿直地問着面前突然将衣物解下一半露出香臂的人， “你是身上有哪裏癢撓不到，想讓我幫你撓嗎”
繼國嚴嗣: “……”
曲起食指照着腦瓜上又敲了一記，掐起半邊臉，微微強迫其露出其中略尖的獠牙。
“将神明當做食物吞入腹中……”
“這樣的話，你就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那個了。”
*
*
“要死了要死了!”
“沒有一點懸念!我絕對立刻馬上一定很快就會死掉的!!”
身披黃色羽織的金發少年哆哆嗦嗦，緊抱着樹幹超級沒用地放聲大哭。
由于已經沒有多餘的手顧得上拭去不斷從眼睛裏滾落出來的淚珠，源源不斷湧出來的水流不停沖刷着他那張因恐懼而發着綠的臉蛋，乘着重力啪嗒啪嗒地朝下墜落。
“呼呼!愚蠢的小鬼，以為竄到樹上就可以躲過一劫了嗎”
立于樹下的畸形醜鬼裂開大嘴，肆意大笑着。
“別天真了，看爺分分鐘把你給弄下來。”
說着伸出利爪開始使勁搖晃起樹身。
“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樹上的我妻善逸失聲發出肮髒的高音，原本服帖順着白皙脖頸安安分分垂落的金發瞬間炸成一朵龍卷風之中搖擺的蒲公英。
“噫呀啊啊啊!爺爺救我嗚啊啊啊啊啊!!”
“我不想死我長這麽大還沒牽過女孩子的手還沒看到可愛的小姐姐甜甜地笑着對我說我喜歡你我好不甘心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音持續着，幾欲震破樹下惡鬼的鼓膜。
“吵死了啊!給我閉嘴!”
似乎再也受不了眼前盤中餐的這份聒噪，使上全身的力氣，食人鬼像是下定了決心要将對方一鼓作氣地從樹上給搖下來。
“!!”
也不知是先前的哭喊耗費了太多的體力還是真的太過于恐懼，我妻善逸竟是一時間脫了手，後腦勺朝地就要直挺挺地向着地面墜落而去。
糟糕了……
他的一生就這麽窩囊地結束了嗎
時間在這一瞬間被無限拉長，眼淚飄向頭頂，身體下墜的同時，一股莫大的悔恨飄過他心頭:
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就無論如何也不答應爺爺來參加什麽最終選拔了啦!!
幹嘛想不開非得加入什麽鬼殺隊不可啊!!殺鬼什麽的超可怕的好不好!!
窩在山裏好好談戀愛結婚生子壽終正寝不好嗎!像他這種廢人就該這樣平凡而又普通地度過他的一生啊!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因為他……
眼淚模糊了視線，頭頂的月光在一片朦胧之中又遙遠又蒼涼。
啊啊，自己可能就要死在這裏吧
神明啊，佛祖啊，誰都好，拜托聽聽此刻的他的祈禱吧。
若是，若是此時有人能夠将他從惡鬼手裏救下的話，他願意……
微風四起，陽光般耀眼的燦金由遠及近。
長發飄飛，在金平糖色的眸子裏映下一道詭異的剪影。
擦身而過，刀鋒疾走，電光火石。
哀嚎還未曾從喉中溢出，惡鬼的首級便已被快到無法捕捉的刀影斬下。
“!!!”
“什……什麽……!”
豎瞳不可思議地看向面前身裹白底金紋羽織的少年。
他就那樣突然地出現，如同天神一般，從天而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随手葬送了他的一切。
“怎麽可能!我的腦袋!不!不要!我還不想死!”
“可惡呃啊啊啊啊啊!!”
發出不甘的最後嘶吼，鬼的頭顱和身軀一同消散在這片溫和月色的照耀之下。
善逸: “……”
得，得救了!
以及剛剛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麽嗎
身體仍在持續下墜，無法在半空扭轉看清來人，挂着鼻涕眼淚哭得跟個泡泡茶壺似的我妻善逸只能用着餘光瞥見那似乎是個米色長發的身影。
并且那倒身影，正伸出手，仰頭着自己墜落的方向走來。
滿是水霧的金色眸子一亮，像是立刻盛滿了金燦燦的陽光。
長頭發!是小姐姐嗎是小姐姐嗎是厲害的小姐姐嗎!!
心神劇顫，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興奮霎時将善逸包裹。
嗚嗚嗚嗚嗚!神明大人竟然真的聽到了他的願望!
——立馬就派了一個超級厲害的女孩子來拯救弱小無助的他!
而而而而且看那架勢，小姐姐好像還打算走過來給他一個公主抱
真是主動啊，這叫他怎麽好意思呢哎嘿嘿嘿嘿……
啪叽——
然而，想象中的嬌軟懷抱并未到來，我妻善逸就這麽直挺挺地屁股着地摔在了地上。
反觀之，那道走過來的長發身影在離他一米的地方停下來，手中穩穩當當接下一只自樹上震落下的鳥巢。
“能趕上真是太好了……”
原本繃着的一張小臉瞬時露出燦爛的笑容，米發的少年對着手中一窩還未生出羽毛的雛鳥欣慰自語着。
善逸: “……”
摔倒在地痛得龇牙咧嘴直揉屁股的我妻善逸，借着月光盯着那人的面孔目瞪口呆: O口o!!
哈
竟然不是女孩子麽!
————————
變強了!
以及師父沒被吃掉
